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應該給你發薪酬的。”這師徒二人在喝茶的時候,王耀道。
潘軍在這裡的時候的確是可以幫他不少的忙,減輕了他的負擔,特別是像是這兩天,病人特別多的時候。
“您別逗了,我這還沒給您交學費呢!”潘軍笑着道,“再說了,我這幫的都是小忙。”
從長遠來看,他是受益的,這跟着王耀學了另外的一門“醫技”,別的不說,單是他姐姐那裡的門診都有不少的人專門去找他按摩,附近的小區都知道這裡的這位潘大夫按摩的水平相當的厲害。這樣就給他姐的門診吸引了不少的病人。因此從內心的深處,潘軍是十分感謝王耀的。
“對了,師父上一次從您這裡帶的書看完了,下次給你帶回來,我這次回去的時候再帶兩本吧?”
“行,可以,我桌子上就有的。”
王耀從桌子上拿了兩本醫學著作,中醫方面的,遞給了他。
這些書無論是在實體店還是在網絡上都能夠買到,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不一樣,這潘軍拿走的每一本書王耀都是仔細的閱讀了好幾遍的,其中一些地方都是作了註釋的,而且他覺得其中不合適的、不對的地方都做了標識的,這些書之中的內容並不全是對的,也有不詳盡的地方。
潘軍並沒有留下來吃飯,而是在五點多的時候開車離開了。
王耀將醫館收拾好了,然後鎖上門離開了,再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鍾流川和鍾安欣兄妹兩個人在村子裡散步,鍾安欣的氣色看上去非常的好。
“王醫生。”
“吃過飯了?”
“吃完了,出來走走,您這剛忙完啊?”
“嗯,剛剛忙完。”
回到家裡,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吃過飯,王耀聽自己的父親說了一件事情,李家溝。
“李家溝的溫泉停業了。”
“停了,爲什麼?”
“死人了。”
“死人,洗溫泉還會死人啊?”王耀道。
“我也是幾天下午聽人說的,那個人好像本身就有毛病,頭不太好,在洗溫泉的時候,突然間犯病了,人還沒有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個人的兒子還有點本事,爲了這事不算完了,非要要說法,要賠償,爲這事鬧得打官司,天天找人去鬧,那個溫泉度假村的老闆乾脆直接停業整頓。”王豐華道。
“您去過那裡,感覺怎麼樣啊?”
“我覺得挺好的,關了可惜了。”
這事情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晚上的時候,王耀有何京城的蘇小雪煲了會電話粥,視頻了一會之後,靜下心來,拿起放下一段時間的道經誦讀了起來。
山上,林間,風起,樹動。
趴在窩中的土狗擡起了頭,豎起了耳朵,
站在樹枝上的蒼鷹一雙眼睛精光閃耀,
沙沙,一條蛇來到了窗戶下面,盤了起來,擡起了頭,
它們似乎聽到十分的投入、認真。
一直到了夜裡十一點,王耀方纔停下來。
好一會之後,
土狗趴下、蒼鷹合攏了翅膀、黑蛇也遊走離開了。
夜,靜靜的過去了。
次日,陽光燦爛。
清晨,王耀便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上午接診了七個病人,到了中午的時候休息了一下,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潘軍又過來幫忙了。
“嗯,今天又沒上班啊?”
“昨天晚上替了個班,上午睡了一覺,今天和明天都沒事。”潘軍道。
“先喝口茶吧。”
這個時候還沒來人,也是短暫的休息時間。
過了一小會,病人陸續的過來了。
“小耀啊,你這裡有沒有小兒氨酚黃那敏顆粒?”
王耀這正在看病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箇中年男子,四十多歲年紀,這是和王耀同村的人,進來之後也沒有排隊,就直接問道。
“嗯?沒有。”
“哦,那算了。”
說完話他轉身又出去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過來買藥了,不看病,在買藥。
“那是什麼啊?”
“小兒常用的感冒藥。”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這醫館裡的病人便看的差不多了。
“師父,今天人少些啊?”
“嗯,不能總那麼多人。”王耀道。
頭兩天之所以人那麼多,估計是因爲他一個星期不在這裡,來這裡看病的人都積攢到一塊去了,也算是一個峰頂,過了那兩天的高峰期,這幾天的情況纔算是比較正常的。
“有人來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外面。
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年輕人,打扮的很得體,他扶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穿的很不同,甚至有些破舊。那個老人似乎病的厲害,頭髮花白,臉色發青,沒有多少的身材,背弓着,走路腳步不穩,很費力,全靠旁邊的那個年輕人攙扶着。
“爸,您慢點。”
這個老人很危險。
從他們父子二人進門的那一刻開始,王耀就已經開始使用“望診”的方法給病人看病了。
他病都非常的厲害,面帶“死氣”,呼吸微弱,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王耀甚至看到了他將死的徵兆。
“醫生,您給看看我爸。”那個年輕人道。
“先扶他坐下。”王耀起身來到老人的身旁,然後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哎!
這個老人沒來由的一聲嘆息。
“您胸口悶嗎?”王耀問道。
“悶,就像是堵着塊石頭。”老人道。
這個老人的心肺都有很嚴重問題。
不對,
王耀一怔。
咳咳咳,老人突然咳嗽的厲害,然後身體開始抽搐起來。
“爸,您怎麼了?”年輕人着急道。
王耀以極快的速度拿出了針囊,取出了銀針,飛快的在老人的胸口幾個穴位刺了下去。
“爸。”
老人的嘴角滲出了鮮血,暗紅色。
“爸,你別嚇我啊,醫生,你快救救我爸!”那個年輕人緊緊地抓着王耀的手道。
“閃開!”
王耀手一抖、一震,那個年輕人推開了好幾步。
“這是?!”
王耀急忙給他渡了一道內息,而後給他喂服了一粒“九草丹”,以獨特的手法推宮過穴,總算是吊住了老人的性命。
“醫生,我爸沒事吧?”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王耀道。
“你們是哪裡的?”
“我們不是本地人。”年輕人道。
“不是本地人,老人的病多久了?”
“兩年了吧?”年輕人回答道。
“兩年了,病的這麼厲害,你們沒去過正規的醫院看看嗎?”
“去過,但是效果不好。”年輕人道。
咳咳咳,老人開始咳嗽起來。
“不對!”王耀暗道,這個老人的病起初絕對不會這麼厲害,他現在這個情況十有八九是因爲沒有及時的進行治療而拖出來的。
“醫生,接下來該怎麼治療啊?”
王耀望着這個穿着還算是得體的年輕人。
“我建議你們去大醫院檢查一下,老人的情況需要長期的治療。”王耀如此道。
“去醫院,你這裡沒有辦法治療嗎?”年輕人道。
王耀搖搖頭。
“可是我聽人說您的醫術很高明啊!”
“你很緊張啊!”王耀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啊?”年輕人一愣。
“您什麼意思啊?”
“啊,沒什麼,看你這頭上都是汗水啊!”王耀道。
“啊,這是剛纔被我爸急的。”
“帶着老人去大醫院看看吧。”王耀道。
“哎,那謝謝你了,這診費?”
“算了,病沒治好。”
“那謝謝你了。”
這個年輕人帶着老人顫顫巍巍的離開了醫館。
“師父,那個老人?”
“爸,你怎麼了,爸!”
這對父子出去沒多久,那個年輕人居然又揹着老人回來,進來的時候,老人嘴角流血,眼看着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