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天魔柱擎天立地,烏芒四射,掩映在魔霧中,滾滾魔煞肆虐,嗡隆之聲,攜着亂世魔音,禍亂蒼生心神。
諸天修士以魔柱爲中心,站滿了四方蒼天,立滿了八方大地,如一片黑幕,遮了世間最後一絲光明。
“這也太大了。”太多人仰首,遙望着魔柱,暗自吞着口水,幾次天魔入侵,第一次距離魔柱這麼近,才知自己的渺小,在擎天魔柱面前,任何人都如一粒沙塵。
“這若掄過來,無人擋得住吧!”
“難以想象,如這等魔柱,聖體當年是用頭顱給撞碎的。”更多人喃喃,心境在打顫,乃是對葉辰的敬畏,荒古聖體性情剛烈,縱只剩殘軀,卻依舊敢硬撞擎天魔柱。
嗡!嗡!嗡!
世人駭然聲中,擎天魔柱又嗡動,暴虐力量洶涌,更多寂滅光暈,一層接一層蔓延開來,破碎空間一次次癒合,又一次次被碾的崩塌,整個天地,都因其晃晃蕩蕩。
諸天修士一退再退,十幾尊帝器,懸於高空上,極道神威垂落,撐開了守護結界,護住了諸天的修士。
那一層層光暈,充斥着毀滅之力,莫說大聖,縱是準帝級,都不敢妄自上前,輕則肉身爆裂,重則魂飛魄散。
“如此強大的波動,帝道征伐嗎?”玄武皇神色怔怔,遙望魔柱喃喃自語,身爲巔峰準帝,也忍不住心靈戰慄。
巔峰級準帝們,皆心知肚明,動靜如此之大,必是帝道征伐,也只帝道強者,才能給其這等可怕的威壓,也便是說,那擎天魔柱中,有一尊天魔帝,葉辰在與帝戰。
“這魔柱,所屬哪個時代。”衆帝子眸光明暗不定,傳承的記憶中,並無靈域秘辛,自也不知靈域玄機。
“有一事,頗爲想不通,聽聞聖體昔年,曾在靈域屠過一尊帝軀,那此刻魔柱中的天魔帝,在當年爲何不殺出來助戰,一天魔帝軀,加一尊天魔帝,足能滅殺葉辰。”
“天曉得,天魔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吾在想,昔日入侵大楚的天魔帝、以及八年前自冰域攻入的殘夜魔帝,是否知曉靈域有魔柱與帝軀。”
“說句廢話,或許知曉,或許不知。”
世人疑惑,不明所以,如當年的天魔帝軀、如此刻的擎天魔柱,都來的讓人措手不及,禍難遍及萬域。
“帝尊,可是你。”天玖喃語,死盯着魔柱,帝尊的法器,自行跑來靈域,強破遮仙天帝陣,必有人召喚。
“確定誅仙劍也來了?”月皇側眸望看曦辰。
“是它無疑。”位面之子點頭,語氣頗爲肯定,緩緩道,“誅仙劍前腳剛到,仙武帝劍後腳便跟了進去。”
提及誅仙劍,衆準帝的神情,皆凝重一分,那該死的誅仙劍,太強也太詭異,無盡歲月,不知造了多少血劫。
“葉辰,速速出來。”東凰太心不止一次傳音。
“葉辰,速速出來。”大楚準帝也在呼喚,天魔不止有帝,更有誅仙劍,此陣容太強,獨戰非明知之舉,在場巔峰準帝不在少數,亦有帝兵助威,總好過他一人單挑。
可惜,衆人神識還未到魔柱,便被寂滅光暈給抹滅了。
擎天魔柱太詭異,恍似一方結界,隔絕了世間,任何傳音、任何話語、任何神識,都難傳進去。
“出來啊!”楚萱緊繃着嬌軀,玉手已攥的泛白。
其他衆女也差不多,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連語氣都是顫抖的,葉靈最害怕,眸中含滿水霧,身子亦止不住的顫,可她們的呼喚,也註定到不了擎天魔柱。
“能羣毆的,堅決不單挑,逞啥英雄。”
“再不出來,俺們可泡你媳婦了。”
如謝雲、熊二、小猿皇、夔牛那幫人才,又在大呼小叫,那嗓門兒,依舊不負衆望的響亮,一眼望去,一個個上躥下跳,罵罵咧咧的,若非局面不合時宜,不然,多半已組隊去撩葉辰媳婦了,這等事,他們隔三差五就會幹一次。
轟!砰!轟!
轟隆聲在繼續,不止傳自魔柱,還傳自虛無,帝道異空間中,女聖體與聖尊還在戰,血染了乾坤。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極好的諷刺。
一尊無限接近大成的女聖體,竟與天魔爲伍,辱了聖體的威名,而一個大聖境的小聖體,卻在與天魔鬥,自進了擎天魔柱,便沒打算活着出來,不僅爲戰死的英魂,也爲列代聖體先輩,他們的榮耀,後世聖體拼死也要爭回來。
如此境況,世人是感慨的。
這個時代,當真不凡,竟有三尊荒古聖體,一尊大聖境、一尊準帝巔峰,一尊準帝圓滿,兩尊男聖體,一尊女聖體,這等盛況,縱觀諸天的歷史,從未有過。
如此陣容,若都能問鼎大成,堪比三尊大帝,有他們鎮守諸天,何懼洪荒族,又何懼天魔域。
奈何,事與願違,這三尊聖體,一尊敵對蒼生,一尊在魔柱中死戰,至於大成聖體帝荒,卻是回不來諸天。
轟!
驀然間,轟隆響徹九霄,蒼空破開了大洞。
而後,便見一道血淋人影,自內大洞中跌出,仔細一看,正是聖尊,通體血骨淋漓,怎一個慘字了得。
待回靈域,待見諸天陣容,聖尊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噴血,你妹的,遮仙天帝陣何時被破的,諸天援軍又是何時到的,早知援軍已殺到,那還打個毛線,差點兒被滅了。
很快,便是女聖體,也自異空間殺出,比起聖尊,她就好太多了,聖體同階無敵,聖尊也不是對手。
“鎮壓她。”位面之子冷哼,第一個殺來,難掩滔天怒火,若非這女聖體從中作祟,靈域何止這般悽慘。
無需他說,在場的巔峰準帝,也已御動帝兵,女聖體方纔現身,便被圍了,被一衆帝器,壓的身形趔趄。
其後畫面,便不難想象了,女聖體雖強,獨戰無人是敵手,卻也難擋衆準帝攻伐,一個照面,便被鎮壓。
見狀,諸天的人才們,也不再大罵,紛紛聚來。
亦有衆多老傢伙,三五成羣,把女聖體,圍了裡三圈兒外三圈兒,各自捋鬍鬚,上下掃量,眼神頗是好奇。
“只見過男聖體,還是第一次見母的。”小猿皇摸着下巴,繞着女聖體,轉起了圈兒,火眼金睛鋥光瓦亮。
“這小娘子,長得真俊。”
“弄到牀上,必定很有活力,俺喜歡有活力的。”
“大楚特產,瞭解一下。”
衆人才你一言我一語,跟看猴兒似的,把女聖體圍了個頂透,有那麼幾個,還想給人衣服扒了,仔細研究研究。
諸天萬域獨此一個,國寶級的人物,不好奇才怪。
要不咋說是葉辰的好兄弟,個頂個的不靠譜,葉辰還在戰,不知是死是活,可他們倒好,跑這來研究女人了。
老傢伙們也不着調,圍了一片又一片,如鑑定古董那般,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力求把女聖體拎個門兒清。
對此,女聖體置若未聞,也未掙扎,更無大罵,只看擎天魔柱,彷彿能隔着縹緲,望見魔柱中染血的葉辰。
她的美眸,清澈似水,朦朦朧朧的,那一瞬一瞬恍惚中,難掩複雜和擔憂,好似知道魔柱中有什麼,乃天帝級的殘魂,堪比一尊大帝,甚至,比大帝強者還更可怕。
東凰太心不語,只靜看女聖體。
至今,她都不知緣由,一尊荒古聖體,爲何要助天魔,她的疑問,也正是世人的疑問,實在想不出原因。
衆準帝並未問,此刻也並非審問的時候。
鑑於女聖體太強,更多封印加持,以免再出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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