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榮把劍遞給孤雲長,道:“魔王是何等人物,那能被那狡猾的狐狸給毒死?雲長兄,你既有師傅,想必一定教會了你不少藥理,即使那藥理都被你忘記了,識藥辨藥,你總歸也會吧?你再仔細想想,魔王的病到底該怎麼治?”
孤雲長剛纔去臥房查詢藥典,專找了關於漸凍症和骨化症的頁面翻看,雖藥典上對這兩種病的解說只寥寥數字,又是古文,且沒有任何註解,但從這幾行字中他卻發現有一種天藤,可治類似於魔王身患的絕症,但到底是何種天藤卻不得而知。
孤雲長又是回想起數年前師傅跟他講解靈藥的一幕,可是想了半天,也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師傅的話終究是意簡難懂,方得治病救人的解法,還是得靠自己摸索。
“雲長兄,你想到了什麼沒有?”見孤雲長一副困心衡慮的模樣,葉子榮又問了一句。
孤雲長道:“魔王這病啊,我終是不能得其解法,但是參照藥典和師傅的教誨,我對各種不同藥性的草藥倒是在心裡總結過一番,想來或許對下一步的探索有所幫助。”
“那你快說來聽聽!”葉子榮道。
孤雲長點點頭,說:“俗世間的凡藥,僅可養生治病,但病又不能全治,這凡藥啊對魔王自是無用。不過還有一種藥,其力霸道無匹,可治怪病,但用之不當卻能使人走火入魔,化人爲妖,這種藥叫魔藥,魔王的名字中既有魔字,想來他也不是個尋常人,這種藥你看在他身上可使得麼?這後山上興許找得到。”
葉子榮心頭爲之一震,想到這也不失爲一個治病的方法,畢竟絕症還需猛藥來治,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用這藥畢竟風險過大,倘若治不好魔王,反倒把他變成了妖,那可就後患無窮啦,當下就是搖了搖頭,說:“此藥我看還是算啦,魔王可是華夏國的大功臣,他一生勞苦功高,建功卓著,被壞人使毒患了絕症,怎能用這魔藥去治?當是有辱他的名聲。”
孤雲長又道:“既這魔藥不行,那試試靈藥如何?我這山崖間可多得是了。”
葉子榮一聽,又是連連搖頭,說道:“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對靈藥還不瞭解啊?這靈藥可做改善經脈,增加壽元,輔助修行之用,可對絕症之人,卻是無用!魔王也是修煉之人,這藥要是能用,他也自有解法,哪裡還輪得着找上我倆?”
孤雲長道:“你既知這靈藥可增加壽元,何不讓魔王試用一些?”
葉子榮道:“這我早已想到,可是靈藥只能延緩魔王的死期,卻不能讓他不死,你再想想別的藥方吧!”
“別的草藥我倒也是想過,不過怕是得不到手啊!”孤雲長忸怩不安地說道。
“什麼藥?”葉子榮追問道。
孤雲長頓了一頓,說:“仙藥,這仙藥不光能助修道之人提升境界,還可逆轉生死!只是,只是你我法力不及,那能得其一二?”
孤雲長一提到這仙藥,葉子榮即刻心下嫣然,想到自己雖已修煉到築基後期,但離真仙的進階還很遙遠,修煉不到真仙,又怎能得到仙藥?
葉子榮低頭說道:“也只怪我修煉不濟,以目前的道法,我還入不了仙界,這仙藥自然也得不到了!”
兩人在大堂裡探索了好久,對於魔王的病症仍不得解法,而時間已經到了午時,孤雲長也頗感無奈,拍了拍葉子榮的肩膀,說:“子榮兄弟不必過慮,魔王這病啊終歸是有得治的,時間也不早啦,你先去睡個午覺,我去做飯去了。”
孤雲長去亭旁的廚房開始搗騰了起來,葉子榮走進孤雲長的臥房,卻無心午睡,想到連一個國家的大功臣都無力醫治,學這醫術又有幾大的用?
再一想到養魂木體內的養分已失,臉上不禁黯然失色,甚感人生已到了窮途末路,當即就一鼓作氣,提拳打起了太陽木皇大力神通拳法。
打到一半,覺得這臥房空間太小,不易施展拳腳,又是走到樓亭的大堂裡演練了起來,一套拳法打了兩遍,葉子榮頓覺身上熱浪翻滾,身上的內力劍拔弩張,有一股蠢蠢欲動之勢。
這套拳法已被他打過無數次,都是在築基期內反覆施展,以助修行之用,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進階離真仙尚遠,他心裡就很過意不去。
練不到真仙境界,不光連魔王的絕症都不能醫治,就連仙醫門的大仇都不得而報,實是遺憾至極。
想到此節,葉子榮已是累了,他坐在靠椅上,從木桌上端起一杯綠茶喝了起來,喝到半飽,放下茶杯,卻是見孤雲長的那把寶劍橫放在木桌上。
葉子榮心頭一亮,想道:“築基期又能如何?難道我就不能練氣了?何況我已到了築基期末期,這修煉當是得加快進度纔是。”
想罷,他立即站起,那木桌上的寶劍也隨之到了他手中。
他手握劍柄,用力一搖,那劍鞘便回到了桌子上。
他抖了抖眉頭,一揮劍胚,一套無極末日劍術竟是被他使將了出來。
那無極末日劍術本是該在練氣期纔可使得,可葉子榮怎顧及得了那麼多?想到重生已有數月,卻只練到築基期,他就心生惱怒,如此練下去,幾時才能練成真仙?
他於是加快了修煉的步伐。
練劍本就是練氣,練至氣宗,方可進入化境,到那時人劍合一、劍心想通,自然修爲大進,更何況他體內有鬥氣護存,於修煉自是大有益處,如此說來,他提前修煉倒也不失冒進。
劍柄在他手腕上一轉,那劍胚在空中猶如一陣金鞭亂舞,頓時就見那大堂裡生出一道青芒,從大門口疾飛了出去。
孤雲長於此時已做好了飯菜,正端着一個圓盤走到了大門口。
那青芒化作一道紫氣,一下子就撞在了孤雲長身上,只聽“砰”的一聲炸響,孤雲長直接被推出去了一丈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