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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沖和雲柔兩人就來到了丹藥鋪,走進屋裡,本來一臉笑容的程鷹舞和藍紫月兩人笑容僵硬在臉上,兩人抱臂轉到一邊,不吭聲了,顯然二人對雲柔都沒什麼好感。
包衝乾笑了兩聲,正要開口圓場,這個時候雲柔卻率先開口了,她先向程鷹舞走過去,笑道:“哎呦,這是鷹舞姐姐吧,早就聽包衝經常提起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了,鷹舞姐姐好哇。”
程鷹舞臉色一緩,俗話說的好擡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麼客氣了若是再使臉色的話,就有點沒風度了。既然人家稱呼自己是姐姐,就說明人家懂得先來後到的輩分規矩,以自己爲長,想到這些程鷹舞心裡痛快了一些,說道:“託福,託福,這是雲妹啊,你也好!”
雲柔接着又跟程鷹舞說了番客套話,兩個女人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什麼的,表面上看上去還算融洽,唯獨冷落了藍紫月。
藍紫月銀牙暗咬,暗道,雲柔真是好心機,主動向程鷹舞示弱,卻不理自己,這是在論資排輩啊,誰讓自己跟包衝晚了,只能居末了,自己若不跟她搞好關心,以後她以大壓小也只能吃虧了。
藍紫月也是心思機巧之人,很會察言觀色,趕緊上前主動跟雲柔招呼,雲柔也很配合,給足了藍紫月的面子,三人一會兒就打成了一片。
包衝還以爲三人見面會有一番明槍暗箭,沒想到卻其樂融融。這讓他不禁搖頭,感嘆那句話,女人心如海底針。真是讓人摸不透。
不過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不用爲三人相處的事情頭疼了。
……
大漠深處,天風總堂,丁尚武表情有些凝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走動。
劉長老站在下方,等待丁尚武的指示。
丁尚武轉了兩圈。說道:“這麼說牡丹是被沙漠王給團滅了?”
“不錯,正是!”
“牡丹當家的徐清鬆乃是結嬰修爲,竟然也被他殺掉了?”丁尚武皺眉道。
“是啊。其實我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沙漠王應該也結嬰了吧。”劉長老答道。
“唉,聽說這沙漠王與雲家關係甚密,如此的話。我們攻打流雲堡就沒那麼容易了。早就應該將他控制在我們手下啊,可惜可惜了。”丁尚武不住搖頭嘆息道。
“頭領,我們不是還有一件秘密武器嗎,我們在雲家安插的一顆棋子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劉長老陰惻惻的說道。
“你是說那個尹志平!”
“不錯,正是此人,我一直跟他保持聯繫,現在他已經被髮展成我們的人了。”
“你這次找我就是來找我定奪,要不要走這步棋?”
“不錯。這是咱們最後的一步棋,走出以後就是咱們總攻的時刻了。還請頭領定奪。”劉長老一躬掃地道。
此事非同小可,丁尚武沒有立馬答覆,而是又來回走動了幾步,這才說道:“好,我也不想再等了,就依你的意思,讓此人開始行動,劉長老,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着整個戰局的成敗,不得有失,我看你還是親自走一趟的穩妥。”
“謹遵頭領之命!”
……
這日尹志平帶着幾個雲家小僕出門採買東西,尹志平是雲家的管事之一,這是他的工作之一。
幾人先後來到幾家店鋪,採購完畢之後,尹志平卻沒跟這幾個小僕一塊兒回府,而是找了個藉口去辦點兒別的事,開溜了。
沿着大街一直走,七拐八拐了幾條小巷,來到一個賣油的作坊門口。
臨街窗口等着生意上門的售貨郎,對他點了點頭。尹志平心領神會,吱溜一下鑽進了作坊裡面。
胖子售貨郎,左右看了看,拿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外面,轉身也進了屋。
尹志平對胖子說:“劉長老到了?”
胖子點了點頭,做了個隨我來的手勢。
胖子打開一扇門走進一個擺滿東西的逼仄儲藏室,在從上往下數第三個木格子裡,有個銅質的佛像,胖子右手掰着佛像,左扭了扭,右扭了扭,嘎吱吱一聲,對面的牆發出一陣的響動,牆體一錯露出一個暗門出來。
胖子向尹志平點了點頭,一指暗門,尹志平心領神會走了進去。
穿過一道長長的甬道,盡頭是一間石室,推門進去,只見一個高大披髮的老者,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面閉目養神,見有人進來了,纔開口道:“你來了!”
“劉長老!”尹志平很恭敬,躬身施禮道。
“嗯,坐吧。”劉長老一點身邊的座位。
尹志平恭恭敬敬的坐下了。
“這次找你,是來告知你一聲,頭領決定了,讓你儘快動手,就在三日之內。”劉長老冷冷的說,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溫度。
尹志平就是一握手掌,掌上青筋暴起,雖然他料到總會有這麼一天,不過這天真的到來了,卻讓他有幾分緊張。
“怎麼有問題嗎?”劉長老眼睛一眯道。“我想你準備這麼久了,應該每個細節都想好了吧。”
“沒有問題……”尹志平深吸了一口氣道。
“那就好,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劉長老,只求事成之後劉長老保護我的周全。”
“這個好說,你得手以後,再到這裡來,我會接應你的,今後飛黃騰達什麼的一切不在話下。”
“還有,請不要忘了你們的承諾,事成之後讓我作雲家之主,統領流雲堡。”
劉長老眼睛一眯,“呵呵。這個都好說,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雙方商談完畢,尹志平再次離開。藉着夜色悄悄潛回了雲家。
家主雲飛揚有個雅好,那便是下圍棋了,而且下的還很好,整個雲家能跟他過過手的也就是尹志平了,每當休息之餘雲飛揚都要叫上尹志平殺上兩盤來盡興。
這日雲飛揚又來找尹志平下棋了,地點就是雲家宅院的那片竹林了,風吹竹林動。發出一片沙沙的響聲,很有詩情畫意。
一個木頭圓桌旁,兩個人隔桌而坐。雲飛揚執白,尹志平執黑,落子不停開始對弈。
雲飛揚面帶微笑,顯然心情不錯。從局面上看自己佔優。不出意外的話,此局穩贏了。
兩人又下了一會兒,雲飛揚再次落下一子,這一子下的好,白棋南北都連成了氣,絞殺了黑棋的大龍,眼見黑棋的大勢已去。
雲飛揚呵呵笑道:“平兒啊,幾天下來。棋藝有退步啊,這局你輸的可有些快了。”
“哈哈。不是我棋藝退步,是老祖宗的棋藝大進啊,孫兒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尹志平連連搖頭道。
一指桌上的糕點盤說道,“老祖宗,休息一下,吃點桂花糕吧,這是剛摘的桂花製作的,味道還不錯。”
“呵呵,不急,來來我們再來一盤。”
見雲飛揚沒有吃糕點,尹志平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清理了棋盤,歸攏了黑白棋子,兩人重新開始了鏖戰。
下着下着,雲飛揚終於伸手向糕點盤抓去,抓過一個糕點在手中,送進了嘴裡。
尹志平看在眼裡喜在心頭,笑道:“老祖宗,這桂花糕的味道還好嗎?味道好的話,就多吃點。”
“哈哈,不錯,不錯。”
兩人繼續下棋,一直下了四五盤才結束,雲飛揚滿意而去。
待到雲飛揚走後,尹志平嘴角一勾,匆匆收拾棋盤,轉身離去了。
……
“老祖宗,老祖宗,你這是怎麼了?”
次日清晨,服侍雲飛揚起居的管家進來發現,雲飛揚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尚有鼻息,連聲驚叫道。
他急忙出去召喚人去,片刻以後雲飛揚的居室內就來滿了人,雲家的長老,晚輩們都來了。
“家主你怎麼樣?”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焦慮的神色。
“我來看看。”說話間一人分出了人羣,此人一身儒生打扮,乃是雲家的醫官,擅長治療百病,姓孔,也是雲家的長老。
孔長老先過來,翻看了一下雲飛揚的眼皮,手指又搭在雲飛揚的手腕上,探查脈相,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片刻之後,長嘆了一聲,抖了抖手。
衆人趕緊問道:“孔長老,家主這是怎麼了?”
“唉,大事不好啊,家主竟然中了嬰毒,剛纔我探查他的體內發現他體內的元嬰發黑,奄奄一息,顯然是中毒了,而且中毒不淺啊。”
“啊?”不少人都是一聲驚呼,更有人掉下了眼淚。
“如此還有救嗎?”有人拉着孔長老的袖子問道。
“迴天無力,沒的救了。”孔長老跺腳道。
“除非他自行碎掉元嬰體,不夠你看家主這個樣子,連個手指都動不了,恐怕也無力碎嬰了。”
“那家主……”
“唉……無能爲力。”
這個時候兩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包沖和雲柔來了,這種大事當然也驚動了他們。
“爺爺怎麼了?”雲柔急聲道,和包衝兩個快步來到了牀前。
“家主,中了嬰毒,無法可醫的嬰毒。”雲飛揚的貼身管家垂淚道。
“爺爺!”雲柔見雲飛揚面如枯槁,如同死人,趴在他胸口痛苦流涕哭道。
包衝面色凝重,溫言勸解道:“柔兒,你先不要傷心,家主或許還有救,讓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