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打擾了,在那邊等你吧?”看出來這位郭小姐是有事情要和王耀單獨談談,因此他便主動的到了另外一個座位,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裡望着外面的海景,在腦海中搜索着。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總覺的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真是巧了,沒想到你也在海曲。”郭思柔笑着道。
“是啊,正好和朋友來這裡有事。”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請王醫生去一趟京城,看一個特殊的病人。”郭思柔道。
“我昨天就跟何大哥說過了,我不想去京城。”王耀再次拒絕。
“我可以保證,不會給你惹任何的麻煩上身。”郭思柔道。
王耀聽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任務:疑難雜症,治癒十例疑難雜症,時間期限半年。獎勵:醫書一部,藥方一副,失敗懲罰:3個月之內無法使用系統。”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系統的提示。
疑難雜症,十例,三個月?
“這任務來的也太蹊蹺了吧,爲什麼在碰到楊書記母親的時候沒有出現,爲什麼碰到那位孫公子的時候沒有出現,爲什麼碰到魏海的時候沒有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十例,數量貌似是很少,
半年,時間聽上去夠長。
可是實際上這個任務相當之難完成,是王耀到目前爲止碰到的最難的一個任務。
首先,何爲疑難雜症?
簡單的理解就是難以診斷或者是難以治療的病症統稱爲疑難雜症,但是按照系統的定義,像是風溼性關節炎這種在現代醫學上也歸爲疑難雜症的可以直接的剔除掉。
難斷,難治,久病定生死。
這樣的就是疑難雜症,在系統的定義而言,這就是比那些“絕症”稍微強一點而已。
這個任務的難點有兩個,首先,疑難雜症平時很難碰到,當然,癌症之類的絕症不在此列,王耀這運氣算是不錯,接連碰到了幾個。其次,疑難雜症極難治療,非短期即可治癒,因爲此類病多半是已經深入臟腑,即使王耀使用“靈草”配藥,也不是短期能減見效的,這點可以從楊書記的母親病症治療看出些一二。另外,還有極重要的一點,即使碰到了疑難雜症,人家憑什麼相信他王耀能夠治療,他這麼年輕,關鍵是現在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坑爹的任務。
“怎麼了,王醫生?”見王耀遲遲沒有說話,郭思柔輕聲問道。
“沒事,在想些事情。”王耀回過神來道。
“你看,我剛纔說的事情?”
“想起來!”在不遠處坐着的田遠圖突然間身體一顫,面露震驚之色。
“這不是郭家的那位大小姐嗎?”他雖未見過郭思柔但是卻見過何啓生,而且隱約的從他那裡知道王耀的一副藥似乎將那位已經油盡燈枯的老人從生死邊緣線上拉了回來,因此和這郭家結下了善緣,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這位郭家的大小姐居然親自找到了他,看樣子是要談些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這樣吧,你能把那個病人的病例和相關的診斷資料給我看一下嗎?”
“這個得稍等一下,我沒帶來,我也需要問問病人的意思,因爲她的病很特殊。”
“那好,等對方同意了,你可以隨時找我,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麻煩你了。”
“再見。”
田遠圖開着車載着王耀離開。
“你知道那個郭小姐的具體身份嗎?我指的是她的家庭背景。”在車上的時候,田遠圖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不知道,爲什麼要知道?”王耀笑着反問道。
他只是知道郭思柔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對方具體是什麼身份他沒有問,也沒有問的必要。
“你倒是無慾無求啊!”田遠圖笑着道,“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好。”
“齊省新上任的省長就姓郭。”田遠圖道。
“嗯?!”即使是不關心政治的王耀也知道一省之長已經是封疆大吏了,多少爲官者一輩子都渴望而無法達到的高度。
“這位郭思柔小姐應該就是那位郭省長的千金。”
這樣的背景啊!
王耀聽後內心還是很吃驚的,就像當初他見到那位楊書記一般。
“她家在京城?”
“是,他的爺爺地位更是非同小可,他的家族即使是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豪門啊!”田遠圖嘆道。
這樣的家族莫不要說他,就是他那位已經是一市書記的朋友也是想要攀附卻苦於沒有機會,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倒好,明明有着這樣的機緣卻不願去抓。
人啊,所求不同,心態自然也不同!
就如身旁的這個年輕人,以他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閱歷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居然看不出來對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無憂無慮的生活這種存在於小說之中的“終極理想”?
“豪門啊!”半天的功夫,王耀才發出這樣一聲感慨,彷彿他剛纔在神遊天外,或者是神經卡殼了,造成了反應遲鈍。
“我真是服了你了。”田遠圖見他的這表情笑着搖了搖頭。
“多少人想盡了辦法,使盡了手段,就想着攀龍附鳳,結交權貴,更遑論這樣的豪門,到你這,簡直是無慾無求啊,放着大好的機會,如果讓有些人知道非得羨慕死你,順道罵死你。”田遠圖道。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好。”王耀道。
那些所謂豪門,所謂的富貴與權勢,並不是現在的他所想要的。在他看來,那些東西可能還比不上一副藥方、半部醫書。
其它的事田遠圖也沒多問,該說的他都說了。
“豪門,京城?”王耀的內心不想表面上的這麼平靜。
“能說動這樣人過啦找自己想必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偏偏有碰到這樣的任務,這道坎還真就躲不過去了嗎?”
在接下來的路上,王耀沉默這不說話,田遠圖也沒多說些什麼。
回到家裡之後,家裡只有老姐一個人正在抱着一大抱着一大包的薯片看着毫無劇情和內容的情感肥皂片。
“爸媽呢?”
“去串門了,不會回來吃飯了,因此晚飯得你負責。”
“爲什麼是我?”王耀聽後一愣。
“因爲我是你姐啊。”王茹道,
“這算是什麼狗屁理由?”
“要不我們石頭剪刀布吧?”
下午五點左右,王耀和他的那位老姐坐在鎮上最有名的羊肉館中,大口大口的喝着羊肉湯。
“我說老姐,那就這麼喜歡喝羊肉湯嗎,兩天喝了五頓還沒喝夠?”
“飯店裡和咱媽做的不是一個味道。”
在家裡石頭剪刀布輸了之後,王耀便被要求請客,地點就是鎮上的這家飯店。
“再說了,吃羊肉可是大補啊!”王茹道。
“嗯,可不要大補的流鼻血。”
數十公里之外的海曲市,一處酒店的包間之內。
“我說的就這些,古叔你問問那邊的意思。”
“好,我能見見那個醫生嗎?”中年男子道。
“不行。”郭思柔拒絕的十分的乾脆。
“那我馬上和首長聯繫,問問他的意見。”這位古姓的男子聽後立即道。
“好。”
夜風微微有些冷,已經到了四月份,按理說天氣不該如此,這是有些反常。
“要下雨了。”王耀擡頭望着天空輕聲道。
雨是在第二天清晨開始下起了來的,細細的,綿綿的,如愁思。
隨着雨滴的落下,山上那眼山泉似乎流淌的更加歡快了,山上那處淺水池的水長得很快。
很清澈,淺淺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當中是一方山石,方圓之間。
水慢慢的長着,然後沒過了那塊石頭。
在那一瞬間,整座山突然間震了一震,發出轟隆的聲音,
風似乎停了,雨似乎也住了。
土狗從狗窩裡衝了出來,
蒼鷹自樹間展翅衝上天,
“怎麼回事?”
王耀從小屋之中出來,望了望山上。
草木蒼翠,和風細雨。
剛纔的震動他的確是感覺到了,非常的明顯,還有那轟隆隆的聲音。
在屋外站立了片刻,土狗在雨中歡快的奔跑,蒼鷹在天空之上盤旋了幾圈之後復又落回了樹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情況發生,一切一如往常。
但是王耀隱約的感覺到,這方天地變了。
從遠處望向南山,只見與霧濛濛,較之附近其它地方更爲濃密。
雨一下就是一天。
王耀就在小屋之中修行,誦經。
今天外面似乎格外的靜。
這片南山之上除了風雨聲之外就是那小屋之中的誦經聲,明明很輕,卻不爲這風雨所遮擋,傳了出去,卻有穿不過那片樹林。
“奇怪,剛纔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地震了吧?”
這雨中,還寥寥的幾個人距離南山比較近,因此隱約的聽到了或者感受了什麼。
“哎,快開,那南山上是怎麼回事?”
“雨霧唄,能是怎麼回事。”
“感覺有些奇怪,看上去挺好看的,往日裡怎麼沒有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