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們看着馬飛從半空中摔下來,也沒人敢去接,否則必然惹來莫小然老師的一頓怒火,金丹境的修者的怒火,可不是他們這等新生能夠承受的了的,一不小心就要被刮層皮。
寧俊看着馬飛在他身邊摔了一個狗啃屎,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襲上心頭,但同時又覺得這個馬飛實在有些白癡,這等話也說的出口,質疑莫小然導師的歲數?難道他不知道女人最反感別人問她的年紀嗎?何況還是這麼大年紀的一個女人,長得如花似玉,和姑娘一樣,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我的課堂,我是很專制的,誰和我說民主,我直接拍死他,這不是恐嚇,因爲死其實是一種解脫,很多經歷,比死還要恐怖。好吧,說到了生死,就必須又拉回到修道這個主題來,很多人修道是爲了長生不老,最起碼也是爲了強身健體,還是你們兩個,雷坤和唐彤,說說對生與死的理解。”多元猶有深意的瞄了這對怎麼看上去都不像金童玉女的少男少女,皺着眉問道。
唐彤見雷坤對自己使了個眼色,知道是他承讓,讓自己先說,免得他說了之後,太過新穎,或者驚世駭俗,自己沒有什麼好補充的,等於沒的說了。
想想這也是一種貼心的照顧,和噓寒問暖差不多,唐彤心中也不禁有些竊喜,這雷坤看來還是有些關心自己的,這等小事都考慮自己的感受,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去做事。
唐彤起身,對着多元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生與死,的確是永恆的論題,我對這個論題一直都很敬畏,因爲生命是這個世界最特殊的存在,我甚至認爲我們能夠改變世界,就是因爲我們是生命,永遠絕對的主觀能動性,可以讓石頭變成高樓,讓鋼鐵變成飛船,而死亡,則是高樓再度變成了廢墟,飛船變成了殘骸,只是這些都是我們人爲而成,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終結,據我所知,人類在生物基因學上已經有了相當的成就,如果不是修真文明降臨的話,應該這兩百年的時光可以締造出真正的人造生命,這可是相當於造物主般的無上威能,有些類似古代神話女神以泥捏人的傳說,那等女神,我想也是某位修真界的大能,賦予泥人以生命,只是她滅殺萬千生靈又易如反掌,我胡亂說了這麼多,只是一時的有感而發,沒什麼道理,只是覺得母星原本的那條自然科學道路,也許是更加適合這個沒有靈氣的星球,強行修煉道法,其實只是事倍功半的一廂情願罷了,正如
老師你所說的,我和雷坤在修真界的宗門中,也算天才,但我們可是母星三大學院中的無雙學院的天才,可謂是母星上天才中的天才,但在修真界也就是一個普通宗門的天才,而修真界宗門萬萬千,數不勝數,那我們這等的天才,豈非如過江之鯽,恆河之沙一般,不計其數了,我想很多恩都認識到了這一點,一些修煉上有所成的天才,甚至達到了金丹境的母星修者,都沒有選擇去修真界繼續歷練修煉,而是選擇留在了母星,成爲金字塔塔尖的那一撥少數人,只是我還是選擇去修真界,逃避終究是一時,而且是懦夫的選擇,我不是勇士,但也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哪怕去那修真界面對激烈的競爭,隨時可能在宗門衝突中身死道消,我也無怨無悔,生亦何歡,死亦何苦,這便是我的生死關。”
“說的好,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小彤的生死關值得稱讚,這可以說是一種豁然的大道心境了,日後若能淬鍊心身,前途不可限量。”多元見唐彤這等小小年紀,十三四歲就對生死如此淡然,也不禁有些小小的驚訝,忍不住讚了一句。
“輪到你了,小坤!”唐彤推了推雷坤,示意身邊這個少年不要裝傻了。
多元的目光也落在了雷坤身上,發現這個小傢伙似乎不想高談闊論了,難道想韜光隱晦?但他又不是那種虛懷若谷的人。
“我怕我說了這關於生死的見解和看法,小然老師沒法補充,只能歎服的份了。”雷坤在唐彤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聲音不大不小,絕對能夠傳入不遠處的多元的二中。
聽到這番話,多元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小傢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把自己這大乘期的高手給看癟了,真是無知者無所畏懼啊。
“好吧,我也許真的會無話可說,那可能是因爲你說的太過離奇荒謬,我都不屑反駁了,雷坤同學,起來說話,說說這生與死的奧秘,你如何看待,如何解釋?”多元儘量的壓抑着內心深處想狠狠拍死雷坤這隻蒼蠅的衝動,面色淡然的問了一句。
“好吧,既然小然老師你強烈要求我發言,那我就說話了,這生死之間的奧秘,不僅僅是修真世界的一大謎題,同時也是自然科學中最重要的研究命題,兩種不同文明的體系,自然會得到不同的結論,而我是站在我們這個母星上物質文明自然科學研究的最高峰,而莫小然老師你,不過是個金丹境的修者,哪裡知道太過的關於生與死的奧秘,等
於我是教授欺負小學生,勝之不武啊。”雷坤故意先擺出這等高姿態,將自己擡高,將多元貶低,讓其無法反駁,無話可說,雖然這多元根本就不是金丹境的修者,而是大乘期的絕世高手,但在諸多新生的面前,也就是一個金丹境而已,和他這種在頂尖學術刊物上發表過諸多獲得頭獎論文的自然科學才子相比,的確不是一個檔次的較量。
被雷坤這麼一番奚落,多元怒極反笑,對着雷坤笑盈盈的說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這位科學家說說生與死之間的奧秘,我莫小然,洗耳恭聽。不過,可別被我找出什麼茬子來了,否則,你的下場那位同學一樣,掌嘴的份。”
面對多元那赤裸裸的威脅,雷坤毫不在意,咳嗽了幾聲,似乎要清清嗓子,接下來彷彿有長篇大論要演說。
“生與死之間的奧秘,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命題,而是三個命題,分別是生,死,生死之間的關係,何謂生?何謂死?生與死之間如何轉變?首先我來說一下生的定義。一般來說,只有生命纔有生與死的定義,這又隱藏了一個更大的命題了,什麼是生命?我就簡單的概述一下,什麼是生命。一般人認爲,至少要有行動能力和繁衍能力的個體,才能算生命,其實不然,這等生命的定義,不過是我們人類按照自己的認知範圍強加在生命之上的,石頭就不是生命嗎?古有傳說,石頭吸收日月精華,孕育成胚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天生的大神通者難道不是生命?再有,一捧泥土,按照微觀世界的分析,無數粒子組合而成,粒子在原子核外高速運動,加上還有分裂組合的變化,這難道就不是生命體的特徵?這是微觀世界。再說宏觀世界大宇宙,我們的母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星球內的高溫岩漿可以理解我人類經絡內奔騰的血漿,而母星上海洋的潮起潮落可以看作是她的呼吸,至於母星上的一切自然科學演變出來的法則,可以看作是她的道德觀,用來約束她身體上各種小小生命體,這等比喻有些人也許覺得很不恰當,但我們內視我們自己,我們體表,體內,又何嘗不是無數生命體附着的嗎?各種微生物,有害的,有益的細菌,無處不在。生命,文學家們將其描繪爲一個奇蹟的存在,其實生命無處不在,只是發現和沒有發現之間的距離罷了。”說到這裡,雷坤頓了一頓,見不但是新生們聽的入神了,便是多元也眉頭微蹙,若有所思,不禁心中暗自好笑,頗有一些成就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