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秦穆收穫頗豐，學會了摺疊空間的秘法，而且是在拓跋正宏的刻意引導下，所以他承認失敗也很乾脆，因爲並不丟人。
而且通過這樣的戰鬥更能讓秦穆看清自己，明白就算是同境界當中自己也不是絕對的無敵，一個人雖然可以無法無天，但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敵人，世上既然有一個拓跋正宏，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雖然數目不可能太多，但是真實存在。
蒼鷹搏兔也要全力以赴，自己現在還遠遠不是無敵強者，就算同階也不是無敵，看清自己才能得到更大的蛻變。
“我已經使用出了超過領袖大圓滿的力量，勝之不武，果然是後生可畏。”拓跋正宏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勝利，反而很謙遜，因爲剛纔的最後一擊，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的確已經是轉魂境了。
拓跋正宏作爲遠古時的人物，早已經不再在意這點得失，更何況是和秦穆這樣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晚輩，所以他也不想佔便宜，大方承認，也正是這種態度讓衆人對他的好感大了幾分。
這纔是真正的豪傑，別人戰勝他不會嫉妒，而是會欣喜，秦穆雖然不瞭解皇天，但是覺得後者也是這樣的人，現在看來要多了一個拓跋正宏。
“前輩沉睡黑暗時代無數年，現在只是小程度甦醒，完全還沒有到達巔峰，我只是佔了這些便宜。”秦穆搖頭，很重視拓跋正宏，認爲這是一個真正的敵手，完全能夠和他同代竟逐。
拓跋正宏同樣擺手，和秦穆的關係更深了幾分，笑着說道：“不被這些虛名所累，我雖然是剛甦醒。但是肉身，以及靈魂都已經是神祇了，更何況我經歷了更多的大戰。完全可以將你所說的那些彌補過來。”
“而且我最後爆發出的力量已經是三十條飛龍之力，遠超於你。已經是轉魂境，說起來還是我輸了。”拓跋正宏大笑，走到秦穆對面，眼中全是滿意之色，很是欣喜。
秦穆一笑，不再多言，如果過分自謙反而會適得其反。變成自傲了。
“前輩，我想知道剛纔你和我說過當年師尊告訴過你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秦穆開口，沒有忘記剛開始拓跋正宏所說的話，不過那時候正在大戰。不適合多想。
拓跋正宏點頭，對秦穆的觀察入微很滿意，他的身上散發出了氤氳的霞光，隔絕了所有人的窺視，所以接下來的話語只能是兩個人才知道。
“前輩？”秦穆一驚。拓跋正宏的舉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必是接下來要講的東西很隱秘，或許還是禁忌。
拓跋正宏點頭，很是凝重，出聲道：“皇天也有發覺過。而且他也知道我走的是入世之道，因此派了一個追隨者前來告知，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同樣眼高於頂，自認爲自己的路是正確的，也就沒有在意，但是還是很佩服皇天的爲人。”
拓跋正宏很是感慨，臉上出現了一抹緬懷，好像想起了當年發生的一切。
秦穆點頭，這一點他也能感覺到，換做常人肯定會跟自己齊名的人產生敵意，勢必會走上敵對的道路，暗中不用些手段已經很難得了，哪裡會有人像皇天這樣，眼中的痛代中人完全沒有敵人，除非對方刻意和他爲敵，皇天的心胸很是寬廣，容得下任何人。
這一點也或許是他太過自傲，早已經不把同代強者當成是自己的對手了，但是無論什麼原因，這種心性也足以讓任何人折服。
就連秦穆也是如此，他自己就不是這樣的人，完全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快意恩仇，很是瀟灑。
“直到後來，我也感覺到了天地的一些奇異之處，雖然一些東西完全都是有跡可尋，但就是這一點才最讓人心生疑竇。”拓跋正宏繼續開口，沒有注意秦穆的變化。
“你的意思是？”秦穆心中一動，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平時還沒有感覺，但是現在被說出來頓時就覺得不同尋常了。
“遠古之前是什麼，到底是誰定下了紀元破滅，難道我們的天地真的會有極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問題，我感覺到了一隻大手在背後推動，既然如此，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拓跋正宏連問了許多問題，就算是他也無法想通。
“後來我重新悟道，走上了不同的路，這纔將自己和天地之間的聯繫打斷，變得更強了。”
說到這裡，拓跋正宏有些唏噓，顯然對自己後來的收穫很滿意，話語間都輕鬆了一些。
“前輩，你是說真的有人在推動整個宇宙的運轉嗎？就連諸天萬界，無數的時空維度都在別人的控制之下嗎？”秦穆很震驚，有些東西自己猜測和得到別人的確認是不同的兩種情況，雖然自己先前已經猜到了但還是覺得很是驚駭。
拓跋正宏滿懷深意地看了秦穆一眼，輕聲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難道真的？！”秦穆一愣，沒想到已經被拓跋正宏給看穿了，但是他也沒有太過在意，猜到了又何妨。
拓跋正宏輕輕一笑，開口道：“其實這一切我們也是猜測，得不到準確答覆，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們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人的眼皮子底下啊。”秦穆感覺到了一陣惡寒，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被人圈養着的感覺很難忍受，當下恨不得長擊九天，問個明白。
“這倒沒有，如果這人真的能夠無法無天，那麼也不會出現聖人了，這人真正的戰力在我們所有人的推算下也僅僅比聖人皇強過一籌。”拓跋正宏冷笑，但是比聖人皇還要強的戰力已經很是驚人了，這完全就已經是一種極致。
“這個人難道會是被打落凡塵的仙？不然哪裡有人會這麼強大。”秦穆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在他的心中仙人就已經是無敵了，強過聖人皇的也只有仙人。
拓跋正宏搖頭，意有所指道：“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勢力，又有誰知道。”
秦穆倒吸冷氣，有些震驚，如果真的是一個勢力那就太逆天了，竟然能夠操縱天意，這已經不是人能夠擁有的能力了。
看到這時的拓跋正宏不願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了，秦穆也沒繼續詢問，而是轉換了話題。
“我剛纔聽前輩所說的換了一個道法，這到底是怎樣逆天的大道，難道比之前的天地還要強大，讓前輩捨棄了之前。”
拓跋正宏聞言一笑，有些自得道：“既然別人能夠操縱天意，爲什麼我不可以，不過我操縱的只是我個人的神國，想要用自己的大道代替人界，你先前看到的其實也是空間法則的運用，只不過是我自己的法則而已，和真正的大道還是有差別的。”
秦穆很是震驚，心神震顫，拓跋正宏說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想要代替天地大道，我自永生，這樣的氣魄不愧是當年能讓皇天看重的人。
不過秦穆現在卻更加疑惑了，既然拓跋正宏這麼逆天，那麼爲什麼還會淪爲這樣的境地，難道當年遇到了什麼不能抵擋的高手？難道是大帝，或者是聖人？
秦穆不清楚，而且有一點，拓跋正宏這麼逆天而且聲名在外，當年肯定會有護道者，可是結果卻是這樣，難道當年的護道者都不見了？這樣的人族未來強者肯定很受高層重視，就算再怎麼不濟也會有大帝守護吧，但是到最後卻還是如此。
“前輩，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會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沉吟良久後，秦穆終於打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