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軍派中一四極境界的修士喊道,就在他喊這話的同時,率先朝廣華門衆飛去。
人未至、聲先到,最先到達的反而是一柄劍,一柄憑空出現的,閃爍着耀眼的紫色光芒的飛劍。飛劍劃破長空,發出一陣刺耳的‘瑟瑟’聲響。
就在這‘瑟瑟’破空聲響中,一串血液憑空出現,滴在了廣華門的輪海境界修士身上。
血液滴在他們的臉頰上、其重力加上溼潤的感覺,才讓那些弟子從呆滯中醒來。
“又有一長輩犧牲了,難道今天就是我們的滅門之日,難道今天就是我們的犧牲之日。”衆弟子在心裡問道,在心裡吶喊。他們不甘,他們正值年少,還有大好的將來等着他們。
對方殺門派的傳說中的老祖,只用了一擊,便讓他灰飛煙滅。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他可是門派的老祖啊,在以前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這樣的犧牲了,他們不願意相信,不過,事實就在眼前,不信又能怎樣。
呆滯,畢竟年少,承受力也有限度。
好不容易驚醒過來,卻發現又有人犧牲,而犧牲的全是門派的長老,門派的中流砥柱。想當初,門派一次次在危難之中,全是靠他們出面,殺退敵人,力挽狂瀾。是他們一次次的解救門派與水生火熱之中,而此時,卻只能看着一個個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他們都是年輕人,都是有血性的,在此時,他們知道他們該做什麼,該怎麼做。即使他們平日再吊兒郎當,再怎樣的看不起門派,再怎樣的損害門派的顏面。此時,是他們效忠門派,爲門派的出力的時候了。這是他們的家,別人都殺到你家門口來了,你還能無動於衷嗎?
“殺!!殺退強敵。”這便是他們的想法“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我也要把敵人挫骨揚灰。”
“殺一個保本,殺一雙便賺一個,殺三個或者更多便是最好。”廣華門在此時還未犧牲的門衆這樣想道。此時的他們,雙眼通紅,充滿了憤怒。如果眼神可以殺敵的話,他們此時的眼神就已經殺了對方一個幾百次了。
細觀之下,可以發現,破軍派留下的廣華門衆,全都是那些最高修爲也就輪海中期,要不就是輪海初期。就是這樣的修士,他們或者拔出身上的寶劍、或者祭出法寶,或者就憑一雙拳頭、一雙腿,展開全力、強勢的攻擊,朝着破軍派的部衆殺去。
身處高空的破軍派高層,他們見狀,點了點頭,一笑。其中一四極境界的修士笑着道:“門主這方法最好不過,首先激怒對手,讓對手全力出手、展開他們那亡命般的攻擊,這時候才讓我們的後輩去面對。要想生存下去,只有殺死對方。這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你的長輩可是殺了對方的長輩,他們此時完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你,之前可只是僅僅一看客,你的戰意還沒有激發起來,此時讓你去戰鬥。哈哈,即可以鍛鍊你的反應,還可以鍛鍊的實力,更可以鍛鍊的意志。高。”
“門主的所思所想又豈是我們這些屬下能夠猜想到,他的一舉一動自有深意。我們只管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就行,做好分內的事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記住,少說話、多做事,沒有壞處。”那化龍中期的修士道,雖然語氣顯得嚴峻,他的臉上卻有着笑意。誰不喜歡聰明、懂得理解長輩的意思的人才呢?
“是”那四極修士修士道。之後果真就不在言語,而是開始觀看戰場。
原來,在來的時候,他們便有過計劃。既然一星辰上,只有一從零開始修行的修士纔有可能點亮這一星辰,外來者修爲最高就只能是輪海中期。那好吧,我就派初期、中期修士過去,而且就在開掘階段。
破軍派的門派敢賭,敢做,他派來的低級修士中,可是有着真正的天才,其資質雖然不是門派中最好的,絕對是前十。破軍派可是一超級門派,門派中擁有的天才那是無計其數,雖然真正的變態般、妖逆般的天才少。前十,可也不是隨便一個門派就敢派出的。
天才也只有經過磨礪,經過風霜的洗禮,才能夠茁壯成長。溫室中的花兒永遠不能綻開最美的花朵,梅花若不經歷冰雪的洗禮,也不可能飄散出迷人的香氣。
來到廣華門的輪海境界修士中,有天才,雖然不算妖逆,卻也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總共有四人的資質不錯,最好的便是一叫懷柔的女子,雖然只是輪海初期(輪海三層),卻年僅十歲。其餘三人是一三胞胎,分別叫做破天、破地、破人,都有輪海中期(輪海五層)的實力,年僅十二歲。
對於這些輪海境界的小修士來說,這樣的殺戮是他們生平僅見,有幾個定力差的已經嘔吐,就算沒有吐的,也是臉色卡白,一副痛苦的樣子,只有極個別的狀態要好些。
殺戮,他們有過,而且殺的還不是一個兩個。不過,今天這樣的殺戮,卻是從未見過。在有些人的眼中,讓他懂得什麼纔是真正的殺戮之道,這纔是殺戮,他們平日的打打殺殺完全是小孩子游戲。
當然,心性不一樣,個人觀念便不一樣。破天三兄弟在此時就睜開了他們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長輩的每一個動作,在他們看來,同樣的招式,由對方使出,那感覺、那威力就是不一樣。同是使劍、爲什麼就有這麼大的差別的,值得反省。
同是破天派的懷柔,她觀長輩的動作的時候,卻是皺了皺眉,她個人心中不認同這種方式合理。雖然有着這樣的心思,不過她同樣的盯着長輩的劍不放,不要錯過任何一個輕微的細節。觀看長輩使劍,而且使的他們熟悉的劍法,更是難得。
五名四極境界的高手出手,那些道宮境界的修士,輪海後期的修士根本就是仍人宰割,若不是爲了後輩而演示劍法,殺之瞬息間。
不過爲了鍛鍊晚輩,就在他們殺完對方的高手之後,對方的輪海中期與初期修士同時被仇恨矇蔽雙眼、展開亡命的時候,他們把他們的晚輩送入了戰場。
雙方一瞬間的相遇,便發生了流血與犧牲。破軍派這一方,那些定力弱,反應慢的變在一瞬間死在了對方的攻擊之下;而那些有些反應快的不僅能夠避開對方的攻擊,還能展開反擊,殺死一個二個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破天、破地、破人三兄弟的戰意高昂,他們的戰意可是在還未進入戰場的時候便激發了,早就想深入戰場,殺敵飲血。就在他們被送入戰場的時候,便準備好了攻擊。也就在他們降臨戰場的那一刻,三兄弟同時刺出一劍,之後分開,各選擇一方向殺去。
“看一看我們這一次又是誰殺的最多。”破天大笑道,語氣中全是豪邁之意。說話的同時,便展開攻擊,手中之劍,一個斜削,一道黑色光芒飛出。光芒所過之地,無論對手是強是弱,統統倒下,不是整個身子的倒下,而是半個軀體的倒下。好強、好毒、好狠的攻擊。
“正合我意,不如我們就賭一把如何,十個人一顆靈石。”破地同樣的大笑應道,此時他正好身處高空,說話的同時雙手握劍,從頭頂向着腳下一斬。這一斬,居然有一種斬出一個朗朗乾坤的趨勢,可見其勢之強大。就因爲這一斬,也讓其人多了一種凌冽之勢,略微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同樣,這一斬之後,一道黑色的光芒出現的空中,依劍勢朝着地面迅雷般的斬下。黑色所過之處,敵人同樣的倒下,他們的倒下有個特點,雖然算是整個人倒下,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人分成兩塊倒下。
好霸道、威猛、凌冽的劍法。不錯,這正是點亮搖光星的那人,也就是破軍派的主人—破軍所創劍法。破軍這人總共創了三套劍法,每套都有十三式,分別爲破兵十三式、破將十三式與破軍十三式。
從破兵十三式到破軍十三式,他們的威力依次遞增,而破軍就依靠破軍十三式硬是打敗敵手,從而點亮搖光星。
破軍在成立教派之後,便對他的這三套劍法經過一番整理,讓破兵十三式成爲門派每一人都可以修煉,包括輪海境界的修士。因爲這般,他也規定破兵十三式爲破軍派的必學劍法,這也算是門派弟子的幸事。
至於破將十三式與破軍十三式便只有一些特別的人能夠習得,其實習得破將十三式的人還要多些,習得破軍十三式的人可是屈指可數。
“十個人頭一顆靈石,行,那我們就看看這一次是誰殺的最多,輸的人到時候可不要賴皮啊。”破人也大笑道,整個人同樣的充滿了豪邁與霸氣。話語中,手中劍一刺,便出現一道黑色光芒向着前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刺而去。黑色光芒所過之處,一個個對手胸膛處便出現一洞,雖只有針尖大小,卻足以致命。
三人是親兄弟,資質同等,他們同時修煉,離奇般的同時升級。現在,他們三人的實力也是相當的,沒有誰高過誰,也沒有誰低於誰。在這樣的情況,如果遇到的對方都一樣,還真不容易分出勝負。
從他們的攻擊中便可以看出,他們一劍接着一劍,每一劍使出之後,都會有敵人死去。因爲他們的攻勢很猛,他們還真的就沒有遇到一個可以勢鈞力敵的存在。
“垃圾就是垃圾啊,這樣的拼命也就這樣子,這樣的對手有怎能起到歷練的作用呢?”他們三人在同一刻心中有了這一想法。不過,因爲有賭約在,他們並沒有絲毫的懈怠,而是展開全力,殺敵飲血。
他們的實力強,有這樣想法的資本。他們的戰鬥很輕鬆,同時同門,別人的戰鬥便多困難了。有一破軍派弟子,習的同樣的破兵十三式,他的境界只比破式三兄弟地一層天,每一劍的威力便少了不小。
他拿着手中之劍,艱難的殺死一敵人之後,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廣華門一弟子便一掌映在了他的後背上。頓時間,他便覺得嘴中一甜,對方這一擊太強了,直接震碎了他的五臟,讓鮮血從口中吐出。
口吐鮮血中,他的身子跟着倒下。而就在倒下的途中,他的身子離奇般的從剛剛中掌出碎裂開,最後四分五裂。
廣華門中同樣不乏好手,便如剛剛這人,便是廣華門中一名人。趙斌,今年十四歲,輪海五層修爲。因爲他悟性高,什麼都學的很快,唯一不足的只是他入門晚,起步慢同門許多。也就因爲他悟性高,什麼都學得快,從而讓他懂得許多別人不懂的神通,以至於他能夠挑戰一些實力高過他的,他並不敗陣。
一式裂陽掌,解決一命同等級的對手,立馬輾轉,殺向下一個對手。即使對方的實力高於他,卻在他多種神通的配合下,再借助此地的形式,同樣成功的解決對方。
要殺就殺能者,要殺就殺天才,只有那樣纔有挑戰性,只有那樣才能達到歷練的效果,也只有那樣纔有成就感。
一翻嗜殺之後,趙斌發現了破天這一高手,而對方也在此時發現了他這一高手。
“殺了他!”這是雙方的共同心聲。
兩強眼看就要相遇,就在此時,天空出現了幾聲慘叫。其叫聲之欺凌,讓人聽之一陣心寒。
“怪哉,還有什麼高手不成。”這是斷魂崖上所有激戰者的共同心聲。因爲這叫聲的緣故,讓他們不得不停止戰鬥,然後共同望向高空。
破軍派的五名高手居然全部隕落,只留下一具屍體,取而代之的是一擁有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道。
看到白鬍子老道,所有廣華門衆心裡都舒了一口氣,命不該絕,他總算出手了。
破軍派的弟子卻是一陣的懵然與懼怕,連擁有化龍中期的長輩都被對方輕鬆解決,那我們不是就死定了。
然而,世事真的變化的很快。廣華門的弟子還未高興起來,那口舒的氣還未舒透;破軍派的弟子還未從懵然中醒轉,還依舊處於恐懼中的時候。
整個斷魂崖的輪海初期、中期修士,全部一股風的朝着斷魂崖下飛去。
“怎麼會這樣,這是爲何?”這是所有人的共同心聲,懵然,未知。
“希望有人能夠得到造化,別讓我的一切都白費啊,這一局我可是設了幾百年啊。”白鬍子老道輕微說道,在再看了一眼斷魂崖後,便朝一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