“……”陸晚晚腦子都懵了。
顧安南這個最近陰晴不定的更年期脾氣,居然沒發火?
不是她自虐成狂成天等罵,是最近遇上顧安南以來,他那臉色不是冷冰冰的面癱,就是冒火的目光盯着自己,經常讓她懷疑人生,覺得開口說的每說一句都是錯的。
“回答我,是不是?”
這語氣平靜得讓她心慌,陸晚晚慫慫的開口,“算是。我原本這麼打算,但是沒能開口。”
顧安南拿出一張支票,夾在手指之間,動作愜意懶散。
除了表情沒那麼浪|蕩浮誇,其他都像極了要一擲千金的豪門風流公子。
“給我的?”陸晚晚不敢相信,她打算做的事情還沒開口,竟然已經不需要開口。
她看着那張支票,伸過手。
顧安南輕輕的往後一擡,“別急,我話沒說完。這是二十萬,但我是有條件的。”
陸晚晚心想都已經賣身一個月,還能有什麼條件?
她看着他,“好,就算你再加一個月期限也可以!”
顧安南心裡冷哼,再加一個月?那時候都是他的人了,還用得着用錢騙?
“二十萬給你,這期間不許去陸家,不許去見陸可心。”
他知道陸晚晚不怕事,只要不是形勢所逼,都不會任人欺負不還手。但是玩陰的耍心機她都不會,碰上陸可心很難不吃虧。
“答應了,錢立刻給你。不答應我就撕掉。”
陸晚晚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劃過了一道,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
顧安南見她咬着脣不說話,知道她可能在想些什麼。
修長的手指捏在了支票的中央,只要動一點力氣就會撕成兩半。
“我答應你。”陸晚晚一字字艱難的開口,“我不去陸家,更不會去見陸可心。”
承諾一說出口,支票就已經被放到她的手上。
顧安南從沙發上起身,燈光將他高大的影子照到陸晚晚的身上。
“只是在訂婚之前就可以了,我不想出什麼亂子。訂婚宴的時期已經定下來了,九月九日,還剩半個月。”他淡淡的說完,“這半個月,你老老實實的下班回這裡。”
陸晚晚將支票捏得緊緊,“顧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回房休息了。提前祝你訂婚快樂,天長地久。”
她咬字清晰又緩慢,語氣說得很重,正常人都能聽得出的反諷。不僅沒一點祝福的真誠,還帶了那麼一絲絲的酸味。
“謝謝。”顧安南聽後,脣角微微的一勾。
陸晚晚心裡憋悶得要瘋了,難怪他今天心情這麼好,她怎麼說話他都不發脾氣,原來是訂婚日期定了,心裡甜蜜。
一句謝謝,都像是抹了蜜糖似的,她聽得耳朵疼。
拿着那張支票,她氣沖沖的走了。
心裡各種惡毒,只想趕緊過去最後半個月,再也不想見到這兩個人。
陸晚晚剛出去,顧安南手機鈴聲響了。
他打開一看,接通了,有點頭疼,“父親,我說過訂婚的事情不勞你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