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隨着一聲聲巨響傳來,畜生般的葉辰,一次又一次的將華雲砸在了戰臺之上,每一次轟鳴響起,都讓所有人的小心臟爲之顫動一下。
這是一個血淋淋的場面,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許是場面太驚心動魄,以至於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直勾勾的,竟然無一人阻止,連正陽宗的人都在傻傻的看着。
不知何時,戰臺上的轟鳴聲響才停了下來。
再看華雲,已然是一個血人了,看不出人形,就算是親孃來了,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這...這不可能。”華雲一臉無法置信的看着葉辰,他竟然敗了,敗給了一個人元境。
要說華雲也夠能扛的,被葉辰彪悍的摔了這麼多次都沒能給他摔成傻逼,他也只能看着,動彈不得,渾身的骨骼基本都被摔斷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葉辰不屑的瞥了華雲一眼。
噗!
華雲也不知是傷的還是怎的,一口鮮血噴出去老高,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葉辰,贏...贏了?”靜悄悄的會場,被一道小小的聲音所打破。
頓時,會場就沸騰了,議論聲此起彼伏,匯成一起形成了海潮,那是驚歎、咂舌的聲音。
對,葉辰又贏了,不止是贏了,而且還開創了一個專屬他的傳奇,人元境的他,最不被人看好,卻偏偏一路打進了總決賽,前是薛隱、後是白翼,連正陽宗的第二真傳都被他打殘了。
四方議論聲中,戰臺上的葉辰已經一隻腳踩在了華雲的身上,而後饒有興趣的望着高座上的成昆,“這就是你正陽宗的第二真傳?”
“真是笑話。”葉辰一語鏗鏘,擲地有聲,下巴擡得高高的,卻不是挑釁,而是一種發自心靈的自信。
此番一幕,此番話語,讓所有人都撓了撓頭,怎麼感覺在哪裡看過,在哪裡聽過。
眼熟不?耳熟不?
當然眼熟,當然耳熟,當日恆嶽宗柳逸和正陽宗華雲對決時,柳逸落敗,華雲不就是像葉辰踩着他這樣踩着柳逸嗎?就連說出的話語都是一樣一樣的。
打臉,嚴重的打臉。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所有人心中莫名想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當日你如何羞辱人家,今日被人原封不動的羞辱了過來,而且羞辱的還是酣暢淋漓。
“暢快,真是暢快。”恆業宗方向,楊鼎天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
當日正陽宗以柳逸來羞辱恆業宗,如今,葉辰一樣不差的打了回去,用柳逸的劍和秘術打敗了華雲,如今又像華雲當日踩着柳逸一樣踩着他華雲,此時連話語都是一樣的,如何讓人不暢快。
再看成昆,那張臉已經不是臉了,陰沉的嚇人,像是覆滿了寒冰,冰冷的殺機無法遏制,死死的盯着下方的葉辰。
葉辰不懼,一腳踩着華雲,雙手懷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望着成昆,“原以爲你正陽宗第二真傳會很禁打,如今看來,又是草包一個。”
“葉辰。”成昆怒喝震天,豁然起身了,還一掌將身旁的桌椅拍的粉碎。
“讓我師傅跪你,你也配?”葉辰冷哼,擡腳將華雲踢下了戰臺。
“你....。”成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憋出了內傷。
他從一開始他就從未正眼看過葉辰,但偏偏就是這麼他看不起的弟子,卻是一再給他震驚,接連打殘了他們正陽三大真傳,偏偏這人就是他們曾經趕下山的廢物。
成昆的臉色由冰冷變得火辣辣的。
四方的目光,那是譏諷和嘲笑,這麼一個天賦異稟的弟子被趕下山了,如今出現,身爲老東家的正陽宗,卻是接二連三的因他而成爲笑柄。
成昆怒不可遏,憤怒這樣一個人才被丟棄,憤怒一個被他們丟棄的人三番五次的打破他的計劃。
他自詡高高在上,決斷從無出錯,但葉辰一路的表現,顯然證明了他是錯的,不過那又如何,明知自己是錯的,但高高在上的他絕不會認錯。
“哎呀呀...!”看着成昆那無比難看的臉龐,諸葛老頭兒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又是一陣陰陽怪調的,“之前人恆嶽已經認輸,但某些人就是喜歡再裝一逼,看看,裝叉劈了吧!這就啥,這就叫報應。”
“諸葛禹,這是正陽宗。”怒不可遏的成昆,勃然大喝。
“你這是在嚇唬我?嘁!”諸葛禹一臉不以爲然,“正陽宗咋滴,正陽宗還不讓人說話了?不讓老子說老子偏就說了,這個感覺就是,爽!”
“你....。”
兩人怒視之際,葉辰已經跳下了戰臺。
“好小子,牛逼啊!”司徒南一如既往,上前狠狠給了葉辰一拳。
“你姥姥的,輕點。”葉辰大罵,剛一張嘴,就涌出了鮮血,看架勢之前在那玲瓏寶塔中也不是那麼好受,必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快,吃下去。”楚萱兒慌忙遞過一顆丹藥,而後還不忘狠狠瞪了葉辰一眼。
“師傅,徒兒沒給你丟人吧!”葉辰嘿嘿一笑,但還是把丹藥塞進了嘴裡。
“是沒丟人。”楚靈兒湊了上來,二話沒說,上前給了葉辰一記爆慄,“你剛纔很狂啊!給我姐嚇的一動不敢動,你本事見長啊!”
葉辰乾咳了一聲,知道楚靈兒說的是什麼。
雖然之前他被鎮壓在玲瓏寶塔之中,但外面的話語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特別是當聽到成昆要讓楚萱兒跪下來那一句話,讓他渾身鮮血都似乎要燃燒了起來。
就在那一刻,那的體內那專屬魔道的力量正在緩緩復甦。
你敢跪,我就立地成魔。
這句話不是在看玩笑,楚萱若跪,他很可能就遁入魔道狀態了。
“師傅,剛纔是有感而發,我是怕你真給成昆跪下了。”葉辰摸了摸鼻尖看向了楚萱兒。
“此事別再說了。”楚萱兒慌忙說道,但看到葉辰的目光,她就很快下意識的錯開了,好似看着葉辰的雙眼,讓她會觸及到某種禁忌。
“走了,今夜我等爲葉辰慶功。”楊鼎天介入了進來,笑聲甚是暢快。
說罷,楊鼎天一甩衣袍,當先一個向着會場外走去,背影挺拔如山,他只感意氣風發,欣喜之情,更甚當年他接任恆嶽掌教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