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非常平靜,但卻是異常的堅決。
男子叼着煙,盯着眼前的這個男子。
明明一句聽上去沒有多少力氣的話卻讓他心生寒意。他從這句話聽到了決絕和狠厲。
“如果你推不開那扇門呢?”
“我已經觸摸到了,它已經鬆動了。”鍾流川道。
什麼!?
男子聽後愣在那裡。
“抽菸對身體不好,戒了吧。”說完之後,鍾流川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那個叼着煙的男子愣在那裡。
“說的這麼玄乎,聽得跟真的一樣,什麼門不門的!”
咣噹,屋門關上的聲音,房間裡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還是被捆綁着的。
“哎,別急着走啊,留下來陪我說說話也好啊,這裡有沒有什麼娛樂措施,不能看電視,不能上網,不能聽廣播,好難熬的!”他這幾天一直在考慮如何逃離這裡,但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那種痠軟無力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是來自身體內部的無力,他根本就無法正常的驅使自己的身體,動個指頭都很費勁,那種透徹到骨子裡慵懶,他自己無法抗拒的慵懶。
哎!無奈的一聲嘆息,然後他便癱倒在了牀上。
“其實,這樣躺着也挺好的。”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就這麼樣吧!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鍾流川走進了房間之中,他專門留了一個房間做爲練功室,裡面很空曠,比較顯眼的東西就是當中那一個蒲團,這是他剛剛採購的,進了屋子,盤膝而坐,然後練習吐納之法。
他剛纔沒有說話,他的確觸碰到了那扇門,這就是的王耀交給他的吐納之法,這幾天,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變得精力更加的充沛,感官變得更加的明銳,這是他以前未曾遇到過的事情,現在他好比是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突破瓶頸卻是極難的,需要靠自身的努力和所謂的機緣,缺一不可,現在,所謂的機緣,他碰到了。
人生,得有追求,
平淡也罷,富貴也罷,瘋狂也罷,每個人的夢想是不同的。
鍾流川也有自己的夢想,他想平靜的生活,但是得有足夠的保證,能夠震懾那羣宵小之輩。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下午的時候,蘇小雪就要離開了,明天她還要上課呢。
王耀將她送到了海曲市機場。
“回去吧,先生。”蘇小雪依依不捨道。
“下週我去看你。”王耀將她抱在懷裡輕聲道。
“好,拉鉤。”蘇小雪聽後高興道。
拉鉤,
楚蓮在一旁靜靜的望着兩個人。
飛機起飛,衝上了雲霄。
海曲市的環境不錯,因此天空格外的藍。
王耀望着天空,他的視力極好,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即使是天空,也可以看得很高遠。
他就這樣看着,知直到飛機消失在天際然後方纔轉身離開。
飛機上,蘇小雪靜靜的望着窗外上神。
“捨不得啊?”楚蓮輕聲問道。
“是,捨不得離開。”蘇小雪倒是十分大方的承認了。
“換個想法,距離產生美。”楚蓮笑着安慰道。
嗯,蘇小雪只是輕聲應着。
飛機很快就到了雲層之上,下方的城市再也看不見。
“一週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這次的分別是爲了下次的再見。
王耀開着汽車在海曲市轉了一圈,買了一點海鮮,然後回到了山村之中。
“小雪走了?”
“啊,已經上飛機了。”王耀道。
“下次啥時候來啊?”張秀英笑着問道,他是越來越喜歡那個姑娘了。
“有空會再來的,下一週我去趟京城陪陪她。”
“好,好啊,應該多去陪陪人家的。”張秀英道。
上一次那個童薇他就蠻喜歡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就這麼散了,這一次好不容易又碰到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可是不能再錯過了。她尋思着抽空的時候和自己的兒子好好談談。
“晚上你小舅過來。”
“哎,我知道了。”
王耀沒有上山,也沒有回醫館,而是去了鍾流川那裡。
“先生。”
“在練功?”
“對,在練功。”鍾流川道,他現在在家中無事的時候就練習王耀交給他的吐納之法,這兩天因爲已經摸着門路了,因此格外的上心。
“我教你的這個,需要持之以恆,水磨的功夫,不能急於求成的。”王耀道。
“哎,我知道。”
這吐納之法乃是修行最根本的東西,越是修行的時間長久便越能夠發現它的好處,勇猛精進那是外門功夫。
“待會去我那裡那幾本書看看。”王耀道。
“是,先生。”
“那個人怎麼樣?”
“還在房間之中,十分的老實。”鍾流川道,他不知道王耀使用的是何種的方法,但是那個傢伙看上去就好像是隻軟腳蝦一樣,渾身沒有力氣,而且這個狀態還是一直持續着的。
“那就好,過段時間還需要他的配合呢。”王耀笑着道。
既然來了這個山村,還想要留下,那就不要走了,正好有一個試藥之人。
鍾流川跟着王耀去了醫館,王耀取了兩本書遞給他。
“這是?”
“道經?!”
“對,嚴格來講我教給你的算是道門的吐納功夫,多看點道經對你的修行是有好處的。”
“知道了。”
既然王耀說了,那麼鍾流川就會照辦。
“安欣呢,住校?”
“對,住校,她也喜歡住校。”鍾流川道。
“住校也挺好的,能夠多認識幾個朋友。”王耀聽後笑着道。
“是,她一個人呆的時間久了,需要交幾個朋友的。”鍾流川道。
傍晚時候,王耀的小舅來了村裡,帶了一箱酒。
“下次來別帶東西了,家裡不缺這個。”張秀英道。
“哎。”他小舅看上去挺疲倦的。
“廠子生意怎麼樣啊?”
“還好,最近這活挺多。”
爲了自己的這個小舅,王耀算是破例了,找了關係,照顧他的廠子。
“喝點?”
“喝點。”
“哎呀。”王耀的小舅伸腰的時候輕輕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
“沒事,姐。”
“爸,小舅身體不舒服,別喝酒了。”王耀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小舅。
精氣神很差,而且呼吸灼熱,口氣酸臭,這是內火旺盛,胃腸不適,而且頗有些日子了,看樣子自己的這位小舅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是沒少喝酒。
“喝點沒事的。”他小舅笑着道。
“您最近沒少喝酒吧?”王耀反問道。
“嗯,最近見客戶比較多,場合上的事情,得喝啊飯!”
國內就是這個樣子,很多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談下來的。
“您最近肚子沒少難受吧,還腹瀉。”
“哎,是,我外甥的醫術就是厲害啊,單憑眼睛就能夠看出來。”
“等會我給你開服藥,您回去調理一下,這菸酒儘量的不要碰了,否則身體就垮了,到時候掙再多的錢也沒有用。”王耀道。
“不是還有小耀你嗎,我病了,找你治療不就行了。”他小舅笑着道,這些事情在他看來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不是神仙,什麼病都能治。”王耀平靜道。
不聽勸,這要不是自家的長輩,他才懶得說呢。
“好,那就不喝了,光吃菜。”張秀英將拿起來的酒又放了回去。
“行,就光吃菜。”王耀的小舅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王耀最早吃完,然後去醫館配了幾服藥帶了回來,主要就是調理腸胃,清楚內火的藥物。
“這些藥您帶回去,菸酒辛辣之類的刺激東西都不要碰了。”
“嗯,好我知道了。”
他小舅開着車離開了。
“開車還喝酒。”
“你小舅有個同學在交警隊,說話挺管用的。”
“那也不行,爲了自己,也爲了他人,喝酒之後就不能開車,我小舅來沒別的事情?”
“沒有,就來看看我。”張秀英道。
“噢,那倒是難得。”王耀暗道,這話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那是自己的小舅。
蘇小雪到了京城,回到了家裡,然後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聊了好一會方纔掛斷。
“開心嗎?”宋瑞萍輕聲問道。
“開心,先生說這週會過來看我的。”蘇小雪高興道。
“好啊,到時候記得邀請他來家裡做客。”
“嗯。”
“坐飛機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哎。”
這纔對嘛,總不能老是讓女孩子去找你,宋瑞萍又下樓跟楚蓮聊了一會。
“那件事情,他沒有答應。”
“沒答應就算了,本來那個小子就不是什麼好人,讓他遭點罪也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宋瑞萍道,她也沒有答應對方這事情就一定能成。
“哎,是。”楚蓮道。
“你也休息吧,也累了。”
“不是很累的,那個山村其實也挺好的。”楚蓮笑着道。
“哦,連你也這麼說?”
“聽安寧的,住在那裡,感覺整個人都變的安靜多了。”
“那就多去住會。”
夜,京城繁華喧囂更勝白晝,因爲白天絕大多數在工作,而夜裡則是他們放鬆的時候,酒吧、飯館、KTV到處是人。數千裡之外,這個時候,絕大部分的人家已經熄燈睡覺了,偶爾聽到兩聲犬吠,格外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