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玉心還是決定要提前跟歐啓科約着見個面兒,要不然她也不好意思曠了那麼久的班之後,只打個電話就接着去上班兒了。
雖然她跟歐啓科的關係很好,可是,就因爲關係好,才更應該把該做的事情給做好了,省得讓人覺得她只是在需要別人的時候纔想起人家來。
只是,一聽她要跟歐啓科見面,江遠恆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怎麼就嘴癢提起了歐啓科了呢!
他怎麼就提起讓沈玉心去工作的事兒了呢,就算是工作,他也完全可以安排沈玉心去江元工作嘛,要知道,在沈玉心嫁給他之前,可是一直都是沈氏的頂樑柱。
只是,沈父那個老眼昏花的,根本就不知道惜才二字怎麼寫,滿腦子都是些陰謀詭計。
不過,看着沈玉心一提起她的編劇工作便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模樣,江遠恆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說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心心喜歡編劇工作,既如此,那他需要做的,當然就是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了。
現在,唯一缺的就是……
想到自己的計劃,江遠恆不覺笑眯了眼睛。
下午的時候,沈玉心給歐啓科打了個電話,除了跟他說了一下她如今的情況,也問了問工作的事情,並且約好時間,準備過個幾天和他見個面兒。
誰料歐啓科面上答應得很好,過個幾天再跟沈玉心見面,可是剛掛了電話,心裡就越想越不是個味兒了。
自從沈玉心嫁給方木生以後,他倒真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就連妹紙也不想約了。
倒不是因爲他真的對沈玉心愛多深,像他這樣的浪子,是註定不會把心完全交給誰的,只是,一想起沈玉心受制於人,他身爲沈玉心的好朋友加鐵哥們兒卻完全幫不上忙。
他就覺得十分挫敗,而且,方木生那人他也見過幾次,本來還感覺那人不錯,可是後來見他約沈玉心見面兒的那次,方木生再看起來,就哪哪都不對勁兒了。
那時候正是方木生精神出了問題的時候,看在歐啓科眼裡當然有問題。
本來歐啓科出生豪門,雖然一直被衆人寵着,但是,該見的事情一樣兒也沒少見兒,後來又是獨自在國外闖了幾年,血腥暴力神經病什麼都沒落下。
那可真謂是見得多了都不覺着新鮮了,所以,第一眼見到方木生的時候,他便猜出來了,這人心裡有毛病。
慢慢的,方木生在歐啓科的眼裡便成了危險人物,偏偏正是這個對沈玉心求而不得的危險人物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得到了沈玉心,這件事情讓歐啓科覺得非常奇怪。
後來他也派人查了,可是最終一無所獲,可以確定的是,沈玉心的確是受到了方木生的威脅,只是方木生到底是拿什麼威脅沈玉心的,他不知道。
起初他也想找到江遠恆商量商量,可是一想到那天在辦公室裡,沈玉心對他的請求以及那哀慼的眼神兒,他便什麼夜做不成了。
他不是
不嫉妒的,他能猜到,值得沈玉心這樣做的人,除了沈念久便是江遠恆了。
但是,沈念久今年才六歲不到,一個小娃娃還真沒有什麼值得方木生當做把柄的東西,那麼,方木生用來威脅沈玉心的把柄,必定是跟江遠恆有關了。
但是,嫉妒歸嫉妒,他卻跟那個喪心病狂的方木生不一樣,他天性灑脫,從未想過爲誰停留,只是,他又非常珍視友情,沈玉心的請求,他不能不聽。
所以,聽着手下人彙報着沈玉心的消息,知道她不開心,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坐在辦公室裡,黑着臉將手中的筆一支支折斷,卻無計可施。
現在,沈玉心好不容易脫困了,他當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趕過去,而且,除了相見沈玉心之外,他還非常擔心,擔心江遠恆那個傢伙會嫌棄沈玉心。
要是那傢伙真敢嫌棄沈玉心……
歐啓科拿起桌子上的一枝鉛筆,咔嚓一聲給掰斷了,面上的表情也非常恐怖。
要是江遠恆真敢那樣做,他歐啓科,絕對饒不了他。
只是,當他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江宅,看着餐桌上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滿臉詫異地看着他,好像他是那個打擾人家一家團聚,破壞氣氛的不速之客時,歐啓科的老臉有點兒紅。
這個時候,果然很尷尬啊!
沈玉心見了他也是一愣,不過,一愣過後,隨即便是滿臉的驚喜。
“歐少,你怎麼今天就來了!”
沈玉心滿臉笑容地站起來迎了過去,老朋友那麼長時間沒見自然是說了好多話,沈念久也是好久不見歐叔叔了,當即便邁着小短腿兒跟歐啓科打招呼去了。
這麼一看,最不懂事兒的倒不是歐啓科這個不速之客了,更像是沒有熱情地迎接客人的他了。
江遠恆很不開心。
現在的歐啓科在江遠恆眼裡,分明變成了一隻二百瓦的大燈泡,沒事兒杵在這兒幹嘛啊!
不是說好了過幾天再見面兒嗎,怎麼現在就跑過來了,而且招呼也沒提前打一聲兒,歐少的家教哪裡去了,歐少的禮貌哪裡去了?
歐少都不知道什麼叫信手諾言嗎,就不知道過幾天再跟心心見面兒嗎?
江大總裁真的很生氣,看着自家媳婦兒和兒子跟歐啓科熱乎的樣子,心裡的醋罈子都不知道打翻多少了,老陳醋的味道都快十里飄香了。
只是,再怎麼生氣,再怎麼不滿,他也不能說出來,形式比人強啊!
沒看現在家裡最受關注的就是歐啓科那個僞君子嗎?
江遠恆眯着眼睛將歐啓科上下打量了一遍兒,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兒。
你說你來串個門兒,還穿得西裝革履的,裝什麼裝。
哼,再裝媳婦兒兒子都是我的,羨慕死你!
這麼想着,江遠恆的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些,見沈玉心和沈念久和歐啓科說話還沒完了,心下不由得一沉,面上也有些不高興。
但是,他也知道,越是這種
時候,他越要表現得寬容大度。
於是,江大總裁張了張嘴巴,面上依舊毫無表情,聲音更是有些冷冽,說個話更是別有一番味道,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起碼沒把方木生這個大活人給無視了不是。
“心心,念久,別光顧着說話,先讓歐少坐吧!”
說是坐,但是,餐桌上只有三個椅子,歐啓科要是再坐,就得加椅子,到時候這椅子加在哪裡,還不是江遠恆說了算。
果然,傭人一過來加椅子,江遠恆一個眼神兒過去,傭人頓時會意,把椅子加在了江遠恆身邊兒,跟沈玉心正好隔了個江遠恆。
坐在一個將你視作情敵的粗缸子男人的身邊,歐啓科表示,那感覺真不是一般得酸爽。
關鍵是,他坐的那地方還不是沈玉心那邊兒或沈念久那邊兒,要是他們兩人那邊兒,怎麼找,他夜不會那麼緊張,身子也不會那麼僵硬。
不過,歐啓科是誰,那可是圈裡有名的任務,也是豪門家的三公子,當然不會一直被江遠恆壓制。
緊張的感覺不過持續了三分鐘,歐啓科便恢復正常,即使隔着一個江遠恆,跟沈玉心說起話來也是非常暢快。
歐啓科跟江遠恆不同,江遠恆雖然優秀,但是在談戀愛方面明顯是個白癡,還好後來靠着凌奈提供給他的戀愛手冊什麼的,江遠恆也算是長見識了。
現在也算是戀愛高手一枚了,可是,比起歐啓科來,江大總裁可是差了不止一截兒。
歐啓科是什麼人吶,人家可是自小在國外長大,十幾歲便失去了貞操,那張嘴一張,花言巧語便成串兒成串兒地往外跑,能把人家小妞哄得服服貼貼,眉開眼笑的。
更不要說如今的歐啓科已經是快奔三的人了,和他有過一段兒的女人手拉手估計都能繞房粱幾百圈兒了,不說戀愛經驗,就說這哄女人的手段,那簡直就是天王級的。
雖說沈玉心對歐啓科除了朋友和上司外沒什麼別的感覺,但是說到底她也是女人,歐啓科說起話來又妙趣橫生的,自然很輕易地便將她逗樂了。
沈念久老早就將他歐叔叔當成心裡的偶像了,歐啓科說話也有意思,小傢伙今年不過五六歲的年紀,自然喜歡聽那些有意思的事情。
聽到有趣的地方,笑得比沈玉心還要大聲。
見母子兩人都被歐啓科那個混蛋逗笑了,江遠恆這個大醋缸就有點兒受不了了。
歐啓科這廝來這裡,明顯是目的不純啊,難道這丫是來專門挑釁自己的嗎?
江遠恆正這樣想着,看向歐啓科的目光也隱隱帶上了不善,突然,歐啓科停下了說話,看着沈玉心笑了笑,冒出了一句。
“對了心心,你現在和江總,還算沒有結婚吧!”
叮――
聞言,江遠恆心裡警鈴大作,看着歐啓科眯了眯眼睛,牙齒更是咬得咯嘣咯嘣響。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覺得歐啓科是來挑釁的,這丫的,明顯是來找揍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