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週一上學的時候,死在體育館裡的楊銘終於被人發現了。死相之恐怖只能用駭人聽聞來形容。整個體育館都被封閉了。大量的警察進進出出嚴重影響學校教學。最後校長決定全體停課一天。

聽到可以不用上課大家在八卦的同時都很高興。劉洋對不用上課也很高興。每天總是重複着枯燥的知識真的很煩。劉洋甚至想來要不要每過幾天就殺死一個人。那樣就不用上課了。

做爲楊銘的同班同學,好多人都被留下問話。問話的內容無非是最後一次見到楊銘是什麼時間。楊銘和誰有茅盾之類的話題。劉洋在班裡算是和楊銘關係很好的朋友也被班主任推薦去問話。劉洋的回話和其它人一樣。說楊銘是在下午自習的時候離開教室的。這全班同學都有目共睹。至於茅盾劉洋推說不清楚不知道。

劉洋自認爲自己的回答全無破綻。卻不知道他走後負責問話的刑警隊長宋強陷入了沉思。剛從警校畢業的警員王虹見隊長不準備再叫其它人問話。走過來問道:“隊長有什麼線索嗎?”

宋強搖搖頭,想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看剛纔那個孩子?”

“沒什麼啊。和其它人說的一樣。”王虹不知道宋強爲什麼會對劉洋感興趣。在她看沒有看出任何特別之處。

宋強想了想說道:“第一一般學生被我們問話都會有一點點緊張。而這個劉洋從始至終都很冷靜。第二很多人在得知我們只是瞭解情況後會東拉西扯。非專業人士往往說不到重點。跑題是常態。我們幹刑警的也就是要從這些紛亂的信息中找到有用的線索。可是這個劉洋象是有牴觸情緒。不,準確的說他好象很緊慎。本着多說錯多少說少錯的原則對我們的問題有一說一絕不多說一句。還有一點,其它人在聽到楊銘的死訊時不是驚訝就是悲傷。而在劉洋的臉上我竟然看到了不忍的表情。這純粹是個人的感覺,感覺他就象是見過死後的楊銘一樣。”

王虹見隊長只是通過簡單的談話就能分析出這麼多自己看不到的事情大爲佩服。又問“隊長,你說是劉洋有重大嫌疑?”

宋強在給王虹講解的同時自己也在分析。此時的宋強眉頭皺成川字道:“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是我的主觀判斷。我們做刑警的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而且從死亡時間上判斷死者楊銘是從教室走出後不久即被害的。當時在教室自習的所有學生天然的擁有不在場的證明。這樣看來劉洋應該是沒有嫌疑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劉洋擁有這麼明顯的不在場證明反而更讓我懷疑他了。”

這時又一名警員從辦公室外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個證物袋說道:“隊長,現場發現了一顆鈕釦,不是死者身上的。”

劉洋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更不知道劉蕊在殺楊銘的時候掉下了一顆鈕釦。從學校出來匯合了等在門口的劉蕊兩個人一起離開學校。

離平時放學時間還早,劉洋沒有回家而是帶着劉蕊在街上閒逛。和週末純遊玩性質的逛街不同。今天劉洋明着是逛街,實際是在踩點。沿途劉洋仔細的觀察記憶路過的每一家銀行。得到楊銘的《煉丹篇》之後雖然缺少乙木神訣和天材地寶煉不了高級丹藥。但是低級的丹藥還是可以嘗試一下。而且劉洋和劉蕊現在的狀態高級丹藥也用不了,低級丹藥正適合他們。不過雖然按《煉丹篇》上分類的低級丹藥。所需要的材料也是貴得要命。什麼野生山參,冬蟲夏草之類的都不是劉洋靠自己零花錢能買得起的。於是劉洋想到了搶。銀行來弄錢。

如果以普通成年人的力量爲一的話。那麼劉蕊的力量就是五。而且隨着二煉深化每天還在高速成長。劉洋保守估計當完成二次祭煉之後劉蕊的力量會達到一百。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的作用會變得無用。劉洋相信如果讓劉蕊去搶銀行,銀行裡的保安根本不能行成阻礙。如今只要解決兩個小問題劉洋就準備執行他的的搶銀行計劃。一個是如何不被攝象而暴露身份。一個是銀行保安手中槍械的威力能否對劉蕊夠成威脅。第一個問題劉洋想到一些誅如蒙面的解決方案。可是對於第二個問題劉洋心中就沒底了。

晚上回到家裡劉母早就在焦急等候。學校發生命案的事情被劉母得知,見兩個孩子沒有回家自然心急。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劉洋好不容易纔編了個謊話騙過母親。編謊話的竅門要三分假七分真。劉洋坦承自己帶着妹妹上街去玩自然又被母親一頓評批。

劉蕊進屋就直奔自己的臥室將自己關起來。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因爲劉蕊是女孩子。平日又乖劉母也沒有介意。兄妹兩個一起犯錯自然要說哥哥。

由於劉洋認錯態度良好。劉母說說也就罷了。忽然想到最近幾天劉蕊竟然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起先只是覺得女孩子大了安靜點是好事。可是現在越來越安靜了,安靜的有點過份。於是對劉洋說你妹妹最近怎麼了?忽然變得不愛說話。

“失戀了吧。”劉洋裝做不在意的調侃。實際在心裡暗暗心驚,母親終於注意到劉蕊的異常了。

“別瞎說,她纔多大。”劉母白了劉洋一眼。想到劉蕊一回家就將自己鎖在臥室裡總是放不在心對劉洋道:“這些天你們總一起上學,你找機會問問看看有什麼事。”

“好,包在我身上。”劉洋滿口答應。心想如果自己說劉蕊暗戀楊銘。然後楊銘忽然死了劉蕊很傷心這樣的藉口劉母會不會相信。不過不管怎麼樣劉蕊總不開口說話早晚會穿幫的。許或可以說劉蕊得了抑鬱症。但是父母一定會帶劉蕊去看病。劉蕊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進醫院的。

劉洋糾結着如何給劉蕊打掩護。這時父親下班回家了。房門打開父親走進屋忽然抽抽鼻子皺眉道:“怎麼有股臭味!”

“哪有什麼聞”劉母不愛聽,剛做好飯,老公回來不說飯香反而說有臭味。

劉父也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笑。不過還是堅持己見道:“小區正在放鼠藥。別是吃了藥的老鼠患進屋裡。死在哪個角落了。嗯越聞越象死老鼠的味道。”

“行了,別說了。越說越噁心。”劉母接過劉父的包打斷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一邊的劉洋聽得心驚肉跳。讓劉蕊留在家裡他忘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劉蕊雖然是雷劫活屍外表看起來和活人無異。但是她畢竟已經不是活人了。換句話說劉蕊已經死了,成爲一具會動的屍體。C城六月的天氣已經變得炎熱。死掉幾天的劉蕊身上不可避免的散發出了屍臭。這屍臭是由於屍體轉化成殭屍後無用的肉體組織開始腐爛而散發的氣味。劉父說死老鼠味沒有錯就是肉體腐爛發出的氣味。死人和死老鼠都一樣。

劉洋雖然還不能夠內視劉蕊的身體,但是想也知道在劉蕊保持完美的皮囊之中原本屬於人類的內臟已經開始腐爛。鮮紅的血肉在微生物的作用下慢慢變成黃褐色的膿汁。這些膿汁又溶解腐蝕更多的組織。最終這些膿汁會和殭屍的屍氣混合成爲屍液。屍液能腐蝕污穢靈物法寶,是殭屍的有力武器。平時別說粘碰。普通人就算嗅到一下也會身中屍毒而亡。

劉蕊的體內還沒有形成屍液。但是就這單純的腐屍味道也夠讓劉洋擔心的了。現在還只有嗅覺敏感的父親有所查覺。隨着炎熱的天氣一天天下去,劉蕊身上的屍臭味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候想藏也藏不住。這個重大的缺陷不解決,未來劉蕊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劉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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