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天虛帝子殺到,一劍斬出了一條璀璨仙河,凡沾染仙河之邪靈,記載嗚嚎中葬滅,一條血色的路,被生生劈開。
噗!噗!噗!
禁區少年帝與諸天帝子級,亦未閒着,或劍影、或刀芒、或掌印,無封頂大楚,成片的邪靈,葬身攻伐中。
葉辰化出了聖戰法身,本尊與法身,齊齊開了霸體外相。
吼!
而後,便是雄渾的龍吟聲,本尊法身皆動八部天龍。
好嘛!十六條金色神龍,圍着兩人盤旋,更是在霸體外相下施展,比萬丈更大,給昏暗的夜,染了一抹璨璨金輝,十六道神龍擺尾,霸天絕地,一路碾的蒼空崩塌。
身後,衆人看的暗自吞口水。
莫說他們,連天虛帝子也心驚,都不敢靠葉辰太近的,生怕遭了神龍擺尾的餘波,篤定捱上一記,也會很酸爽。
吼!
龍吟聲霸絕,如萬古雷霆,諸多邪靈還未衝至,便被震成飛灰,霸體外相下的神龍擺尾,真真霸道,葉辰都不帶出招的,一路橫衝直撞,凡遭神龍擺尾的邪靈,皆難逃毀滅。
噗!噗!噗!
伴着鮮血,葉大少殺出了氣勢了,俯瞰虛天,黑壓壓的邪靈中,他與聖戰法身,尤爲刺目,真有萬夫不匹之用。
吼!
邪靈亦嘶吼,陰森而暴虐,非但無懼意,反而格外照顧葉辰,成片成片的聚來,要將葉辰殺滅,吞其本命元神。
“我來。”
聖戰法身一喝鏗鏘,倒是很勇猛,一個挪移,竟越過了葉辰,拎着一杆戰戈,一路攻一路亂掄,一路殺一路神龍擺尾,凡他所過之處,黑壓壓的邪靈皆漫天亂飛,還未墜落,便已化作飛灰,他還是很敬業的,在給他的本尊打頭陣。
“聖體,是聖體。”
逃亡的諸天修士,望見了希望,拼死朝這方衝殺,待見禁區少年帝與諸天帝子級時,更是亢奮,這幫狠人發飆了。
“底蘊薄弱者,退出古地。”
天虛帝子沉聲道,一語融着元神之力,傳遍天地,神秘聖體在以生靈之魂養傷,死的人越多,他恢復的也就越快,道行不濟者,一旦被滅,只會是養分,幫不上忙還添亂。
此話一出,諸天修士逃的更歡實,多是修爲不到家者,逃的頭也不敢回,並非未見過邪靈,但古地邪靈太詭異。
又遁逃者,自也有留下的,多是大神通者。
所謂大神通者,在外界之修爲,至少都是八重天以上。
他們不是不怕死,是這局面太刺激,主要是葉辰那照明燈,太過璀璨,亦如當年,光輝普照人間,給了他們信念,一個個都無懼一戰,要助葉辰等人,完成某種使命。
於是乎,攻伐的陣容,強了不少,正面攻伐,愣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再強的邪靈,也難擋衆人腳步,成片的葬滅。
轟!砰!轟!
夜下的葬神古地,頓成混亂,無窮盡的邪靈,黑壓壓烏泱泱,如一片漆黑的汪.洋,洶涌翻滾,所過之處,一座座山峰,一座座的崩塌,不是被威壓碾碎,便是被腳掌踏碎。
而葉辰等人,亦個頂個的兇悍,一道人影,便是一道神芒,衆多的神芒,似聚成了一把尖刀,要直插敵人心臟。
“事不宜遲,速戰速決。”煉獄帝子沉聲道。
這一語,乃是對葉辰與天虛帝子說,他倆之使命,並非邪靈,而是藏在深處宮殿的神秘聖體,最好在最短的時間內殺至,趁着神秘聖體虛弱,將其徹底鎮壓,遲則生變。
事實上,葉辰與天虛帝子也已這般做了。
葉辰不戀戰,一路縮地成寸,配合逆天換地,又多次施展帝道縹緲,以虛幻身體,並不戀戰,穿梭在邪靈中。
天虛帝子亦非蓋的,諸多仙法齊出,不再與邪靈鬥,身法玄奧,見縫兒便能插針的那種,邪靈雖多,也攔不下其步伐,無數邪靈的攻伐,無一命中,反傷了不少隊友。
至於禁區少年帝與諸天帝子級,以及留下的諸天強者,皆在拼力廝殺,竭盡全力,給兩人開道,殺的煞氣滔天。
噗!噗!
接連兩朵血花綻放,兩尊邪靈在嗚嚎之中,一同葬滅,一尊被葉辰轟成了飛灰,一尊被天虛帝子,打成了血霧。
至此,兩人殺出了包圍圈,突破了邪靈防線。
這下,兩人速度皆攀升,無邪靈滋擾,天高任鳥飛,一如神光,一如仙芒,直插昏暗深處,已鎖定神秘聖**置。
“莫殺他,吾有話問。”天虛帝子說道。
葉辰未作答,當是默認,也絕對不會殺,也想從神秘聖體身上,整出一些有用的秘辛,譬如,聖體一脈的來歷。
說話間,兩人齊齊踏入一片滄海。
吼!吼!
方纔踏入,便聞龍吟,萬丈波濤中,兩頭烏黑巨龍不分先後顯化,體型巍峨如山嶽,龍眸碩大,如若酒缸,每一塊龍鱗,皆是漆黑,閃爍着冰冷幽光,能禍亂人之心神。
它們,並非真的龍,也是邪靈,只不過,披着龍形的外相,比其他的邪靈,強上不少,該是兩尊將軍,鎮守後方。
兩人皆無言語,不打算浪費時間,欲穿越而過。
然,讓兩人竟是的是,兩頭龍竟自造了異空間,將兩人拖入,更準確說,是神秘聖體設的禁制,也便是陷阱。
兩片異空間,一片一人一龍,單挑的陣容。
速戰速決!
兩人雖不能聯繫,卻有通靈的默契。
轟!砰!轟!
外界不見兩人身影,只聞轟隆聲,蕩滿虛無,乃大戰的波動,皆傳自異空間,葉辰壓着烏黑神龍打,此等神龍是邪靈,也是陣腳,欲破開異空間,只需將其打滅便可。
大楚的第十皇,還是很猛地,拎着染血帝劍,真給神龍大卸八塊了,所謂的邪靈念之力,也一併被抹滅。
轟!
待葉辰殺出異空間時,天虛帝子亦不分先後衝出。
異空間破,兩人不敢停留,一路風雷掛閃電,真真的強勢,所跨之山脈,皆不平靜,更多的邪靈爬出;所掠之蒼原,動靜更大,大地裂出了裂縫,一頭頭惡魔般的邪靈現世。
邪靈數量之龐大,看的兩人都頭皮發麻,這並非一兩個,那是一片汪.洋,與黑壓壓的邪靈相比,他們便是太倉一粟。
葉辰還好,神色淡漠無情,並不硬戰。
倒是天虛帝子,能見神色一瞬瞬的恍惚,這些個邪靈,都曾是古天庭的英魂,無盡歲月沉澱,演出了古老的惡念與邪念,皆已這等身份顯化,助的卻是昔日的大敵。
驀然間,他神輝籠暮,體內有縹緲之音傳出,像極了度人經,與大日如來淨世咒,有異曲同工之妙,度的便是邪靈,已告慰古天庭英魂,葬在了這片土地,卻成了他人工具。
因他之度人經文,成片邪靈,在痛苦中被化滅。
“莫緬懷了,速走。”
葉辰傳音道,知天虛帝子心境,但時機不對。
天虛帝子一聲嘆,度人經依舊在,卻不戀戰,與葉辰一左一右,穿梭在黑壓壓的邪靈中,此乃神秘聖體的第二道防線,攔帝子級尚可,對他二人而言,那就是擺設了。
待兩人衝脫包圍,已是一片延綿百萬裡的羣山,那座幽暗的宮殿,便藏在其中,而神秘聖體,便在那宮殿之中。
神秘聖體似能覺察到兩人的到來,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偏偏,他在虛弱狀態,又在恢復的關鍵時刻,難以收法。
危急時刻,他吐出了兩地聖體精血,化作了兩道黑衣人影,與他尊榮,生的一模一樣,準確說,是他之聖戰法身。
沒錯,是法身,兩尊聖戰法身。
這,便是第一種聖體的詭異之處,比第二種荒古聖體,多出了一尊法身,無論戰力亦或道則,皆與本尊齊肩。
奈何,他身有缺憾,有虛弱的時候,而這法身,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顯靈,便如先前與葉辰鬥戰時,他就化不出聖戰法身,也只在特定時間內,才能施展,此乃先天詬病。
“攔住他們。”
神秘聖體冷哼,給兩尊法身,下了死命令。
法身未語,齊齊殺出了宮殿,席捲洶涌煞氣,腳踏漆黑仙海,如若兩尊魔神,繼承了本尊神態,雙眸猩紅,陰森可怖,寂滅的道則,似隱若現,縱能牽動雷霆,震顫蒼穹。
山中,葉辰兩人還未殺到,便迎面撞上了他們。
“法身?”葉辰皺眉,一眼洞悉端倪。
讓他驚異的是,那神秘聖體,竟能化出兩尊聖戰法身,真真的意外,僅此一點,第一種聖體,便足碾壓他第二種聖體,同級別同戰力,三打二的陣容,多半會落敗。
“你聖體一脈,果是可怕。”
天虛帝子淡道,已然殺出,對上了其中第一法身。
葉辰亦動,一拳八荒,轟的第二法身翻飛。
殺!
第二法身嘶嚎,席捲了雷霆仙海,吞天滅地而來。
葉辰就霸道了,雙手擎天,當場撕開了仙海,一記大摔碑手,掄翻了第二法身,力道頗夠分量,差點兒給人打滅。
第二法身還是很能抗的,與本尊戰力齊肩,自有依仗,爆裂的身軀,再成完整,恢復力霸道,一手捏陰陽,一手掌乾坤,演出了一尊太陽,化出了一道銀輪,皆有毀滅之力。
葉辰看都未看,一拳轟滅了太陽,翻手一劍,生劈了銀輪,攻伐太可怕,震得第二法身吐血後退,止不住身形。
葉辰目不斜視,棄了第二法身,直奔宮殿而去。
殺!
第二法身嘶吼,穩了身形,瞬身又至,阻了葉辰之路,翻手拍出了一片黃金仙域,是帝道仙法,也是本尊異象。
他,是真真的忠心。
或者說,是本尊下了死命令,只要還有口氣在,便會死死阻擋葉辰,若被這貨衝入大殿中,本尊會死的很慘。
葉辰自不留手,一步踏碎乾坤,當場開攻,招招也殺生大術,打的天崩地塌,也打的第二法身頻頻喋血,幾次險被秒殺,開玩笑,你家本尊都不行,你這聖戰法身能行?
轟!砰!轟!
另一方的大戰,亦是如火如荼。
天虛帝子頗霸道,卻一時間拿不下第一法身。
怪只怪,那是神秘聖體的法身,戰力不弱本尊,與法身戰,便是與本尊戰,打着打着,竟還有被壓制的兆頭,每每欲脫身殺入宮殿,皆被第一法身擋回來,無法突破。
天虛帝子怒了,數十種禁法頓開。
葉辰也怒了,頂着冥冥壓力,再開大輪迴天葬。
這下,法身不夠看了,二對二的陣容,被兩人殺的頻頻喋血,自葉辰與天虛帝子開掛的那一瞬起,便就未站穩過,一路被壓着打,是想借本尊力量的,可惜,本尊自身難保。
噗!噗!
又是兩朵血花,金光璀璨,神秘聖體的兩尊法身,接連被滅,他們的死,很有價值的說,一不留神兒反噬了本尊,
第一種聖體是霸道,可缺憾也多,法身被滅,會波及本尊,這一點,葉辰是強過他的,至少,大多數情況下,他法身被滅,不會牽連本尊,除非是自爆,亦或被誅仙劍斬滅。
噗!
神秘聖體的那口老血,噴的真真霸氣側漏,遣出了兩尊法身,非但未擋下葉辰與天虛,反倒給他來了個驚喜。
一瞬,葉辰與天虛帝子齊齊殺到,立在了宮殿前。
此宮殿,天虛帝子是認得的,出自古天庭,並非啥尊貴的大殿,那牌匾上刻着的三字,卻讓他看的又神色緬懷。
“是我等進去,還是你自個出來。”
葉辰淡淡道,口上雖這般說着,可腳上卻未閒着,明明發問,卻不待人回答,便自覺的就進去了,賊尿性的說。
天虛帝子乾咳,真搞不懂葉辰套路,進都進去了,還整這些廢話,多此一舉,你諸天的人,都這般的不實在?
轟!
兩人進去,便見宮殿崩塌了。
崩飛的青磚瓦片中,能見神秘聖體身影,翻飛了出來,蒙着的黑袍,已然炸滅,第一次顯露了真容,乃是一個妖異青年,生的竟是一頭血發,一絲絲一縷縷,如血色瀑布。
葉辰瞧了,無甚反應。
可天虛帝子瞧了,卻微皺了眉頭,看了看神秘聖體,又瞥向了葉辰,眼神兒頗奇怪:你倆,咋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