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身體不舒服,趕緊扶到屋子裡。”
“哎,哎!”王澤成聽後急忙過來扶着自己的父親。
“坐下喝茶?”
“不了,你來,我又兩句話跟你說。”王耀道。
“啥事啊?”王澤成跟着王耀來到了院子裡。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那裡不舒服啊?”王耀問道。
“不舒服,沒有啊?”王澤成聽後一愣。
“噢,那就好。”王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完轉身就走。
“不是,什麼意思啊?!”弄得王澤成一頭霧水。
“小耀,你這話不能說一半啊,有啥話得說清楚不是。”他追上去笑着道。
“我觀你氣色不對,最近可能有問題。”
“啊,什麼原因啊?”王澤成一聽可就嚇壞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給看看唄?”
“等你有問題的時候再說吧。”說完話之後王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有問題,特麼是不是忽悠我呢?!”看到王耀走遠之後,王澤成嘟嘟囔囔道“你纔有問題呢!”
轉身往家裡走,咣噹一下子摔倒在地,額頭磕在了門框上。頓時眼冒金星,疼得他眼淚鼻涕一塊流。
疼,疼,疼!
捂着額頭進了房間。
“你頭怎了?”他媳婦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他捂着額頭。
“沒事,磕到門框上了。”他進屋一照鏡子,額頭都腫了。
“啊,倒黴,都怪那該死的王耀!”
一下午的功夫,醫館裡就來了一個人,村子裡的人,感覺不舒服,王耀給他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風寒,沒給開藥,讓他回去煮碗薑湯喝,然後上炕捂捂汗就好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
“姐,你回去吧,放心,我在這裡面沒事的。”陳周笑着對陳英道。
春節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陳英又將自己的弟弟送回了治療中心,接受進一步的觀察,她內心深處自然是不希望這樣做的,但是理智告訴她必須這樣做,這樣對自己弟弟病情的治療是有好的作用的。
“哎。”陳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和弟弟相處的這段時間讓她難得的感受到了親情的可貴。珍貴的東西自然要格外的珍惜。
離開了治療中心,回到了小院裡,發現有人等在那裡。
“鄔局長,您好。”
“回來了。”
“哎,抱歉,讓您久等了,快請進。”她說着話急忙打開了門。
“您有事?”
“噢,問個小事。”
“您說。”
“王耀的二姨在京城?”
“是。”
“那個單位?”
“這個?”陳英稍稍有些猶豫。
“你放心,不要有顧慮,有些事情我已經事先和宋大姐打過招呼了。”
隨後陳英告訴了鄔同興王耀二姨工作的地方。
“好,謝謝。”鄔同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他此次來這裡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其實他完全可以讓秘書來辦這件事情,不過是順道,過來了,然後問問,很順利,很正常。
陳英想了想便給宋瑞萍去了一個電話。
“沒事。”宋瑞萍聽後道,“你來一趟,我有事安排你。”
不一會之後,她便來到了蘇家。
“你弟弟回去了?”
“嗯,已經回去了。”
“你去一趟連山縣城,找一下王醫生。”宋瑞萍道,本來她打算安排陳博遠去的,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陳英更加合適一些。
“請他來京城?”
“就當是敘敘舊,不要可以的提及。”
“好的,我明天就過去。”陳英道。
離開蘇家之後,陳英給王耀那邊去了個電話,確定他近期是否在山村之中,確定之後,她便預定了明天的機票,準備去連山縣城。
山村裡,王澤成的家裡。
“啊,你輕點。”王澤成捂着腮幫子。
“你說你,劈個木頭都能蹦着腮,我真是服了你了。”她媳婦一邊給他塗藥水,一邊嘟囔道。
“你以爲我願意啊!”王澤成一聽也火了。
他覺得今天自己特別的背,先是額頭磕到了門框上,直接磕腫了,然後在月臺上一腳踩空,摔了個狗啃屎,差點把門牙磕掉,下午劈柴火的時候又被碎屑崩了腮,差一點將整片腮都刺穿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王耀!”他越想越覺得就是怪那個傢伙,自從他來家裡一次之後,這倒黴事就不斷。
“你自己不小心關人家小耀什麼事啊?”
“他今天上午的時候來過家裡,說我臉色不好,讓我最近小心點。”
“那不是被他說中了?”他媳婦聽後急忙道,“只聽說過他會看病,沒想到還會相面啊!”
“會看個屁,都被他喪門的!”
“要不你去讓王耀給看看,在他那拿點藥,順便問問是怎麼回事?”
“不去!”王澤成十分果決道。
天色暗了下來。
吃過晚飯,八點多鐘,王耀從家裡出來,剛剛來到村子裡的南北大路上,就看到一個人在燈柱下面比劃什麼。
“你,停下,你,走!”
“說你呢,開車爲什麼不繫安全帶!”
“下來,吹吹,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
王耀靠前看了看。
“叔。”
“站住!”那漢子猛地一蹲下,狀似摸石頭。
我去,您剛纔扮演的角色不應該警察嗎,遇到歹人應該掏槍啊,這摸石頭,怎麼看怎麼像是遇到了野狗。
“你叫什麼名字?”
“您喝多了。”
“什麼託!說,你同夥在哪?”
“嗯,入戲還挺深。”
“您在這等着啊!”王耀掉頭就走。
“你站住,在不站住我可開槍了。”
“開吧。”
“砰!”
“啊!”王耀配合着叫了一聲。
“讓你不老實。”
王耀去了那個人的家裡,跟他家人說了一聲。
“嬸,我叔喝醉了,正在街上,您去看看吧。”
“我這就去,謝謝你啊,小耀。”
那醉漢的媳婦跟着王耀來到了街道上。
“哎,人呢,剛纔還在這呢?”
“哎,這水怎麼這麼涼啊!怎麼沒有魚啊?”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一旁的小河裡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急忙循聲找去,手燈一照,一個人正泡在河水裡看樣子是在河裡摸魚呢。
好傢伙!
這角色更換的挺快啊!
現在雖然不是數九隆冬的時候,但是天氣還是很冷,這河水還是刺骨的。
“王益富,馬上給我上來!”那女子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說着話就要下去。
“您在這等着,嬸。”
王耀看準了,跳下了河,踩在一塊石頭上,單手一抓將那在河裡練習狗刨的男子提在了手裡,然後一縱,復又上了岸來。
“我讓你喝!”那女子當着王耀面,噼裡啪啦幾個耳光抽過去,那叫一個脆響。
那漢子不知道是喝酒斷了片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子抽蒙了,一時間沒出聲。
“嬸,您別生氣,還是先把我叔送回去吧,這大冷的天,別感冒了。”王耀道。
這個漢子在村子裡的口碑不錯,平日裡是個熱心腸的人,誰家有個什麼事但凡是請他幫忙的,他都應允,唯獨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好喝酒,而且逢酒必醉,醉了就出洋相,兩口子爲這事也沒少打架,這在村子裡都是出了名的。
“凍死他活該!”
說歸說,氣歸氣,王耀還是幫忙將他送回了家裡,然後看了看。
“叔沒事,就是酒喝多了。”
“哎,謝謝你了小耀。”
“不礙事,我先走了。”
“哎!”
女子將王耀送出了門口。
回去對着趟牀上的丈夫又是兩耳光。
“誰打我!”
女子一邊罵一邊給他換衣服,到底是自家的男人,氣歸氣,但是一點醒了就,他還是個合格的丈夫,對自己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