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韻凌仙峰上,李運在不停地搜索妖族的記憶和功法,抽取血脈。
隨着時間推進,逐漸輪到高階妖族。
不出他原先所料,同一妖族,級別越高,血脈之力也越高,而不同妖族,血脈級別也有區別,比如香狐族的血脈之力就比大部分妖族要高得多。
小星想出一個辦法,通過噬血藤來做血脈級別的試驗。級別越高,催起噬血藤的效果就越好。
根據血脈之力的大小,小星將它們分成不同的層級,從血脈一級到十二級,每一級均分爲下中上三品。
除了這次捕到的妖族,還有小福的血脈、雷若蘭的血脈、夢氏血脈、赤鱬血脈、水虺和旋龜的血脈…李運甚至還抽取了不少修士的血脈,其中有不少是來自巨寇囚籠街的盜匪。
有了大量的標本之後,就可以對號入座,雖然還不能很確切,但也能有個大概的排位。
其中,小福的血脈之力是最高的十二級,其次是雷若蘭的十級,夢氏血脈八級,接着是赤鱬七級、水虺五級上品、旋龜五級中品、昆強四級上品、青魁四級中品,敖骨、歐納、蘭西、池渾均是三級…
李運自己的血脈之力在這些人之後,不過,也不算太低,大概在血脈三級中品,比起不少妖族和人族,似乎還要高出不少,與山嶽猿族的妖校池渾相當。
這一現讓他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的身體經過朱果的伐毛洗髓,血脈級別不低,竟與妖校的血脈之力相當。
不過,人類的血脈之力總體上比妖族要弱得多,基本上都在一級呆着。
妖族的一隻小妖,其血脈之力都能達到二級下品,難怪妖族的功法均以修煉血脈之力爲重點。
血脈之力又與煉體息息相關,所以,妖族的軀體普遍比人族要強壯得多,皮粗肉厚毛多,無論是力量,還是靈巧性和柔韌性,都顯得更爲優越。
李運現,象昆強這些妖族頭頭均有煉體之法,比如,昆強修煉的是“黑曜體”,青魁的是“青罡體”,敖骨的是“秘銀體”,池渾的是“金剛體”…
這些煉體之法各有特點,但幾乎都是由其本身的血脈之力來激,與其種族的特點密不可分。
當然,它們也有許多可供借鑑之處,對李運修煉“小天雷魔體”極有幫助。
這些煉體之法和其他妖族功法自然都進入了小星的智庫。
可以說,以後李運若是與這些妖族對壘的話,就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因爲他對其功法特點已相當瞭解。
在空間中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李運終於完成這個浩大無比的任務,而外界也過去了三天。
從各方信息來看,大夏的混亂依舊,唯獨中部區域稍微平靜一些,清元門更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李運看看這邊已無大礙,操控天韻,溜出了宗門。
“主人,夏陽門的張天和李街兩人如果再不放,就算性命能保,也必定落下重症了。”小星提醒道。
“哦?差點忘了此事。”李運一愕。
這兩人自從落入李運之手,就一直被養在一個靈獸袋中,但因重傷未治,奄奄一息。
“當初設局讓夏陽門以爲他們這兩人就在天都山,現在要放生的話,自然也要將他們放置在天都山的勢力範圍內才行!”李運思索道。
“主人,天都山有秘密關押重犯之處,我們可以將這兩人投放在那裡,幫其醒轉逃跑出來,這兩人回去之後,自然會將此事歸結於天都山。”
“此計不錯。不過,這兩人現在有能力逃跑嗎?”
“他們雖然奄奄一息,但是,被波求擊傷的靈脈似乎長出了不少,以他們原先的金丹修爲,想要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最好還是再保護一下。”
“原來如此。這就好辦了。”
“主人必須將他們搜魂,並將他們看到如意空瓏劍之事抹去!”
“有道理!”
李運立刻動手,將張天和李街的記憶、功法、血脈等取了過來,又抹去如意空瓏劍之事。
施展縮地法,向天都山而去。
以他現在的修爲,可以引動的空間範圍比原先大了不少,所以,他的平均縮地距離已擴展至五千米,這樣一來,每一次前行比原來都要多上近兩千米,度快了不少。
刷!
刷刷!
刷刷刷!
沒有多久,他就到達天都山勢力範圍之內。
玄東木看得目瞪口呆,歎爲觀止。這度,就連他都比不上。
依照小星指點,李運進入天都山大陣,來到其中一座山峰之下,擡眼看去,這裡奼紫嫣紅,百花鬥妍,花園處處,異香撲鼻,勝似人間天堂。
有許多人在此地流連忘返,品酒賞花,弄月吹簫,吟詩彈琴,好不快哉。
“那爛陀花…”
李運眼光一掃,現此處竟然栽滿各個品種的那爛陀花,如此燦爛,如此嬌豔,可以想象,其下方花根處不知有多少修士或靈獸正在受苦受難。
一想到在拜石城月黑風高店下方的慘景,李運差點就要嘔吐出來。
強忍着心中不適,李運向下潛去。
“哇!”
一見地下情景,李運不禁驚叫一聲。
只見下方是一個空間陣法,全部用靈壁大陣牢牢鎖定,只有花根可以暢通而下,吸附着一個個修士。
這處龐大無比的地牢關押了近千名修士,另外還有一些靈獸,每一個都是被單獨的靈力囚籠鎖定,身無寸縷,披頭散,身上被花根纏繞着緩緩吸着靈血,場面極爲血腥詭異…
“美麗…是有代價的…越美…代價越高…呃…呃呃…”
李運終於再也忍不住,胃口緊縮,狂吐起來。
“主人…”玄東木叫道。
“我…沒事…”
李運回過神來,開始查探這個陣法,現它的級別並不太高,主要還是爲了隱形,將那爛陀花的秘密掩蓋。
因此,這裡幾乎無人守護,陣眼都是自動運作的,只要有人被推下來,就會自動分出一個靈力囚籠鎖住,移到指定位置用作花肥。
“這麼多修士,不知是從何而來?”李運看着這無比瘮人的場景,微微奇道。
“主人,這些修士大多數是夏陽門的,是在雙方大戰時抓獲的。”小星說道。
“原來如此!”李運恍然大悟。
“主人,這處陣法破解不難,只要我們破了陣眼,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救出去,外面的人想要現,恐怕要等到那爛陀花枯萎之時。”
“好!不過,卻要讓張天和李街先看到這一場景…”
小星立刻開始破陣,象這樣一個隱形陣法,對小星來說形同虛設,不用多久,就將陣眼接管過來。
李運將張天和李街兩人剝了光豬,也用囚籠鎖住,再將那爛陀花的花根吸附在其身上。
靈力刺激,將兩人弄醒。
“咦?這裡…”
張天悠悠醒來,看着眼前場景,目露茫然之色。
他全身乏力,靈力運轉不暢,動彈不得。好在靈覺尚強,猛然感到身上緩緩傳來陣陣劇痛,不禁大驚。
神識一掃,頓時如置冰窖,現自己全身精赤,正被密密麻麻的根系緊緊纏住,這些根系上有細密無比的針刺,紮在身上,時不時地抽着自己身上的靈血!
再看周圍,只見囚籠一望無際,每個囚籠中都有一名赤身修士象自己一樣被根系抽着靈血,小眼睛一縮,整個人都懵住了。
“李街!你也在這裡?!”張天驚叫一聲。
他現旁邊的囚籠中正是師弟李街,與自己一樣,正被根系抽着血。
“師兄,原來…你也在這裡!”李街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些人…好象也是我們夏陽門的弟子…怎麼都被抓到這裡來了?!”張天大驚失色,感覺如墜深淵!
“完了,完了!師兄,看來我們夏陽門真的完了!”李街哀嘆道。
兩人現那些弟子個個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情形詭異無比,心中更是無比絕望。
“我記得天街坊市被地脈異動震塌,難道我們就是在那時被人抓到這裡來的?!”張天喃喃說道。
“應該如此。我也記得是這樣,從坊市中出來後,似乎受到重擊,醒來後就是這裡了。這些根系好惡毒,不斷地抽着我身上的靈血,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你我命不久矣…”李街哀嘆道。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只是現在身上靈脈盡傷,連煉氣期的功力都沒有,被這靈力囚籠鎖住,根本無法掙脫…”張天狠狠道。
“什麼?你靈脈盡傷?!怎麼和我的傷勢一樣?!”李街驚道。
“看來…我們都是被人重傷了靈脈。難道…此地竟是我們的葬身之處麼…”張天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兩人一陣無言的沉默,時不時地出一陣陣嚎叫,痛苦無比。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驚覺,連忙擡頭看去,現是一名少年,身着紫袍,面色玉潤,臉上微露憐憫之色。
“你…是誰?!”張天咬牙狠狠道。
“前輩,在下清元門李運!”
“什麼?!清元門?!我們原來是被清元門抓來了?!”張天大吼道,面容扭曲猙獰。
“前輩誤會了!這裡是天都山的地下牢籠,你們是被天都山抓了過來。”
“天都山?!”張天和李街聞言一怔,面面相覷。
“不錯。大夏有多個門派被空空盜襲擊劫掠,天都山也未能倖免,死傷了許多人,財物也大多被其劫走。我隨掌門老祖到此慰問,看上面花兒燦爛,就知道這下面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