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進從珠寶行中大步走了出來,仰天長吐了一口怨氣。
美人軟語,和蕭清影的一番暢談之後,葉進頓感心中多日積壓的抑鬱之氣消散大半。
還是正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葉進在皇甫家的賭場之中,虎軀一震,**一抖,以無可比擬的賭術,連敗皇甫家賭場鎮場子的三大高手,狠狠橫掃皇甫家賭場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玉京城貴族圈子,以比先前葉進偷竊萬家小姐褻衣的消息更加迅猛地速度傳遍整個玉京城貴族圈子。
葉進以鐵一般地事實,證明了落毛的鳳凰還是鳳凰。
從這個被放逐的葉家少爺身上,京師貴族們感到了葉家的神秘和強大。
一時間整個玉京城議論紛紛,相比之下,葉進先前在家族犯下的偷竊罪,在葉進這一次大裝逼造成的輿論浪潮之下,卻是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
再加上葉氏族長主母放蛇咬人的事件一出之下,葉進的惡名總算是被這一劑猛藥給洗刷了大半。
整個事件中,最杯具的男主角就是皇甫煜了,風頭惡氣在葉進面前沒出完,回到家之後就捱了兄長一頓臭罵。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是狠狠出了一口鳥氣。
一時間,葉進忍不住有種仰天長笑的衝動。
“一羣落井下石的老不死的!”葉進一想起自己金卡上封印,心頭就氤氳着一股怒火。
葉進越過這道小巷的時候,一連串急促地腳步聲傳來了。
周圍的衚衕立刻就被一隊隊的黑衣人給堵住了。
黑衣人當中走出來了一臉陰沉的皇甫煜,惡狠狠地瞪着葉進。
極其可笑的是,他的臉龐上還有兩個巴掌印,紫青紫青的。
六月的債,還得快,他還沒有從陰損葉進的快感中回過味來,緊接着就傳來了葉進狂風掃落葉,從他們皇甫家賭場席捲了一筆鉅款的消息,剛剛皇甫煜被他三哥皇甫戰叫了過去之後,二話沒說,當衆就給了他兩個耳光,然後把他破口大罵了一頓,順帶威脅了他一頓,要是再敢胡鬧就將他安排到鄉下的莊園農場中圈養一輩子。
葉進臉上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笑容,看來皇甫戰手勁還真不小。
其實葉進的本性並不喜歡背後陰人,出身中醫世家的好處,除了家傳的醫術外,葉進的家中也有世傳的養生內家拳法,練到高明處不但能夠修身養性,而且輪起人來直接秒殺,比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皮毛貨的更管用,前世他跟人打架的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一人橫刀立馬地堵到校門口,一個人幹翻一羣鳥人不說,還能吸引一羣漂亮美眉的驚呼。只是有一次被他爺爺知道之後,氣的老爺子差點沒把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給廢掉武功清理門戶了。
但是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卻是不同,前世的武力系統和今世的武力系統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葉大少現在撐死也不過只是武者六階而已,就算全身是鐵在高手雲集的玉京城也會被人打渣了,在這種浪大水深的地方,不學會陰人實在很難混。
葉進抱着胳膊,悠悠地道:“皇甫家的人,可真是愈來愈出息了,居然跑到這裡來堵截我?”
“操!姓葉的,你純心跑到我們家賭場來惹事對不對?”皇甫煜臉色陰鷙,咬牙切齒地道。
“瞧你說的,你們皇甫家名下開的賭場難道不是讓人來玩兒的?”葉進得意中露出一絲獰笑道:“老子可是名正言順來賭錢的!正兒八經的賭客!”
皇甫煜咬牙切齒地道:“王八蛋,你現在被放逐,你信不信我讓你不能活着離開玉京?”
“呵呵呵,讓我不能活着離開玉京,真的麼?”
葉進忽地獰笑一聲,淡淡地道,猛地一個轉身,倏然閃電般出手,疾抓向他的咽喉。
“你敢和我動手?”皇甫煜沒想到葉進動手這麼快,頓時吃了一驚,正欲抵擋,
葉進忽然向前他踏出了一步,彷彿瞬移一般,擡手疾抓。
皇甫家是以軍功立家,皇甫煜也是紈絝子弟中的打架老手了,但是奈何他常年酒色早就掏空了尚在青春期的身子,跟葉進這種名師勤奮天賦作風嚴謹的牛人,武力值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以前就不是葉進的對手,現在自然就更是白搭了。
連忙揮拳反擊而至,雙拳交擊之下,一股強大的反震力,把他的手腕彈開了。
葉進卻是反手虛晃一招,閃電般拗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就捏住了他的咽喉,獰笑道:“落毛的鳳凰,也是你這種草雞能挑釁的?”
皇甫煜頓時被他掐的滿臉發紫,吐着舌頭道:“葉進……你敢……”
“放開我們家少主!”旁邊幾個護衛大驚失色,迅速衝了過來,把葉進給團團圍住了。
“我敢?我爲什麼不敢?”葉進嘿嘿冷笑道:“皇甫煜,殺你我是不敢的,但是要斷你一兩根手指,我們葉家還是能罩得住的,你信不信?我敢不敢?”
他挾住了皇甫煜的手指,五指用力猛地一捏一拗,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音來了。
“啊!”皇甫煜可不是那種能受盡折磨也不變色的硬漢,立刻就很沒種地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活像待宰的豬一般。
十指連心,這個痛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皇甫煜眼淚鼻涕齊刷刷地流淌了出來。
旁邊的一干紈絝子弟們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個噤若寒蟬了。
自出孃胎以來,他何曾受過這種折磨和打擊,皇甫煜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葉兄!葉兄……有話好好說!”
“向我求饒吧,不然我今天非要擰斷你一根手指!”葉進五指一點一點地加力,冷冷地道:“不聽到你的求饒,我絕不會放手。”
“我……我……求饒!葉兄!你饒了我!”皇甫煜嚎叫了起來。
“呸!中看不中用!廢物點心一個!”葉進冷笑一聲,身形一側,猛地一個過肩摔之下,皇甫煜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整個人頓時騰雲駕霧,像個皮口袋一樣飛了出去。
而就在皇甫煜準備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時候,旁邊猛地閃過一道矯健人影,擡手托住了他的腰眼,一拂一撥之下,把皇甫煜給輕輕地放了下來。
皇甫煜驚魂未定地摸着頸部的瘀傷,對旁邊的侍衛怒罵道:“你是幹什麼吃的!看着本少爺被人打成這樣!”
剛剛出手的這個黑衣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道:“少爺,剛剛他鉗制着你的手指,我若出手,恐怕您的手指就要保不住了。”
“我不管!給我狠狠的教訓他!”皇甫煜氣的幾乎要發瘋,隨即惡毒地道:“我一定要他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賠罪!”
葉進的眼瞳之中忽然閃過一道淡淡的青光,隨即收斂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黑衣武者,步履沉穩,面色白皙,隱隱透着紫氣,已經有武者八階的修爲。
武者的修爲,已經修練出來真氣養煉身體,也僅僅只是夠養煉身體而已,但很少有人能夠在這種層次領悟殺招戰技。
葉進雖然也就是武者六層,但是自從領悟了戰技之後,又苦讀了一番,見識漸長之後,信心已然大增。
“謹遵少爺之命。”黑衣男子應了一聲,緩步地走了過來。
五指間一開一合之下,隱隱有青色氣流在指尖緩緩地涌動。
黑衣男也是跟隨少爺打架的行家老手了,他深諳這些豪門少爺秧子之間的爭鬥分寸,爲了給自家少爺爭面子,把對方掀個四腳朝天,打個四仰八叉,丟了面子就已經足夠了,但是要真的下了殘肢斷骨的狠手,自家少爺能夠罩的住,但自己這種小蝦米卻絕對承受不了對方家族的怒火!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葉進這頭葉家的鳳凰雖說已經被扒掉那層五光十色的拉風馬甲,已不復龍飛鳳舞的華麗萬千的氣勢,但卻更多了一副獐頭鼠目的流氓氣概和狼心狗肺猛人氣魄,這種即不要臉也不要命的紈絝纔是最可怕的。
最要命的是,你玩陰的玩陽的都不行。
葉進面無表情,伸手一撩起了袍子來,向後微微拉開了一段距離。
在府中閉關十多天的修行,葉進的《三皇鎮鼎拳》《飛魚遊身步》都已經練滿,他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武者六階的境界了,而領悟出來的四種戰技更是讓他感到如虎添翼。
隨即抖了一下手腕,悄悄地把剛剛裝嵌好魔核的風魈護腕和爆狼護腕裝備在了自己手腕上了。
一股灼熱霸道的力量和一股靈動活泛的力量迅速遍佈他的全身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