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不住轟擊下,半柱香以後,巖壁的黃光又淡了幾分,寶石公子臉色漸鬆,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
又過了一時片刻,只聽轟的一聲,巖壁如同鏡子一樣片片破碎,咔嚓,咔嚓掉落在地上。
裡面是一處大概只有十平的小洞穴,在洞穴的中央有一個六角形的法陣,六個腳處有六個光點,閃爍金光,金光中漂浮着好多卍字,陣法流轉,隱隱傳出一陣梵音。
“這就是屍鬼封印陣了。”寶石公子眉頭一展,喜上眉梢。
一拍儲物袋,祭出一把黑色飛刀,用手點指,黑刀朝法陣斬去。
黑刀臨近法陣,釋放出濃濃黑霧,黑霧似乎有腐蝕效果,一會法陣就慢慢浸染變黑,隨即黑刀上去一陣亂斬,一盞茶的功夫便被斬的七零八落,轟然倒塌下來。
就在這時,整個山洞一陣劇烈的搖晃,不少大小不一的碎石從上面掉落下來。
“公子……”飛鷹一驚。
寶石公子一擺手,示意他不要慌亂,停了片刻,似乎在感覺什麼,突然面露喜色道,“已經察覺到屍帥的氣息了,不出兩天,屍帥就要重見天日了。”
山洞搖晃了好一會,終於穩定下來了。
“任務已完成,走!”寶石公子邁步朝外走去。
……
勞動人民都是辛苦的,張明是老禿頂南邊張家村人氏,代代生活在窮山溝了,靠天吃飯的農戶,一年光景好一年光景差,勉強生活。
不過自從老禿嶺發現靈礦,他的生活變得好起來,因爲他也幹起了採礦的活計。
雷家給的工錢着實不低,每日五錢銀子,一月下來就是十五兩。要知道,以前張明幹上一年也就不過十幾兩收入。
張明準備再攢兩年錢,給兒子說個媳婦,再換個大宅院,有這種希望做支撐,即便採礦的活苦一點他也覺着甜,每日都樂呵呵的出工。
整個張家村幾乎都受僱於雷家,一大早上,大家三三兩兩結伴朝山上的礦洞走去。
與張明並肩而行是同村的小板凳,小板凳是一個人的外號,他因爲個子比較矮,人又長得敦實所以得了這麼個外號。
小板凳身世挺可憐的,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被村裡的張大叔收養了,張大叔前年又去世了,小板凳又成了孤兒。
張大叔臨死前託付張明照顧小板凳,張明一口應承下來,小板凳本來身體矮小,雷家招工是不要的,張明幫忙找關係才收了他。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張明說道:“板凳,你看這天怎麼霧濛濛的,不見晴,而且感覺有風吹在身上怪冷的,板凳……”
剛纔還有問有答的板凳這時卻沒動靜了,張明心慌了,到處尋找板凳,不過山上的霧氣越來越大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心道,難不成板凳失足掉暗澗裡去了,要知道山路本來就不平,再加上視線不好,很有可能。
“板凳,板凳……”張明大聲叫道。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矮小的人影過來,“板凳!”張明眼睛一亮。
“吼!”
“板凳”一聲大吼,嚇得張明魂飛天外,只見板凳,兩眼向外努出,目光呆滯,嘴角下斜,口水從嘴角邊流出來,皮膚乾巴巴,好像水分都被吸乾了,只是穿着板凳的衣服,哪裡還有半分板凳的模樣。
“板凳,你!”
“吼!”
板凳撲向張明,掐住了張明的脖子,張明被勒的喘不上來氣,張明情急之下一腳踢在板凳身上,腿踢的生疼,好像踢中了鋼板。
最後好不容易掙脫了出來,掉頭朝山上跑去,隱約還能聽見後面板凳的嘶吼聲。
張明頭腦有些混亂,悶頭朝前跑,不過他身體突然有些不適,胳膊腿變得異常僵硬,好像變成了石膏一樣。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臂,眼睛睜的老大,只見兩臂上的血色消失了,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見,皮膚像失了水分一樣異常乾癟。
張明感到恐懼,壓抑不住大喊了一聲,發出來的卻是一聲“吼!”
這種場景在老禿嶺的各個地方上演。
……
宴席第三日,包沖和無忌僧無意赴宴,兩人便泡了壺香茶,一邊喝茶,一邊等雷笑雷天兩兄弟。
直到太陽往西轉了,雷笑雷天才出現。
“包師兄,讓你久等了。”雷笑雷天雙雙抱拳道。
“兩位師弟怎麼纔來,讓爲兄等得都不耐煩了,呵呵。”包衝笑呵呵說道。“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無忌道友。”
“阿彌陀佛,貧僧無忌。”無忌僧雙手合十道。
“見過大師!”兩人跟無忌僧也打過招呼。
雷天對包衝說道:“包師兄,知道你這幾日在莊園也待夠了,走,咱出去轉轉去。”
“那當然好了。”包衝笑着說,無忌僧當然也沒意見,四人走了出來。
雷笑到外面一拍儲物袋,一道白芒閃過,一個飛行舟出現在面前,這飛行舟是他從父親雷天明那裡借來招待朋友用的。
飛行舟可比樹葉狀飛行法器寬敞多了,站四五個人沒問題,四人上了飛舟,一道銀光飛向天際。
半柱香以後,飛舟飛臨了老禿山。已到傍晚時分,太陽剛要落山,不過餘暉仍在,天還是很亮的。
可是下面的老禿山卻被一層霧氣籠罩透着詭異。
“這……”雷笑雷天一擰眉,老禿頂怎麼起霧了,大太陽頂着起霧也太不正常了。
包衝也感覺怪異,神識掃去,發現濃霧中有東西在活動,而且數量還不少,感覺不像動物,也不像人類,帶着一層死氣。
包衝凝眉道:“下面霧氣中有東西,好像不太乾淨,要不要下去看看!”
“前幾日我兄弟二人來,還沒這樣呢,這是怎麼了?”雷天疑惑說道。
“多說無益,下去看看就是了!”雷笑說道,說着一催飛行舟按落雲層。
收了飛行舟,四人望向周圍,隱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個黑影,正朝他們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