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面對溫墨堯
見墨荷終於被禁錮的不得動彈了,燕漪趕緊去查看白雪的傷勢。
墨荷的那股黑氣雖然強烈,但好在白雪乃是雪神獸,防禦力一向都比較好,故此,也沒有受重傷。
“我們快去追小主人吧!”白雪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朝着燕漪說道。
主人現在還在對付東陌,定然是抽不開身的,他們即便是救不了沈流蘇,也不能任由她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燕漪一點頭,便立馬跟着白雪一道去追沈流蘇去了。
沈流蘇的身影消失的很快,依照那個速度,現在想要追上恐怕不容易,而且,周圍連她的氣息似乎都消散的特別的快。
“怎麼辦?我根本聞不到小主人的氣息!”白雪有些焦急的說道。
燕漪安慰它道:“不用太擔心,再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一定還有!
燕漪一直不斷的在心裡面這樣告訴自己道。
再想想溫墨堯的習慣,或許會有什麼突破口也說不定!
縱然這麼多年來,她都不勝瞭解溫墨堯這個人,但是在平日裡的相處,總歸還是有些遺漏點的,或許,遵循這些遺漏點,她可以稍微猜的出溫墨堯會將沈流蘇帶到哪裡去!
然而,被那團奇怪的雲霧捲走了的沈流蘇,直到雲霧停了下來,然後將她放在了一旁也沒有清醒過來,直到雲霧漸漸散去。
“主人,墨荷已經將沈流蘇帶過來了。”一旁的一個女子聲音輕緩的朝着背對着她的人說道。
那人聞聲,緩緩將身子轉了過來,面目柔和俊美,與東陌極其相似,卻不同於東陌的無言冰冷。
他回過身之後,目光卻只是淡淡的落在了沈流蘇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就是她嗎?”
“就是她!”
溫墨堯聞言。微微眯起眼眸並未說話。
蒼凌果然費了不少的心思,竟然能藏的如此之好,他還以爲,當年的蘇蘇已經在大劫中喪生了。卻沒想到竟然會讓他藏在了棲安裡面,默默無聞的當了個小弟子一千年!
“棲安的那些人已經追過來了。”身旁的人垂首對着溫墨堯提醒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暫時還找不到這裡的,即便找到了,也無大礙了。”因爲錦盒他已經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他也知道,即便他們現在找過來了,也不過只是拿回錦盒而已。
“那......燕漪呢?”身旁的人在提到燕漪的名字的時候,明顯的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溫墨堯,其實是想要看他的反應。
雖然溫墨堯說了,不需要顧忌燕漪任何事情,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下過命令說可以殺了她!可見,燕漪的存在還是具有一定的威脅的!
“你無須管她,不足爲患。”溫墨堯不以爲意的說道。
燕漪雖然難纏。但是修爲並不高深,成不了什麼禍患。
那人聞言,卻只是咬了咬下脣並未再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人都散盡了,只剩下溫墨堯一人待在這裡,雙手背後,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身前的腳下卻還躺着昏迷不醒的沈流蘇。
他似耐心都被消磨乾淨了一般,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她自己醒過來了,故此。指尖一動,便有一道光團飛到了沈流蘇的身上,光團很快的便融入到了她的體內消失不見。
而隨後,沈流蘇的手指動了動。有要轉醒的跡象。
睫毛上下浮動着,沒一會兒,眼皮便緩緩的睜開來了,沈流蘇目光緩緩的從朦朧之中清晰過來,印入眼簾的是碧藍色的天空,以及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雲。
這是哪兒?
她眉頭一皺。猛然想起自己昏睡前似乎看到了墨荷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醒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還未等沈流蘇再仔細的想下去,旁邊突然間傳來了一陣低沉渾厚的男子聲音,並不耳熟。
沈流蘇渾身猛然一震,撐起手臂就想要從上爬起來,但是或許是因爲睡的太久的原因,又或者是之前身體太軟的緣故,身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氣。
緊咬着牙,強撐着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沈流蘇纔將目光艱澀的移到那個聲音的出處。
目光一定,整個人一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動彈。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或者說,她爲什麼會在他這裡?
她猛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目光收回,進而朝着四周看去,卻發現周圍陌生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看來,她是被墨荷弄暈了過去,然後帶到了這裡。
可是墨荷爲什麼會......
“是你讓墨荷將我帶到這裡來的?”她身子很虛,嘴脣發白,有些乾澀,聲音也顯得虛弱不堪,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衣角朝他問道。
“既然自己心裡明白,又何苦要花費時間來問我?”他勾起脣有些嘲弄的一笑。
仙界的人果然都很麻煩,明明已經知道的事情,卻偏生還是要浪費時間,偏生要從別人的口中得到正確的答案!
可即便如此又能何如?也一樣改變不了事實!
“爲什麼?”她猛然將目光斂下,氣喘吁吁。
溫墨堯身子不動,甚至於連手都沒動,目光更沒有移到她的身上,不知是在回答她的問題,還是自說自話。
“做事情,一定是需要理由的嗎?”
“沒有理由,你爲什麼要費此心機?”如果不是爲了得到什麼,爲什麼要這麼麻煩的將墨荷送到他們身邊來?
更何況,當時,她遇到墨荷的時候,她明明已經三魂不見了七魄,就連師父都說,可能已經沒有救了,這絕非是騙人的話!最起碼,她不相信,師父有什麼理由會騙她!
可既然如此,身體裡明明只有一個妖珠勉強支撐的人,爲何突然之間法力會變得如此厲害,連她都未曾察覺,便已經昏厥過去?
顯然是他的一個計謀!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費的一個心機,將你帶到了我這裡來,還要問,做什麼?你以爲,你問的問題,我就一定會回答你嗎?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的處境嗎?你爲魚肉,我爲刀俎,你不過是任我宰割而已,你應該多花費一些心思在自己身上纔是!”他冷笑的一字一句的剖析着沈流蘇眼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