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小兄弟,你雖然殺死了那十品的天狗皇,但那黑水河童隱藏在水底,性格極爲殘忍狡猾,就連路過的上忍實力的忍者也經常莫名其妙的中了它的毒手,論起實力,它比天狗皇猶有過之,你就算有什麼潛在的底牌也不可掉以輕心。”風間晴明忽得轉頭正色向霍君白說道。
霍君白點頭道:“君白自當盡全力!”旋即他又向九右衛門問道:“前輩,那黑水河童到底是什麼東西?長什麼樣子?”
九右衛門道:“河童是天脈雪陸本土的魔物之一,它們喜歡居住在河流之中,大部分的河童只有四五品的實力,它們的外表看起來就像四五歲的兒童,但是身體上卻覆蓋著連強弓也難以射穿的堅硬鱗片,它們通常都是全身潛入水中隱藏起來,遇到路過的行人便會突然跳出來將人拉進水中吃掉。在河童之中,往往有一些特別厲害的變異河童,黑水河童便是其中的一種,它的實力極強,而且它周身帶毒,那毒液只要有一滴落在水中,整個湖泊也會充滿劇毒,所以才得名黑水河童。”
霍君白點點頭,心想自己有神農之魂,對毒性抵抗也很強,對付這個傢伙倒有不少優勢,便問道:“請問前輩,那黑水河童在什麼地方呢?”
“據我手下的情報忍者探查,黑水河童如今正出沒在北方一千多裡外的黑水川附近,那裡正是一條東西走向,寬有數十丈的大河。”九右衛門說道。
風間晴明插口道:“君白小兄弟,此去黑水川要經過一大片荒原,名爲鬼荒之塬,那裡也有不少妖魔出沒,雖然沒有特別厲害的魔物,但你也要儘量避開它們,不要和不必要的妖魔作戰而浪費了時間。”
“是!”霍君白點了點頭。
接下來,九右衛門又將其餘三隻十品妖魔的信息和位置給大家說了一遍,這幾隻妖魔都處在十分偏僻的地帶,金屬性的鐵魔蜘蛛在西方的白磁山附近出沒、木屬性的青葉飛僵在西南方向的亡者森林中藏匿、而土屬性的巖靈旋龜則在東方的琉璃海邊出沒。
“君白,你雖然實力不弱,但你此去黑水川面對的敵人卻也不容忽視,而且鈴音帶領的第三除妖團想來也快回來了,你留在這裡先多住一些日子,在等待鈴音的同時,我會傳授你一些劍道中的劍技,然後我們再分頭前去除妖。”這時候,上杉雄信發話說道。
霍君白一想到能見到風鈴,心中便是一陣激動,同時他也知道上杉雄信的劍技遠勝於己,自己受他教導多多少少也能提升一些實力,心中大喜,連忙躬身道:“多謝前輩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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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霍君白便被安排住在上杉城之中,在等待風鈴的同時,每日清早和傍晚都會來到這上杉府內城之中和上杉雄信修習上杉家族秘傳的劍道,而上杉櫻感謝他救了自己和第七除妖團,所以也在他閒暇之時主動來帶其在這座龐大的上杉城中四下游覽,品嚐大和國特有的美食。
幾天之中,上杉雄信給霍君白傳授了很多天脈雪陸上劍道的知識,雖然這些只是理論知識,但霍君白本身也是擅長用劍的人物,將這些理論知識和自己所學的互相一印證,也從其中得到了不少的益處。
這一日清晨,在上杉雄信的劍道房內。
“君白,今日我要教給你劍道里最精髓的一招。”劍道房內,上杉雄信身着寬鬆的劍道服,盤膝坐在霍君白麪前正色說道。
霍君白心中一凜,連忙坐端,仔細聽着上杉雄信的授藝。
“你應該記得,在你第一日來到上杉府內和我過招的時候,我使出那招居合斬攻了你一個措手不及。”上杉雄信笑了笑,說道。
霍君白回憶起當日的鬥劍,點頭道:“前輩那一劍快若閃電,的確不易架擋閃避。”
上杉雄信笑了笑,道:“你仔細想想,既然那一劍那麼厲害,爲什麼我沒有一上來便使出那一招,而是選擇了你和我對拼一招的時候才使用那招居合斬?”
霍君白這幾日和他了解了很多劍道方面的知識,此時見識已非當日可比,略微思索一下便道:“前輩和我對拼那一下的同時,剛好將我的氣力和注意力都引開,使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和前輩對拼的那一劍上,而後再突然收劍改用那迅雷一般的居合斬,所以晚輩纔來不及架擋閃避。”
上杉雄信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正如你所說,劍道的高手迎戰強敵的時候,對方如果夠強,那麼對方的劍法中就是沒有破綻的,既然沒有破綻,那想戰勝對方就不可能。所以我們就要想辦法給對方的劍法中造成破綻,然後一一攻破,才能取勝。”
“沒有破綻就製造破綻.....”霍君白點了點頭,心中細細咀嚼着上杉雄信的話。
上杉雄信續道:“你可知怎樣給對方製造破綻嗎?”
“晚輩不知,請前輩解惑。”霍君白老老實實的答道。
“在鬥劍之時,一共有三種製造破綻的辦法,但是這三個辦法都非常難掌握。”上杉雄信笑了笑,抽出了腰間的那把逆刃丸站了起來,同時示意霍君白也抽劍出來。
霍君白知道他要演示絕妙劍招,連忙站起來抽出了墨竹劍,靜候上杉雄信命令。
“來,你現在可以隨便出劍來攻擊我。”上杉雄信笑了笑,命令霍君白向他攻擊。
“是!”如他所言,霍君白一抖手,手中墨竹劍化爲一道黑芒,便朝着上杉雄信手臂上揮去。這一劍霍君白雖然沒有輔以真力,但是速度卻是不慢,連空氣中也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着!”上杉雄信忽得輕喝一聲,手中的逆刃丸閃過一道藍芒,竟而後發先至,點在了霍君白的手腕之上。
“啊!”霍君白心中一震,他根本沒有想到上杉雄信這一劍居然如此之快。
上杉雄信撤回手中的逆刃丸,又道:“再攻!”
霍君白一咬牙,身子一轉,墨竹劍在腰間轉了個圈,朝着上杉雄信身上橫掃而去。
“着!”依然是一聲輕喝,上杉雄信的逆刃刀居然又提前斬在了霍君白手臂之上,只不過這把刀刃口是逆刃,上杉雄信也沒有用真力,所以霍君白絲毫不覺疼痛,但他心中的震撼卻是無以復加,雖然他出這兩劍沒有用真功夫,但是上杉雄信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便破了自己的兩劍。
上杉雄信正色道:“第一個製造破綻的方法便是後發制人,等敵人攻擊。”
“俗話說,先發制人,後發制與人,怎麼樣才能後發制人?”霍君白撓撓頭,心中亦是苦思不得其解。
“只有當敵人攻擊的一瞬間,纔會暴露出最大的破綻。就如下棋一樣,一張棋盤如果不落子,那自然沒有任何破綻,但一旦有人在棋盤上放了一枚棋子,那就算出了第一招,他的對手自然也就有了應對之策。”上杉雄信頓了頓說道。
霍君白心中靈光一閃,心道:“不錯,若我不出招,剛纔自然是不會有破綻,但一旦我出了劍,那個時候我自然有了進攻的側重點,對方便能夠在這時猛攻我防禦薄弱的地方。”
“要想進攻沒有破綻,那就要隱藏自己的進攻意圖,讓對方感覺不到你什麼時候進攻,這樣就無跡可尋了。”上杉雄信見他深思,便繼續出言提點道。
霍君白心想不錯,點頭道:“就和兩軍打仗一般,如果一方從正面進攻,另外一方就可以有無數種計策來對付,或火攻、或埋伏、或包抄.....”
上杉雄信滿面笑意,點頭道:“對,但若進攻的一方讓對方看不穿自己的進攻意圖,那就無跡可尋了。所以說兵貴神速,那是因爲速度提升到極致,往往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及時看破了你的進攻意圖,也無法迅速的做出防禦方案。”
他這一番話將劍道中引入了兵法,聽的霍君白佩服不已。
“剛纔我讓你出招,你一旦有了出招的想法,我自然能夠預判你要進攻的時機,所以便可以料敵先機。”上杉雄信微微一笑,解釋了自己剛纔爲什麼輕鬆的破了霍君白的進攻劍招。
霍君白也是笑道:“如果我不按照前輩.....”說道這裡,他手中墨竹劍忽得噌的一聲直接點向上杉雄信胸口。
“哈哈,不錯,就是這樣。須得在無跡可尋的時候突然出手。這正是劍道之中的精髓。”這一劍,霍君白在說話說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出手,墨竹劍已經點在了上杉雄信的胸前衣衫之上,讓後者連連點頭,示意霍君白學的很快。
霍君白收回墨竹劍,心悅誠服的道:“多謝前輩指點。”從這以後,他的劍法能攀上一個新的高峰,便是今天上杉雄信這一席話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