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七章 拜師真陽
沖虛聞言笑道:“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一方面,逆向輸送天使下界,耗費巨大,光明神族的炮灰兵種輸送起來,『性』價比遠遠不如我們,他們極少願意這麼幹。另一方面光明神族要從上界向這一屆輸送熾天使,就必須是這一屆進貢上去的熾天使才能被輸送回來,若不然這一界的宇宙大道必定會降下天罰,將這些其他宇宙的生物摧毀之。就像我等通天塔的仙人,也都是這一界飛昇上去的,若是其他界飛昇仙界的仙人,來到這一屆,也必定立即引來天罰。”
“光輝帝國的修煉體系太差,畢竟光明神族的根基不在下界,對下界的規則瞭解有限,無法爲下界凡人創出更好的修煉方法,即使有天堂山幫忙,能產生的熾天使也並不多,光明神族的天使生產,主要還是靠上界,他們之所以和我們爭奪下界,主要還是想釜底抽薪,從根本上壓制我族。而且光明神族喜歡用人海戰術,熾天使這種炮灰兵種消耗極大,幾乎每過幾百年都要換上一茬。所以就算光明神族不惜代價向下界輸送熾天使也送不了多少。”
蕭紫陽聞言恍然。
沖虛又說道:“就算是從其他星系輸送熾天使,也會對下界的天堂山的分身產生極大的壓力,因而,一般情況,光明神族一定不會這麼做,可是一旦你一品混沌靈根的消息走漏,就算你躲在通天星,光明神族也會不惜代價。輸送熾天使,將通天星下拿下。”
“況且我仙族在上界還有其他敵人,他們也會千方百計在你飛昇之前取你『性』命。下界發現的一品混沌靈根修士一旦走漏了消息的。常常會引起一場戰爭,光明神族往往不惜以放棄幾個大星系的掌控權的代價,都要除去一品混沌修士,曝光了身份的混沌靈根修士也多半難逃暗殺。”
說道這裡,沖虛『摸』了『摸』下巴,有些爲難的自言自語道:“若是我今天將你帶回通天塔,肯定會引起各派長老的猜疑。弄得沸沸揚揚,萬一引起光輝帝國情報組織的注意就麻煩了,這些人都是各大門派的高層。又不能滅口……該怎麼才能將今天的事情掩飾過去呢?”
看着沖虛頭疼的模樣,蕭紫陽暗中噓了一口氣,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同時也暗自猜測,仙族在上界的處境八成不是太好。否則沖虛這樣一個普通仙人也不會爲了自己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這般焦急。只有受到極大壓力的種族纔會如此團結。
他想了想。對衝虛說道:“其實上仙不必擔心,您只需什麼都不做,一切照舊,即使您今天的失態傳了出去,也不可能有人聯繫到一品混沌靈根上去。”
沖虛看了他片刻,想了想,點頭道:“我看你心魔強大,時間少見。若是你將此時說出去,定能讓各派長老釋疑。”
說道這裡。沖虛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他翻手拿出一枚令牌遞給蕭紫陽,“這是我親手煉製的一枚傳訊令牌,無論你身在何處,只要還在這一界內,就能通過這令牌聯繫到我,這令牌中還封印有我的三道法術,就算是大乘修士,也能爲你擋住一時。”
說完,他揮手一彈,一道流光『射』入蕭紫陽眉心,傳訊令牌的使用方法便出現在了蕭紫陽的腦海中。
做完這一切,沖虛神『色』嚴肅的對蕭紫陽說道:“我再問你一次,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可還有人知道你乃是一品混沌靈根?”
蕭紫陽立即搖頭道:“沒有了。”
沖虛看了他半響,說道:“也難怪你信不過我,你我畢竟第一次交集,不過你且勿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這不但關係到你的生死,也關係到我仙族力量的消長。我仙族作爲上界唯一從下界飛昇而形成的種族勢力,在上界倍受排擠,每一分力量都彌足珍貴。”
蕭紫陽點頭道:“沖虛上仙請放心,弟子此事了了,立即就回家鄉星去看看,絕不會留下後患,畢竟這也關係到弟子的生死。”
沖虛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知道就好,現在你就簡單說說那薩都星域的情況吧。那處星域着實奇怪。”
兩人一問一答,許久之後,才從偏殿中出來,回到天柱大殿。
回到大殿,沖虛對衆人說道:“我已經問明瞭那處星域的情況,下面我們來商討該如何應對。”
說完他向蕭紫陽揮手道:“你且下去吧。”
蕭紫陽躬身行禮之後,轉身出了大殿。
他剛剛走下大殿基座,一個金甲衛士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紫陽真君,掌教尊者有令,命你暫且在偏殿等候,會議結束後他將召見你。”
這個命令並不出蕭紫陽所料,他點點頭,說道:“帶我去偏殿等候吧。”
這次大會整整三天後才結束,蕭紫陽也在偏殿中等了三天,不過對於一次打坐就是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蕭紫陽來說,區區三天不過眨眼而已。
會議結束後,蕭紫陽很快在後山那座真陽子和老掌門經常用來會見門下的殿閣中見到了他。
蕭紫陽進入大殿,向真陽子行禮。
真陽子盤坐蓮臺之上,指了指坐下一個蒲團說道:“坐。”
蕭紫陽剛剛坐定,真陽子問道:“不知那天沖虛上仙將你單獨叫去說了些什麼?”
對於掌門的盤問,蕭紫陽早有所料,該如何回答,他也琢磨許久,不假思索的答道:“啓稟掌門,弟子在噬魂秘境中遭遇牧魔教弟子挾持,雖然最終將其暗算殺死,卻遭到刑魔噬魂之苦,幸虧我師尊九玄臨走之前爲我種下守魂秘術,才保得識海元神無恙。”
蕭紫陽答所非問,真陽子卻聽的認真,當他聽說刑魔噬魂時,臉『色』不由微變。
蕭紫陽說道此處,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那刑魔噬魂,竟比撻魂之苦更強了十倍,弟子被數只刑魔生生啃噬了元嬰中孕養的分神,即使弟子曾經在那贔風大陣中苦熬百年,心志也算堅強,卻也差點神魂崩潰。弟子勉強撐過刑魔噬魂,卻心魔叢生,不能自已。”
“幸虧弟子從那牧魔門弟子儲物戒指中搜出了一部牧魔典,雖然知道沒有枯心丹輔助,修煉控心法與找死無異,但弟子入魔在即,以無別路可走,只好抱着必死的決心修煉那控心法。”
“許是老天垂憐,竟讓弟子僥倖修成了那控心之法,掌控了心魔,撿回了一條『性』命。”
“弟子在元嬰之時就有元神,化神之後,識海之中便有兩尊元神,弟子用牧魔門秘法將那尊元嬰時所結的無屬『性』元神與那心魔相和,修成了一尊牧魔元神。”
“那日在天柱大殿中,沖虛仙人一眼便看穿弟子識海中兩尊元神,也看出弟子那尊牧魔元神十分兇橫,他將弟子叫到靜室之中,便是詢問弟子這尊牧魔元神的來歷。上仙曾言,我這尊魔神,堪比牧魔教創派祖師,因而他十分吃驚。”
真陽子坐在蓮臺之上,越聽就越是心驚,聽蕭紫陽講完,他追問到:“你當日遭到刑魔噬魂,被那刑魔咬了多少口。”
蕭紫陽答道:“弟子遭到刑魔噬魂,三百口之後,便陷入癲狂,並不清楚後來又被噬咬了多少口。”
真陽子坐在蓮臺之上,如看怪物般盯着蕭紫陽久久不語,許久之後他纔開口道:“你放出牧魔元神,讓我看看。”
蕭紫陽依言放出牧魔元神,他並未催動法相,這尊元神不過兩尺大小,卻散發這絕世兇威,讓人畏懼。
在那牧魔元神出現在蕭紫陽頭頂的一剎那,真陽子眼睛微微一眯,只覺的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
蕭紫陽這尊牧魔元神雖然尚且弱小,從純粹的力量上來說,遠遠不及真陽子,但就像幼虎能讓牛馬畏懼一樣,讓真陽子覺得看到了天敵一般。
他看了這尊牧魔元神片刻,揮手讓蕭紫陽收了它,說道:“紫陽,你師尊九玄子離開門派已經八百多年,八成已經隕落在外,如今你在天柱門中已無師承,不知紫陽你可願拜我爲師?”
蕭紫陽對真陽子本就深具好感,自然不會推辭,不過爲了不讓對方覺得自己生『性』涼薄,假裝猶豫片刻,這才叩首下去,朗聲道:“弟子蕭紫陽拜見師尊。”
真陽子哈哈一笑,翻手拿出一隻小小的紫葫蘆,說道:“爲師聽南火真人說你在煉器一道上頗有天賦,爲師這裡有一葫蘆元磁沙,便賞給你,足夠你煉製一件絕品的天柱山了。”
蕭紫陽大喜,急忙拜謝。
等蕭紫陽收下元磁沙,真陽子突然面容一肅,說道:“紫陽,牧魔門的魔法確實比我天柱山的道法強大,這一點毋庸置疑,爲師也不誆你。不過若你修煉魔道功法,日後飛昇之時,元氣牽引之下,便會進入魔界。”
“仙界魔界,其實都在同一界中,只是處於環境迥異的不同區域罷了,不過魔界與我仙界雖同爲一族,卻由於功法的緣故,涇渭分明,你若是入了魔界,便與我天柱門兩地相隔,我天柱門在仙界的勢力便無法對你有所照顧。”
“那魔道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在上界,都講究弱肉強食,強者爲尊,你孤身一人進入魔界,必定前路艱難,因而爲師勸你莫要將那牧魔典當做主修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