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大廈內,一名身穿職業制服的少女慌忙的撿起灑落一地的文件夾。
“你怎麼能這麼笨呢?走路都不會走了?這疊文件夾裡有重要的合同,你要是弄壞了弄髒了明天就給我收拾收拾東西走人!”楊主管一副要吃人的嘴臉看向灰頭土臉的封如泱。
“我會注意的,我會注意的。”封如泱急迫的撿起地上的文件夾,“我這就去經理辦公室給經理送去。”
“天天說注意注意,你那天沒犯錯誤?”楊主管望着封如泱的背影大罵着,“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進這間公司的。”
封如泱自然是聽見了楊主管不滿的聲音,但是她卻也無可奈何,要想在這間大廈裡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她就得忍氣吞聲。
封如泱送完合同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她勞累的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準備下班時,鄰座的同事伸出個小腦袋可憐巴巴的看向她,“如泱。”
“怎麼了?”封如泱看向她那幽怨的眼神,
“如泱,我一會要去跟男朋友約會,但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楊主管說了,如果明天交不上這些,我就得收拾東西走人。”
封如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替她加班,然後她好去約會,“我一會…”
“好了,如泱,我知道你答應了,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約會嘛。麻煩你啦!”還沒等封如泱拒絕,那個同事就把一堆的文件夾塞到了她的懷中,然後快速的消失在了辦公室內。
封如泱望着消失的身影輕嘆了一口氣,她自己連續加班半個月了,而且這些原本都是她同事應該乾的活,就因爲她是孤身一人,所以她們都藉口跟男朋友出去約會把活都塞給了她。
她進這間公司已經快有段時間了,但是還是一名跑腿的小職員,只因她的腦袋不靈光,處處都能犯下錯誤。她也不知爲何,數月前的那天開始,她腦袋就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涅槃存在的緣故。雖然有它的加成,使她方便了很多,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腦袋有時候剋制不住的笨拙,
她費勁心思的擠進這繁華的城市,好不容易纔可以在這城市中立足,自然要忍氣吞聲。
晚上九點,封如泱整理完最後的一份資料,才離開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
封如泱像以往一樣,在公交站臺上等着最後一班車。
她住的地方相當於郊區,因爲那的房子是夏志偉的家,但是也很偏僻。封如泱每天得坐一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達公司。
她擡頭看了看時間,已經等了20分鐘了,車還沒有來,“難道末班車自己錯過了?”封如泱嘴裡嘟囔着。
其實她也很悲涼的,在這座莫大的城市中,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的過的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現在還身處醫院。
“唉,看來今晚得打輛專車回去了。”
就在她轉身離開公交站時,汽笛聲響起了,“滴滴滴…”
她擡起頭,正是她要坐的那輛公交車,她漏出喜悅的眼神,連忙狂奔上車,“今天不用破費了。”
因爲封如泱的工資還很低,儘管自己的金錢加成以前幫助她很多,但也因爲落海的原因,她的系統被水淹壞了,只能等待修復一陣子,這陣子就沒有金錢的加成了。
她走到公交車的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因爲初夏的緣故,窗戶外傳來的徐徐微風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也許她是累急了,靠在椅子上就酣睡起來。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封如泱才從夢中驚醒,她睜開模糊的雙眼望着漆黑的外面。擡起腕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自己睡了一個多小時呢。”
“一個多小時?”她猛然睏意全無,都已經一個小時了,爲何公交車還在行使着?按道理來說。這一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已經到了地方的。
她壓抑住內心的恐懼感,看了看車外的周圍,這條路漆黑無比,看不清一絲的光亮,只有車中黃暗的燈光。她能感覺到,這條路不是她回家的那條路。
這時她才感覺到車內異常的感覺,“不會遇到壞人了吧。”她想起前幾天轟動全市的新聞,多名女子猝死在郊區或無人巷。
想到這,她一時慌亂起來,站起身,往司機的方向走去,不知何時,這輛車已經空無一人。
可是當她來到駕駛座位置的時候,更讓她脊背發涼起來,“沒有司機!”
她使勁的揉了揉雙眼,“不會遇見鬼了吧!”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公交車猛的停了下來。
封如泱不管三七二十一,慌亂的衝下了公交車,哪怕外面漆黑一片,也好比坐在這沒有駕駛師傅的車裡強,雖然心裡這麼想,內心也有些打怵,畢竟在這漆黑的夜裡,身邊還沒有人,道路上連個路燈和小動物都沒有,又怎能安心的下來?
正當她準備往回跑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以爲你能逃得出這裡麼?”
她停住腳步,不敢回頭看一樣,雙腿發抖,“大…大哥,你要多錢,我都給你。”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封如泱慢悠悠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男人,不禁的有些驚呆了,他黃色的瞳孔,藍色的秀髮,棱角分明的輪廓,簡直就是人間極品,怎麼會在這嚇唬人?
突然,他的眼神變的冷冽起來,緩緩張開他性感的脣,“我…要你的命!”
原本封如泱還有些沉醉他的秀顏,但是當她聽到他的用意的時候,又不禁的害怕起來,秀氣的五官立馬扭捏成了一團。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名男子立刻從身後甩出了一把大刀,衝到她的面前。在刀尖快要抵達到封如泱頭部的時候,封如泱被嚇得徑直向後昏倒了過去。
那男子見狀,面部沒有絲毫的表情走到她的面前,俯身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然後用雙手覆蓋住封如泱的額頭一會,就起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
似乎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又似乎這一切只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