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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發生了這麼多,但從魔道修士突然離開、白摯自爆身體,和楊修命令鬼王抓住白摯的魂魄,都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見到魔道修士和楊修要逃,共天哪裡肯就此善罷甘休。
而揮拳打落魔道修士和楊修丟來阻擋的符?的時候,又剛好看到白摯逃出來的魂魄,更是震怒非常。
只見他雙手一合,變幻出個手法,手中頓時拉出一道閃電,隨即就往楊修推來。
而他自己則身形一閃,帶起一股颶風,跟着揮拳就打向楊修面門。
由於通道只有那麼大,楊修想躲也沒有地方。但見閃電和共天來勢洶洶,不敢想象被共天纏住後,還怎麼脫得開身。
因此只好讓鬼王擋住身後的攻擊,而他自己則把靈力瘋狂注入青鸞翅中,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只見鬼王身形飛速倒退,看見襲來的那一團閃電和共天,周身頓時涌出滔滔黑氣,護在前面。耳上掛着的兩個骷髏頭也自行脫落,隱藏在黑氣中,呲牙咧嘴,隨時待發。
閃電迎向黑氣,似乎沒有受到絲毫阻擋,一抹而入。頓時盪開一大片鬼霧。
鬼王看到立即指揮兩個骷髏頭咬了上去,而他自己則是揮刀斬向緊隨而來的共天。
共天看到劈來的鐮刀,不躲不閃,揮起一拳,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擊打在刀身。只見鐮刀竟然受不住共天的肉拳,剎那間就潰散開來,從新化做無數的陰魂,鬼哭狼嚎,遊蕩在黑氣中。
共天在一拳打散陰魂鐮刀後,來勢依然不停,雙手只能看見殘影,連續擊在鬼王身上。鬼王竟無反手之力,被打得連連後退,皮開肉綻,連那一絲魂魄似乎也有些搖擺不穩,隨時潰散的樣子。
而那兩個骷髏頭迎向閃電,張嘴一咬,就把閃電吞進口中。隨即又從骷髏頭冒出一股粘稠燻人的黑氣,把閃電緊緊包裹住。不過閃電在骷髏頭口中並沒有消散,還是“噼裡啪啦”狂亂不止。不過瞬間,閃電又突然爆裂開來,那兩個骷髏頭頓時發出嗚鳴之聲,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不過鬼王現在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法寶。只見共天越殺越猛,身形來回飄忽,招招鎖定鬼王頭部靈魂之火的地方,只要打實,鬼王怕是立刻就要魂飛魄散。
鬼王當然也知道厲害,索性對打在身體其它地方的拳腳也不管了,只是保住頭部靈魂之火不被打中,其它便無所謂,就算身體壞了,以後也可以慢慢恢復。因此鬼王現在看上去顯得異常狼狽,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若不是楊修一直對鬼王的靈魂精魄死死壓制,鬼王怕是早就跑了,不敢再擋在共天身前。
不過有了鬼王阻擋,楊修終於順利逃出神像的腹中。出來的時候,也正好看到魔道修士已經飛到神像口。
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兩人還有宿怨。楊修也不管他,飛出神像的時候,就往地下急速閃去。以他的想法,既然巫族的神識不強,那隻要遁入土中,就自信可以逃出共天的追擊了。否則一直用青鸞翅,一來目標大,成爲共天的活靶子。二來青鸞翅比土遁術更耗靈力。
而這時候,那些殭屍、蟲怪看到魔道修士和楊修從神像中出來,又分別前來騷擾。只是見楊修還在神像的範圍,那些蟲怪一時不敢上前。
魔道修士則是直接飛出去,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身法,沒有用什麼飛行法寶,速度竟然比楊修用青鸞翅還要快上幾分。當然那幾只殭屍也立馬向他跟去。
楊修先一步停在地面,這時正好看到鬼王被共天一拳打飛下來,連帶着躲在鬼王背後的白摯也受到波及,靈魂則是一陣恍惚,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消散。
雖然被打飛,不過鬼王正好藉着共天的這一擊,以更快的速度退向楊修。楊修見此,也就順勢把鬼王收進乾坤手內,然後迅速遁入地下,展開土遁術就急忙逃走。
共天看到楊修遁入地下,不禁眉頭微皺,不過看到白摯的靈魂也一同被帶走,哪裡願意就這麼放棄。也不去管從另一邊逃走的魔道修士,直接就向楊修遁走的方向追擊而來。
但是,只追趕了片刻,共天就察覺到他對楊修的氣息感到越來越模糊。再過了一會兒,更是徹底失去了楊修的蹤影。
這不由得讓共天大爲火光,如同石柱般的巨腿不禁恨恨踏在地面上,地面頓時向四周碎裂開來,並延伸至十幾丈。
而就在他打算先放棄追趕,回去把雕像煉化了後再慢慢尋找這些人的時候,剛好看到那些追着楊修而去的蟲怪。因爲剛纔一直和鬼王打鬥,後又一直追趕楊修,他並沒有細看。現在這麼一注意到,共天頓時認出這些蟲怪,不由心中驚詫,喃喃說道:
“這些是‘陰麟蟲’,居然已經進化了到半成熟體。聽說已經有千年沒有出現過了,沒想到在這裡就有一羣。不過可惜的是這些陰麟蟲過了幼蟲期就不易馴化,不然若是把這些馴養成爲靈蟲,定將會成爲今後霸業的一大助力。”
“不對”而後共天隨即想到,爲什麼這些陰麟蟲一路往前面飛?而且剛好是那人逃走的方向。共天仔細一想,隨即就想到關鍵處,頓時又跟着陰麟蟲的方向去了下去。
其實他倒不是非要把楊修殺了,而是白摯。雖然白摯現在只是靈魂狀態,但畢竟是活了千年的怪物,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秘法。白摯如果逃脫,不異於放虎歸山,這讓共天心中如何能安!
楊修在地下急遁,不由腹誹共天爲什麼只來追自己,不去那名追魔道修士,他還並不知道這是因爲被收入乾坤手的白摯的原因。
由於剛纔情況危急,楊修直接就把白摯的靈魂收進乾坤手中,也沒有隱藏。這刻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如果乾坤手空間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以後怕是在無寧日了。因此下定決心,不管如何,裡面這個人是不能讓他活着離開乾坤手中。
這時楊修見到那人還沒有追來,一直張弛的心終於不由鬆了幾分。一邊遁走,一邊分出一絲心神進入乾坤手中。一來是看看白摯的靈魂在乾坤手中有沒有做出異常的舉動,二來當然是因爲剛纔聽了白摯說他知道離開這裡的通道,因此楊修當然要了解清楚是不是真的,否則後有追兵,他不可能一直逃吧,那就算不被追上,也將會被累死。
楊修心神進入乾坤手,一眼就察覺到白摯的所在。
只見白摯此刻一臉驚詫,帶着幾分忐忑,帶着幾分好奇,還有一份說不明的神情,打量着這座乾坤手內的空間。
現在乾坤手已經有兩百多個平方,而且經過楊修這段時間在其中祭煉了不少修士,裡面的靈氣含量雖然還是不高,但也不像最初那麼稀薄。地上也稀疏的長出了幾株不知名的小草。
空間當中最引人注目的怕就要數那如同小山般的靈石了,般整個空間都映襯得熠熠生輝。當時楊修收得匆忙,也沒有想到在空間中隱藏,被白摯看個正着。
白摯看到這堆靈石,都不禁有些咂舌,特別是他想到楊修只有築基期的時候,再結合到這個奇特的空間,更是讓他暗自猜測楊修的身份。
紀曼現在當然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還有正被雲霧控魂獸吞噬的裘姓駝背修士,已經瘦了小半圈。不過白摯現在卻看不見這兩人,因爲楊修早就在放進白摯的時候,就把紀曼和雲霧控魂獸用陣法隔開,隱藏起來,否則若是白摯起了什麼歹心,那可就虧大了。
而鬼王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不妙,本來經過楊修在陰寒沼澤中用紫玉葫蘆灼燒就傷到靈魂,元氣一直就沒有回覆完全,否則在水簾洞天中對付那些築基期修士也就不會那麼麻煩。
而現在,鬼王已經凝實的身體被共天完全打爛,頭上的兩隻角盡斷,只剩下頭顱中的靈魂之火還保持完整,這怕不是幾年、十幾年就能夠恢復如初的了。
還有它耳朵上面的骷髏頭,當時也沒有來得及收回來。還有陰魂鐮刀,早就返本還源,散爲無數的陰魂,厲鬼,瀰漫在鬼王的身體周圍。如果再想凝聚,不知又要耗費多長的時間。
總之鬼王現在毛病多多,在短時間內,完全是不能幫助楊修參加戰鬥了。這不僅讓楊修大爲心痛,直嘆這次可是虧大發了,不但目的沒有達到,還讓鬼王失去了戰鬥力。因此連帶着看向白摯的眼神也不帶好意。
楊修沒有想到白摯的靈魂才脫離肉身,又經過共天的追擊,到現在還這麼有精神。
心神微動,楊修也不管白摯看到這座空間到底是何感想,控制着乾坤手內的陣法就把白摯周圍的空間一米之內定住,使他不能走出這個範圍。
楊修做到這一切到沒有什麼困難,只要乾坤手不坍塌,他就是這個空間的絕對主宰。
白摯本來在四處打量,突然感到身體就像撞在一面透明無物的牆上一樣,竟是無法穿過。而他又改往其它方向,不過結果還是一樣。
這下白摯不禁有些心慌,還以爲碰上了什麼禁制,也不敢亂動。
但是馬上,他又發覺到一股讓他從靈魂深處都感到心悸的恐怖氣息在他面前散發而出。擡頭望去,不知何時在他面前出現一股只有蒼蠅般大小的蒼白火苗。火苗雖小,但白摯看到,他的靈魂不禁不由自主的感到戰慄。他深信,就這麼一點星火,只要他沾上,靈魂也將會被燒得連渣都不剩。
這股火苗當然是楊修暗中引出來的一絲混沌之火,當然它現在的威力還遠不及真正混沌之火的億萬分之一,還到不到煉化一切爲無物的境界,但它以前少說也已經煉化了不下於百名修士,就是隱隱散發出來的一點混沌氣息,也不是現在白摯這種剛剛脫離肉體的靈魂狀態所能夠承受的。
見已經震懾到白摯,楊修也不再耽擱時間,聲音一正,立即向白摯發問道:“你說,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怎麼才能離開這座巫墓?”
白摯立即聽出這是那名修道者的聲音,先是一驚。後聽到楊修的問話,又放鬆下來。再聯想到現在這副架勢,又是禁錮,又是火焰,畢竟是積年老怪,哪還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不由得有些急促的說道:
“真的知道。只要道友答應以後幫我恢復元體,並滅殺了那個欺師滅祖的共天,我不但把另一條安全離開這裡的通道告知道友,而且以後更是唯道友馬首是瞻!”
若是以前,對於楊修這種修爲水平,白摯那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裡。不過現在他的處境是相當不樂觀,在鬼王遭到共天蹂躪的時候,由於他也待在鬼王身上,因此也受到波及,並不像楊修現在看到的這樣好過。要是現在楊修起了歹意,要煉化它地靈魂,可謂是易如反掌。因此不得不先穩住楊修。
考慮到後面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楊修沒有時間和他磨嘰,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冷冷道:
“哼,滅不滅殺共天是我的事,現在難道是你可以提條件的時候嗎。還是快點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不然我留你何用?我若失去了耐心,馬上就煉化了你!”
楊修說完,立即指揮着那一絲混沌之火更近一步靠向白摯。讓白摯能夠隱隱感覺得到混沌之火對他靈魂的灼痛感,但又不會至於傷到他的根本。
不過楊修還是太小看了白摯,雖然混沌之火讓他不敢動彈分毫,也灼傷到他的靈魂,但他並沒有就因此妥協,口中強硬道:
“既然我說了以後你又不能保證我活命,那我爲什麼要說?反正都是一死,我何必要成全你?還有,我連蠱毒那種滋味都嘗過,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你若還是其它手段也可以統統使出來,看我受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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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見他還威脅起自己來了,聲音更冷,不由厲聲道:“難道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快點說出口在哪裡,不然我馬上就把你餵了我的鬼僕,正好它現在元氣大傷,需要靈魂進補。”
但白摯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似乎真的不在乎死生的模樣,無所謂道:
“怎麼選擇在你,我的條件就那麼簡單,而且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壞處,想我乃堂堂一介大巫,這麼多年來所瞭解的秘聞並不少,雖然和你道修不同,但肯定對你也有所幫助。而且我就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你怕我能夠對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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