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收手
“我倒是無所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只要你不三番五次的出來阻攔我,我並不在意你到底是誰。”
反正就他而言,東陌對他並沒有太大的阻擾,因爲兩個人雖然模樣相同,修爲卻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你到鎮魂山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東陌不再象要就這一個話題不斷的糾纏下去了。
他和他有關係,這乃是事實,毋庸置疑,而且,從他的話中不難猜測出來,他們兩個人,與這站在不遠處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開口說話的磐墨上仙有着密切的關係。
但是這些,他都不想要再追究下去了,無論他是誰,他想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
相反,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人突然跑到了鎮魂山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鎮魂山裡鎮壓着的乃是洪荒之災的元首邪魔,你說,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過來這裡欣賞風景的不成?”溫墨堯突然有些放肆的冷笑,似在笑他的多此一舉。
“你怎麼知道這裡鎮壓着邪魔,難道說,是你......”俕伏仙人突然一愣,隨即腦海中猛然閃現了一個什麼東西出來,然後便立馬明瞭了過來。
這個人的身上有封緘,而且他還能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難道說,當年洪荒之災是他弄出來的?
畢竟,上古時期的洪荒野獸封印之地,唯有封緘上纔有記載,當初,封緘落在了夢靨魔的手中,儘管蒼凌上仙竭盡全力將夢靨魔打敗,但是很可惜卻並沒有取回封緘。
直到最終洪荒之災的出現,足見這場災難乃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是誰,至今都沒有人知道。
從今日來看,這個人不會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吧!
俕伏仙人頓時眼中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畢竟,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的話,眼前這個人的可怖之處,定然不像現在所認知的那麼淺薄了!
“應當不止是邪魔吧。連同三界中的所有洪荒野獸,以及被關押在了十一仙境的妖魔,全都是我放出來的。”溫墨堯勾了勾脣,似在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將俕伏仙人的話接了下去。
頓時。所有人似都被他的話震驚了。
難怪當初即便是打敗了夢靨魔都沒有取回封緘,甚至於連天女都在那場戰役中喪生,竟然會是眼前這麼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做的!
“你究竟是從何處而來!”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爲什麼至今他們才見到?
“這個問題,你恐怕需要去問磐墨上仙了。”他不笑而語。
磐墨上仙?
俕伏仙人將有些木訥的眼光落到一直直立在一旁的人身上,他的身上依舊如同之前一般,散發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但又不能直視的光芒,似從天際而來,高不可攀。
“應當不是你吧。”沈流蘇動了動脣,終究還是覺得。她的想法是有可能的,但是卻又不敢相信,只能語句微顫的朝着他問道。
然而話剛一出口,落在磐墨的耳邊之後,磐墨卻只是將眸子一動,眼神不變,整個人依舊還是有種壓迫之力。
“你猜測的沒有錯。”他淡淡的說道。
沈流蘇頓時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不得動彈。
他說什麼?他說她猜測沒有錯?難道說,他已經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嗎?
還是說,他變相的已然承認了這件事情?
可是,這怎麼可能?!
沈流蘇對磐墨的印象並不是十分深刻。但是相比起其他幾位上仙來說,磐墨與她的交集還算是比較多的,畢竟,當年她第一次學會騰雲駕霧。就是他親手教會的。
即便,她並未拜在他的門下叫過他一聲師父,但是他終究還是教過她什麼,怎麼也算是長輩,故此,在她心裡。磐墨還是和蒼凌一樣,擁有着高不可攀的尊敬之感。
故此,眼下,他親口承認,溫墨堯和東陌竟然都是從他身上衍生出來的善惡,讓她怎麼敢相信?
這簡直不亞於告訴她,洪荒之災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上仙,會不會是其它地方出錯了?”不,沈流蘇還是不相信,即便是從他嘴裡面親口說出來的‘真相’,她也不敢相信。
或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雖然說仙的體內擁有黑白善惡之分,在經歷天劫的時候往往是最容易出錯的時候,也是最容易激發一個仙體內惡念的時候。
但是身爲上仙,磐墨和蒼凌幾乎一樣,向來都是習慣於用仙界清水淨身,從而去除雜念,以確保在經歷天劫的時候不會讓體內的惡念出生,怎麼會衍生出了溫墨堯這個人?
而且,溫墨堯的出現絕非一日兩日,按照洪荒之災的發生時間來看,他出現的甚至於比東陌還早!
“是不是我身上的東西,你覺得,我會弄錯嗎?”磐墨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然而沈流蘇卻根本就無心無關注這個了。
“惡念的那一面,乃是我三千年前年經歷天劫的時候放出去的,原本以爲不過只是一個意外,沒想到,竟然會給仙界帶來如此大的災難!”磐墨自嘲道。
當年的天劫,因爲一些意外,使得原本鎮壓在心底裡的惡念在他身體最爲虛弱的時候流放了出去,當時以爲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惡念,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故此,便沒有再多加留意。
卻沒想到,這股惡念竟然憑藉自己的本事成長到了今日的地步!
而東陌,則是他在被封印打中的那一刻釋放出來的另一面,也因此,有東陌替他受了半分封印之力,他纔會從封印之中逃了出來,而那個時候,東陌卻因爲受到封印的劇烈打擊,使得身受重傷,最後不得已去了棲安閉關療傷。
對於東陌的存在,磐墨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溫墨堯,他卻是今日才曉得的,只是因爲,他長了一張和東陌一模一樣的臉,他才瞬間明白了過來。
可是眼下這些已然沒有了要說的必要了,此禍端乃是從他這裡出現的,必然是要從他的手中解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