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纔此人的驕橫跋扈,卻是讓張浩的記憶非常的深刻,張浩看了張十五一眼道:“我今天心情不錯,你自斷一臂,然後給我滾!”
張十五聽了張浩之言,頓時眼前一陣黯然,不過到了眼下的這種局面,若是他敢公然的反抗,只怕等待他的接過,就不是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
心一橫,右手猛然的伸出來,一把抓住自己的左手,強橫的力量猛然的爆發出來,只聽見一聲慘叫傳來,卻是張十五將自己的左手,從肩膀處生生的扯了下來。
張浩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淡然的望着張十五。
張十五扯斷了自己的手臂,看着張浩肅容道:“今日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說着便將自己整條手臂,向着張浩拋了過來。
張浩接過手臂,手掌之中的法力向前微微吐吞,只見張十五的整條手臂被熊熊的烈焰瞬間吞噬了,手臂瞬間就化爲一團漆黑的灰燼。
張十五的眼中露出了些許驚恐之意,剛纔張浩說表現出來的強大,幾乎和那些入侵的金烏族人非常的相似,這讓張十五心神一陣黯然,對方是金烏族人又豈能放過封神大世界之中的修者。
自己扯掉了自己的左手,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想到這裡,張十五頓時覺得非常的悲哀。
張浩這時候放佛看出了張十五的心思來,冷冷的道:“我並非金烏族人,你滾吧!”
張十五聽了張浩之言,如蒙大赦,運轉體內的法力縱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通天塔內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臭小子!修真之途,艱險萬分,今日和此人已經接下了仇怨,又豈能放虎歸山,你還是不夠狠吶!對待敵人又豈能如此仁慈,此人已經修煉了千年時間,心性短時間內,又怎麼會有改變!”
聽着殤重重的嘆息聲,張浩久久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張浩才緩緩的道:“此人雖然跋扈,但卻罪不至死,我既然修煉的是有情之道,又豈能做些無情之事,只求問心無愧便好!”
殤聽了張浩之言,微微思索了片刻後,才緩緩的道:“臭小子!你這麼說來,好像是我錯了!”
殤一邊說着,一邊在通天塔內睜開雙眼,望着通天塔內的九重淨世蓮花,目光變得專注起來。
張浩微笑不語,向着前方飛去。
數個時辰過,張浩換了一個方向,向着南嶺飛去,路過東夷國時,張浩只是在虛空之中望了一眼,只見下方的東夷國的皇城上空,有一處院落裡,一股浩然之氣從院落裡散發出來,這股浩然之氣約莫十丈左右,從這院落裡散發出來,讓整個皇室都被一股淡淡的浩然之氣給籠罩着,從高空之中往下望去,整個皇宮的院落都顯得極爲中正平和。
張浩運轉體內的純陽之氣,向着院落望去,隱約可以窺探到一股脂粉味。
不覺微微一愣,雙眸飛速的旋轉一圈,張浩神念便已經落入了這座獨特的院落之中,只見月姬端坐在院落之中,幾個女子圍繞在月姬的身畔,正小聲誦讀着幾本古書,房間內充滿着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
這種古色古香的韻味,讓張浩感覺到了一種天下道德,和大道至理都是從書籍之中傳承而來。
意味深長的看了這房間內的裝飾一眼,張浩收回自己的目光向着南嶺所在的方向望去。
而房間內的月姬,只覺得自己房間內的窗戶,突然一陣擺動,放佛某一個人從這房間內,悄然的離去了一般。
月姬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虛空,目光透着一股難以言訴的憂傷。
他來過這裡麼?還是他來這裡看過。
月姬喃喃自語着,幾個女子,緩緩的走到了月姬的身畔,其中一個女子,柔聲道:“月娘,他……就是你愛着的那個人麼?爲何他不在這裡顯現出自己的模樣來!”
月姬聽了這個女子之言,目光裡的憂傷,漸漸淡去,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便變得堅定了起來,道:“我們讀書吧!只有讀書,纔可以讓我們忘卻煩惱,忘記憂傷!”
月姬說着,目光裡的憂傷,漸漸的化爲一種淡然,隨意的翻看手中的古卷,輕聲的誦讀起來。
張浩在虛空之中,輕聲的嘆息了一聲,目光漸漸變得極爲柔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月姬,便向着南嶺飛去。
數個時辰後,張浩再次進入南嶺的地界之中,南嶺之中的死亡瘴氣,依然瀰漫整個森林上空,張浩來到南嶺之中,將自己的身體之中的氣息散發出來,不過須臾的時間,只見南嶺之中一團濃郁的死亡瘴氣匯聚成一個胖胖的身形來。
這個胖胖的身形正是死皇的身形,死皇望見張浩時,目光透着一種難以言訴的驚訝。
通天塔雖然極爲神異,但九重淨世蓮花的光輝,還是悄然的從通天塔內流散了部分在外面,這種聖潔無比的光輝,悄然的潤澤着張浩的身體,讓張浩的整個人都變得極爲純淨。
這種淡淡的光輝,若是落在別的修者的眼中,也許是毫不起眼,對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光輝,不過死皇不同,張浩身體裡悄然的散發出來的這種聖潔無比的光輝,對他極爲剋制。
可以說這種淡淡的極爲平和的光輝,可以將死皇整個人就這麼淨化掉。
對於死皇來說,他最爲害怕的對手,便是封神王朝之中的聖光戰將,和佛門之中修爲高深的佛陀。
目前在封神大世界之中,這兩種人都是死皇不願意招惹的對象,但眼下張浩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這種看似毫不起眼的淡淡的柔和的光暈,卻是讓死皇從心底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種如此純淨的聖潔的光輝,不知道這個小子,是從何處得來,難道對方是爲了對付自己的麼?
想到這裡,死皇全神的戒備起來,其實在死皇的心中他還抱着一種心態,那就是身體之中散發出來的光輝,並不是爲了對付自己,而是張浩爲了防止自己獲得了物神石之後,改變注意的一種籌碼,若真是如此,死皇倒是不用擔心了。
張浩感受到了死皇的異樣,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道:“物神石,我帶過了,死皇這些天可否考慮清楚了!”
死皇聽了張浩之言,神色變得極爲古怪的道:“你既然這麼有誠意,我自然願意和你結爲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