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可笑的拷問

“看吧!歸根結底,這就是你犯下的罪孽,都是因爲你改變了包小樂的命運,是你釋放出了魔鬼。倘若不是你的話,張勝、許一龍、白少生、文雅亭、朱芳生···這些人都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們遭到的磨難,就是你該承受的罪,古傳俠!即便是貴爲夢主,實力幾乎可言萬界第一,就可以無視這些平常人的生死,無視他們遭受的苦難嗎?夜深人靜,你難道就不會感到心悸,感到一絲絲的愧疚?”

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而來,不斷的在古傳俠的耳邊傳響,沒有運用任何的音攻之術,卻字字誅心。

古傳俠就站在原地,不懂不搖,心中毫無波動。

“道德綁架,拷問心靈?哈!”古傳俠微微冷笑着。他很清楚,只要他的心神因爲這些包小樂造成的慘劇有絲毫的波動,那麼躲在暗處的那些人就會毫不客氣的發起進攻,在一瞬間用龐大的攻勢將他湮沒。

“你們和尚若是教化一方,導致一方之民都改吃素,餓死了屠夫,該當何解?天道輪迴,自有道理,不爲堯存,不爲紂亡。擅自解釋衆生之意願,卻是將自己的想法強行加在衆生之上,這就是你們的公道?”

“天道好輪迴,包小樂的罪,自然會有人收拾,爾等之罪勝過包小樂一千、一萬倍,卻又該當如何?”

古傳俠的聲音猶如滾滾雷音,卻不顯於形,那些繁華大都市裡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任何人聽到。躲在暗處的衆多和尚卻都感覺耳膜炸裂,腦海中腦漿翻滾,幾乎就要從鼻子裡噴出來。

“吾等精修佛法,普度衆生,任由你舌燦蓮花,吾等何罪之有?”那說話的和尚卻不知道,這場心靈的交鋒,他已經落入了下風。

分明是他們設局,想要以龐大的衆生怨念,來讓古傳俠心神失守。而現在卻變成了古傳俠反過來拷問他們,話題已經發生了偏移,他們卻還未反應過來,爲古傳俠的氣魄震懾,慌亂反駁。

“生存、死亡和自由,這是生而爲人最基本的權利,而你們這些禿驢卻都要干涉和剝奪,如此行徑豈不是罪大惡極?如何還有臉面活在這世上?何不如自飲一刀,了卻的乾乾淨淨,也好還這世道一個清清白白。”古傳俠大聲怒斥,聲音直達九天,宛如天條玉律,帶着天然的威嚴和震懾。

尋常人聽不見聲音,卻能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氛,彷彿這一刻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呼吸也都變得困難。

躲在暗處的那些和尚們都沉默了,他們並不認同古傳俠所言。事實上道理之爭,誰也說服不了誰。當年法家說服不了儒家,所以引導始皇焚書坑儒。儒家掌權,意圖歸納百家,依舊得不到認同,董仲舒也就只能提議君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暗中對百家傳人趕盡殺絕。

所以說的好聽的學術道理之爭,到了最後其實都免不了殺人見血,無法將一個道理毀滅,就只能將承載這個道理的人毀滅。人都消亡了,那道理自然也就蕩然無存了。

古傳俠可以感覺到那些蠢蠢欲動的氣息,正在隱匿的更深,古傳俠有辦法挖出其中一些人來,但是他不着急。

雖然包小樂的所作所爲並沒有撼動古傳俠的心神,但是卻也讓他沒了再去見一見故人的心思。他不會將那些人的不幸,強行揹負在自己身上,卻也不願再與一個早已變得市儈、奸詐、惡毒、狠辣的包小樂爲友。

包小樂或許並不知道,他貪圖一時之快,沉迷於權利和財色,卻因此失去的是何等樣的機緣。

與夢主古傳俠爲友,這是諸天萬界多少富可敵國之人,情願傾家蕩產也不可得的機會。

都市之中,人潮擁擠,人們臉上的表情僵硬而又麻木,行色匆匆。每個人都被一條條無形的鞭子抽着,只能使勁的往前走,無暇後顧,無暇看看左右之風景。

唯有一人,猶如閒庭信步逛花園一般在這繁華之都行走,他的面容俊秀儒雅,而又帶着幾分難言的魅力。相比而言,古傳俠的夢中身卻是要比現實帥一些,所謂夢中皆所願。看夢中身就能知道,古傳俠其實也是一個悶騷的人。

即使是現代社會整容化妝水平日高,如古傳俠這樣氣質和容貌俱佳的美男子還是極爲罕見的。現代女性大膽開放,古傳俠走了不過二十分鐘,先後就有五六茬人搭訕。其中大多數卻是內地來的遊客,離了故土,在陌生的環境中,人的膽量和勇氣,似乎也都會被打開。

微笑的拒絕了一個小姑娘合影的要求,古傳俠加快腳步。

四周的車水馬龍就像是被按了快進鍵,迅速的穿梭。而古傳俠卻已經來到了香港赫赫有名的最大夜總會中國城,在另一個世界它已經隨着時代的變遷而消失在歷史之中,唯有當年經歷過那場喧囂的人,會時而談起。而在這個世界,它竟然還在,且依舊繁華熱鬧。

古傳俠來這裡自然不是爲了尋歡作樂,他在這裡找到了石中玉。

石中玉是個異常好色的傢伙,本質是和田伯光這樣的淫賊沒什麼兩樣。區別在於,石中玉有小白臉的資質,而田伯光只能武力強取。

石中玉被古傳俠關押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廢去了修爲,故而在這現代都市裡,他無法像包小樂一樣,憑藉強橫的武力,打下一個商業帝國。但是他哄騙女孩子的本事卻是不小,來這裡不過數日時間,就已經於這中國城內混的如魚得水。

掐了掐一個新從內地來的小姑娘的豐潤胸脯,石中玉感覺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幾乎數不盡的美人,大膽豪放,只需要幾番甜言蜜語,還會倒貼。

他甚至早已遺忘了在他懇求母親私方他時,說賭咒發誓說過的那些話。

他忘了,但是有人卻在他最不願想起的時候,提醒了他。

“石中玉!你可曾記得,你母親放你之時,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說你一定改過自新,從此勤勤懇懇爲人,本本分分做事,不再肆意妄爲、拈花惹草,如有違反,定當天打五雷,金風颳肉,厲鬼抽筋,萬人踩踏碎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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