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醫院後七拐八拐的後,一棟白色的小樓出現在周昊面前。
“阿昊,今天還行不行,不行就不要勉強!”下車前,謝文芳一臉擔心的看了看此時臉色好很多的周昊。
“謝姨,沒事的,早點看完早點回去,這地方我不想多待!”
謝文芳帶着周昊匆匆的進入小樓後直接推開一樓的一扇門。
這個房間很大,應該被用作會診時的會議室,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好像意見非常不統一,吵吵鬧鬧的。見謝文芳和周昊進來後所有人都停下了爭吵齊刷刷的看望二人。
周昊剛進來便看到三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急忙拱手作揖:“華老、古老、蔡老,您幾位前輩也在啊!”
“來來,我們的小周先生,來這邊坐。”華老一見周昊進來便對周昊連連招手。
周昊快走幾步走了過去徑直站在華老背後,笑眯眯的說:“在您幾位面前哪有我的位置,站着就好,免得回去被我爺爺拿柺棍教訓!”
“哈哈,小皮猴子,總算有小時候的樣子了。你爺爺那個老東西,非得按自己的法子來,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差點被他耽擱了。”說話的是古老,也是周昊爺爺的老友。
古老一直對周昊的性格出現問題擔心不已,如今見周昊表現,心裡一塊大石放下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這時,見華醫幾個老傢伙拉着一個年輕人談笑風生的,坐在另一邊的一位老醫生不樂意了。重重的將手中的病例摔在桌上,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小周先生,小皮猴子也膽敢稱先生?那家教出來的孩子,如此放肆!”
“您老教育的對,周昊真心不敢稱先生,您老既然有意見,打今兒個起,先生二字去了吧!”周昊一聽心中也樂了,同樣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你……”那老先生一聽“周昊”二字,馬上明白人家這“先生”二字還真的不是自己可以議論的。氣哼哼的半天卻找不到臺階下,只得坐在那裡對着病例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其他幾位醫生也聽到“周昊”二字後,紛紛用好奇、羨慕、妒忌的眼神打量着這個醫學界異軍突起的少年,誰能想到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居然作出如此逆天逆科學的病例來。
周昊究竟是怎麼救回吳子墨的?
那日的影像已經被無數醫學專家研究了無數遍,可至今無人可以解讀出周昊那一針、一掌以及莫名的按摩裡究竟蘊含着什麼醫學原理。
“來,來小周先生,看看病例,有沒有什麼辦法?”蔡老愁眉苦臉的將手裡厚厚一沓資料遞給周昊,周昊簡單翻了翻對蔡老說:“蔡老,小子還是要去看看病人!”
“走吧,洗手消毒換衣服,然後帶這孩子去看看病人去吧!”華老站了起來,伸手拖着周昊的手便往辦公室外面走。
一羣人便浩浩蕩蕩的走到二樓,寬大的走廊裡站着一羣家屬模樣的人,一個個眼睛哭得都紅腫紅腫的。
見到華老上來,幾個中年男女快速的圍上來。
“先別擋路,吳家請來了小周先生,讓小周先生進入看看再說!”華老或許已經習慣了和這些家屬打交道,在他們開口之間急忙表明自己的來意。否則一旦被家屬圍上,保證纏的你頭暈腦脹的什麼事情都幹不成。
“華老,小周先生,緬國那個?”那幾個中年男女明顯年長的一位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委婉的問了一句,看華老點了點頭後,那男子什麼也不說,直接退後讓出一條路。
周昊也沒客氣,點了點頭便跟着華老急匆匆的走進病房。
病房非常安靜,一位清瘦的老者光着頭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周昊輕輕走了過去,輕輕的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一隻手輕輕的將老者的手擺好,然後手指徐徐搭在脈搏上後兩眼微閉專心感受脈象。
看周昊的一番做派,幾位老華醫紛紛含笑點頭,老友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啊!這幾個行雲流水的動作看似簡單,可沒有足夠的醫學修養絕對不可能做到輕、快、穩、準。
周昊並沒有耗太久時間,只不過他把脈後又用神識掃描了一番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診斷後,有些疑惑的收起了手。
看周昊把脈完畢,幾位老華醫便輕手輕腳的和周昊一起退了出去。
剛剛到門口,周昊低聲在華老耳邊急急的問了一句:“小腦出血挺嚴重的,手術應該效果會好一些吧,六小時觀察期都過了,幹嘛拖着?”
華老一聽嚇了一跳,這孩子還是不懂人情世故啊,什麼話都敢說!和同樣露出驚愕神色的古老、蔡老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三人一拉周昊又退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後,三位老人反而都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相互看來看去的,周昊也只好莫名其妙的站在那裡看着他們用眼神交流。
“小子,這老人可是國家七號長老,手術有風險,這要是萬一……所以才請你過來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古老在華老和蔡老兩人眼神的威逼下,不得不低聲給周昊解釋了一番。
“手術有風險?什麼手術沒風險?這都什麼事兒啊!”周昊一聽便徹底無語了,心裡雖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但也不由爲那位躺在牀上的老人感到悲哀。
老人腦內出血位置以及出血量都很危險,不過周昊知道一般的正規醫院只要及時治療,基本上都會治療成功,剩下的關鍵在手術後護理和恢復。更何況這麼有那麼多國手大醫,其中任何一人出手就有很大的把握讓老人脫離危險。
可惜……成也是身份,敗也是身份。
“醫療專家組早就提出開顱手術的醫案,可是……”古老這麼不明白周昊的意思,但這件事情是否開顱也不是專家們說了算。
“行吧,交給我了,不開顱就不開顱。”周昊點了點頭,轉身便回到病牀前,手一伸一根金燦燦的金針已經出現在拇指和食指中間。嚇的華老一把拉住周昊,“小子,不能這樣,醫療方案要上報領導審批後才能做!”
“這華國還有比幾位前輩醫術更精湛的大醫負責審批醫案?”周昊非常疑惑的收回刺芒,這醫療方案審批是什麼情況?
“這……”華老臉上出現非常尷尬的神色,這孩子醫學上屬於天才可人情世故懂得實在太少了。有心答疑,可這話自己怎麼說?
周昊瞬間也“看”透了華老的心思,不由的同情的看了一眼三位同屬於自己爺爺一輩的大醫。
自己爺爺現在雖鬍鬚全白但頭髮花白、聲音洪亮,而這幾位已經白髮蒼蒼。華醫大家必是養生大家,可這幾位養生術估計也白費,終日在這種環境裡看病……。
“行吧,我寫醫案。這格式我不懂,麻煩華老,就說,金針刺血術,引出顱內淤血。明晨六點前治療有救,超時本人也無能爲力。就這樣吧!”
“小子,別賭氣!”華老一聽眉頭一皺,不由的開口訓斥了一句。
“小子真沒賭氣,子午流注氣血運行時辰各位前輩應該不陌生吧!您在把把脈看看病人現在的狀況,我估計等過了六時,血壓再次提升病人就沒救了!”
三位老華醫一聽,急忙轉身分別給病人把了把脈,然後面色驚愕,這孩子脈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行,寫,不寫不行了!”
“籤我的名吧!”華老寫好治療方案後,擡頭對周昊解釋了一句。
“多謝前輩關愛了,籤我的。這是醫家的本分!”周昊笑了笑,提筆在治療方案上工工整整的寫下了“主治人,周昊”,同時一個神秘的氣息無聲無息的隱入病人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