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遠行,很棒!”田遠圖在車上嘆道。
他甚至覺得比自己簽了一個上億元的大訂單感覺都要好。特別是當他看到那些孩子們開心的笑臉的時候,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滿足感,這和做生意的成就感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以後有機會再來吧?”
“嗯。”
魏海看着手機上的那些照片,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們笑臉如花一般燦爛。
真好!
數千裡之外的齊省,某處溫暖的家中。
一個瘦瘦的年輕熱跪在地上,身體在微微顫抖着,臉上通紅五個指頭印。
他身旁站着兩個一人,一個人手裡拿着擀麪杖,滿臉的怒容,另外一個人則是拉着他,這是這跪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的父母。
“你,你,你怎麼會染上這個東西!”
啪,中年男子一下子將擀麪杖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然後捂着胸口緩緩倒下,面色痛苦。
“爸,爸!”
“老公。”
母子兩個人急忙拿藥,端水,好不容易,他才恢復過來。
“對不起,爸,我錯了!”
“哎,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啊!”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
氣歸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打罵有不管什麼用了,而是想辦法怎麼幫助兒子戒掉毒癮,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去戒毒所!”他在緩過氣來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
“戒毒所!?”中年女子聽後愣了。
“小寶不能去那種地方,他怎麼能受得了那種苦!”女子聽後急忙道。
“你閉嘴,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爲你的嬌慣他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男子怒吼着,胸膛明顯的起伏,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女子見狀急忙道,兒子的事情已經夠讓她揪心的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的丈夫再出問題了,那這個家可就徹底地塌了。
“爸,我,我認識一個醫生,能夠治療毒癮。”
“醫生能治毒癮?”他父親顯然不相信自己兒子說的話,“你又在哪裡聽到的規劃,如果能戒掉那還要戒毒所做什麼?”
“真的,洪林在毒癮發作的時候,他輕而易舉的就緩解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年輕人道。
“孫洪林,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他在一起,你怎麼就是不聽,是不是還有賀小鳳?”
“嗯!”
“沒有一個好東西,哎,交友不慎啊!”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老公了,小寶說那個人能治療,那咱們就去看看唄?”
“你前幾天要錢就是爲了去看病,既然看了病怎麼還發作了?”中年男子心思轉的很快。
“他沒給我們治療。”
“爲什麼?”
“嗯,他說要我們帶自己的家人過去才肯給治療。”
“噢?”中年男子聽後一愣。
嘶,這麼一聽,這個醫生似乎還是有些靠譜的。
“他在哪裡?”
“連山。”
“連山,你們從哪打聽的?”
“聽小鳳說的,他治療了小鳳奶奶的頭疼。”
“那個人?”中年男子聽後一愣,那個年輕醫生他也聽過。
“對。”
“走,咱們去見見他。”
“哎,爸,要不您先休息一下?”作爲一個父親,其實內心是很關心自己的兒子的,只不過父愛的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不用了,馬上去見人家。”
他們開着車,在年輕人的指引下來到了山村,卻是碰到了醫館緊閉和又是出遠門的告知。
“出遠門了?”
一家三口人有些傻眼了。
“怎麼來的這麼巧?”
“你留了聯繫電話了嗎?”
“有,我有座機號。”
“既然來了,就再等等吧。”
結果他們等了大半天也沒又見到人回來了,此時的王耀尚在千里之外往回趕得路上。
“看樣子今天是不會回來了,咱們回去吧?”
“哎,好。”
“讓你媽開車。”
出發後的第三日臨近傍晚了,他們方纔回到了連山縣城,四個人找了個飯館吃了一段晚飯,而後王耀送他們各自回家。
經過這幾天的忙碌和長途奔波,他們幾個人其實都累壞了,當然,王耀除外。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九點了,見家裡還亮着燈,他便打開門進去,跟父母說了一聲自己回來,以免他們一直掛念着。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還沒睡啊?”
“聽到你的車聲了,以後在這麼晚就在外面住上一宿,別再趕夜路了。”張秀英道。
“下午的時候回來的,在城裡和幾個朋友一起吃了個飯。”
“事情順利嗎?”
“挺好了的,給您看看照片。”
他說着話拿出了手,裡面存着不少在山村的時候和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一起拍的照片。
這夫妻二人接過一張張的看,十分的高興。
“嗯,這些孩子們,挺好的。”
“明寶還在那裡。”
“對了,這幾天有幾個人來村裡找你看病。”
“又來家裡了?”王耀聽後皺了皺眉頭。
“沒有,車就停在醫館外面,人沒來我們家。”
“那就好。”
一邊給父母按摩一邊跟他們聊了聊這次出去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將近十點了。
“那我上山了?”
“嗯。”
夜中南山,寧靜而悠遠。
聽到聲音的土狗早早地下山迎接,尾巴歡快的搖動着。
“你好啊,三鮮。”
一人一狗上了山,山上豆大一點燈光亮了起來。
次日清晨,他早早的下了山,回家裡吃了早餐之後就來到了醫館裡。他擔心還有人過來。
果然,一上午就來了五個病人,都是些頭疼、腿疼之類的疾病。這類的疾病治療起來倒也算是簡單,三個人開藥,另外兩個人只是推拿按摩便可以解決問題。
在十點多鐘的時候他便結束了治療,然後坐下來記錄下來。
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對,我是,下午就可以,好的。”
打電話過來的是中年男子,那三個染上了毒癮的年輕人之一的父親,想請王耀進行治療,約好了下午過來。
“終於肯告訴家人了。”
下午的時候,那一家三口再次來到山村。
王耀已經等在醫館裡了。
“您好,王醫生。”
“你們好,坐吧。”王耀笑着道。
“那個,王醫生,小寶的事情您都瞭解了吧?”
“知道了。”
“您可以給他治療?”
“可以,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沒問題,我們絕對配合!”年輕人的母親道。
“那就談談我的治療思路和方案,我會用藥延長他毒癮發作的時間,直至徹底的解除,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在這期間,你們一定要看好他,絕對不能讓他再碰那種東西。”王耀十分嚴肅道。
“好,我們一定配合。”做母親的聽後搶着道。
王耀仔細的看了看這位母親。
“恕我直言,您管不住您的兒子,他可以。”他指了指旁邊坐着的中年男子。
面由心生,一看這就是個慈母,對兒子特別慣的那種,而那個中年男子則又一個威嚴的氣勢。
“可惜,你心臟不太好,有心臟病史吧?”
“這您都看到出來?”
“可以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
“先說你們兒子的事情吧?”
“好,您放心,我們絕對會管好他的,我已經想好了,請個人看着他。”中年男子道。
“好,那我去配藥,你們稍等。”
藥方他已經想好,以“解毒草”爲主藥,輔以靈芝、甘草等幾味中藥材。
醫館之中又一個專門的小屋是用來熬藥的,不一會的功夫,藥香就飄了出來。
“他在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