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打定了主意,遂從懷中取出一粒猩紅色的丹藥,一口吞入腹中,隨後運轉全身經脈中的所有真氣以逆行周天之法強行催動,頃刻間便使得這些真氣變得狂暴異常,所過之處經脈鼓脹氣血翻騰。就在秦鋒苦苦的忍受着暴走真氣的肆虐時,腹中破坤丹的藥力又開始發作,無數的猩紅色細絲眨眼間衝進了全身的各處經脈。
就在猩紅色的細絲剛一融入到狂暴的真氣之中時,那本就狂暴異常的真氣猛然間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剎時變得更加肆虐猖獗。全身的經脈似是被刀割,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衝擊着秦鋒的大腦,氣血的運轉速度陡然加快,他那白皙的體表逐漸泛起了一層細密的血珠。若不是秦鋒的經脈較之常人要格外的堅韌寬敞,恐怕此刻早就會有多處的經脈會被真正的撕裂開來。
”差不多了就在此時,成敗在此一舉,百脈齊衝,破!破!破!”秦鋒的心此刻發出了破釜沉舟的狂嘯。
秦鋒終於放開了對經脈中暴走真氣的束縛,頃刻間這些狂暴的真氣如同千軍萬馬一般齊頭並進,沿着周身經脈向着經脈的盡頭洶涌奔騰,咆哮而去。
突破淬體期瓶頸的最難點便在這裡,沒有準確的位置容你去攻克,做不到攻其一點。所以只能以衝擊百脈的方式進行全方位的突破,也正因如此,所以幾乎所有修士本身的真力是不夠用的,只得藉助本命元胎之精的力量去突破。當然了也不單單是藉助力量衝擊瓶頸,元胎之精煉化後散出的本元生機之力還可以進一步增強肉身修爲,而且還能夠被身體血肉迅速吸收,不管多少還不會有爆體的危險。
當狂暴的真氣途經秦鋒頭部的經脈之時,那些經脈竟然泛起了微微的流光,這是秦鋒爲了避免頭部的經脈出現異常進而影響到大腦,所以將全身的靈力全部集中的在頭部,將所有頭部的經脈盡數包裹保護起來。還別說真的很奏效,秦鋒真就沒有如他人那般衝擊瓶頸時產生頭脹欲裂的感覺。
所有的狂暴真氣終於衝到了全身各大經脈的盡頭,就在那一瞬間,秦鋒突然感覺那桎梏肉身的瓶頸此刻是那麼的清晰可見,一層厚厚的透明晶膜,籠罩着全身經脈的盡頭尾點。
秦鋒的身體猛然一陣劇烈的顫動,白皙的肌膚已然化作一片血色,透過這片血色外人幾乎能夠看到他體內閃着流光的經脈,一條條一絲絲就像是柳樹的葉脈一般。
那層厚厚的晶膜比想象的要堅韌十倍百倍,如此猛烈無匹的衝擊,竟然還是沒有將它完全撐破,仍舊有那麼指甲薄厚的一層,雙方就這麼僵持着,耗費着時間。可是秦鋒已然忍耐不了多時,這是一股極度挑戰極限的疼痛感,無以言狀。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破坤丹的藥力在逐漸的削弱,暴走的真氣似乎是有慢慢歸於平靜的跡象。
如此關鍵時刻秦鋒看在眼裡卻也是乾着急,這可如何是好,此役不能突破瓶頸,那便白白的浪費了一次機會,也白白的忍受了一次非人的折磨。
“孃的,小爺我就不信這個邪,修真本就逆天,逆天便不能服軟,小爺他媽豁出去了!”
關鍵時刻秦鋒骨子裡的那股狠勁如大江洪流一般爆發了出來。什麼叫狠?對別人狠那是假狠,對自己狠才叫真的狠。只見他直接將剩餘的兩粒破坤丹一併投入口中吞入腹內。如此做法,可是有着爆體的危險,可是秦鋒卻是全然不顧了。三息未過,比之剛纔多出兩倍的猩紅色細絲轉瞬間便衝入了經脈之中,加入了戰團。
有了這比之方纔還要猛烈兩倍的破坤丹藥力加入,那逐漸平靜的真氣又再一次戰意高昂,呼嘯着開始了再一次更爲猛烈的衝擊。
“啊”的一聲極爲悠長的痛吼厲嘯剎時傳遍了整個軍營駐地,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痛吼驚在當場,就連那擂臺上比武的兵士也都不禁雙雙停下了比鬥,所有人都在尋找着這聲慘叫出自何處。
方瓊和陸子川以及其他同宗子弟也都聽到了這個聲音,也都在琢磨着這個聲音從何而來。還是方瓊心思細密,頭腦機靈,猛一拍大腿,撒腿便向自家的營房奔去。
“不好,聲音是從咱們的營房方向傳來的,快走,秦狼好像出事了!”
有了方瓊的提醒,陸子川瞬間也反應了過來,緊跟其後便往回跑,其他人一看自家兩位哥哥都往回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都跟着跑了過去。
第一時間衝進營房的方瓊,驚叫了一聲:“秦狼!”
縱身便撲到了秦鋒的牀邊,一把抱起渾身佈滿血絲的秦鋒慢慢的平放在牀上。此時後面的陸子川也竄進了屋中,來到了秦鋒的身旁。眼睛通紅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秦鋒。
“秦狼,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醒醒說句話呀!”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相繼跑進了屋中,圍在一旁乾着急,滿臉的擔心之色。
“看他媽什麼看,都傻啦,趕快去找軍醫,快去!”平時頗爲溫和的方瓊此刻也如莽夫一般發起了狂。
不多時一個身材如鐵塔般的方家子弟肩上扛着一個五旬的老叟便衝進了營房之內。
“軍醫我帶來了。”
“咳咳,你們這幫臭小子,想弄散了我這把老骨頭啊,我非要到軍法司告你們去。”那位五旬老叟氣憤的喊道。
“趕快救人,救完人願意哪告哪告。”陸子川咆哮道。
別說經這麼一嚇這老頭倒是不說話了,一眼就看到了牀上如血人般的秦鋒,快步來到了秦鋒的身前,右手迅速的搭在了秦鋒的手腕處,閉着雙眼仔細的聽着他的脈搏跳動。不一會睜開眼在秦鋒的皮膚上劃了一劃。之後這老頭竟然笑了。
“我說老頭你笑什麼,我家兄弟傷成這樣,你還敢笑。”
“老夫爲什麼不可以笑,你們這羣娃娃大驚小怪的,他的病我治不了。”
“你說什麼你治不了,那要你做什麼。”方瓊可是有些急了。
“我是治不了,他的身體在自行修復,用得着老夫來醫治嗎,明日一早他自會醒來。”
“你把話說明白點。”
“一羣蠢貨,虧你們還是武人,他這是剛剛突破瓶頸所致。”
說完那老叟便頭也不會的走出了營房。
“突破瓶頸,突破什麼瓶頸。”陸子川疑惑道。
“莫非是突破淬體後期,進階化元期!”方瓊驚詫的喊出。
在場的所有人立時一驚,這太不可思議了,十歲的化元期體修,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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