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衝看到此人卻是一愣,從此人身着打扮看,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見過,眼睛一亮想起來了,這不是四方客棧的婉木清嗎,沒錯一定是。
紅紗女子款款走上舞臺以後,面上衆人,掀掉了臉上蒙着的面紗。
震驚,舉座震驚,這此糙漢們不僅眼睛直了,連口水都留下來了,這是怎樣一張驚心動魄,美豔絕倫的臉啊。
眉若細柳,眼若丹鳳,眼波流轉,風情萬種,鼻若瓊脂,面賽桃花,絕代芳華,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
靜,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浸在女子的美貌中無法自拔,時間彷彿都停止了。
女子朱脣輕啓,鶯鶯妙曲從歌喉中飄出,聲如天籟,讓人沉醉,“時光匆匆,紅顏易老,江湖兒女,情仇幾時消……”
一邊唱着,玉臂輕舒,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腰肢柔曲後仰,慢慢旋轉了起來,一襲長裙跟着也旋轉起來。那舞姿真是優美至極,尤其那旋轉而起的長裙下,一雙玉足纖柔起落,連包衝都看的目不轉睛。
歌聲緲緲如大珠小珠掉落玉盤,舞姿蹁躚如同穿花的蝴蝶,優美的身段,前凸後翹的身材,飽滿的雙峰,雪白的玉頸,讓人浮想聯翩,時不時從紅紗裙中裸露的玉腿,更是勾人的小心肝,下面落座的男人們不但目瞪口呆,連大氣都不敢出。
歌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來了,舞步也隨之停止轉動,紅娘子笑吟吟的看着大家,只見她歌舞后的玉容更顯嬌豔,飄飄萬福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下面的人似乎都忘了鼓掌,待得佳人已去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口哨聲四起,掌聲雷動。
“再來一個。”
“是啊,再唱一首吧。”
“紅娘子,給我們再表演一個。”
一時間請求聲四起,幾個粗獷的江湖豪客在下面叫嚷道,掏心窩子說,真是沒看夠。
幾個剛要登臺的演員,迎來一陣噓聲和謾罵聲,站在當場不知所措。看來除非紅娘子再次登臺,不然下面的糙漢們就要鬧翻天了。
馬慶玉就是一皺眉,好好的壽宴搞得鬧哄哄的算是怎麼回事,回頭朝身後之人示意了一下。
陸風心領神會,身體一飄,輕飄飄落到舞臺上,一拱手,“諸位,紅娘子是我家門主請來的助演嘉賓,友誼出場的,所以只能表演到這了,還請諸位見諒。”
“不行,紅娘子不出來我們不答應。”
“是啊,讓她再出來。”
有幾個相貌兇惡的江湖人士還是不依不饒,本來他們性格就是粗野,幾杯黃酒下肚找不着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口無遮攔隨口就說。
陸風臉色就一沉,兩道寒冷的目光射過去,威壓朝幾人釋放出去。
築基修士的威壓豈是小小的凡人能夠抵抗得了的,這幾個莽漢就感覺胸口發堵,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差不點噴出來。
陸風還是手下留情了,這口血纔沒吐出來,如若不然這幾個傢伙非受內傷不可。
幾個人叫陸風這麼一打壓,頭腦清醒了,這裡是藍玉門!可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不過這一切包衝卻不以爲意,他腦海中想的還是風華絕代的紅娘子,鬧了半天幾天前在四方客棧陪自己飲茶的是這麼個俏佳人啊,隱藏的可夠深的,再有她給自己留的字條是什麼意思,說參加壽宴有危險她自己怎麼來了。
包衝百思不得其解,有心去找她當面問問,可是人已經見了。
演出繼續進行,不過有紅娘子的驚豔表演珠玉在前,後面的表演就不夠看了,乾巴巴的沒了味道。
一個時辰以後演出結束,馬慶玉又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拱手說道:“諸位,剛纔的節目大家還滿意嗎?”
“滿意!”
“感謝馬門主的安排,非常滿意。”衆人氣嘴八舌的說道。
“滿意就好,在下還有一事跟衆位通報一聲,三天以後,我將帶衆位去參觀我的藏寶,請大家到時候一定賞光。”馬慶玉又鄭重說道。
此語一出,大家都是眼睛一亮,誰不知道馬慶玉家中有座珍寶樓,樓上稀世珍寶無數,就算看一眼也不枉來一趟,不但凡夫俗子這麼想,連許多修士都動了心,據說珍寶樓除了藏有金銀珠寶以外,還有不少威能不小的法器,各種天材地寶,到時候可以開眼了,若是可以交易一件兩件那就更美妙了。
有不少準備明天離開的人也不想走了,準備三天以後一飽眼福。
馬慶玉看衆人一個個躍躍欲試,滿臉期待滿意的點點頭,“諸位,天色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衆人這才散開三三兩兩回到住處。
包衝回到屋內,倒頭就睡,第二天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吃罷了早飯,信步走出去,走的不緊不慢,遇到好景緻就站下欣賞一下,十分隨性。
旁人看他漫不經心,隨意溜達,其實他是有目標的,走來走去,就靠近了珍寶樓。
昨夜珍寶樓上又出現異象了,已經連着三天了,此地一定有古怪。
珍寶樓外圍修建了一圈圍牆,正好把此樓圍住了,圍牆有個月亮拱門,門口站着兩名藍玉門的人。
這兩人雖然不是修士,但是手指節粗大,太陽穴鼓起,一看就是身懷絕技,兩人身材挺拔,長相出衆,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
看來兩人是看守此門的,包衝裝作不知道往裡面就闖。
兩人伸手把他攔下了,笑着說道:“這位貴客,不好意思,這裡不讓隨便參觀。”
“哦,不好意思,是我冒失了。”包衝說道。
若想進去,這兩個人豈能攔住他,只不過剛纔神識一掃,這附近還有位修士在,而且修爲頗爲不低,自己若是動粗恐怕招惹麻煩了,再說他今天來也就是踩踩點。
包衝繞着圍牆轉了一圈心中有數了,然後就離開了。
正往回走間,迎面遇到一人,白衣飄飄,風采出衆,滿面春風,正是陸風。
包衝一笑,抱拳道:“陸道友。”
“哦,包道友。”
包衝在壽宴上敬馬慶玉酒時候,兩人說過話,所以一提都認識。
包衝瞅了瞅左右沒有旁人,問道,“陸道友,向你打聽一個人。紅娘子住在何處道友可知道?”
陸風不還好意的笑了笑,從笑容裡看出了,他把包衝當成了登子之徒。
用白扇指點了指點,“你啊你,恕難奉告。”
“陸道友,誤會了,我確實是紅娘子舊識,只是想見見老朋友。”包衝正色道,他確實有意,有些事需要紅娘子當面給自己解釋一下。
陸風哈哈大笑了兩聲揚長而去。
有這麼好笑嘛,包衝心裡腹誹道。
夜晚月亮如鉤掛在天樑上,時不時飄過的黑雲又掩蓋了本來暗淡的月光,能見度不高,是夜行人出沒的好日子。
包衝換了身黑衣,收拾的十分利落,推門走了出來。腳尖點地,使出騰雲術,無聲無息飄落在房頂之上,又四處觀察了一下,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一個黑影嗖嗖在周圍的房頂上出現消失,朝七層珍寶樓越來越近了。
包衝趴在珍寶樓附近的一個房頂上看的清楚,晚上的珍寶樓守衛更多,兩個在圍牆外面拿着火把來回巡邏,兩個守在門口,都是功夫好手。
不過對於修真者來說,功夫再厲害的凡人也是白搭,包衝手腕一翻,手裡出現四個符,手腕一抖兩個符籙先飛射出去,正中兩個巡邏人的後背,兩人當時就泥雕石塑一般動也不動了。
這是定身符,中此符者,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包衝嘿嘿一笑,身子一飄,守門的兩人就感覺頭上有一陣清風吹過,剛要擡頭看,啪啪兩張符貼在他們身後,兩人也被定住了。
輕輕鬆鬆搞定了四人,包衝朝珍寶樓門口摸去。
剛要推門進去,突然識海當中天魂眼睜開,一種危險感覺從背後襲來,“誰?”
包衝往旁邊一閃身,刷的一聲,一把劍刺空了。
偷襲之人看到包衝的臉,驚疑道:“咦?是你?”
包衝看去,此人雖說也是一身黑衣,不過難掩曼妙的身子,發出的也是女聲。
此人還認識自己,包衝心裡一動,隨口道:“婉木清!”
此人目光微微閃爍,想了想還是把面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絕世面容,不是婉木清還能是誰?
“你到這裡幹什麼?”婉木清蹙眉道。
“怎麼,在下不能來嗎,難道你是這裡的守衛,不過看裝扮也不像吧,恐怕你也是揹着主人來的吧。”
“是又怎麼樣?”
“婉姑娘不是爲了珍寶所來吧?”包衝笑道。
“哼,珍寶?你還真相信馬慶玉的鬼話,這裡面還不知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包衝心道,難道婉木清也察覺到這個樓裡的古怪了,如此倒是同道,心也放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二人一同進去看看吧。”
婉木清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兩人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