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家,葉靜翕顯得很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如何做,只能一次次尷尬的面對,一次次回家。
“靜翕,你怎麼了?”陳強看着她每次回家都不對勁的神情問,糾結裡帶着點興奮,陳強不懂她心裡的變化。
“我覺得我的人生顛覆了,世界觀也顛覆了。”
葉靜翕喃喃的開口,像是到了人生的岔口處似的,向右是天堂,向左是地獄。但是地獄裡,又有許多東西吸引着你,有種明知不可爲而爲知的感覺。
“什麼是人生觀,什麼是世界觀?那只是世俗強加在身上的一道枷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才實在,無愧於心就好。”
葉靜翕呆呆的看着他這麼一副長篇大論,什麼時候,那個總是像鄰家哥哥一樣的大男孩,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葉靜翕很想知道,他這3年是怎麼過來的,這3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能說,無愧於心就好。”陳強看出來,自己言語間的話對葉靜翕有多大,也就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非黑白,真的分的清嗎?有道理都說不清的。
不然爲什麼會有律師這種行業?他們不就是從各個方面考慮問題,然後逐一擊破嗎?
“有時候,人生在世瀟灑走一回不就好?”
“真的可以瀟灑嗎?”葉靜翕反問着問他。
“想做的事就做,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說,我不說,怎麼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葉靜翕突然覺得他說的很對,不說怎麼知道,與其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來面對。
葉靜翕回到家的時候,晏正正好坐在了沙發上,他戴着黑色邊框的眼鏡,看着手上的《泰戈爾詩集》,穿着白色的襯衫,打着黑色的領帶,這都給他增加了不少的顏值分,就像一個在校大學生般,絲毫看不出他已經快25歲了。
“哥。”葉靜翕喊了他一聲,也坐在了旁邊,看了看他,自己盯着茶几,在上面神遊。
“跑這裡來神遊了。”晏正打趣着她,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她。
葉靜翕忽的擡起了頭,看着他,滿眼裡都是他,兩個人的瞳孔裡都只有彼此,氣氛就不知不覺的曖昧了起來。
晏正看着眼前的這張小臉,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突然覺得有些事不太對勁………
晏正轉過臉,在所有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給她任何希望,也不能給自己希望,所有的事都應該要自己承擔。
“我先上去一下。”晏正起身往樓上去,徑直走到隔壁房間,打開了燈,從牀上找了3根頭髮……
回到房間,又從自己頭上扯下幾根頭髮,再次用白色的透明袋子裝好,他需要再次給自己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