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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雲收雨歇,葉進赤~裸着身體,四肢大張地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安靜的宛若嬰兒。
紫紗赤裸着纖長的嬌軀,像只小貓一般窩在葉進的懷裡,一雙星眸似閉非閉。臉頰上帶着一抹暈紅,眉宇間的那份剛棱已經盡數被夜夜的忘乎所以的情~欲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只有平和與安詳。
徹底放鬆掉了心中最後一絲掛礙,兩人毫無保留地傾情相交之下。讓她徹底放鬆掉了精神上的每一寸。
她慢慢地轉過身來,凝視着枕邊人的英俊的臉龐。
自入門以來,她一直都是那麼清心寡慾,雖有無數的師兄弟曾經向她表示愛慕,但是她也一直都是淡然處之。
這樣心無旁騖地修煉雖好,但常年如此下來,卻是讓心境落了下乘,體內真氣宛如一潭死水一般。
葉進的闖入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暴,自己只是稍稍敞開了一下心扉,隨即就被這個混蛋給趁火打劫,肆無忌憚地攻入了自己心防,剛剛挑起的情~欲狂潮幾乎要迷失了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線清明。
兩人都是常年修行,功力深厚凝練,因此很快就把握住了陰陽雙修上的關鍵訣竅,行功到了關鍵時刻,總是能用精神定住體內的元氣不泄,恣意地享受着情~欲狂潮越過精神的那種暢快。
持續不斷地高潮情~欲,衝散了心中多年積累下來的心魔,在這股情~欲狂潮的衝擊之下,也盡數煙消雲散了開來。
好在她多年精修內功,定力深厚,生生地壓住了這股情~欲狂潮,反而趁機練功。
但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感覺體內宛若死水般的一潭真氣彷彿經歷了這場春雷後,生機緩緩萌發一般,徹底激發了一絲活性。
雷出深山之中,處處生機萌發。
每日她與葉進逛街尋找風景名勝遊玩,談天說地,漸漸地敞開了自己的心靈和精神。
一番耳鬢廝磨纏綿之後,然後會返回到自己在西雲城的私宅之中,緩緩地呼吸吐納,錘鍊功力,不知不覺間,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回到了自己六歲那年時初次練功時的那種興奮的心態。
不知不覺間,她的修爲境界,再次突破了一階的境界。
事實上,武功修煉若是突飛猛進,臻至武師六七層的境界,人本身的體能就已經臻至極限,若要再想突破,就得漸漸地由體能真氣轉向精神上的錘鍊。
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如此才能夠步入靈宗武道!
如此才能夠突破先天境界。
像鐵獅那般吃喝嫖賭心猿意馬的人物,固然會因爲體內精氣衰敗而無法難以精進,但是像燕紫紗這種每日只是宛如苦行僧般一味的靜修苦修,同樣也不是正道。
而葉進的情況卻恰恰相反。
他附身這廝的今世的記憶中擁有十分龐大的知識,葉家有一座藏經樓,號稱收藏了天下所有孤本,只有他一人遍閱其中的所有古今典故,就連當今皇上親自垂詢都難不倒,實在是葉家千載難逢獨一無二的牛人,而前生他卻又是身處於知識大爆炸的年代,兩相結合之下,葉進的才華又豈是一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詞彙可以形容的。
書讀得多了,讀的死了,如果不求甚解,肯定就會成爲書呆子。同樣的,武功練得死了,同樣也會成爲武呆子。
一介莽夫是練不出絕世武功的。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是一句空話。
道理明白的多了,心中的障礙心魔就很容易破除,心念一旦通達,修煉起來內功來就易如反掌。
山門之外傳來隆隆的爆響聲音,徹底驚醒了美夢中的葉進。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葉進慌忙穿好了衣服,一股腦兒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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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
風雷院山門外面的巨大石碑和牌坊處,傳來了隆隆的聲音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動作優雅,不停地凝聚起了一團團亮藍色的球形氣團,猛烈地轟擊向了風雷院山門外的禁法。
這個少年修煉的是風系道法,用的是風魂爆烈彈。這種法術最討厭的地方,就是發出的聲音極其大,就連深藏在門內的葉進也被驚醒了過來。
無論是誰,被在這種情況下驚醒,心頭都會有一股火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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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披上衣服的葉進徹底動怒了。
那少年意猶未盡地凝聚起了數十團風魂爆烈彈,準備朝門口禁制轟擊而去。
而山門處已經有不少的風雷院的弟子被驚醒了過來,紛紛趕了過來,怒視着這個前來踢館的傢伙。
“住手!”葉進冷喝了一聲,忽然擡手一晃,燎日金刀脫鞘飛出,刀鋒劃了半個圓圈,一刀朝這十多個風魂爆裂球虛劈而出。
噼裡啪啦!這十多個尚在一丈多遠位置的風魂爆裂球,被葉進無形的雷霆刀意一圈一衝之下,亮光一閃,隨即就紛紛炸裂了開來,就連葉進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那青袍少年露出訝異的神色,看了葉進一眼,嘖嘖道:“想不到啊,居然有人能夠領悟刀意?嘖嘖,不錯不錯,不枉我來這裡跑了一遭!”
葉進按捺着心頭的怒火,皺眉問道:“你是何人,竟然跑到我們青陽門來撒野?”
青袍少年一抖袖子,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得意洋洋地道:“這還用說,大爺我叫段暄,是靈寶閣的弟子,今日特別前來踢館!”
“踢館?”葉進頓時一呆,看着這個得意洋洋的愣頭青兼紈絝子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廝也不過只是剛剛突破了先天境界中境,居然就敢跑來和他過招?
修道界中有兩大門派是其他門派不願意招惹的,一是靈嶠宮,另外一個就是靈寶閣,靈嶠宮以煉丹成名,而靈寶閣卻是佔據了海外八十一條礦脈,以製作法器而聞名。
財可通神,這一條放到修道界之中依舊合用,這也就養成了靈寶閣弟子喜好四處惹是生非的性格,不過青陽門對此踢館的行爲也不好管,畢竟作爲長輩不能欺負小輩,因此青陽門就將外門四大院分別護住四重山門,讓外門弟子來應付這些討厭的傢伙。
葉進從風雷院弟子口中得知過踢館的規矩。
“當然!”段暄哈哈大笑道:“不知道你們青陽門敢不敢前來應戰呢?”
“好吧,既然是上門來踢館,那咱們就按照比武的規矩來就是了,只是若你想要踢館,不掛彩賭一把就沒意思了?你準備拿什麼當賭注?”葉進看着段暄,面無表情地問道。
“哦?我先問你,那你又拿什麼來賭?”段暄得意洋洋地道。
葉進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從背後取出了那柄燎日金刀,也不見什麼動作,手中墨光一閃,不遠處的一塊青石已經被豆腐一般切開了。
“我身上也只有這柄刀值錢了,我就拿它做賭注,而你呢?”葉進懶洋洋地道。
“我不欺負你!”段暄得意洋洋,冷笑一聲,晃動了一下身上華麗的裝束道:“我可是出身靈寶閣,身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靈器法寶!只要是身上的法寶靈器靈甲任憑你挑選就是!”
葉進不禁笑問道:“你居然要隨我挑麼?”
“只要你能打得贏我!”段暄嘿嘿冷笑道。
“不愧是靈寶閣的弟子,出手就是不一樣。”葉進嘿嘿冷笑一聲:“我是武修,就讓你先出手好了。”
“好!”段暄嘿嘿一笑,擺出了一個極酷的姿勢來,忽然五指伸出,輕輕一彈,空中發出了噝噝地鳴嘯聲來。
七八道氣流凝聚成箭,朝葉進激射了過來。
葉進單手一抓之下,掌心陡地一道真氣噴薄而至,憑空一道巨大的漩渦忽然出現,硬生生地化解掉了這一擊。
緊接着,他吐氣開聲,一拳虛空轟擊之下。
拳風中隱約有淡淡地紅光閃過,鋪設而出的真氣忽然猛烈震盪了起來,滿空激射而的風箭忽然頓了一頓,緊接着,發出了砰地一聲脆響,頓時盡數都被炸裂成了碎片。
剛剛這一擊之下,葉進的爆衝勁疊加上了剛剛初步領悟而出的烈火拳意,否則單憑拳勁炸裂的威力斷然不可能將這些風箭一舉轟碎。
段暄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剛剛這屁大的功夫沒過,自己的幾個開門的法術就被葉進給生生地破了,緊接着葉進身形疾展之下,縱身衝了上來,運拳轟擊而至。
“分影!”段暄此時此刻仍然是不慌不忙,他口吐真言。
揚手一晃,六道符咒同時飛出,落地一砸,立刻就化成了數十道虛幻的身影來,散佈在了他的周圍,化成了六道幻影。
段暄心頭微疼,這六張符咒可是他自己苦心祭煉的符咒,一經過祭出之後,立刻就會化成數十道本人的幻影,專門就是用來剋制武者的。
但是葉進卻是絲毫不以爲動,只見他眼中的青芒一閃,隨即認準了段暄的身形,根本不去理會其他六道幻影,一拳直搗了過去。
“給我擋!”段暄眼中閃過驚惶之色,驀地大叫了一聲,擡手一晃。
他身上忽然浮起了無數的玄黑色的花紋,葉進面前忽然浮起了一面玄黑色的罡氣盾,這面罡氣盾上佈滿了無數龜背般地花紋。
葉進一記剛猛至極的直拳,重重地打在這面盾牌上,上面青黑色的花紋一波一波地閃爍流轉,竟然將他這一拳給生生地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