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的沒有反應!”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江若漓似乎並沒有說謊。
魏氏兄弟也是看着自己手中黯淡無光的護符,兩人臉色陰沉,顯然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被人給忽悠了。
眼見着局勢開始緩和,江若漓正要鬆口氣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有兩個傢伙衝到了她們前方不遠處。
“江掌門,你先帶玄女離開!”
一個身形消瘦得如同猴子般的築基期修士,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之下,猛地將那可黑紅相間的寶珠給扔向了魏氏兄弟。
寶珠脫手而出,僅在離開那人十數米遠的地方就轟然爆裂。
大量紅色煙霧瞬間彌散開來。
在場之人都還沒有弄清楚的時候,紅色煙霧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逍遙門的人和魏氏兄弟都已經罩入其中。
煙霧還在不斷擴散,凡事被紅色煙霧所籠罩的地方,神識一律失去效用。
即便是元嬰期修士,身處煙霧內,也完全失去方向,摸不清五米之外的任何事物。
“混蛋!咱們上當了!”
紅色迷霧來勢洶洶,足足蔓延了近十里的範圍才逐漸靜止下來。
所有前來圍堵逍遙門的人都被籠罩在了迷霧之中。
這一刻,幾乎每一個人都堅信剛纔是江若漓耍了什麼花招,而之後出現的那兩個築基期的傢伙,也是江若漓刻意安排的。
“快想辦法!”
“不能讓逍遙門的人把玄女帶回去!”
迷霧雖然阻隔了視線和感知,但對於聲音似乎並沒有任何限制效果。
衆人在短暫的混亂之後,很快便重新找到自己的陣營。
在一羣人着手驅散迷霧的時候,烏蛟門內也是突然傳出一個令他們無比激動的消息——掌門出關了。
烏蛟門主峰大殿。
大殿外的廣場一片狼藉,衆多的弟子正自發清掃着殘破的碎片。
大殿之內完好無損,此刻大殿主位上正坐着一個極其強壯的中年男子。
他雙臂裸露在外,堅實的臂膀甚至比很多成年人的大腿都要粗上不少。
“掌門,此次事件是由我而起,還請掌門責罰!”
烏蛟門大長老跪伏在地。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動用氣勢去壓迫他,但僅憑泄露在外的那絲氣機,就足以令在場之人呼吸都變得不暢。
此人名爲滕焱,正是剛閉關而出的烏蛟門門主。
“此事以後再說,我聽說你們先前那丫頭送進秘地去了?”
滕焱盯着大長老問道。
見滕焱提及此事,大長老額頭已經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是。”
本來將陶蘭帶回宗門就已經是個不小的問題。如今還讓對方白白進入秘地,甚至連江若漓也跟着進去走了一遭。
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是讓這位大長老自裁謝罪也毫不爲過。
“她們現在撤到什麼地方了?”
滕焱似乎並沒有怪罪大長老的意思,反倒是表現得好像很在意那個叫做陶蘭的丫頭。
大戰老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大概估算了一下對方現在可能到了什麼地方。
“按照她們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很接近逍遙門的領地了。”
“不過這會兒其他勢力的人,可能不會讓她們輕易回去。”
聞言,滕焱沉思了片刻,隨即便起身朝着一衆長老道:
“走,隨我去支援逍遙門。”
“什麼?”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羣長老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們的山門都差點被逍遙門的傢伙掀翻了,可是現在門主卻要讓他們去支援那幫傢伙。
如此舉動,讓一衆長老都感到無法理解。
“門主,逍遙門的人……”
“不必多說,路上我再和你們解釋。”
烏蛟門的一衆高層還以爲滕焱是因爲剛出關,不是很清楚情況。
可他們正想詳細解釋一下的時候,滕焱卻是先一步朝着大殿外飛掠而去。
“大長老?”
一衆長老都將目光轉向大長老。
“走吧,門主不都說了路上再解釋嗎?”
大長老雖然也很不情願,但滕焱出關後已經突破至元嬰後期,在門內的話語權,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就這樣,烏蛟門一衆高層在滕焱的帶領下迅速朝着逍遙門的領地靠攏。
此時,逍遙門一行人在江若漓的命令下,已然化整爲零,開始分散逃離。
陶蘭因爲修爲太低,則是一直跟在江若漓的身旁。
“我找到她們了!”
就在兩人快要撤出迷霧範圍的時候,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竟是無意間與她們撞上。
隨着他那聲大喊,周圍很快就有十餘道人影趕了過來,看起來他們似乎都來自於同一個勢力。
“哈哈!真是走大運了!這回太陰玄女是我們的了!”
對方爲首的人是兩名元嬰初期的修士。
看着對方自信的模樣,江若漓眼角閃過一抹冷意。
她一手護着陶蘭,一手握着長劍。
飛身一躍,當場便將一名結丹期修士斃於劍下。
“攔住她!”
此般驚變,嚇得一行人趕忙抱團。
不過面對迎面衝過來的江若漓,一行人甚至都沒來得及有太多的反應就被衝亂陣型。
江若漓無心應戰,只在衝散對方之後,便帶着陶蘭迅速遠遁。
雖然以她的實力完全不會懼怕那幫傢伙,但她發現魏氏兄弟已經朝她追了過來。
作爲遼東地域最強勢力的兩大門神,魏氏兄弟也和江若漓一樣,比尋常元嬰中期的修士要更爲強大。
而且他們兩人常年在一起修行,配合起來甚至是可以與元嬰後期的修士一較高低。
“江若漓,你們逃不了的!”
“現在把人留下,我們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魏氏兄弟迅速逼近。
江若漓因爲帶着陶蘭,根本無法將兄弟兩人甩開,很快就被二人堵住了去路。
“掌門,你快走吧,我不能再連累你和宗門了。”
看着對方來勢洶洶,陶蘭知道江若漓若是再帶着她,恐怕就得連她自己也給搭進去。
她對於江若漓搭救自己的舉動很是感激,但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配讓宗門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