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另類招攬

寒光一閃,一柄體型修長的長刀出現在了孟翔的手中,這不禁讓百寶商行一方的人愣一下,在他們的選拔賽中,孟翔可是一直空手的,現在怎麼又用刀了呢?

不過所有人很快都就這個疑問拋到了腦後,他們都要一孟翔是如何應付塗元峰的攻擊的。雖然他們沒有親自下場,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認知塗元峰攻擊的兇險。

在修煉大無相魔功賦予他的強大精神力幫他抵擋住了那些冤魂的精神衝擊波之後,孟翔着那些已經失去了意識,向他不管不顧衝過來的冤魂,眼神中透出了淡淡地憐憫。

龍捲長刀一揮,一道龍捲風憑空而成,並且越來越大,向那些冤魂迎了過去。

塗元峰見了他的舉動,發出了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小子,你昏了頭吧?你居然想這樣破解我的攻擊?你……你……呃……”

說着說着,塗元峰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爬滿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其實現場觀戰的人羣中除了很少的一部分人之外,其他絕大多數的人都和他的表情極爲相似。

龍捲風和那些充滿戾氣的冤魂遭遇後,那些原本應該無法被物理攻擊傷害到的冤魂居然紛紛被捲入了龍捲風之中,完全無法自拔,任憑它們如何嘶吼掙扎,依舊是無濟於事。

這種情況在很多人來是完全無法解釋的,不過也有一些人出了其中的奧妙,這其實中就有來自城主府的婁江和劉恆以及兩家商行的主事之人,從而也讓他們向孟翔的目光出現了變化,充滿了激賞,因爲他們都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一個修行者在某一種技藝上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後,他的這種技藝就會產生某一種昇華,從而讓他具有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刀法也不例外。

這就是那些人對孟翔能夠能人所不能的解釋,不得不說他們的眼光還是相當毒辣的,出了孟翔的刀法已經脫離了正常意義上的刀法範疇了,達到了某一種玄妙的境界。

這麼多年的堅守與執着,在付出了無數的汗水、辛苦和心血之後,孟翔的刀法確實已經達到了一般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高度,雖然距離《斬天刀訣》上描述的至高境界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確實已經具備了很多玄妙難測的異能。

影響並破壞一些普通物理攻擊無法作用的攻勢,僅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點而已,連冰山一角也算不上。

還未等塗元峰完全反應過來,那些冤魂就幾乎全部龍捲風捲入其中了,而等他想起來要採取行動的時候,已經晚了。

孟翔向那道捲入了所有冤魂的龍捲風輕輕一招手,那道高近兩百丈,狂暴異常,似乎完全不可能被控制的龍捲風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它就像一隻聽到了主人召喚的寵物,毫不停頓,徑直飛向他的手中飛去,有一種說不出的乖巧。

這種情況在一般人眼中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已,但是在劉恆、婁江以及兩大商行的主腦的眼中卻多了一層另外的含意。

孟翔做到的這一切都代表着他潛力無窮,甚至僅僅在四階修爲的時候就已經觸摸到了很多比他等階高很多的修行者都沒有觸摸到的東西,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成爲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這一刻那一條儲量到了二十億斤的魔石礦脈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滑到了一個次要的位置,佔據了他們內心的都是孟翔的影子。

他們都很清楚一個潛力無窮的天才意味什麼,特別是在充滿了危機,也充滿了機遇的暗黑魔域中,只要讓他成長起來,他能夠創造的價值遠遠不是一條魔石礦脈所能夠比擬的。

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都活動了,而內容都是一樣的,就是怎麼將孟翔納入了自己的麾下。

孟翔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驚訝的,因爲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情況,並且這種情況還是他刻意創造出來的。

孟翔之所以願意成爲百寶軒選送的選手,參加百寶商行的選拔,從而代表百寶商行和四海商行比鬥,其實除了他想拿到那一份豐厚的報酬之外,他更重的還是這麼一個絕佳的展示機會。

通過他吸收的血煞的記憶,孟翔知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到大無相魔山去的,能夠去的那裡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很多都是各大勢力選送的。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散修就沒有任何機會,但是前提那個散修必須要通過一系列行爲來證明的他的天才,而證明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孟翔根本無法等待那麼長的時間。

權衡了各種利弊之後,孟翔找到了一條捷徑,就是展現自己的才華,從而被那些具有選送人才到大無相魔山的勢力招徠,進而被選送到大無相魔山去。

從當前的情況,孟翔的策略無疑是正確的,至少他已經引起了魔石城城主府中兩個重要人物——婁江和劉恆的高度注意,距離他的目標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了。

在觀戰的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孟翔已經將龍捲造出的龍捲風抓在了手中。至於氣勢洶洶向他逼過來的塗元峰,他依然保持着淡定,甚至還透露出一絲輕蔑。

在已經縮小到比豆粒還小,卻依然試圖衝出來攻擊自己的冤魂,孟翔搖了搖頭,一股奇異的吸力送入了不到二尺高的龍捲風中。

轉瞬之間,那些冤魂身上的暴戾之氣紛紛被那股吸力吸走了,越來越少,而那些冤魂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這時已經欺到了孟翔身前不到十丈處的塗元峰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住手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聲音隱隱透出了氣急敗壞之意。

當初爲了得到這些極品冤魂,他可是煞費苦心,將一些符合要求的人抓住,再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以激發他們心底的怨毒和暴戾之氣,但是即便他有秘法指導,但是成功的效率也很低,往往殺死數十人也未必能夠得到一個合格的冤魂。

而現在那些冤魂身上的戾氣卻在飛速流失,這怎麼不讓他氣急敗壞,肉痛不已呢?要知道這些冤魂可是他的實力的一部分,雖然他攻擊孟翔的冤魂只是他擁有的冤魂的一部分,但是要是失去了,對他也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孟翔對塗元峰的警告不理不睬,不但沒有停止對那些冤魂身上戾氣的抽取,反而加快了。他發現鎮天魔塔將冤魂身上的戾氣抽取,放入化魔池中煉化之後,傳送給他的居然是極爲精純的精神力,而得到了這些精神力之後,他的五感都得到了大幅度地提升,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找死”塗元峰見孟翔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頓時大怒,探指連點,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劃破空氣,啾啾作響,直取他身體的各處要害。

那些血紅色光芒速度極快,和空氣摩擦之後,居然在空氣中留下了一條條淡黑色的焦痕,顯示出了極爲強大的威力,這讓很多人,特別是百寶商行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腳步輕移,孟翔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而且起來動作也不是很快,但是那些急如星火的血紅色指芒居然沒有一道射中他,全部從他的身邊擦了過去。

百寶商行一方的很多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覺得實在太過驚險了,但是在劉恆、婁江以兩大商行的主腦眼中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情,根本就沒有一絲驚險的可言。

孟翔已經將速度和距離掌握到了一個妙到毫巔的地步了,不要說只是十幾道指芒,就是再多十倍,也絕對無法傷到他分毫,這無疑又讓孟翔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又重了幾分。

感應到那些冤魂身上的戾氣還在減少,加之他的血芒指對孟翔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塗元峰心中不由暴怒,大喝一聲,探手向孟翔的胸前徑直抓了過去。

只見一個和桌子面相彷彿的掌影脫離了塗元峰的手掌,向孟翔急速飛了過去,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輕響,那隻掌影居然像撕裂布帛一樣,將空氣直接撕裂,展現出了驚人的威力。

這時一些視力很好的人已經發現,那個掌影根本不是人手的模樣,而是和鷹爪極爲相似,爪尖細而長,極爲尖利,閃着寒光,讓人心中發寒。

哧哧……孟翔手中的長刀驀然跳起,以刀當劍使,連刺數劍,直接洞穿了空氣,吐出了數點淡淡的寒星,直接和那隻鷹爪的爪尖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金屬交鳴聲,緊接着,那隻碩大的鷹爪就從各個爪尖開始崩裂,瞬間就化作了一片片的碎屑。

這時恰巧那些被困在龍捲風中的冤魂身上的戾氣全部被鎮天魔塔吸收乾淨了,而那些冤魂也全部安靜了下來,不過一個個都露出呆滯的神情。

孟翔微微皺起了眉頭,突然一抖右手的手腕,擎在手中的長刀立刻發出了一聲清越而動聽的龍吟之聲,讓所有聽見龍吟之聲的人都頭腦一清,全身盛情氣爽,這又讓那些密切關注他的劉恆等人的精神爲之一震。

不過更爲讓觀戰者驚訝的事情並不是龍吟聲對他們的影響,而是對那些處在龍捲風中的冤魂們的作用,它們同時一震,然後齊齊從呆滯狀態情況清醒了過來,有些茫然地環視四周。

很快,他們的目光就鎖定到了塗元峰的身上,眼神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緊接着他們從眼中放射出的仇恨就彙集到了一起,形成一道洪流,緊接着就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只見一道透明的光柱直接撞向了塗元峰。

塗元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不過他很快就擺脫了,不過當他擺脫驚恐之時,那道透明的光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他再想躲閃已經晚了。

透明光柱狠狠地撞在了塗元峰的胸膛上,雖然沒有發出了任何聲音,但是他卻筆直地向後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了一百多丈遠才落在了地上,又貼着地面滑出去了數十丈才最終停住。

塗元峰還未落到地上就淒厲地慘叫起來,不過奇怪的是,他落到了地上之後,並沒有去管被光柱撞到的胸膛,而是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腦袋,滿地打滾,五官都移位了,顯得極爲痛苦。

第292章出人意表

着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塗元峰,很多明眼人都知道他已經完蛋了,修煉邪門功法,雖然可以快速提高實力,但是反噬也是極爲可怕的,一旦被反噬了,輕者修爲倒退,重者當場斃命。

塗元峰此時被他曾經控制的冤魂反噬了,現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各種悽慘無比的場面,而且主角都是他。

那些遭受他殘害的冤魂所遭受的一切都會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重演,不過恐怖程度還要放大十倍百倍,而且他所遭受的一切,他都會親身感覺到,和直接在他身上進行並沒有任何差別。

一個人的耐受能力是有限的,而那些冤魂遭受的那些酷刑,每一樣都超越了忍耐的極限,何況還是那麼多人所遭受的酷刑的總和,沒有人可以頂得住。

在那些明眼人來,塗元峰也不可能例外,所以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就是精神崩潰,然後體內魔氣失控,最後整個人被失控的魔氣炸成齏粉。

顯然,孟翔也很清楚塗元峰的情況,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衝上去,給他致命一擊。這樣太便宜了他,他應該嚐遍他施加給那些冤魂的痛苦再死掉。

那些發出了復仇一擊的冤魂們着塗元峰已經陷入了必死之地,都露出瞭解脫的神情,一起向孟翔跪到,連磕了好幾個頭,然後化作一道道流光向四下逸散,轉瞬之間就都不見了。

在那些冤魂給孟翔磕頭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們的身上飛出,然後鑽入了他的身體,讓他的精神不由一振。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那些肉眼不見的東西是什麼,不過等它們進入了他的身體,並向鎮天魔塔飛去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它們的身份,居然是氣數。

着密密麻麻的金星陸續飛入了鎮天魔塔的頂層,孟翔心生感慨,平時即便他打敗了一個對手,能夠得到的氣數也是很有限的,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

孟翔很快收起了感慨,舉步向塗元峰走去,他不是要殺死他,而是要完成那些已經解脫了的冤魂們的一個請求,他們請求他將那些和他們一樣受到塗元峰荼毒卻無法解脫的冤魂們都救出來,讓他們也能夠解脫。

他要想完成冤魂們的這個請求就不能夠等塗元峰自己死掉,因爲在某一種意義上講,他們已經和他連成了一體,如果他死了,他們也會跟着遭殃,也會一起死去。

啪啪……孟翔的腳步聲在空中迴盪,雖然塗元峰的慘叫聲很大,但是卻依然無法掩蓋掉它們的存在,似乎它們具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轉瞬之間,孟翔就走到了塗元峰身前不足十丈遠的地方,不過突然間他卻停住了腳步,而且還皺起了眉頭,緊接着劉恆等人也發現了異常,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塗元峰。

下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就發現塗元峰從地上一躍而起,全身紅光罩體,身體周圍狂風尖嘯,散發出了地獄般的氣息。

塗元峰身體懸浮在空中,發出張狂而得意的大笑:“哈哈……小子,你想不到我能夠扛過反噬吧?你更沒有想到我會因禍得福吧?告訴你吧,老子已經是五階了,而且還不是五階初期,而是五階後期。怎麼樣?害怕了吧?絕望了吧?”

塗元峰的目光開始惡意地在孟翔身上滑來滑去,讓孟翔感覺很不爽,他的目光就像一條條毒蛇,在他身上不停遊動,冰冷、粘膩,十分噁心。

不過孟翔有強大的精神力幫助下,直接清除了身上和心靈上的不適感,巋然不動,直接和塗元峰對視,絲毫不落下風。

塗元峰心中涌起了一陣惱火,冷聲喝道:“小子,你已經現在窮途末路,無路可逃了。你還是直接自殺吧。否則我不排斥將我對仇人用過的手段在你身上過一遍。你應該清楚我的那些手段。怎麼了?還在猶豫什麼?你不自殺還待何時?”

見孟翔的神情平靜,依然沒有絲毫被他嚇倒的跡象,塗元峰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道這個小子還有什麼依仗不成?

不過復仇的渴望很快就將這個念頭給淹沒了,塗元峰凌空邁步,一步一步地向孟翔逼了過去,一邊靠近孟翔,一邊將他晉級之後大漲的氣勢向孟翔壓了過去。

如果是換作了另外一個和孟翔修爲相同的人,面對着高達五階後期的塗元峰散發出來的氣勢,而且還是修煉過邪門功法所凝聚而成的氣勢,不要說是正面對抗了,光用氣勢就能夠將他活活地碾壓成肉餅。

劉恆、婁江、兩大商行的主腦,一共四個人,最先還是百寶商行的老闆忍不住了,擡腳向前邁步了兩步,對着塗元峰說道:“塗元峰,你現在已經是五階後期的修爲了,遠遠超過了比斗的修爲限制,你已經失去了比斗的資格。你現在就立刻退回去,如果你還要繼續對我方選手出手的話,就休要該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百寶商行老闆的身上散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而塗元峰也感覺到自己被鎖定,顯然他的說道話並不是恐嚇,如果他不停止對孟翔的追殺,他真的會立刻對他動手。

塗元峰心中雖然感到很怕,不要到他現在已經是五階後期的修爲了,但是百寶商行的老闆要殺他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但他卻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傢伙,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屈服。

只見他的眉梢一挑,冷聲說道:“薛老闆,你是前輩,你要殺我,我確實沒有多大的反抗能力,但是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要講究一個道理吧?不錯,你們百寶商行和我們四海商行比鬥之前是約定參加比斗的人的修爲不應該超過五階,但是大家好像都沒有說到,在比鬥中突破了自身修爲就失去繼續比斗的資格吧?”

話音一落,四海商行的老闆就接口了,說道:“薛老弟,我覺得塗元峰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沒有提到在比鬥中突破修爲的情況,所以塗元峰並沒有失去繼續比斗的資格。不過鑑於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巨大,我個人決定這一場比鬥並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薛老弟,你如果願意認輸,我就可以讓塗元峰立刻停止攻擊,你怎麼樣?”

不等薛老闆做出回答,四海商行的老闆就將頭轉向了婁江和劉恆,施了一禮,恭聲問道:“劉少主,婁老,你們覺得在下的做法是不是可行?”

婁江和劉恆對視了一眼,劉恆向前邁了一步,說道:“汪老闆的話很有道理,既然比鬥中前沒有提高比鬥中突破修爲,從而超出限定修爲上限的條款,塗元峰就可以繼續參加比鬥。至於最後一場的勝負,你可以和薛老闆自行商量。”

劉恆的目光在塗元峰和孟翔身掃過,在孟翔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奇異的光亮,說道:“汪老闆,我很贊成你的觀點,我個人也覺得由於比鬥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這一場比鬥是不宜再繼續下去了,畢竟你們雙方的選手參加比鬥,只是爲了分出勝負,從而確定魔石礦脈的所有者,並不是爲了生死相搏。所謂和氣生財嘛,如果因此出現了傷亡,也就有違了和爲貴的初衷了。薛老闆,你說呢?當然了,我的話也僅僅代表我個人的法,僅供參考,僅供參考。”

“這個……”薛老闆的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不過他很快就下了決定,“既然劉少主和汪老闆都贊成終止比鬥,加之我個人也覺得這場比鬥確實不宜再進行下去了,所以我也贊成結束這場比鬥。”

在認輸的一剎那,薛老闆的眼角劇烈地抽動了幾下,因爲話一出口,就意味一條儲量達到二十億斤的魔石礦脈就要拱手讓人了。

不過與此同時,他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孟翔這個天才抓在手中,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如果孟翔不願意歸於他的麾下,他就是毀了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薛老弟,既然你也贊成結束比鬥,那麼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們兩家商行之間的輸贏問題了。薛老弟,我們都是商人,你不會反對吧?”

相較於薛老闆的惡劣心情,汪老闆則是笑臉如花,就像夏日喝冰水,身心俱爽,不但得到了這一條夢寐以求的魔石礦脈,而且還間接地向孟翔示了好,爲進一步的接觸,甚至招攬埋下了伏筆。

“汪老闆,我們之間的輸贏好像我們不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吧。”薛老闆強顏歡笑,不過所有人都可以從他語氣中感覺到一絲苦澀。

“薛老弟,您說的對,是我考慮的有些欠妥了。我們應該讓劉少主和婁老裁定的。”

說着,汪老闆將頭轉向了劉恆和婁江,語氣略顯急迫地說道:“劉少主,婁老,我和薛老闆之間已經達成了一致,決定終止最後一場比鬥。還請你們能夠給出了一個最後的勝負結論。”

劉恆和婁江相互了,走到了一起,低語了片刻,婁江邁步向前走了兩步,清了清嗓子,說道:“經過老朽和我家少主的一致決定,這次比斗的勝利一方就是……”

“婁老,請您等一等”就在婁江將要說出這場比斗的贏家,同時也是魔石礦脈的所有者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了,打斷了他的話頭。

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了過去,不過當他們清楚了說話的人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驚訝,在他們來這個人根本沒有理由打斷婁江的話頭,因爲婁江宣佈了贏家對他而言是很有利的,雖然他會遭受一些損失,但是他的性命卻能夠得到保全。

婁江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盡職地發出了詢問:“孟翔,你爲什麼要打斷我的話?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孟翔點了點頭,對婁江施了一禮,說道:“婁老明鑑,晚輩確實有話要說。”

婁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年輕人,你有什麼話,你說吧。”

自然了,這是因爲婁江好孟翔,所以態度纔會顯得如此溫和,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即便不會遭到他的責罰,恐怕一頓呵斥是難以避免了,就更不要說有機會說話了。

“謝謝摟老。”孟翔環視一週,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十分吃驚的話:“我不想終止和塗元峰之間的比鬥,我要和他分出一個勝負。”

第29章新的招數

“你……你說什麼?你還要塗元峰繼續比鬥?”婁江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其實現場何止他一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很多人都和他一樣。

“年輕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實力已經和他相差得十分懸殊,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嗎?”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答應了他們。所謂言必信,信必果,所以我必須要和塗元峰繼續比鬥。”

“年輕人,你口中的他們是誰啊?”婁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其他人也很好奇,都想知道孟翔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他們就是那些遭到了塗元峰殘害的冤魂。我已經答應了他們,要幫助他們將那些還在遭受塗元峰荼毒的冤魂獲得解脫,我不能失信。”

“這……這就是你必須和塗元峰繼續戰鬥的理由?”婁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對孟翔給出的這個答案很不理解。

“怎麼了,婁老?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年輕人啊,篤守信諾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品質,但是你也要一情況吧。且不說現在塗元峰的實力要比你強大很多,你一旦和他的交手,不要說是幫助那些冤魂解脫了,就是你也會搭進去。好吧,就算不考慮你和塗元峰之間的實力差距,就說你承諾的對象吧,只是一羣冤魂而已,你有必要對他們信守承諾嗎?”

“婁老,恕晚輩直言,我並不能夠苟同你的觀點。承諾就是承諾,如果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就大打折扣,甚至是不履行諾言,那誠信還能夠稱之爲誠信嗎?”

“好,好江不怒反笑,“年輕人,我說這些可都是爲你好啊。你倒好,非但不感激我,反倒埋怨起我來了,你……你簡直是將好心都當作驢肝肺了。”

聽了婁江的話,很多人都爲孟翔擔心了起來。儘管孟翔要和塗元峰繼續戰鬥的理由,他們也許並不贊同,但是這也讓他贏得了他們的好感,並不希望他因爲堅持而遭到婁江的懲罰。

其實衆人是多慮了,婁江其實和在場的很多人一樣,雖然覺得孟翔有些迂腐,但是卻也讓他對他的好感大增,他根本就不會因此而責怪他。

“婁老,望您能夠諒解。這是一直是晚輩堅守的信條,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改變的。晚輩如果有什麼地方開罪了你老人家,還望您老不要見怪”孟翔說的斬釘截鐵,讓人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

“哈哈……”婁江發出了大笑,笑聲充滿了暢快,“年輕人啊,你還是將我老頭子得太輕了,我怎麼因爲這些許的小事而怪罪你呢?”

說着,婁江剎住了話頭,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認真了起來,問道:“年輕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定要和塗元峰繼續比鬥?”

“是的,我一定要和塗元峰繼續比鬥。”孟翔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年輕人,如果,我是如果。如果我能夠幫你將那些冤魂獲得解脫,你還要和塗元峰繼續戰鬥嗎?”

“婁老,如果您能夠幫助那些可憐的冤魂得到解脫,晚輩自然十分感激,不過還請您讓我先和塗元峰戰鬥,如果我實在是沒有能力親自幫助那些冤魂獲得解脫,再請您出手幫助,晚輩感激不盡。”

“照你這麼說,你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和塗元峰繼續比鬥咯?”

婁江搖了搖頭,似乎爲孟翔的固執而感到頭疼,不過很快他下了決定,“年輕人啊,既然你這麼想和塗元峰繼續戰鬥,那我就成全你吧,免得你認爲我我這個老頭子太過不通情理了。不過年輕人,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如果覺得事不可爲,你就放棄吧。畢竟你已經盡力了,絕對不會有人再對你說三道四的。”

“多謝婁老成全。”孟翔對婁江躬身施了一禮。

這時孟翔的心中變得很高興,除了能夠爲幫助那些遭到塗元峰荼毒的冤魂獲得解脫之外,還意外贏得了婁江這一個在魔石城城主府中極爲有分量的人的好感,讓他的計劃再次向前推進了一大步,並且爲下一步計劃的實現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然了,孟翔本人的性情絕對不像他剛纔表現出來的那般迂腐。至少,他如果對戰塗元峰沒有勝利的把握,他是不會死乞白賴地一定要和他繼續戰鬥的。

這不叫信守承諾,叫送死,而送死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幹的。如果連命都沒有了,什麼承諾都是無法實現的。

不過有一點,他並沒有作僞,那就是他只要真心答應了某一件事情,他是一定會信守承諾的,無論是遇到了再大的困難,他也一定會將之完成。

孟翔用眼睛餘光偷偷地了一下各方重要人物的表情,暗暗地點了點頭,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少他已經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印象。

各種勢力對招攬的新血最頭疼的問題就是如何讓他們忠誠於自己,並願意真心實意地爲自己賣命,這是一個無法規避,必須直面的問題。

孟翔通過剛纔那半真半假的表演,讓在場的各方主腦人物都對他有了一個相當直觀而深刻的印象,而他表現出的性格無疑是很對他們的胃口的,因爲具有他這種性格的人是最容易對招攬他的勢力忠誠的。

當然了,他們一定還會對他進行其他的試探和考驗,但是孟翔自信他都可以應付過去,而他一旦通過了考驗,加上他表現出來的天才,距離他被選送到大無相魔山就不遠了。

其他人先後退下,現場就又只剩下了孟翔和塗元峰兩個人了。孟翔着塗元峰,眼神中閃過了憐憫之色,不要說他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打敗他,就是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能夠將他這麼樣。

過了剛纔的情況,只要塗元峰不是傻瓜,他就應該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在場各方勢力的首腦的青睞,他要是傷了他,他也就等於是得罪了他們。

不要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五階後期的修爲了,在一般人之中已經算是一個難得的高手了,但是在現場兩大商行的首腦,特別是城主府的劉恆和婁江眼中,他根本就不算什麼,動一動手指頭就有可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孟翔的腦海中思維電轉,分析各種利害得失的時候,塗元峰已經有了動作,呲着牙,咧着嘴,露出了陰森的冷笑:“小子,你真是打着燈籠上茅房——找死。你如果順着那幾位大人物的話,放棄和我的比鬥,我還真沒有辦法對你怎麼樣。可惜你自己作死,死乞白賴地分要和我動手,這就怪不得我了。待會我一定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生死兩難。”

聽了塗元峰的話,孟翔心中咯噔一下,他從他的口氣中可以斷定,他的話確實不是在嚇唬自己,而是真的要對自己動手。

塗元峰爲什麼敢這麼做?難道他就不怕得罪在場的幾方,特別是城主府嗎?要知道根據他吸收的血煞的記憶,魔石城的城主府可是和那位一手建造了魔石城的大能——望月魔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啊。

塗元峰就是再自大,他也沒有理由不害怕望月魔君啊。問題究竟出現了什麼地方呢?難道……

就在孟翔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靈光,將要接觸到問題的答案時,塗元峰卻悍然對他發動了攻擊。

只見塗元峰雙掌虛虛合攏,兩手之間好想抱着一個球,緊接着他的兩掌之間出現了一團紅光,並且越拉越大,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有人頭大小了。

隨之那個團紅光猛地一收縮,化作了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圓球,實地堅實,倒不像是一團光,反倒像是一個實體了。

塗元峰手中託着那個好像染血般鮮紅的圓球,向了孟翔,眼神中透出了邪惡而冰冷的光芒,緊接着,他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淋漓的手指直接按到了圓球上。

“去”那個圓球從塗元峰的手中飛了出去,緊接着其上紅光一閃,它突然多了一對翅膀和一張佔到了半邊球體的嘴巴,佈滿了鋒利的牙齒,開合之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突然那個圓球上的一對翅膀急速扇動起來,速度極快,轉瞬就完全不見了。但是下一瞬間,圓球就從原地消失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像憑空消失的一般,現場的人雖然多,但是真的沒有幾個清楚了它是怎麼移動的。

大多數人只是在孟翔突然將刀柄向身後某處猛地一撞,將那個圓球從一片虛無中撞飛之後,才見了它的存在。

不過緊接着,他們都不禁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氣,因爲孟翔雖然以他超乎尋常的感應,發現了那個圓球的存在,並用刀柄將它撞開了,但是它卻在和刀柄相撞的一瞬間,將刀柄乾淨利落地咬下了一截。

孟翔反應很快,趁着那個詭異的圓球還沒有從刀柄的撞擊中完全緩過來,霍地一轉身,掄刀就向它劈了過去,快如星火,刀鋒一閃即至,準確地劈中了圓球,一分爲二。

但是孟翔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從刀鋒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劈中那個圓球。果然,下一瞬間,那個裂爲兩半的圓球淡去了,原來它只是它快速移動後留下的殘影。

孟翔環視四周,根本就沒有那個圓球的任何蹤跡。然而詭異的是,不但孟翔沒有發現那個圓球的蹤跡,現場那麼多人,那多雙眼睛,居然也沒有見它的蹤跡,真是奇哉怪也。

略微想了一下,孟翔提刀站立,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孟翔突然一轉腕子,長刀從肋下反穿上去,徑直劈向了他後腦尺許處。

那裡在人們的眼中只是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有,但是當孟翔的長刀劈中那裡的時候,卻火星四濺,噹啷有聲,一個圓形的物體好像是被從虛空劈出來的一般,翻滾着,正是那個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圓球。

這一次雖然劈中了圓球,但是長刀之上也出現了一個不小的缺口,上面佈滿了清晰的齒印,顯然又是被它咬的。不過孟翔這一次並沒有再給它任何的機會,刀光閃動,快極了,幾乎是要追上逝去時光。

噹噹……剎那間,已經不知道孟翔劈中了那個圓球多少次了,它也終於被劈成了兩半,化作了一蓬明亮的紅光,消失了。緊接着,孟翔手中的長刀寸寸斷裂,碎成了很多截。

而當人們將目光移向了造出詭異圓球的塗元峰時,都不禁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體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那種詭異的圓球,大概數了一下,至少也有上百個。

第294章背後靠山

“小子,你給去死吧”塗元峰的雙臂猛地向外一張,那些詭異的紅色圓球就嗖地一下全部從他身邊飛出,一起飛向了孟翔。

“塗元峰,住……”百寶商行的薛老闆大驚失色,急忙出聲制止。四海商行的汪老闆、劉恆和婁江也紛紛出言阻止,但是那些圓球的速度太快了,一閃就到了孟翔的面前,如見血的鯊魚一般向他身上撲去。

那些圓球在孟翔周圍急速移動,就像攪動了一塘池水,空氣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痕跡,匯合起來,居然將孟翔的身形完全遮蔽住了,根本不到他的情況。所有人的耳朵中充斥的都是撕裂和擠壓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塗元峰,你……”百寶商行的薛老闆勃然大怒,全身散發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甚至直接影響到了他周圍的環境。

薛老闆身體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那些站在他周圍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冰封了一般,全部都無法動彈了。

作爲薛老闆怒氣的來源,塗元峰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並且手掌還在極速收緊,他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他感覺自己的內臟,甚至是靈魂都要被擠出來了。

塗元峰感覺自己快死了,但是他絲毫沒有阻止那些圓球繼續攻擊孟翔的意思。雖然他知道只要他停止了攻擊,自己就安全了,但他就是不願意放過孟翔這個差一點要了他的性命的傢伙。

當然了,塗元峰並不愚蠢,他之所以堅持要殺孟翔,是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會死,更準確地說,他有把握讓劉恆等人不敢真的殺了他。

就在薛老闆準備直接殺掉塗元峰的時候,突然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內爆發出來,砰地一下,居然直接將薛老闆對他的禁錮炸開了。

而且塗元峰身體中爆發出來的氣息甚至直接衝擊到了薛老闆本人,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了好幾步,臉色一白,氣血翻涌,喉頭髮鹹,要吐血,不過被他壓了下去。

可憐那些站在薛老闆周圍的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被從他身上逸散出來的氣勁衝擊,如天女散花一般,四下飛散,很多人在空中就吐了鮮血,更有甚者直接昏了過去,木頭一樣摔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原本準備事情不好,也要出手的劉恆、婁江和四海商行的汪老闆頓時一驚,齊齊地將目光投向了塗元峰,眼神中充滿了驚詫之色。

此時的塗元峰就像是一個風暴眼,狂風繞體,嗚嗚尖叫,一股股恐怖的威壓四處擴散,讓空氣中都出現了水波模樣的波紋。

塗元峰拿眼睛惡狠狠地在薛老闆、汪老闆、劉恆和婁江身上掃去,他們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他們壓了過去,其中實力最低的劉恆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塗元峰的實力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強大了?四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和恐慌。實事求是地說,以塗元峰現在的實力,他們之中根本沒有一個能夠戰勝他。

“哈哈……”塗元峰發出了狼嚎一般的大笑,“說好了是公平比鬥,可是你們呢,你們哪一個還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公平的樣子?你,你,你,還是你?”

塗元峰一邊高聲質問,一邊不斷點指着劉恆等四人。如果換在之前,他敢這麼指着他們,他們就算不殺了他,也會打得他滿地找牙,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們什麼也沒有做。

歸根結底,在暗黑魔域中完全是以實力爲尊的,也就是說拳頭決定屁股,只要拳頭足夠大,地位什麼的自然也就有了。

劉恆了婁江一眼,用神識讓他做好護住孟翔的準備,然後向前邁出了一步,向塗元峰,略微一皺眉,說道:“塗元峰,你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老子要公平”塗元峰沒有說話,但是卻有一個聲音從他的身體中傳遞了出來,而且和塗元峰的聲音完全不同,充滿了霸道強硬。

“閣下,你是誰?爲什麼躲在塗元峰的身體內?可以不可以出現讓大家見一面?”劉恆揚了揚眉頭,高聲說道。

這時現場的人才算明白了,原來不是塗元峰的實力陡然增加了,而是他的身體隱藏着一個大高手。

“原本你們這般小輩是沒有資格見到老子的,但是你怎麼也算是連凌雲的後輩,我就在他的面子上,出來見你們一見。”

話音未落,塗元峰的頭頂紅光一閃,一個身材魁偉的中年男子出現了,紅頭髮、紅鬍鬚、紅衣衫,滿臉的橫肉,目射兇光,全身透出千層的煞氣,讓人一眼就不禁心驚膽顫。

那個全身紅色的中年壯漢出現後,雙臂猛地向上一舉,一股強大的氣勁沖天而起,風雲變色,居然在一瞬間就將彌散在空氣的魔煞之氣悉數驅散,方圓超過百里變得一片清明。

“您……您……您是血魔王,塗萬山前輩?”出了中年壯漢身份的劉恆,露出了極爲吃驚的神色。

幾乎和他同一時時間認出了塗萬山身份的薛老闆、汪老闆和婁江心中都頓時一驚,暗叫不好,知道這下子事情要麻煩了。

要知道塗萬山這個血魔王的名號可不是簡單得來的,那可是一場又一場血流成河,流血漂櫓的血案堆積起來的。

塗元峰外號血手人屠,所作所爲已經讓現場的很多人觸目驚心,膽戰心寒了,但是和塗萬山相比,他連比都沒沒得比,相差得實在是太多了。

現場的人在知道那個中年壯漢是塗萬山之後,很多人的腿都像篩糠一樣,好懸沒有尿了褲子,就怕他一生氣,將他們全部像碾死螞蟻一樣隨手給滅了。

塗萬山用居高臨下,睥睨八方的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他的目光掃到哪裡,哪裡立馬就會矮上一截,這讓他很高興,哈哈大笑道:“小子,沒有想到你還知道老子的名字,真是不容易啊。”

劉恆四人顯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還是由劉恆發話:“原來您真是塗前輩。晚輩等能夠有幸得見前輩,心中都十分高興。只是不知道晚輩可不可以冒昧地問您一句,您和塗元峰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小子,你說塗元峰啊。他只是我一個不爭氣的孫子而已。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人都這麼大了,居然才只有這一點的修爲,羞愧啊,真是羞愧啊。我在這裡還謝謝你們出手教訓教訓他呢,像他這種不成器的塗家子孫就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

劉恆四人聽了塗萬山的話,心中都頓時咯噔了一下,雖然他說的好聽,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但是他們都清楚,塗萬山這個大魔頭最是護短不過,以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對他們善罷甘休的。

劉恆了婁江一眼,婁江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向前,施了一禮,歉然說道:“塗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塗元峰是您的孫子,剛纔多有得罪,還請您不要見怪纔好。”

“哎呦,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夠遇到熟人。你就是當年跟在連凌雲屁股後面的那個小江子吧?”

被塗萬山叫出了自己的小名字,婁江心中很不爽,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塗先生真是好眼力事隔這麼多年了,您還記得我。我真是榮幸之至。”

“小江子,你就不要說拜年話了。只要你不在心中罵我就行了。”

說到這裡,塗萬山的神色一正,說道:“小江子,我的性格我想你是明白的。所以我要做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

“塗先生,我確實已經猜到了一二,但是爲了不出現疏漏,還請您自己將您要做的事情說出來吧。”

萬山點了點頭,將頭轉向了塗元峰,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溺愛,說道,“乖孫兒,你所受的委屈,爺爺都在了眼中。你說怎麼辦吧?我爺爺一定幫你出氣。”

“謝謝爺爺。你想幫我教訓教訓這個亂伸爪子的混賬東西。”塗元峰的眼中射出了陰毒的光芒,探手就向百寶商行薛老闆一指。

“孫兒你說得對,一個區區七階修爲的小東西也敢向我的乖孫子伸爪子,真是該打。爺爺,這就教訓他。”

話音未落,塗萬山並指向前一指,指尖上一點紅光一閃,緊接着紅光就消失了,等它再出現的時候,它已經出現了薛老闆的手臂前面不到五寸遠,薛老闆再想閃避也已是來不及了。

紅光一閃過就穿過了薛老闆的手臂,一閃而逝,不知道射到了什麼地方去了,而薛老闆的胳膊就像被刀切一般,齊肘而斷。

下一瞬間,紅光閃動,斷掉的那一截手臂和他殘存的手臂悉數碎裂,化作了齏粉,薛老闆的整條胳膊一直到肩部就完全消失了,痛得他臉色發白。

塗萬山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連不屑薛老闆一眼,再次將目光投到了塗元峰的身上,問道:“乖孫子,你還想對付誰?爺爺一定幫你。要不要我將他給你殺死了。”說着,塗萬山伸手點向還被那些詭異的圓球包圍着的孟翔。

劉恆等人頓時心中一緊,眼神閃動,思想激烈鬥爭,如果塗萬山真的對孟翔動手,他們究竟要不要出手相救?

救吧,勢必會得罪塗萬山這個老魔頭。不救吧,讓孟翔這個天才死在自己的眼前實在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情,他們都陷入了兩難之地。

幸好塗元峰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從兩難之地中擺脫出來了:“謝謝爺爺,他還是留給孫兒自己對付好了。不過爺爺你要幫孫兒一個忙。”

“好。不愧是我塗家的子孫,能夠自己的事情絕對不假他人之手。”塗萬山發出了大笑,顯得很高興,“什麼忙?乖孫兒,你說吧,只要爺爺能夠辦到的我一定幫你辦到。”

“很簡單。爺爺,你只要讓我在和這個姓孟的戰鬥時不受到影響就可以了。”

“乖孫兒,你放心吧。爺爺保證你在和那個姓孟的小崽子戰鬥時絕對不會有人打擾。誰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誰敢伸腳我剁了他的蹄子。誰敢伸頭,我就剁了他的腦袋。”

說到這裡,塗元峰將頭轉向了劉恆等人,着他們,陰測測地說道:“對於我說的話,你們中應該沒有誰反對吧?”

“沒有,當然沒有。”劉恆等人只能夠連連稱是。

他們了孟翔一眼,心中都暗暗地嘆息了一聲:這一切都只有你的造化了。這可是你自己一定要堅持的比鬥,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自求多福吧。

“乖孫兒,你去吧。好好教訓一下子那個姓孟的小崽子。你有什麼手段儘管在他的身上使出來,我保證沒有人干擾你。”

塗萬山在塗元峰的頭頂上輕輕拍了一下,一道紅光消失在了他的頭頂,而他的氣勢立刻節節攀升,顯然他幫助塗元峰將實力再次提升了。

從氣勢上,塗元峰現在至少也是五階巔峰的修爲,甚至很有可能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六階了,他和孟翔之間的實力差距再次拉大了。

第295章以話爲牢

“小子,你死定了。”塗元峰獰笑着,向孟翔逼了過去,那樣子就像一隻貓走向一隻已經被逼入死角,無路可逃的老鼠。

現場的所有人都暗暗搖頭,孟翔能夠抵擋那麼多詭異的圓球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很多人的預料了,但是再加上實力比他強悍那麼多的塗元峰,他是無論也沒有幸免的道理的。

“等一等”突然一個聲音在現場響起,雖然不是特別的響亮,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聽見。

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他們發現聲音居然是被怪球包圍着的孟翔發出來的。他這個似很普通的舉動卻讓很多人產生了不同的想法。

劉恆和婁江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喜。孟翔能夠在被那麼多怪球的圍攻下發話,這證明他的實力要遠比他們預測的要高。說不定接下來和塗元峰的戰鬥中會出現什麼奇蹟也說不定,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微小,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塗萬山眼神閃動,顯然也在動什麼念頭,不過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反倒是塗元峰,顯得很不耐煩:“小子,你有什麼遺言就快一點說,說完我也好送你回老家。”

“閉嘴。我沒有興趣和你說話。”

“臭小子,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幹掉。”塗元峰勃然大怒,快步向孟翔逼了過去。

“塗萬山前輩,如果我和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錯的話,你之所以現身出來,是因爲你想要給你的孫子塗元峰一場公平比斗的機會。我說的沒有錯吧,塗前輩?”

塗萬山揚了一下如火焰般的眉毛,說道:“你說的不錯。如果元峰在和你的比鬥沒有遭到不公正的對待,說不定我根本不會現身。”

“塗前輩,雖然你的孫子想殺我而後快,不過你對公正的執着態度確實讓我相當欽佩。”

“小子,你就不要再拐彎抹角了。你得罪了我的孫子,就是你對我說再多的好話,我也是不會阻止我孫兒報仇的。”

“塗前輩,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向你祈求活命的意思。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僅僅是想得到一場真正公平的比鬥而已。”

“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會像某些人一樣,在比鬥過程中對你動手?簡直是笑話我塗萬山是何等人物,豈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再說了,以元峰現在的實力,用得着我出手嗎?”

“塗前輩,我當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但是很多事情,我還是覺得應該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比較好。再說了,現場還有這麼多高人可以作證,豈不是更可以顯示出塗前輩你光明磊落的心胸嗎?我想這對前輩和你的孫子應該都不是一件壞事吧?畢竟一場有很多高人共同見證的公平比斗的勝利是遠遠要比一場說不清道不白的比斗的勝利更有分量的。”

“小子,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那麼就當着衆人的面宣佈,在你和我孫子塗元峰進行的比鬥中,無論出現了什麼情況,我都絕不插手。”

“那晚輩就多謝塗前輩了。”

略微頓了一下,孟翔接着說道:“各位朋友,剛纔德高望重的塗萬山前輩已經做出了承諾,絕對不以任何方式插手我和塗元峰之間的比鬥,我希望各位可以做一個見證。晚輩拜謝了。”

說完,不等圍觀的人給出迴應,孟翔就將話頭轉向了劉恆等人,說道:“劉少主,婁老,薛老闆,汪老闆,我對你們的關愛之情極爲感激,特別是薛老闆還因爲我的緣故失去了一隻胳膊,我更是銘感五內。”

說到這裡,孟翔陡然將話頭一轉:“不過諸位,剛纔德高望重的塗萬山前輩已經答應我不以任何手段插手我和他孫子之間的比鬥了,所以爲了真正的公平起見,我想請諸位也承諾不再插手此次比鬥,讓這場比鬥成爲一場真正公平的比鬥。不知道諸位可不可以答應我的這個請求呢?”

聽了孟翔的一番話後,劉恆等人立刻對他又有了新一層的法。他巧妙地利用語言讓塗萬山親口應允不插手比鬥,並將現場所有人都拉下水,讓他們都站在塗萬山爺孫的對立面上,讓塗萬山要違背諾言幫助塗元峰也要考慮後果。

最後更是利用所謂的公平之說,幫助他們擺脫了害怕塗萬山的詬病,讓他們可以在名聲上不會被抹上污點,等於變相賣給了他們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劉恆等人也學着塗萬山的舉動,當衆宣佈自己的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參與到比鬥之中去,並且還主動負起了監督的職責。

孟翔聽到了他們的保證之後,知道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他們的回報,心中頓時踏實了不少。雖然他不知不覺之間將現場所有人都拉下了水,但是真正能夠對塗萬山起到震懾作用的也只是劉恆等四人而已。

他們既然答應監督整個比斗的公正性,也就等於變相向他保證,如果塗萬山違約對他出手,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而這恰恰是他最想要的。

至此,孟翔和塗元峰之間堪稱一波三折的比鬥纔算真正走向了高/潮。同時也讓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自然了,劉恆等四人也嚴密地關注着比鬥,因爲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疑惑,想要在接下來的比鬥中得到解答。

這個問題就是孟翔費心費力地做這些究竟是想幹什麼?毫無疑問,孟翔做的這一切都是想達到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其他任何外力都不要參與到他和塗元峰的戰鬥中去。

但是這就有一個問題了,任何人都可以出來,塗元峰的實力要比他強大太多了,和他比鬥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勝算啊。正是準了這一點,塗萬山才那麼容易答應了孟翔的要求。

四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幸好比鬥馬上就要開始了,而答案也會很快在比鬥中出現,所以他們也不必去太費腦子了,認真比鬥就行了。

見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原本停下了腳步的塗元峰再次向孟翔走了過去,眼睛中放射出毫無掩飾的惡意的光芒,顯然他是準備對孟翔下狠手了。

剛纔孟翔所做的一切在他來簡直都是自掘墳墓,甚至是變現地將自己交到了他的手中,他想怎麼處置他都不會再有人管他了。這也是孟翔說話時,他並沒有出言破壞的根本原因。

懷着報仇泄恨的心思,塗元峰很快就走到了孟翔十丈內。這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準備一他會有什麼動作,而孟翔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塗元峰動手,孟翔就給了他們一個極大的驚喜。突然從身陷重圍的孟翔所在地位置飛射出了很多道淡淡的白光,速度極快,它們還未完全在衆人的瞳孔中成像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甚至讓很多人懷疑那些白光究竟有沒有出現。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卻鐵一般地證明,那些白光確實是出現的,因爲那些白光剛剛消失,那些包圍着孟翔的圓球就都顯出了原形,而再接下來,那些圓球就就全部裂成了兩半,化作紅光,消失了。

孟翔這一手讓劉恆四人心情振奮,而塗元峰則顯得很錯愕。至於塗萬山,心中則泛起了一絲不安,有些後悔當衆答應孟翔不參與到他和塗元峰之間的比鬥中去。

不過轉念一想,塗萬山就又安心了,即便孟翔有些高明的手段,但是所有的手段都是以爲修爲做基礎的,孟翔的修爲比塗元峰差了那麼多,他就是有再高明的手段也是無法戰勝塗元峰的。

塗元峰作爲比斗的一方,心理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很快就從錯愕中平復了下來,着孟翔,冷笑着說道:“姓孟的,原來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就是在琢磨那些噬魂球的運行軌跡,然後在突然間將它們全部破掉,從而讓我大吃一驚是不是?”

“塗元峰,沒有想到你這麼聰明,這種事情居然都被你出來了?真是不容易啊。”孟翔的語氣顯得很奇怪,根本聽不他究竟是在誇塗元峰還是在譏諷他。

不過顯然塗元峰是將孟翔的話當作了對他的嘲諷,獰笑一聲:“姓孟的,你休要得意。你不以爲你能夠破解掉噬魂球就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我的手段多着呢。”

“是嗎?那你爲什麼還不將它們使出來呢?該不會你的所謂手段就是你這一張利口吧?很可惜,我也許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但是唯獨不怕任何人的嘴巴,當然也包括你的。”

“閉嘴。姓孟的,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塗元峰怒吼一聲,揮手向孟翔來回猛抓了數十下,立刻他的面前就出現了很多道紅色的抓痕,密密麻麻,相互交錯,組成了一張方圓超過十丈的大,向孟翔當頭罩了過去,大將兩者之間的空氣切割得支離破碎。

孟翔一步不退,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刀鋒般的亮光,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一柄和之前被噬魂球破壞掉的刀一模一樣的長刀,刀光閃動,簡潔明瞭,一共就幾刀。

不過等那張大罩到孟翔頭上的時候,上面的一塊卻突然脫落了,露出了一個三尺方圓的窟窿,他一步就從中邁了出來,毫髮無損。

觀戰者中眼尖的人已經見,大上那個窟窿的邊界,正是孟翔用刀劃過的地方,那個窟窿是他用刀劃出來的。

而那張大則在孟翔的身後撲到了地面上,在地面上切割出很大一個深洞,而且血紅色的光芒閃動,將被它切碎的碎石全部腐蝕掉了,什麼也沒有留下,顯然那張大不但極爲鋒利,而且還具有很強的腐蝕性,一旦被它罩住,結果將不堪設想。

見孟翔輕描淡寫地破解了塗元峰的攻擊,給他壓陣的塗萬山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剛纔塗元峰使的是血神爪,雖然火候不夠,未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但是既便如此,其威力也一點不比刀芒劍芒稍弱,而孟翔居然可以輕易將它們切開,實在是不簡單。

再想到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異以及孟翔之前用話逼他不能夠參與到他和塗元峰之間比鬥中去的情況,讓他心中的那絲不安慢慢地擴大了,讓他第一次想到了塗元峰有可能會輸掉這場比鬥。

第296章以弱勝強

時間過得很快,你來我往,你功我守,你退我進,刀光劍影,風雲激盪……轉眼的功夫,孟翔和塗元峰之間就已經交手超過了五十回合。所有觀戰的人原以爲這會是一場一邊倒的比鬥,但是結果卻非日此。

在氣勢和攻擊主動性上,孟翔確實要比塗元峰差了很多,但是距離一邊倒卻相差很多,很多時候孟翔都可以發出反擊,甚至會給塗元峰造成不小的麻煩。

經過仔細觀察,一些細心和眼力高的人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雖然因爲修爲上的巨大差距,導致孟翔的攻擊強度不夠,但是他確實很聰明,沒有選擇和塗元峰硬碰硬。

孟翔採取了一點破面的方式對付塗元峰,他將所有的攻擊都凝聚到了很小的範圍內,這就彌補了他攻擊強度上的不足,在某些時候他甚至完全可以和塗元峰抗衡。

就像比鬥一開始的時候,塗元峰就對他使用了血神爪,甚至讓抓痕組成了一張大,而以孟翔的修爲,要想從正面將整張全部破掉,顯然他是力有未逮的,但是隻在上破開一個逃生的窟窿他卻是可以做到的,甚至可以做的很輕鬆。

通過觀孟翔和塗元峰的比鬥,很多觀戰者都覺自己受益良多。平時他們攻擊時往往都喜歡使用大招,即便攻擊目標很小,他們也是如此,片面追求大而全。

但是孟翔卻用活生生的例子告訴他們,這種攻擊方法是錯誤的,攻擊的目的就是擊中對手,就是給對手造成傷害,而能夠給對手造成傷害的並不一定需要那些十分耗費魔力,準備時間又比較長的大招,只要攻擊精度夠了,攻擊強度也夠了,即便是一些簡單的招式也同樣可以達到效果。

不過有些人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問題,要想做到孟翔那樣,就要求他們對自己的力量和攻擊有足夠的掌控力,才能夠將所有的攻擊凝聚成一點,對目標進行精準打擊,顯然這對他們這些已經習慣了放大招的人有着相當大的難度。

眼前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告訴他們,知道並不代表能夠做到,他就是孟翔的對手——塗元峰。他顯然不是一個傻瓜,即便一開始發現不了孟翔的伎倆,現在他卻沒有道理髮現不了啊,但是他就是無法做出有針對性的措施。

他很清楚孟翔這麼做就是想耗死他,雖然他們之間的修爲相差很大,但是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無限大,而他要是一直使用大招的話,他體內的魔氣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消耗掉,從而拉近兩人之間的魔氣總數的差距。

一旦他體內的魔氣數量減少到了一定程度,他的攻擊強度就必然會減弱,而他又沒有孟翔對力量和攻擊的掌控力,屆時他就會陷入徹底的被動,很有可能他就會被孟翔打敗,而且是以一種他無法接受的憋屈的方式。

想到自己會被孟翔這個修爲比他低很多的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打敗,塗元峰的心就不禁有些亂了,而很快,他的心亂顯現在了他的攻擊上,他攻擊顯也漸漸地變亂了,甚至出現了一些低級的錯誤。

一直冷眼旁觀的孟翔笑了。他和很多人不同,也許受到了在刀法上精益求精的精神的影響,他對自己擁有的力量有着極爲嚴苛的要求,務必要做到完全掌控,使臂使指,分毫不差的程度,因爲他發現唯有如此才能夠讓有限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所以,當塗元峰在克服了反噬,從而導致修爲飆升,甚至在塗萬山的幫助下,讓他的修爲再次得到提升之後,他都沒有失去戰勝他的信心。

通過他自己的切身體會,他知道一個人的修爲一旦陡然提升了很多,又沒有經過時間消化,甚至會出現實力不增反降的情況,因爲突然增加的修爲很有可能會打亂對自己原來力量的掌控。

經過和塗元峰的交手,孟翔發現他預期的情況不出意料之外地在塗元峰身上出現了,所以在很多圍觀者來,他在塗元峰的猛烈攻擊下,險象環生,其實他根本沒有遭遇太大的危險。

很多遇險的動作都是他僞裝出來的,爲的是yin*塗元峰大肆攻擊,從而將他體內的魔氣消耗殆盡,爲他的反擊創造機會,將他徹底擊敗,只不過是他的僞裝太過高明,不但騙過了塗元峰,也騙過了很多觀戰的人。

感覺塗元峰體內的魔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孟翔決定主動攻擊。只見他一改之前被塗元峰壓着打的情況,身如飄風,刀如驚電,對塗元峰發動了潮水一般的反攻。

觀戰的人發現一道道經過高度凝練的刀芒,快似電光火石,迅猛如雷霆降世,紛紛向塗元峰的身上傾瀉過去,強度之大,勢頭之猛烈,讓人喘不過氣來。

更爲要命的是,孟翔似乎天生就具有一雙能夠穿破綻的神目,他的每一次攻擊都不是無的放矢,每一下對準的都是塗元峰的要害,一旦被他擊中了,不死也得重傷。

總算塗元峰還有一些真本事,加之他的實戰經驗十分的豐富,所以在孟翔勢如狂潮的猛攻下還能夠堅持下來,儘管顯得狼狽了一些,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問題。

但是現場並不乏一些眼力很高的人,他們都明白,如果不出現意外,塗元峰的防線被孟翔攻破僅僅是時間問題。

孟翔現在的攻擊就像鑿一堵牆,雖然一時還不大能夠見效果,但是牆上的鑿痕卻是越來越多,而且他攻擊的地方都極爲緊要。

塗元峰的防線不出現問題倒還罷了,一旦出現了問題,必然是一潰千里,土崩瓦解之勢,再也沒有了補救的可能。

其實塗元峰的實際情況要比觀戰的人到的還要糟糕。孟翔利用移花接木上的手法,在每一次和他交鋒的過程中都會將一絲刀氣打入了他的身體,並且越聚越多,等刀氣的數量達到了一定程度,一起引爆,甚至不需要他動手,他就會自己從內部瓦解掉。

着孟翔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而塗元峰則儼然成爲陷進了陷阱的困獸,敗亡只是早晚的事情,塗萬山心中涌起一股殺機,冷冷地盯着孟翔,如果眼光可以化作實質的話,他已經將孟翔剁成了肉泥了。

就是孟翔用語言將他擠兌到了兩難境地,讓他出手相救不是,不出手相救也不是。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恨自己,自己怎麼就那麼容易就上了這個毛頭小子的當了呢?

到孟翔抓住了一個機會,一道刀芒激射而出,將塗元峰的左肩頭洞穿了一個雞蛋大的血窟窿,鮮血奔流,塗萬山終於繃不住了,準備背棄之前的承諾,對孟翔動手。

但是就在他要動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四股氣息先後鎖定了他,並且都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正是劉恆等四人的氣息。

他們通過自己的舉動明白無誤地告訴他,一旦他對孟翔動手,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這讓他極爲惱火,雖然他出其不意地傷了薛老闆,但是他可沒有把握能夠抵擋他們四人的合擊啊,所以他只好暫時放棄對孟翔動手。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放棄動手的一瞬間,孟翔再次得手了,一道詭異莫測的刀芒居然在飛行途中陡然拐彎,就像水中的魚兒,輕靈地一擺尾巴,就突破了塗元峰的防禦,在他臉上狠狠地切了一刀。

傷口橫貫整張臉,不但切斷了他的鼻樑,甚至還差一點將他的一隻眼睛也劃瞎了,血流滿面,極爲悽慘。

塗元峰下意識地就去摸他臉上的傷口,結果導致他的防禦出現了重大破綻。孟翔沒有讓這個機會從他的眼前溜走,長刀連揮兩下,兩道細如髮絲的刀芒激射而出,相互交叉,形成了一個十字,直撲塗元峰的胸腹。

總算塗元峰還沒有被臉上的傷搞昏了頭,及時做出了防禦,雙手交叉護在了胸前,手掌之上布着一層水晶般的紅光。

不過就在刀芒和他的手掌接觸的前一剎那,那十字形的刀芒突然發生了斷裂,中心和四角分離,中心的小十字撞在了他的雙掌上,四個角則繼續撲向塗元峰,分別在他的左右肩頭和腹部兩側留下了四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孟翔再次展示了他對攻擊和力量簡直堪稱駭人聽聞的高超控制能力。

趁着塗元峰受到攻擊,因爲受到疼痛的影響而對身體控制出現偏差的好機會,孟翔連連發動了定位極爲精確的攻擊,並且連連得手,眨眼的功夫,他就先後讓塗元峰身上的傷口增加了不下十條。

此時的塗元峰已經是全身浴血了,只要他在一個地方稍作停留,地面上就出現了一片血泊。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敗亡也就在轉瞬之間了。

一股強大的恐懼充斥了塗元峰的內心,他失控地大喊了起來,向塗萬山求救:“爺爺,救救我,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救救我,爺爺,救救我……”

聽着塗元峰的一聲聲呼救,塗萬山心如刀絞,所幸不管不顧了,大聲對劉恆等四人喊道:“你們給我讓開。一旦的我的乖孫兒出現了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們陪葬,並且將你們的親戚朋友悉數殺光,一個不留。你們可要想好了。你們爲這個和你們非親非故的陌生人這麼做究竟值不值得?”

劉恆等四人是瞭解塗萬山的性情的,如果他們真的擋住了他,說不定他還真的會做出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來,這不禁讓他們猶豫了起來。

乖孫子,這下得救了塗萬山暗暗舒了一口氣,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橫行無忌的血魔王了。如果劉恆等四人非要攔着他,他還就真拿他們沒有辦法,幸好昔日積威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

塗萬山將頭轉向了孟翔,眼睛中射出了千重的殺機,隨即就準備將塗元峰救下來,並對孟翔下狠手,將他徹底殺死,爲塗元峰,也是爲他自己出一出胸中的惡氣。

但是就在塗萬山準備動手的一瞬間,一個聲音的出現卻將他的一切僥倖全部打得粉碎,不僅讓他援救塗元峰的希望徹底落空了,反而將他自己也拖入了極爲危險的境地。

然而最讓他惱恨的是,這個聲音居然是屬於他和塗元峰的共同仇人——孟翔的。

第297章揭穿老底

“大家千萬不要被塗萬山這個老魔頭騙了,他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橫行無忌的血魔王了,他已經受了極爲嚴重的傷。他之所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完全是因爲靠着塗元峰他這個直系血親的血脈溫養,否則他早就灰飛煙滅了。”孟翔着臉色大變的塗萬山,眼睛中放射出了冰冷無情的光芒。

“真的假的?血魔王真的栽了?”

“什麼?血魔王已經受了重傷?”

“他完全是靠着塗元峰的血脈溫養才活下來的?”

“應該是真的,如果他沒有受傷,他怎麼會放過那些挑釁的他人?”

“是呀。薛老闆明明就差一點就殺死了他的孫子了,他怎麼會只毀掉他一條胳膊呢?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嘛。”

“血魔王居然是真的受到重創?我說我怎麼一見到他就覺得不對勁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現在我總算徹底明白了。”

…………

孟翔的一番話就像在平靜的湖面砸進了一塊巨石,讓現場整個炸了鍋了,嗡嗡地,到處都是議論聲和嘈雜聲。

被揭穿最大秘密的塗萬山頓時惱羞成怒,身體上騰起了怪獸一般的氣息,盯着孟翔,目射兇光,怒吼一聲:“信口雌黃的混賬東西,我殺了你。”

話音未落,塗萬山就舉起雙手對着孟翔狠狠地推了過去,頓時一股紅光從的雙掌間**而出,緊接着化作了一片片浩蕩的翻滾着的紅色浪潮,咆哮着,奔騰着,向孟翔席捲而去,勢不可擋。

孟翔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坐在一葉扁舟上的小孩,許多巨*一起向他蓋了過來,他想躲避卻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那是一種絕望到了極點的感覺,能夠將人活活地逼瘋。

不過孟翔本人並沒有被絕望擊垮,思維反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運行,一剎那間,就有千百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緊接着又有同樣多的新問題出現,也有同樣多的舊問題消失不見。

在塗萬山發出的血色狂潮衝擊到他面前的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將各種事情都想清楚了,甚至以前很多沒有想明白的東西也想清楚了。

他的心境澄澈無比,比明鏡還要清晰很多,各種利害得知和解決問題的方法都一一顯明,簡潔明瞭,條理清晰,分毫不差。

孟翔甚至一度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感覺,時間好像被突然拉長,明明血色狂潮向他奔涌的速度極快,但是當它到達他的面前時,他卻感覺時間已經過去很長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感覺,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能夠任意控制和進入這種狀態,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個質的提升。

着橫掃一切的血紅色狂潮,孟翔的神情變得很平靜,不見絲毫恐懼之色,兩隻眼睛更是有如兩眼無底深潭,不見一絲漣漪,也窺見不到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就在血色狂潮即將撞到孟翔前的一剎那,四道各色的彩光憑空出現在了孟翔的面前,化作了一片透明的大牆,擋在了他的面前,又寬又長又高,而且還很厚,將他完全護住了。

血色狂潮和透明大牆相撞,孟翔先是覺得地面和周圍的空間劇烈一顫,他的頭腦嗡地一下,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緊接着他見那道透明大牆一邊以極快的速度顫抖,一邊裂開一道道裂紋,而血色狂潮還在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它上面撞,讓它上面的裂紋變得更多,不過它終究頑強地挺過了血色狂潮的衝擊,然後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響,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十分難受。

孟翔再次進入了那種時間被拉長的怪異狀態中,雖然沒有之前的那一次時間拉得長,但是這也已經讓他很滿意了,至少讓他知道了一種進入那種奇異狀態的途徑。

劉恆等四人一邊不斷送出各色彩光,修補和加厚那道攔在孟翔面前的透明大牆,防止塗萬山再次向他發動突襲,一邊有亟不可待地問道:“孟小友,你說塗萬山受了重創,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孟翔知道劉恆四人其實已經知道塗萬山受傷了,他們問他只不過是進行最後的確定而已,不過他卻不能夠不回答。當然了,他也沒有如實回答。

孟翔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諸位,你們儘管放心,我可以完全肯定塗萬山確實是受傷了,而且傷勢極重。只要和他動手,說不定要不了多一會,他自己就可能舊傷爆發,難以爲繼了。”

“孟小友,你又是如何知道塗萬山受傷的呢?是你親自到的,還是你從什麼地方聽來的?”

“是我的一個最好的好朋友,他親眼見塗萬山想混進血影魔山,卻在山前被識破了,從而遭到血影魔山的追殺,並被打成了重傷,差一點就被當場格殺了,他在緊要關頭還是捨棄了軀殼,才逃出生天的。”其實孟翔口中的他的那個好朋友是不存在的。

在孟翔第一次聽見血魔王塗萬山的名頭時,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這讓他很奇怪,他可以保證自己之前絕對沒有見過塗萬山其人。

後來,他仔細想了一下,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塗萬山這個名字熟悉了,那是因爲在他吸收的血煞們的記憶中有關於他的內容。

血魔王塗萬山修習的其實就是血影魔山的鎮山魔經——血影魔功,不過他得到的血影魔功並不全,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疏漏之處,根本就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

不僅如此,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後,還會出現很嚴重的後遺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後來塗萬山輾轉打聽到他修煉的功法其實就是血影魔功的殘本,只要知道血影魔功的內容,進行一一糾錯,不但後患盡除,而且還會修爲大增,於是他就將他念頭打到了血影魔山上了。

其結果就和孟翔說的一個樣,他企圖混進血影魔山時被識破,遭到了血影魔山的追殺,不過那一次出動的是血煞之中的甲組成員,一共才區區兩個甲組成員就將大名鼎鼎的血魔王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更是被迫放棄了自己的軀殼才逃出生天。

想一想血魔王塗萬山的情況,孟翔就由衷感到一絲慶幸。如果當初追殺他的不是血煞中實力最低的丁組成員,而是稍微高一些的丙組成員,他恐怕都在劫難逃了。

劉恆和婁江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由婁江說道:“孟小友,你儘管放心和塗元峰比鬥,塗萬山就交給我們吧。無論如何,我們是一定不會讓他干擾到你和塗元峰的比斗的。”

得到了婁江的保證,孟翔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擺脫了塗萬山的威脅了,因爲劉恆等四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塗萬山的。

塗萬山血魔王的外號可是由一樁樁令人髮指的血案堆積而成的。在他全盛時期,是沒有什麼人敢觸他的黴頭,但是現在他走了背運了,只要有能力幹掉他的的人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塗萬山犯下的血案太多了,那些血案的倖存者都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是他太強大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報仇,於是他們就利用懸賞的方式尋人報仇。

可惜那些爲了賞金去殺塗萬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多人反而被他幹掉了,這樣恨他的的人就更多了,水漲船高,殺死他的賞金自然也就更多了。

到現在爲止,懸賞殺死塗萬山的賞金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即便以劉恆等人的身份也不可能不動心。

再說了,殺死了塗萬山得到可不僅僅是賞金,還有可以提高聲望,獲得好名聲,這些甚至比賞金還要有價值,所以劉恆等人是絕對沒有理由放過塗萬山的。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果然就像孟翔猜測的那樣,劉恆等四人緊緊纏住塗萬山不放,並且齊心協力,裹挾着他,將他從現場一點點朝一旁拉,讓他逐步遠離孟翔和塗元峰比斗的地方,從而讓他無法對兩人之間的比鬥產生影響。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讓他無法對孟翔下黑手。

塗萬山自然是不願意離開現場,第一,他不放心塗元峰的安全,他現在可是完全依靠着他才能夠繼續生存的,第二,他找機會將孟翔這個將他爺孫拉入萬劫不復深淵的仇人幹掉。

可惜劉恆等四人是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對他進行了嚴防死守,一次又一次地切斷了他伸向孟翔的黑手,讓他氣急敗壞的,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如果他沒有受傷,如果沒有失去軀殼,即便以一對四,他依然可以找到很多機會將孟翔幹掉,如果戰鬥的時間再長一些,讓他將一些手段使出來,說不定還能夠將他們四個對手一一干掉。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而現實是他正在被劉恆四人裹挾着,一步一步地遠離孟翔所在的位置,也就意味他殺死孟翔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後顧之憂解除了,孟翔對塗元峰也就更加不客氣了,發動的攻擊也就更加兇猛了,就像洶涌的大潮,向塗元峰發動連續不斷的衝擊,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源源不斷,滔滔不絕,強度足以讓被攻擊的人窒息。

塗元峰垂死掙扎,困獸猶鬥,處於絕境之中反而讓他更加的兇悍和瘋狂了,有時候實在無法抵擋孟翔的攻擊了,就索性直接捨棄了防禦,用最狠的招式向孟翔反擊,想拖着他和他一起同歸於盡。

已經勝券在握了,孟翔自然不想和塗元峰同歸於盡,所以攻擊難免有些束手束腳,從而導致他的攻擊效果與之前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起色,即便擊中了塗元峰,也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不過孟翔並不着急,他有着豐富的狩獵經驗,知道有時候並不需要將獵物一擊必殺,只要將它殺傷了,讓它流血就行了,時間一到,它自然就會死掉,而在他的眼中,塗元峰就是一隻受傷的獵物,而且還傷得很重。

然而,就在孟翔等着塗元峰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時候,卻在最後關頭髮生了意外,讓他煞是花費了一番手腳,纔將他最終幹掉了。

第29章屍骨無存

“啊啊……”突然塗元峰發出了瘋狂的大叫,緊接着他舉起了雙拳,連續不斷地砸向自己的胸膛,發出了咚咚的震響。

塗元峰對自己下手很狠,數下之後,口中的鮮血就像噴泉一般,不斷地向外噴濺,其中一部分血液化作了血霧,向四周擴散,速度很快。

着那些血液和血霧,孟翔本能地感到了濃烈的危險。恰在這個時候,一直關注孟翔的劉恆向他發來了警報,語速急促,顯然他很緊張:“孟老弟,快退,快退塗元峰,要拉你同歸於盡快……”

劉恆的話未說完,塗元峰就暴喝了一聲:“姓孟的,你給我去死吧。”一道細細的紅光就從他的眉心射出,筆直地射入了他和孟翔之間彌散的血霧之中。

剎那間,就像在原本就燃燒起來的油鍋中澆了一瓢水,立刻烈焰升騰,火光沖天,血紅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開來,擴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不比不久之前塗萬山對孟翔發動的血色狂潮稍慢,甚至可以說是猶有過之。

血紅色火焰瘋狂肆虐,所持之處一切都在燃燒,石頭,土地,甚至是空氣都在燃燒,而且在燃燒的過程中,凡是被它沾染的東西,燒着燒着就什麼都沒有了,完全化作了虛無。

雖然早在感覺到危險的那一瞬間,孟翔就開始向後倒退了,甚至時間還早在劉恆向他發出警告之前,但是血紅色的火焰依然很快就追上他了,眼就要將他吞沒了。

一直關注孟翔和塗元峰之間比斗的劉恆等四人立刻臉色大變,幾乎不分先後向孟翔射去了一道粗大的彩光,顯然是準備爲他擋下了那些可怕的血紅色火焰。

可惜他們忘了他們還有一個難纏的對手——塗萬山。一道紅光從他的口中**而出,速度極快,一閃就到了那四道彩光的前面,化作了一堵血紅色的大牆,將它們都擋住了。

劉恆等四人驚怒無比,立刻加大了彩光的輸出數量和強度,對那堵血紅色大牆進行衝擊。在四人聯手之下,雖然很快,在短短不到兩秒鐘就將血紅色大牆擊垮了,但是兩秒鐘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孟翔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血紅色火焰之中。

“該死的老魔頭”着孟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遇害了,劉恆等四人立刻暴怒起來,一邊紛紛對塗萬山怒罵,一邊發動了瘋狂的進攻,打得他節節敗退。

“死了死了終於死了哈哈……”

塗萬山着已經消失在了血紅色火焰中的孟翔,以及那些距離戰場較近,受到了池魚之災,被化作了一根根火炬的觀戰者,發出了癲狂的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快意和瘋狂。

但是塗萬山的笑聲還沒有持續到五秒鐘,就戛然而止了,喉嚨中咯咯作響,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卡住了,眼睛更是向外高高地鼓起,幾乎要從眼眶中掉出來,臉上佈滿了大白天見了鬼,不,比大白天見了鬼還要不敢相信的神色。

正在將一口怨氣撒在塗萬山身上的劉恆等四人也很快發現了異常,都順着塗萬山的目光過去,頓時他們也都露出了驚喜非常的神情。

在被血紅色火焰化作的一片火海中升起一座大約在二十丈左右高的龍捲風,它已經被火焰全部點燃了,化作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火龍捲,顯得極爲特別,甚至有着一種奇特的美觀,很好。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火龍捲的內部,劉恆等人遠比一般人要犀利很多的目力讓他們穿透了血紅色火焰的干擾,到了火龍捲的內部。而就在火龍捲的內部居然有一個人,這個人還就是孟翔,更爲關鍵的是,他身上並沒有一絲火焰的存在,可以說完好無損。

接下來,那個包裹着孟翔的火龍捲開始以不緊不慢地向火海外面移動,可以想見,只要過一段時間,孟翔就可以完全脫離危險了。

“不”塗萬山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絕望和不甘的怒吼,舉起了雙掌,就要向還處在火海中的孟翔打過去。

早已經吃一塹長一智的劉恆等四人是絕對不會再給塗元峰任何機會的。人影一閃,四人分別出現在了他的四方,各色彩光噴涌而出,迅速擴散,相互交接,居然形成了一口透明的棺材,將他緊緊地鎖在了裡面,不要說是攻擊孟翔了,就是想逃也都不可能了。

時間不長,包裹着孟翔的火龍捲就脫離了火海,然後無聲地裂開了一道高約一丈,寬約六尺的長方形的規整門洞。

孟翔邁步從裡面走了出來,步態從容淡定,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兇險異常,隨時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地方走出來,反倒像從舒適安全的家中出門,去郊外散步。

當然了,孟翔的內心自然不可能像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自在。當血紅色的火焰將要吞沒他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太陽穴更是一跳一跳的,震得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那時他整個身心都緊張了起來,腦海中更是警鐘長鳴。他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思維電轉,思考着脫險的方法,但是急中生智也是什麼時候都會出現的,一時之間他居然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他發現他突然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原本快如迅雷的血紅色火焰居然慢了下來,而且還慢到了一股極爲不合理的程度,似乎它比蝸牛移動的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孟翔知道自己再次進入了時間被拉長的奇怪狀態,不過他並不敢怠慢,立刻擊中所有的腦力,思考脫身的方法,過了一會,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曾經爲了創研、豐富和改進萬象刀法,孟翔考察、親歷和研究了很多種奇特的天象,其中就有龍捲風。

通過觀察,他發現龍捲風雖然極爲狂暴,具有極爲強大的破壞力,但是他的中心,也就是風眼的位置,卻是出於意料之外的平靜,似乎和龍捲風是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

孟翔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他發動了龍捲,雖然他對龍捲已經研究很透徹了,掌控的精度也很高,但是終究不能夠出現一丁點的差錯,否則他可就真的要引火燒身了。所幸一切順利,他藉助龍捲,平安地脫離了險境。

隨手一揮,孟翔將完成了使命的龍捲扔回了火海之中。他並沒有迫不及待地離開火海,而是站在距離火海不遠地地方,凝視着火海的深處。

孟翔的感覺告訴他,塗元峰的氣息還存在,也就是說他還活着。雖然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可怕的火海中存活下來的,但是他無論如何是不準備放過他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火海慢慢地熄滅了,地上留下了一個方圓十數裡的大坑,極深,至少有數百丈深,就像一個巨大的碗。大坑的表面光滑無比,有着一層透明的釉質,有些像琥珀,又有一些像玻璃。

等火焰完全熄滅的時候,塗萬山和劉恆等四人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那個由四色彩光形成的棺材已經不足五丈方圓了,塗萬山基本上已經失去了轉圜餘地了,敗亡之勢已經不可逆轉了。

孟翔對此並未多做關注,如果劉恆四人還無法將一個油盡燈枯的對手打敗,那就真的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着大坑的中間,在孟翔感應中一直沒有消散氣息的塗元峰果然活着,雖然顯得慘了些,嘴脣乾裂,臉色蠟黃,身體消瘦,氣息衰微,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但是他能夠從那麼可怕的血紅色火焰中存活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孟翔在着塗元峰的時候,塗元峰也在着他,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姓孟的,你贏了。我沒有想到在我們之間的修爲相差這麼大的情況下,你居然還是戰勝了我,而且還是完勝。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確實很厲害。”

“多謝誇獎”面對着自己對手的誇獎,孟翔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成就感,相較於其他人,對手的誇獎顯然更具有分量。

不過轉瞬之間,塗元峰身上就爆發出了一股極爲暴戾的氣息,面容扭曲,血灌瞳仁,兩隻眼睛紅得滴血,瘋狂吼叫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狂吼聲中,他身上披着的暗紅色披風紅光閃爍,一條條生前遭到慘無人道對待的冤魂蜂擁而出。不過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去攻擊孟翔,而是分別從塗元峰的眼耳口鼻以及他身體上的傷口鑽進了他的身體。

只見塗元峰已經變得消瘦的身體又以肉眼可見速度膨脹了起來,甚至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圓鼓鼓的球,皮膚都變得透明瞭。

透過他的皮膚甚至可以見那些被他荼毒殘害的冤魂正在啃噬他體內的一切,心肝肚肺、肌肉骨頭、血液腦髓,乃至是靈魂。

過了大約五分鐘,砰地一聲大響,塗元峰已經膨脹得不像樣子的身體突然爆炸了,化作了無數小塊,屍骨無存。

那些將塗元峰啃噬殆盡的冤魂出現了,他們一個個都通體鮮紅,好像剛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而且都散發着怨毒暴戾之氣。

而怨毒暴戾之氣的濃烈程度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天象,無數魔煞之氣奔騰而至,天地變色,狂風怒吼,恍如一副末日的景象。

過去的時間不長,那些魔煞之氣就紛紛涌入了那些冤魂的身體。他們原本呈透明狀的身體立刻開始向實質化轉變,而且還向非人的方向轉變:很多冤魂的頭上長出了犄角,身上長出了鱗片,背後長出了翅膀,屁股後面長出了尾巴,甚至一些關節上也長出了尖銳的骨刺……簡直就是一羣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一直關注孟翔這邊的情況的劉恆,見了那些冤魂的變化,立刻臉色大變,高聲喊道:“孟老弟,快離開,快離開。他們已經化成了怨魔,心中只有破壞和毀滅生命的衝動,而且可以在虛實之間轉化,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快離開。”

孟翔心中頓時一緊,立刻向劉恆四人的方向衝了過去。但是似乎是他的移動刺激了那些怨魔,紛紛嘎嘎怪叫了起來,尖銳刺耳,簡直是魔音入腦。

緊接着它們動了,速度極快,一閃就化作了淡淡的虛影,在空中拉長了一條條淡淡的黑線,將空氣輕鬆地切了開來,一些向孟翔追來,其他的則向那些觀戰的人衝了過去。

第299章塵埃落定

“啊”、“啊”、“啊”……在孟翔向劉恆四人衝過去的時候,耳輪中不斷接受到了淒厲的慘叫聲。

孟翔扭頭去,發現那些慘叫聲都是那些觀戰的人們發出來的。那些怨魔極度兇殘,見到人就直接衝過去,反擊對它們而言根本就像不存在,從它們的身體中一穿而過,造不成任何的損傷。

那些怨魔果然有劉恆所說的虛實變幻的能力,起來是實質,卻可以從人的體表直接鑽進去,不留下絲毫的傷痕。

怨魔最喜歡的乾的事情,就是化作虛幻鑽進人的身體後,再轉化爲實體,直接從內部將人的身體撕裂,內臟橫流,鮮血飛濺,極是血腥殘暴。

怨魔將那些被害者殘忍殺死之後,連他們的靈魂都不放過,抓在手中,不斷啃咬。雖然說靈魂是無形之物,但是它們卻可以直接傷害到它們,一口一口地,將它們吃掉,痛呼哀嚎,慘不忍睹。

着這些大肆屠戮的怨魔,孟翔對塗元峰的仇恨又添加了幾分,如果他沒有死掉的話,他一定讓他好。

怨魔雖然只有破壞和毀滅的本能,但是它們也很狡猾,居然趁着孟翔被一幕幕慘劇震撼,無暇他顧的時候,瞬間加快了速度,分而圍之,將他包圍了。

孟翔的神情平靜,着那些圍着他的曾經遭受過荼毒的受害者,現在又演變劊子手的怨魔,他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憐憫,不過這絲憐憫很快就消失了,不論他們生前遭受了什麼的悲慘對待,但是他也絕對不可能束手待斃,讓他們打殺的。

緊了緊手掌中的長刀,孟翔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那些怨魔敢向他發動攻擊,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反擊,將他們幹掉,反正他們已經失去了自我,留在世上也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了。

怨魔圍繞着孟翔轉動,似乎是在尋找他身上的破綻。轉了幾圈,一個頭上長着犄角,屁股後面拖着鞭狀尾巴的怨魔向他衝了過來,速度很快,一閃就跨越了它和孟翔之間的距離,來到了他的面前。

幾乎是下意識,孟翔掄刀劈了過去,嚓了一聲,他將那隻怨魔斜肩帶背砍成了兩半,黑光一閃,消散無蹤。

又一隻怨魔向他撲來,他再次一刀將它砍成了兩半。接下來好幾只向他發動攻擊的怨魔都被他輕鬆地殺死了。

漸漸地,孟翔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怨魔只要靠近他身體周圍一定的距離,它們就會變得呆滯,一動不動,任他宰割。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在孟翔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藏在他體內的墨瞳給了他答案:“主人,你不用奇怪。你之前幫過一般冤魂得到了解脫,他們散去之前已經將他們的氣息留在了你的身上。換一句話講,你在那些冤魂的眼中已經算是他們中的一員了,他們自然不可能攻擊你啦。這些怨魔雖然和冤魂有一些不同,但那也只不過是因爲吸收人血和魔煞之氣而產生的變化罷了,本質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它們還是會將你當做它們的同類,自然它們也就不會傷害你啦。”

“原來是這樣”孟翔暗暗點了點頭,放任一隻怨魔靠近他的身前,準備一它的反應。當然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發現情形不對,立刻動手。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怨魔進入到他身體的一定範圍後,先是露出了呆滯的神色,然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再接着就準備轉身離開了,果然沒有任何對他攻擊的意思。

孟翔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亮,接近着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駭莫名的動作,他居然將手放到了那隻怨魔的腦袋上了。

“孟老弟,你在幹什麼?危險快離開”正在和其他三個人聯手壓制着塗萬山最後反撲的劉恆見狀立刻焦急地大喊道。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孟翔的手掌落到了怨魔的腦袋上,它不但沒有對他發動攻擊,反而露出了享受的神色,甚至還用腦袋去蹭孟翔的手掌,那情形就像是主人撫摸着寵物的腦袋。那情形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不過卻又透出了一絲說不出的和諧。

孟翔想了想,採用幫助之前那一撥冤魂解脫的做法,開始用鎮天魔塔抽取怨魔身體內的怨氣。

他一開始也沒有把握可以成功,畢竟它的形態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了。不過所幸並沒有出現什麼波折,很快怨魔體表的非人特徵就消失了,又恢復了冤魂的模樣,再後來他就變成了透澈清明的樣子了,好像是由白水晶雕刻而成,不存在一絲雜質。

得到了淨化的冤魂到那些怨魔造成的慘劇後,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向孟翔雙膝跪倒,磕頭拜謝,最後才化作一縷淡淡的流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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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在獲得了冤魂向他傳遞的氣數後,他也接受了他向他發出的請求。他請求他幫助那些已經入魔的同伴解脫,不要再讓它們再造殺孽了。

有了第一個成功的案例,孟翔對其他怨魔淨化速度就快了很多。時間不長,圍繞着他的怨魔就都被他淨化,得到了解脫。

在這個過程中,一些遭到怨魔追殺的人見孟翔不但不害怕怨魔,而且還可以將它們輕鬆殺死,他們將孟翔對怨魔的淨化錯當做是殺死它們了。

不過不管他們是如何認爲的,他們都將孟翔當作了救命稻草了,紛紛向他跑了過來。不一會的功夫,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大堆人,自然跟過來的怨魔也有很多。

在孟翔淨化那些怨魔的過程中,劉恆四人已經將塗萬山這個昔日威風八面的血魔王給制住了,他們用魔氣化作的棺材將他封在了裡面,那情形就像用水晶棺材裝着一個死人。

劉恆四人立刻趕過來幫忙,不過在見識了那些怨魔的難纏之後,他們果斷地選擇了放棄。他們剛剛和塗萬山這個老魔頭大幹了一場,魔氣消耗巨大,人人都很疲乏,雖然使用一些手段,也能夠將怨魔殺死,但是依然需要花費他們不小的力氣。

更何況現場還有孟翔這個怨魔剋星,他們又何必飛那個氣力呢?於是除了發現哪個人受到了怨魔的攻擊,他們纔會出手解救一下,對那些怨魔他們則是不管不問,完全留給了孟翔。

花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孟翔終於將所有的怨魔全部淨化掉了,感到全身清爽,特別是大腦更是清明無比。

之前雖然因爲機緣巧合,他進入了時間變長的奇怪狀態中,讓他觸摸到了一種神奇的體驗,但是他也發現了一個不好的情況。

只要他進入了那種狀態,他的精神力就會急速消耗,時間稍微一長,他就會感到頭暈腦脹,頭腦昏沉,如果時間再長一些,他的頭腦會出現了針扎一般的疼痛,讓他很不舒服。

現在淨化了那麼多的怨魔,鎮天魔塔將怨氣都煉化成了精純的精神力,不但彌補了他之前的消耗,還讓他的精神力增加了不少,對他而言,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收拾完了殘局,除了百寶商行這邊留了一些人守魔石礦脈之外,所有的人都回到魔石城內,相互道別,各自回去了。

孟翔這個爲百寶商行贏得了勝利的功臣則被留在了百寶商行本部的百寶城中,緊接着薛老闆不顧自己的傷勢,親自吩咐,讓人給他換了一座極爲幽靜寬敞的大宅子,有水榭樓臺、人造湖泊、翠柳碧綠、各種花草……實在是一個極佳的住所。

後來,孟翔才知道薛老闆給他換的那一座大宅子其實是他當自己爲他一個寵妾建造的一座私宅,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建造完工的。

搬進了大宅子,待遇也變了,薛老闆讓人給孟翔送來了六男六女一共十二個聰明伶俐的奴才伺候他的生活起居,讓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自然了,飲食待遇也提高了很多個檔次。雖然吸收了那些血煞的記憶,孟翔對暗黑魔域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但是很多菜品他依然叫不出來名字,不過都很好吃。

其實對他而言,味道好就已經足夠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它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又是如何做出來的。

薛老闆回到百寶商行後不見了幾天,據他後來跟他說,他是去處理贏來的魔石礦脈了。孟翔對薛老闆很有好感,因爲他對他足夠體貼,他爲了怕他寂寞,居然將百寶軒的圖靈和靈龜大師一起叫來陪他。

似乎知道自己和城主府相比,對孟翔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薛老闆並沒有提招徠孟翔的事情,甚至連暗示都沒有,顯得相當光棍。

在孟翔住進新宅子的第三天,先是四海商行汪老闆派他的管家給他送來一份厚禮,並向他問好,末了還邀請到他到四海商行去做客。不過並沒有定下具體時間,只是說什麼時候他有時間,他隨時都會設宴款待。

由此可見,汪老闆雖然知道四海商行招徠孟翔的可能性最低,但是他依然想和他搞關係,一旦孟翔今後得勢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冤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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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闆的管家走後,孟翔拆開了他留下的那份厚禮,東西不多,只有兩樣,不過都相當不錯。其中之一是一柄長刀,雖然和孟翔平時用的刀的樣式略有差別,但是卻毫無疑問是一把好刀,至少比他在百寶軒買的那幾把刀要好上百倍。

另一樣禮物是一瓶丹藥,一共裝着八顆指頭大小的圓形丹藥,銀灰色的,每一顆上面都繚繞着黑色的煙霧,不斷幻化出各種走獸、飛鳥和各種花草蟲魚,十分神奇。

同時它們還散發一股奇異的香味,廣聞着就讓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吃一顆,一入口立刻就化作了一股精純的魔氣,根本不需要他用魔核煉化就可以直接融入到他體內的魔氣中。等整顆丹藥消化完了,他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他修爲的提升,應該是一種相當不錯的丹藥。

就在孟翔研究剩下的丹藥時,一個小廝進來稟報,說是城主府的劉恆求見。孟翔笑了,他真正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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