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錢了?沒關係,這一點許仁替百官們想到了。許仁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法——今年過節不收禮,一副字畫就好。
李賢感嘆很久,果然是謀士啊,這事情做的輕描淡寫。
老實說,這裡面有不少人的字畫也很值錢的、平常登門求字都不一定成功,現在就這樣一張張堆積在李賢身後的書房中,看起來好像小學生的塗鴉一般不值錢。
第二天一早,整個武陽城張燈結綵,心情大好的皇帝陛下很大方;皇后也很熱情。所以婚禮很快也很隆重——最重要的是‘很快’。
一切都是從快,上午張燈結綵、宣佈喜訊,下午就完成了所有的流程,就好像害怕李賢反悔一般;傍晚時分公主就被送到李府,拜堂成親。
而後李賢給岳父皇帝和岳母皇后送上一杯茶,就將人家的女兒給換了過來。
這邊公主就被丫鬟們送入洞房了。
這婚禮的速度太快,快的讓李賢都應接不暇——我說,你們至於這麼急嗎?
晚上,李賢被一幫‘好哥們’輪流灌了十斤酒水,才被侍女們‘扔’到洞房了。可憐的,李賢喝了十斤酒,哪裡還有能力洞房啊;這一晚就這樣“老老實實”趴在牀上吐了半夜,弄得洞房臭氣熏天。
但夏青青卻一直耐心的照顧了李賢整整一夜。這讓李賢分外感動,一個公主竟然能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別人,太珍貴了。
‘遙想’地球的過去,很多公主都讓駙馬在門口站崗,自己就在新房內會情人呢;唐朝的最典型了。
一直到清晨時分,李賢才算醒酒;可這時候已經天明,東方都已經微紅,李賢看着忙了一夜,還衣衫整齊的新婚妻子,那叫一個無奈啊。馬上就要出去給皇帝陛下行禮了。
來不及作別的,李賢只能匆匆洗漱一番,洗去一身酒氣,這才拉着羞答答的夏青青出去見人了。
不用說,李賢這一晚這樣“老實”,被一幫狐朋狗友們給嘲笑了。上官勇笑的最大聲。
給皇帝陛下見禮完畢,從皇宮出來後,許仁忽然開口了,“少爺,趕緊離開武陽城,別猶豫!快,越快越好。
乾脆的,我們直接出城;直接匯合隊伍回到安陽。”
“這還沒回去見父親和二哥呢?”李賢還有些猶豫。
不想夏青青竟然也開口道:“相公,我們現在必須離開武陽。”
李賢看着夏青青認真的面孔,終於不得不承認——公主就是公主這份見識和果斷,絕不是小家碧玉能比的。
李賢當即下令,馬車也不回李府,就這樣直接衝出了武陽城,來到出城外李家工坊處,匯聚了相關人員等,立即啓程趕回安陽。
此時李賢才有機會詢問,“青青,你先說說你的理由。”
李賢坐在馬車上,強硬的將夏青青抱在懷中。夏青青拗不過,輕輕靠在李賢肩膀上,兩人一身喜服還沒有換下呢。
聽李賢問,夏青青才幽幽開口,“估計我大哥已經去李府拜訪了吧。你現在要是回李府,必然要和大哥見面;而大哥要是拉攏你,你還能拒絕嗎?
對現在的你來說,遊離於三個皇子之外,纔是最好的。先前你和大哥靠的太近了,如此藉機離開,卻是一種最完美的‘割裂’。
我只想到這些,許先生考慮到的會更多吧。”
李賢轉頭問坐在車廂外面的許仁。
許仁竟然先拍了一個馬屁:“公主殿下說的幾乎就是全部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現在乾脆的離開,也是表明少爺不參與****之爭的決心。
少爺可還記得那葛正峰給你命格的評價?”
“輔國。”李賢兩個字就說出了全部。
許仁微笑道,“少爺可知道這評價對你、對皇帝、對皇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請先生言明。”李賢很老實,經過一連串的事情後,李賢算是明白了,讓自己照抄地球上的事情,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讓自己去勾心鬥角、在政治上游刃有餘等等,就不夠看了。
許仁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首先對帝王和各個皇子來說,你既然命中註定的輔佐之人,那就說明你有能力、而又不會造反。
現在這天下,不僅僅是大夏國、不僅僅是瀛洲、也不僅僅是仙域,幾乎都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有能力的不一定忠誠,忠誠的不一定有能力。所以,就算天下能人無數,可對於統治者來說,即忠誠又有能力、還能放心的,卻總是稀缺的。
而少爺你現在表現出的能力已經不用說了,你的工商富國理論、以及科技與工業之火,已經有燎原的潛力。
所以,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乃至二皇子,甚至是三皇子和王家,都必然會極力拉攏你。
無論少爺偏向誰,都會對以後的發展造成重大的影響。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表態!
不表態,只忠於皇帝,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況且,現在的武陽城就是一個大漩渦,早早離開最好。
其次,葛正峰對少爺的評價,對少爺發展也是大有好處。少爺回到安陽後,完全可以放開手腳發展了,皇帝、乃至皇子等,必然都會對少爺大開方便之門。
只要少爺不公開扯起造反的旗幟,想來是不會有問題的。哈哈……”
難得的,許仁竟然也會玩冷笑話了。
李賢卻有些鬱悶,“難道那葛正峰看的就那麼準?”
許仁哈哈一笑,“確實,這葛正峰還是很有名氣的;遠的不說,要不是那葛正峰,少爺你也遇不到公主啊。”
噫?這話說的太對了!
李賢轉頭看着面色羞紅和幸福間雜的夏青青,忽然緊緊地抱住,一口啃了過去;今天哥們兒也要啃一顆小白菜了。
“不行!”夏青青躲來躲去,最後按住李賢的腦袋,“晚……晚上……隨你,白天不行。先生還在車外呢。”
李賢感受着夏青青開始運轉築基期的真元了,只能苦着臉放棄了;麼麼的,妻子是築基期,自己還是煉氣期第九重,太上火了!一顆大男子主義之心,嚴重受挫。
“好啦好啦,還像個孩子。”夏青青輕輕撫摸李賢的腦袋,如同安慰那小小的趙飛一樣。不過貌似也是,李賢今年剛剛17歲,而夏青青已經19歲了。
李賢一臉的賤笑,“我要吃|奶。”
夏青青臉一紅,纖纖玉手伸到李賢腰間,左三圈右三圈,換個地方再來一遍。
“嘶……”李賢痛的亂哆嗦。
隊伍晃晃悠悠離開武陽地界,向安陽行去。
這期間,李賢嫌喜服麻煩,想要換掉,結果無論是夏青青還是許仁都不贊成——穿着喜服回去,這可是好藉口呢;李賢這次匆忙逃出京城,總要有一個過得去的藉口才行,顯然穿着喜服回去見大哥大嫂,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只是隊伍剛剛離開武陽範圍,就見前方的大路上,有三輛樸素的馬車一字擺開,剛好攔住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