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馳聽到少女的回答很是高興,聽到婦人的話很是生氣。
走進屋去,對坐在桌子便的少女道:“我回來了。”
少女點了點頭:“我餓了。”
蘇馳笑了笑:“好的,我馬上去做飯。”然後對坐在桌子另一邊的婦人道:“請吧,我們家可沒有多的糧食招待外人。”
婦人臉色一變,一臉的生氣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一把提起桌子上的籃子走了出去。
蘇馳提着東西,心中很是開心地往廚房走去。
少女聽到蘇馳說的“我們”後,臉色有些複雜,然後罕見地將雙手撐在桌子上託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爲少女說自己餓了,所以蘇馳就煮了飯,然後就用大蔥爆炒了一盤鹿肉,有弄了一個青菜。
將飯菜端上桌,蘇馳道:“吃吧。”
少女拿起筷子,將一片肉挑入口中,一直關注着她的蘇馳看到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滿意的樣子心中一下喜不自禁,笑着端着碗吃了起來。
飯後蘇馳清洗完碗筷,然後燒了一壺開水,放入今天剛買的茶葉,然後將桌子上的粗瓷碗倒滿放到少女手邊:“吃了肉喝點茶水沒有那麼膩。”
少女看了蘇馳一眼,端起茶水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眼睛微眯,露出舒服的樣子。
少女將碗放在桌子上:“你也喝。”
蘇馳看着粗瓷碗,心跳有些加速,臉上微紅地端起喝了一口。
“晚上你睡柴房吧。”少女說道。
蘇馳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好的。
下午蘇馳將鹿肉割成塊用鹽醃好,將柴房整理了一下,拼出一個牀的樣子很是滿意地躺了上去。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蘇馳便開始做飯,他打算燉鹿肉,所以很早就開始生火了。
晚飯之後少女依舊去樹林中練武,蘇馳則躺在柴房中想着明天吃什麼,一直吃鹿肉難免會膩的。
接下來幾天都是平淡的日子,蘇馳變着花樣做菜給少女吃,只要看到少女滿意開心的樣子他就滿足了。
一天午飯之後,兩人坐在桌子便喝着茶。
少女突然開口:“等會兒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晚飯。”
蘇馳雖然好奇一直在屋裡帶着的少女爲什麼突然要出門,但他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好的。”
下午少女騎着小黑往外走去。
蘇馳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心思在茅屋中待着,收拾完畢後朝山裡走去,看能不能弄一些食材回來。
如此到了晚上蘇馳纔回來,推開茅屋,裡面空無一人,她還沒有回來。
蘇馳將弄回來的食材放在廚房,也沒有心思弄飯吃,躺在柴房中猜測着她去哪裡了,然後又想起蘇傾清,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還有李浩然,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都拜入修道門派了。
如此想着很快就要天亮了,蘇馳一點都沒有覺得無聊,這和他這幾年的經歷相比已經很是幸福了。
到了天亮時分一陣驢叫聲從外面傳來,蘇馳翻身而去,從柴房走出去。
正看到一身黑衣的少女將小黑系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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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蘇馳走過去問道。
“嗯。”少女點了點頭,腳下有些虛浮地朝着茅屋走去。
蘇馳心中一驚,發下少女後背衣衫破開一條口子露出後背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地流出。
“你受傷了。”蘇馳有些手足無措地道。
“嗯。”少女往屋中走去,“小傷而已。”
蘇馳怎麼看這也不是小傷了,而且心中一陣陣的心痛。
跟着少女進入茅屋中,少女有些虛弱地坐在牀上道:“幫我拿下傷藥。那邊箱子裡。”
蘇馳趕忙點亮油燈,然後打開箱子找出一個瓶子。
“是這個嗎?”蘇馳問道。
少女看了一眼,然後迅速轉過頭:“就是這個,幫我敷在傷口上。”
蘇馳沒有多想,將少女破損的衣衫口子撕大了一些,然後打開瓶子將裡面的白色粉末灑在傷口之上。
“不要亂動,等我一下。”將傷藥敷上之後,蘇馳快速地跑到廚房中生火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倒入一個盆中,手摸着盆子運行體內靈氣讓水溫降低了一些。
蘇馳端着水進來,看到少女依然坐在牀邊沒有動,他將水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我幫你把傷口附近擦一擦。”蘇馳拿起一根毛巾說道。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
蘇馳將毛巾在溫水中浸溼,然後拿起擦拭少女後背染上的鮮血。
血跡一點點被擦乾淨,露出少女雪白的肌膚,在黃昏的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蘇馳的手有些顫抖,雙臉微紅,慢慢地將血跡擦乾淨,輕聲道:“你把衣服換了吧,睡覺的時候側着睡。有事的話叫我。”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馳端着水盆退出少女的臥室,緩緩吐了口氣,將鮮血染紅的毛巾洗乾淨後便回到了拆房之中。這一夜沒有睡覺,想了一些事情。
第二天天色微明,蘇馳已然做好了飯菜,輕輕敲了敲少女的臥室:“吃飯了。”
“好。”
等了一會兒臉色蒼白的少女從臥室走了出來。
“傷好些了嗎?不流血了吧?”
“好多了,血止住了,只是有點疼。”
“那就好,你先洗漱吧,吃了飯你再回去睡會兒。”
少女點了點頭洗漱完畢坐到桌子邊,蘇馳給她盛了一碗湯:“先喝碗湯暖暖胃。”
少女接過喝下,然後兩人開始吃飯。
飯後蘇馳收拾妥當,泡了一壺茶將粗瓷碗倒滿。
少女很自然地端起喝了一口。
蘇馳遲疑地問道:“昨晚你去幹什麼去了?”接着又道,“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
少女將粗瓷碗端到嘴邊然後又放下,淡淡道:“殺人。”
“哦。”蘇馳沒有太多驚訝,應了一聲。
兩人沉默半晌。
“以後不要去殺人了,好嗎?”蘇馳終於開口道,沒有問前因,也沒有說後果,只是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少女有些驚訝地擡頭看着蘇馳,蘇馳也這般看着她,認真地看着她。
半晌,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