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微風拂過,黑色的髮絲在紫色的花海里面飄揚。
午後的陽光,灑下金色的斑點,璀璨耀眼。
“是啊,好美。”時景修看着站在花海中間的人兒,滿眼的癡迷。
不知道他這話是在說那盛開的花海,還是那被花海簇擁的人。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大抵也不過如此吧,面對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兒,誰都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出來。
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鮮活,那樣的靈動。
詩琪沉浸在這片紫色中,腦海中不斷的勾畫着一幅幅美麗的畫卷。
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自己也還有成爲畫家的潛質。
看到讓她觸動的景色,就會勾起她深藏的那種心癢。
睜開眼,讚歎的看着這片美麗的花海,她有種想要打包帶走的衝動。
還好理智告訴自己,那是不太好的行爲。
直起身子,四周環顧一圈,才明白,難怪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是方向不一樣啊,在她的斜後方,那裡圍了很多人。
看樣子那個jas就在那邊,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海岸邊那邊沒人。
他們可以繞到後面,從那邊過去,也不會被堵着。
“修,快,我們從這邊去。”
時景修在詩琪歡快的聲音中終於回過神來,見自己愛人那璨若豔陽的笑容。
立馬心酥了,大腦也停止運轉了,屁顛屁顛的就跟着走了。
完全忘記之前還在勸着愛人不要過去,人多。
這典型的被美色所惑啊,沒有絲毫抵抗力,直接繳械投降了。
等到站在離jas不足十米的時候,帝豪大人才徹底回神。
立馬懊惱的皺起眉,他居然這麼輕易就被小琪兒勾·引了。
不行,晚上回去一定要讓小琪兒好好補償自己。
真是太壞了,他不同意就用美人計什麼的,再來一次啊。
他保證這次絕對不輕易中招,多卡點福利啊。
求倒帶,求重來啊。
詩琪要是知道帝豪大人心裡在想什麼,絕對會一腳踹過去。
然後在糊他一臉口水,大呼冤枉。
天知道,她只是很正常的笑了笑好不好,誰讓這傢伙定力那麼差呢。
或許是大家都已經沉浸到了jas的作畫中,倒是沒有注意到詩琪兩人的到來。
再加上詩琪他們一過來就很安靜,又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詩琪的注意力基本上全都在jas的畫板上,那上面果然只有一種顏色。
紫色。
可她卻從中看到了好幾個畫面,那是一種,該怎麼說呢。
好像是惺惺相惜,又好像千里馬遇見了伯樂。
從視覺上來說,那就是一大塊的紫色,深淺不一,形狀不一。
看起來有些凌亂,又有些莫名其妙。
果然沒一會,周圍的人就開始竊竊私語了。
‘jas這是畫的什麼,就好像是一坨,沒有任何美感。’
‘完全不造這是什麼玩意。’
‘感覺還沒有小學生畫的好哎,不會是欺世盜名的吧。’
——以上顯然是完全不懂畫的人評價。
‘我沒看懂,就只看到那裡面顏色疊加在一起好像線條不太一樣。’
‘我看到很多凌亂的形狀交雜在一起,好像形成了圖案,但是我看不出來。’
‘給我的感覺那似乎是一個故事。’
——這是對畫比較有接觸的人說的話。
......
有好有壞,自然是褒貶不一的。
詩琪饒有興趣的看着那越來越快的筆速,白色的空白也越來越少。
詩琪抽空瞟了眼對方放在旁邊盒子上的顏料,果然只有紫色。
不過另外一邊她卻發現了一些好玩的東西,那是各種顏色的金粉。
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她還以爲jas真的就打算只用紫色呢,那樣能夠看懂的人還真是不太多。
但若是用上了各種顏色的金粉來做最後的點綴,倒是會更加的有深意。
這下詩琪纔有空閒來打量jas這個人,一身碎花沙灘裝,看起來有些另類。
頭上帶着一頂大大的編織帽,遮住了半張臉。
那露出來的是下巴線條很深,看起來很硬朗,厚嘴脣,高鼻樑。
由此可以猜測他的容貌是那種比較張狂的,卻又帶着藝術家獨有的那種頹廢感,
因爲那淺淺的鬍渣,正明晃晃的掛在鼻子下面的。
時景修見詩琪一直都把視線放到jas身上,頓時心情不爽了。
伸手把詩琪的腦袋給移到自己這邊,捧着詩琪的臉,表情很委屈。
“小琪兒他沒有我帥,不要看他。”
詩琪哭笑不得的握着時景修的手:“修,他不是我喜歡的風格。”
“我只是好奇,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全世界你最帥了,我怎麼可能在看上別人呢。”
詩琪說的很正直,臉上還掛着,你要信我,我說的是實話。
果然,帝豪大人瞬間就相信了。
“就知道小琪兒最愛我了,不過還是不能看那個人,看我就好。”
他纔不讓別人知道小琪兒的好呢,萬一小琪兒盯着那個jas看,被注意到了。
那傢伙看上了小琪兒怎麼辦,多個情敵什麼的,簡直是不爽。
詩琪癟着小嘴,一臉的爲難。
“可是,修我要看他的畫,自然就會看到他了。”
“就這一次好不好,等我看完他的畫,我們就走。”
哄自家愛人最好的絕招就是示弱,然後扮可憐,絕對是百試百靈。
這不,聽到詩琪這樣說之後,帝豪大人雖然還是很不樂意,但還是很大方的點了頭。
詩琪高興的在帝豪大人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幾下,還不忘讚道。
“就知道,我家修最好了,愛你(づ ̄3 ̄)づ╭?~麼麼噠。”
在時景修沒看到的地方,眼裡閃過一抹狡黠,脣角的弧度也上翹了一些。
時景修特別享受的眯起眼,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慵懶了起來。
就好像是一隻正在陽光下曬着太陽舒展着四肢的高貴貓咪。
那正在作畫的人,手抖了一下,還好反應快,移開了,沒讓畫給毀了。
心裡卻是不停的腹誹外加鬱碎,他不就是好好的畫個畫而已。
這倆瘟神哪來的,真是的。
表要以爲他們剛剛的對話自己沒有聽到,不出聲打斷,只是自己大度,不跟他們計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