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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支飛劍洞穿了陳進的肩膀。短暫的戰鬥卻異常的慘烈。陳進身上的防護法器根本就擋不住法寶飛劍的攻擊;要不是依仗金丹期真元的支撐,陳進早就成了馬蜂窩。
“跑!”再也沒有猶豫,陳進立即作出決定,猛地爆發真元,將楊一山等人衝擊的立足不穩;陳進趁機強殺一個修爲最弱的護衛,突出包圍圈;而後頭也不回的衝出安陽的包圍圈子,衝出百丈距離。
這時,陳進纔有機會回頭看看情況,看到的情況,讓陳進目瞪口呆。戰鬥不過盞茶功夫,但自己這邊就只剩下不足三千人,還被安陽的士兵攆的到處逃命。
陳進當機立斷,趕緊收攏殘部,收攏一部分精銳,組成一個完整的防禦隊形,向後撤退。
防禦隊形前方用真元、用法器、用符篆形成數層防禦,擋住安陽瘋狂的攻擊。如此一直退出三裡多,後方已經能看到南陽郡的防線了,安陽方面纔算放棄攻擊。
等安陽軍隊看不到人影了,南陽軍隊所有殘存的、大約兩千所有士兵徹底鬆懈下來,不少人已經如同麪條一樣軟倒在地。短短不到一刻的戰爭時間,卻讓南陽郡不少眼高於頂的精英士兵黯然消沉。
右將軍陳進也有些消沉,靜靜地看着手下的殘兵敗將。短短一刻時間的戰爭,六千五百精銳就只剩下不足兩千人。軍隊沒有崩潰,還多虧了修真者意志還算堅定。要是普通人,傷亡超過六成,早就崩潰了。
放眼看去,陳進發現倖存者當中,只有不到兩百的築基期!顯然安陽竟是刻意斬殺南陽郡大軍中的高手。
忽然,陳進發現有人搖晃自己,“將軍將軍,安陽殺回來了!”
陳進擡頭一看,我靠,安陽真的殺回來了!
“繼續撤退!保持隊型!”陳進強撐着已經疲乏的身體,勉強指揮戰鬥。肩膀和大腿被洞穿,法寶的氣息在經脈中肆虐,全身真元匱乏,陳進也是強弩之末。
忽然有人開口:“將軍,我們向後方發求救信號吧!”
“不要!”陳進咬了咬牙,“不要打斷後方的佈置。”
其實不用發什麼求救信號,後方南陽郡邊防的望樓上,已經有人看到陳進等人的潰敗,也看到了安陽再次殺回來。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等後方南陽郡做出反應的時候,安陽的第二次突襲已經成功。
一番殺戮,陳進只來得及帶走五十多個築基期高手逃命,剩下的全都被斬殺。誰都沒想到,安陽敢在南陽郡邊防前方殺了一個回馬槍;筋疲力竭、又防禦鬆弛、警戒鬆懈的南陽郡殘兵幾乎是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等陳進返回南陽郡防線後,面臨的自然就是南陽郡刺史孔東來的怒火。“我讓你去打游擊戰,去騷擾敵人,你和敵人硬碰硬的戰鬥?”
是的,孔東來是讓陳進騷擾敵人,而不是正面硬碰硬。周圍一些大大小小的將領都看着陳進,想要看看陳進如何回答。
陳進強忍着疲憊、傷痛,“大人,我們是半路遭遇,安陽已經佔據制高點、並列陣等候。這時候除了硬碰硬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如果這時候逃避,傷亡只會更加慘重。”
孔東來怒火熊熊:“會只剩下五十多個人嘛?”
這句話問的太犀利了,陳進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是啊,不管如何,六千五百精銳,現在就剩下五十多個人!南陽郡辛辛苦苦培養的1500築基高手,就這樣灰飛煙滅。
所以,無論如何,陳進這次失敗,確實是給南陽郡造成了巨大的打擊,折損了一支很重要的軍事力量。
一千五百多的築基期高手呢,如果不正面交戰、而是深入敵後騷擾,必然會給安陽造成巨大的動盪,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聞訊趕來的大帥南宮智和左將軍孔志英也相顧無言。從軍事上考慮,陳進的這一次失敗,不僅僅是個人的失敗,更是軍事上的失敗——出兵不利,影響士氣;反而給安陽打氣了。
本來雙方的士氣相差彷彿,尤其是南陽郡這裡士氣更勝;現在好了,南陽郡的士氣一下子就矮了一截。一千五百多築基期高手就這樣沒了,那會造成怎樣的打擊?!這是築基期高手呢,不是煉氣期的。
煉氣期滿大街都是,一抓一把;但築基期的就很稀少了,幾乎都是中流砥柱。現在一千五百根中流砥柱被砍了,給南陽郡大軍帶來的影響,是無法想象的!
陳進看着周圍各種各樣的眼神,心中默然。竟是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告訴大家——安陽築基期使用的全都是法寶。
這時候對大家說“安陽築基期使用的全都是法寶”,肯定會被噴一臉——你這是在給自己開罪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陳進就不再說什麼廢話,就這樣默默地承受各種眼光、各種難聽的話語。就這短短的一會功夫,陳進就被打上了幾十個標籤——懦夫、笨蛋、膽小鬼、臨陣潰敗、尸位素餐……
終於還是南宮智嘆了一口氣:“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老臣至今也有大小27次失敗,勝利的次數反而只有22次。”
孔東來還是怒火高熾,接連的失敗、接連的不順,已經將孔東來逼到了極限。孔祥這個智者,如今被王家扣了下來,南陽郡缺少一個頂尖的智囊;如今合縱連橫攻擊安陽,又是各種掣肘。眼看着照這樣下去,各個盟友背後捅刀子也不遠了。
但南宮智勸說,孔東來還是不能不給面子,畢竟南宮智是三軍統帥;雖然不是孔家的人,但孔家內找不出這樣一個統帥。將軍易尋,統帥難覓。
統帥和宰相一樣,想要找到這樣的人才,真心不宜。
直到這時候,陳進纔開口,而且是對南宮智說道:“將軍,安陽兩千多築基期高手使用的飛劍,全都是法寶!他們身上的防禦,是一整套的高級法器。”
南宮智嘴角抽了抽:陳進,你真的是糊塗了,你這話應該正對孔東來說,而不應該正對我說。你這樣做,是將老夫放在火上烤啊,那孔東來會如何看待我!
不用回頭,南宮智就能感受到一點一閃而逝的惡意從自己背後掃過。軍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現象,將軍眼中沒有長官,只有統帥。這是什麼,這是造反的徵兆啊!書生造反十年不成;將軍造反,三成能成;而如果是統帥造反,十之七八能成功!
等陳進離開後,南宮智明顯感覺到了孔東來態度有些微的改變;對自己不再是絕對的信任,而是有了一點警惕。
孔東來深吸一口氣,壓抑內心的煩躁,“南宮先生,你認爲我們現在該如何?”
南宮智毫不猶豫的說道:“有兩條路。第一,不計代價壓上去,趁安陽大軍立足不穩,現在就全力攻擊;如此,我們有七成的可能會取勝;但可能會是慘勝。
第二,退兵,並向安陽求和。以安陽現在的工商業發展策略,我們不會損失什麼,甚至還能借此和安陽拉近關係,從安陽那裡得到很多的軍火、壯大自身。
以後,徐徐圖之,北征鬆州郡,西征廣陵郡;等拿下鬆州郡和大半廣陵郡之後,北征武陽郡,再回頭攻擊剩下的廣陵郡。如此,最多二十年,大事可成。”
這第二條策略,已經不僅僅是軍事策略,而是國家發展策略,也是真正的上上策。南宮智這也是想要挽回自己與孔東之間的裂縫。
“那我再想想吧。”孔東來沒有如同過去那樣直接採納南宮智的建議。
南宮智心中焦急,作戰機會一閃即逝,這時候哪能猶豫。然而看到孔東來略有煩躁的表情,終於還是嘆息一聲,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