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濤扛着白依依,覺得跟扛着一個空布袋似的,這個布袋還在不停滴血。
他出了彩雲別院就招出飛行法器,直接踩了上去。
他的飛行法器是是一艘白玉舟,能隨主人心意變化大小,躺上幾個人也綽綽有餘。
但辰濤沒有把白依依放下,而是依舊扛在自己肩膀上,一路上皺着眉。
他沒有把白依依送回洗衣房,而是直接飛自己住的院子,挽柳小莊。
進了院子,他吩咐小廝們準備乾淨白布還有熱水,直接扛着白依依就入了客房。
他把白依依弄到客房的臥榻上,少女依舊暈迷不醒,臉上一道血痂看着實在猙獰。
辰濤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這一路感覺到白依依生機正在迅速流逝,現在一隻腳已經踏入死亡門檻。
真是超級麻煩啊這一趟!
要不是發現夜瀾爲這個丫頭身負重傷,他也不會想來趟這趟濁水,非要從彩雲別院把這個丫頭救回來。
夜瀾既然對這個丫頭有意思,留着她的性命自然就能掌握夜瀾的弱點。
早知道這樣,他就早點從若琳散人那裡把這個丫頭弄回來,捏在自己手裡,省得今天這麼被動。
現在這丫頭被虐的快死了,一個死丫頭怎麼能成爲夜瀾的弱點呢,必須得救活!
更何況現在人都讓他要回來了,要是死在他的挽柳小莊,那他就玩大了!
夜瀾肯定把仇恨都轉移到他這裡來,那時自己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所以說,必須必須必須把這丫頭救活!
辰濤苦笑一聲,他平時潔身自好,院裡一個侍女都沒有,周圍侍候的都是小廝,這救人扒衣服的事情,還得他自己親自來。
要是讓夜瀾知道他讓小廝給這丫頭換的衣服,那後果他想想都覺得很酸爽。
他一臉嫌棄的把白依依身上破破爛爛的血衣給扒了下來,用乾淨被子蓋住,才讓小廝端水進來。
又讓小廝出去關好門,他纔來擰布給白依依擦身。
他管的是庶務部,庶務部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是伺候人的,想不到今天他們的主子也得親手侍候人,還是個丫頭!
辰濤自己想想都覺得很諷刺。
就隨便擦了一下,盆裡的水都變成了紅色。
辰濤只得又把人蓋上,再喚人進來換水。
等水的空隙,他給白依依唸了兩遍長春訣。
這法決很耗費法力,他只念了兩遍,看着傷口結了痂就不再念,除疤的事情可以塗藥膏,他準備留着給夜瀾自己來。
現在比較難搞的是這丫頭的經脈遭到創傷,差點沒斷,現在就只連着一點點。
這事不大像是若琳散人乾的,那傢伙要殺人只會拿刀子捅。
他想着當時自己站在門口看到的情景,有所瞭然,看來是摘星老頭爲了替自己女兒出氣,在進屋那時乾的。
也只有他,才能把靈氣控制得這麼好,說傷幾分就是幾分。
看來他是不相信自己會重罰白依依,所以自己先出手了。
竟然沒有把白依依弄死,要知道再傷多兩分,經脈徹底斷了,白依依就回天乏術了。
這麼看來,摘星老頭的心腸還是挺軟的。
只是這經脈的問題,就不能用念長春訣來解決了。
辰濤揉揉額頭,只能去丹藥房那裡拿點潤脈丹,給這丫頭一點點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