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欲言又止
接下來,亓官可茹又大致將無情谷和求仙會的情況對陳冰容說了。
陳冰容顯然也是首次聽聞此事,心中大震。
而亓官可茹將我們找來的意思是因爲在權輿山莊,無情谷並非什麼也沒有發現,而是發現了一些撕碎的空間裂縫。
這些空間裂縫十分細小且十分不穩,不少低階弟子在調查之中因爲沒有注意,而被這些空間裂縫所害。
無情谷上層當即也就將所有的低階弟子調出了權輿山莊,並只是留下了神寶境和數名華池境大能留守權輿山莊繼續調查。
這些裂縫空間也是上千修士全部失蹤的唯一線索。
所以無情谷的五大華池境大能聯手將其中一道空間裂縫打開,足夠一位修士剛好通過,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獨孤博還是首次聽聞修仙者有如此巨大的能力,能夠撕裂空間,心中駭然;但想到五位華池境大能才能將本來就破碎的空間撕裂出可容一人通過的空間裂縫,也曉得了空間並非那般容易撕裂的。
最終這些華池境大能發現這空間裂縫裡面竟然有着隱隱的魔氣泄露出來,當即以法陣之力封鎖了此空間裂縫,以免魔氣進一步的污染了權輿山莊,甚至流露出去,爲禍衆生。
而且此空間裂縫十分不穩定,裡面時空亂流十分混亂,生靈若是通過這個空間裂縫進入其中,絕對會被這些時空亂流撕裂成不同的碎片,這些碎片會被分佈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亂流中,自然修士也必死無疑。
不過要進入此空間裂縫也並非沒有辦法,無情谷乃是一個流轉了數十萬年的巨大門派,門中有一個上古奇陣,能夠讓普通修士通過這類時空亂流十分嚴重的空間裂縫。
不過這類上古奇陣耗費的人力物力絕非普通修士可以想象,且需要至少四名以上的華池境大能同時做法,每次只能傳送進去兩個修士,且這兩個修士的修爲不能超過神寶境,否則這奇陣就難以負擔地起。
當然此次五大宗門的低階弟子是在無情谷出事的,爲了探明空間裂縫所連通的空間和裡面的情況,所有的耗費和要承擔的風險本來也應該由無情谷負擔。
不過其他宗門卻願意派遣門中厲害的兩名爐鼎境晚輩前去支援。
這其中的原因,大概有兩個,一個是其他宗門並不完全相信無情谷,所以派遣自己的弟子進入其中的時候,第一時間通過各種聯繫手段首先通稟自己宗門裡面的情況;二來嘛,是一般的空間裂縫所連通的時空可能都是其他界面或是幸運的話,乃是上界的空間碎片,裡面可能存在各種各樣的機緣和天材地寶,所以其他宗門也不願意只有無情谷一脈的弟子進去,也想要分得一杯羹。
本來屬於各自宗門的空間裂縫理因屬於各自的宗門財產,但是此次事件不同,所以無情谷也難以拒絕。
當然這兩點亓官可茹沒有明說,可是意思是表達得很清楚的,若是真有什麼機緣和天材地寶到時候,我們的任務就是儘量多的搜刮,然後和宗門進行交換,其餘百分之二十可以留給自己。
不過這空間裂縫十分詭異,還散發着魔氣,顯然裡面“危”是大於“機”的;不過無情谷自然有辦法讓進入其中的爐鼎境弟子保證幾日的時間不會受到魔氣的入侵。
而無情谷的計劃乃是送進十名厲害的爐鼎境修士進入其中,着手在裡面佈置另外一種大陣,這般在同一個空間裂縫所連接的兩個不同的時空若是同時佈置一種傳送大陣,就可以無需通過空間裂縫,而是通過傳送陣來進行空間傳送。
只要在計劃的時間裡面,這十名厲害的爐鼎境修士能夠將這個傳送陣大陣佈置成功,那麼就算神寶境修士乃至於華池境大能也能夠大批進入其中。
這樣要調查失蹤的修士也就方便得多了。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裡面的情況無人可知,到底有多危險卻是難以揣度。
所以,這一次各個宗門進入的爐鼎境修士也是要自負生死,且實力必須強大。
當獨孤博和陳冰容聽完了亓官可茹介紹了無情谷的情況後,二人自然明白了,這一次亓官可茹想要他們二人前去完成宗門的託付。
“這裡面危機重重,作爲上宮,並不願意讓我最看重的兩位晚輩以身犯險;不過那百名爐鼎境的同門加上三位神寶境的長老同時失蹤,也關乎本門命脈。
所以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接受我此次的委託,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就拒絕。”
亓官可茹目光直視着獨孤博和陳冰容二人,並不放鬆。
陳冰容卻是當即委身一禮道:“冰容願意前往!”
獨孤博心中一凜,暗道亓官可茹乃是老狐狸,自己又怎麼能夠不去;半年前自己雖然拒絕參加求仙會,可是閔甄來信,她也要去參加此次比試。
加上龔梅月也給我發來了求救信息以及如今陳冰容也要進去,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看着這三位玉人同時出現在險境中。
我還能夠說個不字嗎?
在我也答應亓官可茹後,亓官可茹卻是打發我走了,說明天辰時在玉瑤大廈的傳送閣報道。
而亓官可茹卻是留下了陳冰容,彷彿還有一些我不能聽的事情要交代她。
“冰容,這一次找你去無情谷,並非本宮本意,而是無情谷的朱勤之親口要你前往,你難道真的想好了嗎?”
亓官可茹卻是肅然地看着陳冰容。
陳冰容抿了抿小嘴,淡然點頭道:“既然朱伯伯要見我一面,冰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這一次月夕也會到權輿山莊嗎?”
亓官可茹暗歎了一口氣,道:“他自然也會去...我不知道你和獨孤博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一次你真能夠處理好你和他以及朱月夕三人之間的關係嗎?
一旦這門親事定下了,我也難以反悔的。”
“多謝上宮體念冰容,冰容不敢忘卻上宮和師父的大恩,我絕不會讓上宮和師父爲難,這一次我想的很清楚。”
陳冰容面無表情地說道。
“想清楚了就好,下去吧!”
亓官可茹無奈地說道。
當陳冰容飛出玉瑤城十餘里之遙後,卻是突然停在了半空,轉過頭來,對着對面的虛空說道:“出來吧!”
頓時虛空之中一陣水紋波動一起,從中鑽出了一個人來,正是獨孤博,他將手中的隱身衣裝回了空間袋中,帶着微笑看着那對面冷冰冰的陳冰容,心中難免有些酸楚。
畢竟他和陳冰容之間有過一段曖昧不明的時光,那種感受如今卻被陳冰容的冷漠給完全斷絕了。
他也不知道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等候陳冰容,還讓她發現自己。
“獨孤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陳冰容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彷彿和獨孤博形同陌路一般。
獨孤博聽到陳冰容神情冷漠地叫着自己獨孤師弟,心中一沉,暗歎了一口氣,想要和她說很多話,可是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彷彿自己已經失去了和她說這些話的資格。
這突然讓他彷彿回到了地球大學時候,暗戀林韻梅的時候。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雖然這些年中始終掛念着陳冰容,可是既然冰容已經不愛自己了,那麼自己的這份掛念又算是什麼呢,一文不值。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十餘年前的那種年少輕狂,到處拈花惹草的心性;自從那次心魔幻境後,每次自己想要去親近陳冰容和周子彤的時候,都會想到幻境中她們慘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
後來,薛芷瑤死了,更是讓他心中耿耿於懷;他因爲虧欠周子彤太多,所以不得不讓自己和周子彤呆在一起,可是對於陳冰容,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對她有所虧欠,但還是覺得自己難以帶給她幸福,所以對她的冷漠,想來她感受得很深。
所以,獨孤博並非完全不知道陳冰容爲何對自己如此冷淡的原因,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有時候放下說起來容易,可是要做到卻是很難。
有時候要祝福自己愛過的人,卻是很難,要讓自己的心完全沉寂下來,很難;否則這個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了。
獨孤博暗暗在自己心中唸了一句佛號,看着對面看着他的陳冰容,張開了口,卻是說不出半個字。
“既然獨孤師弟無事,那麼妾身也就告辭了!”
陳冰容轉過身,也就駕馭着腳下的靈劍,化爲了一道白色驚虹向着東南方向激射而去;獨孤博癡癡地看着她劃過的流光,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後,方纔暗自感嘆了一口氣,駕馭着腳下的靈劍,向着小藝山的方向遁飛而去。
回到了小藝山的深院居,獨孤博等候到了周子彤,告訴了她此次他要去無情谷替宗門辦一件事,時間可能要耗費幾個月的,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