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聽了一會兒周邊之人的閒聊,發現沒什麼太多有用的消息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準備先找到逍遙門據點暗中查探一下。
雖然現在城內的其他勢力不大可能對逍遙門的人下手,但他可是沒有忘記,逍遙門內還有一個更大的威脅——葉天。
在逍遙門的時候,有江若漓庇護,葉天都曾找人對他下手過,更何況是在這離着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地方。
由於此次逍遙門大張旗鼓地入駐,所以據點倒是一點也不難找。
林遠很快摸到逍遙門據點附近,此時據點處人流絡繹不絕。
大多都是前來向逍遙門示好,逍遙門現在傍上了烏蛟門的大腿,因此只要不是關係太差的勢力,都想與之交好。
“周蒼?”
林遠並未靠近,但隔得老遠他就看到門口負責將接待的人,居然是此前在豐谷縣結識的內門弟子——周蒼。
他記得周蒼的人緣頗好,消息也極爲靈通,當時江若漓前往烏蛟門之後的消息,就是他提供給林遠的。
“看來得找個機會跟他聊聊。”
眼下人多眼雜,林遠不想惹人注意,只能是另找機會與周蒼取得聯繫。
從此前他與周蒼的接觸來看,雖然不能百分百確認他的可信度,但至少有一點能夠肯定,那就是他肯定不會是葉天的人,要不然當初在豐谷縣的時候,自己怕就已經被收拾了。
看着逍遙門據點絡繹不絕的人流,林遠並沒有繼續等待,而是準備讓白寶堂替他將周蒼給約出來。
回到旅店之後,直到入夜時分,白寶堂方纔回來。
一進到旅店,他就直奔林遠的房間而去。
“消息打聽得差不多了,現在有關城內局勢和逍遙門的事情,我基本都弄清楚了。”
白寶堂直入主題,林遠則是給他倒了杯茶,示意他詳細講講。
“現在城內總計有超過四十個勢力入駐,幾乎半個遼東地域的勢力都有派人過來。”
“情況也和我們之前聽到的差不多,基本都是爲了在這裡尋找……”
“大哥,這些我都知道了,你還是說說逍遙門的事吧?有沒有打聽到江若漓的消息?”
林遠打斷了白寶堂的話,城內的局勢他大概已經瞭解,現在他就想知道江若漓的情況。
看到林遠直接問起江若漓的事,白寶堂並不意外,只是笑笑就接着道:
“江若漓的事我也打聽到了,她現在沒什麼問題,正在養傷,而且她的傷勢應該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嚴重。”
“聽說當時和烏蛟門的談判,還是她親自出面的。”
既然逍遙門和烏蛟門的接觸都是由江若漓親自出面,那這麼看來,她的傷勢應該卻是沒有傳言中那麼誇張。
“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
白寶堂說出這話的時候,目光不由落在林遠身上。
“什麼?”
林遠下意識發問。
“江若漓的親傳弟子被人殺了。”
白寶堂一直注意着林遠的反應,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爲他此前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
見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白寶堂又接着道:
“我還聽說,江若漓在得知此事之後很是傷心,甚至都當場吐了好大幾口血。”
“什麼!”
一聽到說江若漓竟然因爲這個虛假的消息而吐血,林遠當即就有些失態。
而看到他的反應,白寶堂便基本能夠確認,林遠就是傳言中,那個已經被人殺掉的江若漓的親傳弟子。
“別緊張,這只是傳言,後來我還打聽了一下,說是江若漓在知道林遠死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甚至是都準備好了再重新找一個親傳弟子。”
白寶堂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林遠卻是頓時無語。
一方面他不希望江若漓因爲那個假消息而吐血,但面對江若漓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還一點波瀾也沒有,他顯然也是有些無法接受。
“我說大哥,你這消息能靠譜一點嗎?”
看着林遠哭笑不得的表情,白寶堂也是笑了笑道:
“小道消息不必當真,不過現在知道江若漓沒事,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也對。”
林遠點點頭,確實,外界的傳言能夠相信的只有很少一部分,要想知道江若漓的態度,只能是回了宗門才知道了。
“對了大哥,能再拜託你幫我辦件事嗎?”
他忽然想起約周蒼出來的事情,在回宗門之前,還是找個熟人瞭解下情況最好。
“沒問題,你說。”
白寶堂很是直爽,直接就應了下來。
“我想讓你去幫我約個人,不過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在約他,而且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聽到這話,白寶堂似有所覺。
“你是想找逍遙門的人?”
他在打探消息的時候,已經猜到林遠可能就是江若漓的親傳弟子。
可如今林遠已經知道逍遙門在卞城設立了據點,但他並沒有過去投奔,反而是讓自己幫忙。
這樣來看,林遠顯然是不太信任逍遙門內的某些人。
“沒錯。”
看到白寶堂猜出自己的想法,林遠也沒有隱瞞,他也能猜到,白寶堂應該多多少少都已經曉得了他身的事情份。
“說吧,你要約誰。”
白寶堂沒有細問,只是問起了林遠的目標。
“周蒼,他是逍遙門的一個內門弟子,現在也在卞城。”
林遠簡單說明。
“周蒼。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白寶堂重複了一邊這個名字,隨後便直接應下。
對此,林遠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答應得如此乾脆。
雖然約個人出來,看起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卞城的局勢複雜。
一個陌生的修士邀約,周蒼怎麼可能輕易答應?
而且林遠的要求裡還有一點,那就是約周蒼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這無疑就更是加大了難度,因爲退一萬步說,周蒼就算答應了邀約,他至少也會讓逍遙門的人知道,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怕是死了都沒人知曉。
林遠知道,白寶堂攬下這個活計並不是不清楚這個事情的難度,而是有着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