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荒界浩瀚無邊,各大勢力林立,強者浩如煙海。
遠古時代諸神行走世間,統御一方神國,可怕無比,其中諸神當中的至高存在能夠威凌一界。
冥神號稱地府主宰,一界獨尊,享盡天地氣運,奠定了無上的威名,雖然後來遭到大劫隕落,但依然留下了他至高無上的傳承,冥神宮!
“遠古冥神宮的傳承到如今竟然出了你們這等下作之人,簡直是往冥神臉上抹黑。”秦穆冷笑,嘲諷道。
“想當年冥神號令天下,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氣,卻被你們這般糟踐,真是可悲可嘆。”
“你們難道還不知道羞恥嗎?”秦穆口誅筆伐,字字誅心。
那人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竟猛地吐出一口血霧,在月華的照射下越發滲人。
“冥神原本就是黑暗的神祇,主宰無邊的地府,就單靠你這幾句話也能亂我道心。”冥神宮傳人冷笑,反擊回去。
冥神沒有證道前便是靠刺殺之術成名,天下人聞其名盡皆喪膽,到了證道後便不再使用這種手段,倒是讓人只記住了雄霸一方的他,從而忘了曾經隱藏在暗中的冥神殿下。
秦穆微微有些失望,原本想借話語一舉擊破這人的道心,從而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己實情,沒想到這人的心智如此堅定,反而適得其反,但他也沒有在意,得知這人是冥神宮的人便已經將此事猜了個七八成。
“應該是青雲城張家想要殺我吧。”秦穆開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冥神宮傳人一滯,雖說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還是讓秦穆抓到了,隨即只見後者輕笑一聲,繼續開口道。
“我曾經懷疑過離火劍宗和百獸谷兩大宗門,覺得他們很值得懷疑,但後來卻被我否決了。”
說到這裡秦穆微微一頓,接着道:“離火劍宗和百獸谷兩宗元氣大傷,首要的任務是休養生息,而且兩宗也不知道是我救醒了林老宗主,這兩宗便被我否決了。”
“再後來我也想過凌家、紫家、鐵家、何家四大家族,不過他們也對不上號。”秦穆侃侃而談,眼中全是睿智的光芒。
“他們四個家族東域稱尊,雖說冥神宮實力強大,極其神秘,但對付我一個只有藏海三重的人根本不會用到你們,他們也拉不下這個臉,所以也排除了他們。”
“到最後就剩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青雲城張家,張家對我的敵意自然不用多說,張赫凡父子被我擊碎藥靈,終生再無成就藥師的可能,我之所以剛開始不曾想到張家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太弱了,弱到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你們。”
秦穆智珠在握,全身光芒閃爍,越發像神仙中人,“後來我想到張赫凡的身份,黃階藥師!”
“作爲藥師,自然是知交滿天下,能接觸到你們也不足爲其,所以我便確定了,你說是或不是?!”說到最後只見秦穆怒喝一聲,隆隆的聲音宛若雷鳴一般。
“既然知道我是冥神宮的人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做事的風格,你覺得你會有活下去的機會嗎?”冥神宮門人冷笑一聲,絲毫不見慌亂,像他們這種人早已忘記了什麼叫生死。
“跟着我,讓你活下去。”秦穆皺眉,有些佩服這人的膽量,開始招攬道。
只見這人長笑一聲道:“你以爲我還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嗎,你的未來我已經看到,你將縱橫一域但最終會被更強的人斬殺。所向無敵又能如何,終將喋血。”他嘴裡黑血不斷涌出,最後大笑一聲直接魂斷。
秦穆嘆息,對於這人所說的未來不置可否,也沒有放在心上。
“冥神宮倒是個大麻煩,只是不知道張赫凡給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令牌,如果是青冥令倒還好說,只有藏海境層次的襲殺,如果是天冥令那就壞了,天心境高手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倒也是秦穆多想了,天冥令根本不是張赫凡可以接觸的,得到青冥令也已經是極其幸運,若不是機緣巧合連看都不可能看到,更罔論得到了。
“好一個張家!”秦穆冷哼,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殺意凜然。
……
青雲城張家
“帆兒,前些日子青雲宗的事情你也應該有所聽說了,你過幾天帶些東西到青雲宗,莫要失了禮數。”張赫凡緩緩開口,嘴裡霞光四溢,吐出一口藥靈。
若是秦穆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他明明記得將張赫凡的藥靈打散,後者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爲藥師,可現在卻完全顛覆了,張赫凡體內的藥靈竟然重聚,雖然現在尚不及以前的巔峰狀態,但假以時日便會恢復如昔。
“父親,我知曉了。”張遠帆點頭,算是應下了,隨後只見他重新擡起頭一臉怨恨道:“父親,這次那個秦穆大出風頭,竟然成了青雲宗的大恩人,以後我們該如何是好。”
張赫凡看了一眼他的兒子,心中嘆了一口氣,瞬間便好似蒼老了幾歲,“帆兒,我們在青雲宗的眼線告知我們秦穆已經離開了宗門,正在前來青雲城的路上,那麼冥神宮的人肯定會出手,如若這樣,大局已定,只是可惜了一塊青冥令。”
張遠帆聞言大笑,恨意滔天,臉上全是猙獰的表情,顯然對秦穆已經恨之入骨了。
“帆兒,等恆少爺回來的時候我會再次求他爲你重聚藥靈,縱使傾盡了全族之力我也要讓你恢復過來。”張赫凡不忍,溫聲道。
“多謝父親,只要我們有那件東西在手上,就算張恆再怎麼心高氣傲也要向我們低頭。”張遠帆獰笑,眼中全是瘋狂之色,此時的他已經心性大變,就要入魔了。
張赫凡皺眉,微微思索了會兒道:“這次我們把這件東西找到的消息掩藏下來,也不知是對是錯,希望事情發展能在我們的掌控當中。”
“父親你太過謹慎了,要想獲得大機緣,想要重新歸入主家,自然就要大膽一點,我們的籌碼萬萬不能透露。”張遠帆冷笑,宛若一隻待人而嗜的毒蛇,完全成了一個野心家。
正在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猛地打開,一道人影直接走了進來。
“或許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