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稻草人 19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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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去了哪裡?”
站在一邊的男人聲音冷沉,語氣裡夾帶着一絲隱隱的煩躁,說話的時候眯着眼睛將面前的女人形同x光一樣掃/射過濾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對方的凝着自己的目光,那道水波一樣的眼神裡夾帶着的冷嘲讓他覺得有了一絲的不耐煩,他看着剛纔還眼眶裡包着眼淚就快滾出來的女人此時雖然依然緊咬着脣瓣,但卻已經鬆開了緊抓着短裙的手。
“你在乎過嗎?又或是你現在覺得應該在乎?”
司嵐的眼睛微眯成了針尖狀,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問的不是這個!在他看來他想要問的問題跟她現在所說的話是南轅北撤,而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他在聽到這句挨不着邊的話使得他心裡的氣悶又積壓上了一層。
“林雪靜,我問的是另外一個孩子!”
他的咄咄逼人讓林雪靜心裡一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小承嘉離開時那眼巴巴的眼神還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突然介入讓她亂了陣腳,還是因爲這句話一經挑起觸動了她內心深處那最爲敏感的神經,她的情緒突然被激起,臉上的痛苦神色也浮現而出,“你有什麼權利來問我這樣的話?”
林雪靜情緒的突然波動近似嘶吼而出的這一句話讓司嵐的表情一黑,你有什麼權利?那深黑色的眼眸裡猶如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近似死寂一般的對峙讓他的臉色越發地陰沉,周邊過往的行人和車輛都如同被虛化掉,唯有跟他對峙而站的女人被他的眼瞳深深地倒影了進去,那眼睛裡轟的一下燃起了一團熊熊大火誓要將眼瞳裡的那個身影給燒得粉身碎骨,讓旁邊那輛別克車車裡的司嘉司機忍不住地低低籲出一口氣來,不好了!
他的眼睛裡是什麼?
充滿掠奪/性的逼迫,一如五年前那不可一世的強勢,那席捲而起的冷氣壓讓林雪靜背脊一涼,這種逼迫而來的壓力讓她哪怕是咬緊了牙關僵直了全身才能維持住的不後退不退步的姿勢被逼得身體控制不住地要往後仰
。
她一語便激怒了!
林雪靜咬着牙關雙手緊握成了拳頭,這個男人的脾氣比五年前還要難以揣測,而就在她抵抗不住想要離他遠一些的時候,那隻長臂一伸,皓腕如貼般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箍,林雪靜似乎聽到了自己手骨被捏碎的骨頭聲響,張着嘴一聲‘啊’都沒有叫喊出來,整個人就像被牽住線的風箏從線的一端狠狠一拽,她的高跟鞋因爲身體的突然前傾近似匍匐着往前倒,一隻鞋子被拽飛,整個視線都在旋轉,肩膀被拽起前推的那一刻尾椎骨重重地撞在了那輛停放着等待着的別克車的車門上,這個男人的力道之大將她整個人都拽了起來,她想要痛苦呻/吟但卻沒有喘氣的機會,當她一陣頭暈目眩地被他再次扔進車裡的時候,那眼睛裡面承載着的怒氣卻還沒有因此而消散,在林雪靜還沒有來得及喘氣的時候那隻大手已經伸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有沒有這個權利你很快就會知道!”
瘋,瘋子--
混,混蛋--
被再一次粗魯地扔進車裡的林雪靜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伸手掐住她脖子的男人,他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
那隻掐住脖子的手的力道是那麼的用力,好像一出手就像掐斷對方的脖子一樣,林雪靜開始掙扎,她被扔進去的時候身體是斜跌坐着,此時掐她脖子的男人是直接傾身半伏在她身上,她被他那雙暗沉的眸子看得心裡要發瘋了,雙手抓着他那隻壓在她脖子上的手,雙/腿直接朝他身上狠狠地蹬了過去。
混蛋,你要殺了你!
被逼瘋的女人潛意識是可怕的,女人有時候之所以會被叫做‘瘋女人’,那也是被人給逼出來的。
此時的林雪靜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她被掐了脖子,被他威脅,被他大力而粗/暴地再次塞進車裡,這一系列的經歷如同一段段蒙太奇的電影,再一次被她的記憶所喚醒,曾經的她也是被他這樣地對待過,他強勢,他霸道,他唯我獨尊,他容不下她一丁點的反抗,曾經的她懦弱可欺,而她現在再次經歷這樣的情景時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曾經爲什麼會懦弱得被他欺負,那是因爲她之前愛他愛得不顧一切,愛得沒有尊嚴,愛得任由他欺負,那麼現在呢?她爲什麼敢反抗,爲什麼可以不顧一切地敢反抗?那是因爲心裡沒有了愛!
無愛便不再畏懼!
無愛便不再懦弱!
她近似發瘋地使出全力地用腿往他身上蹬,扣在她頸脖上的手一手,她來不及喘氣爬起來就朝旁邊的人身上撲/了過去,抓,扯,打,咬,披頭散髮的,不顧一切的,將內心所有的憤怒都釋放了出來。
你憑什麼欺負我?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你覺得因爲我愛你所以我應該對你俯首稱臣對你有求必應,司嵐,你個混蛋!
被瘋狂踢踹的男人發出一陣悶哼聲,實在是沒想到他一隻手都能提起來扔出去的女人踹起來人來的力道這麼猛,腹部被她兩腳踹過來他疼得忍不住地鬆開了手,剛吼出一聲,“林雪靜你不要命了!”結果話音剛落,旁邊那個不要命的女人直接撲過來就抓住了他的頭髮和領帶,撒潑似地扯。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的司大少頭髮被扯得血氣一個勁上涌,哪個女人***敢對他這麼動手?可是他的低吼聲明顯是起不到相應的作用了,小腹上被踢了兩腳的疼痛還沒有緩解,撲過來的女人的兩隻手就朝他臉上抓了過來,有那麼一瞬間,指甲入肉抓扯開肉皮的那種聲音在耳朵邊響了起來
。
他的臉!
從來沒有深入體會過這種感覺,那就是書本上經常說到的,女人的指甲就是男人臉蛋的終結者,而憤怒不已也驚詫不已的司家大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車裡被一個女人近似狂毆似地抓爛了臉。
這個,瘋女人!
移動的車內打鬥聲尖叫聲有悶哼聲夾雜在一起就像一場極限的交響樂,開車的司家司機完全是不知道此時是該把車停下來的好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好,是震驚得完全慌了神,後面的女人真的是瘋了嗎?她打的是誰她不知道嗎?天啊!
“給我停車!”後排傳來一陣憤怒的低吼,還有女子尖叫的聲音,司機猛的一腳剎車將車停下來,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市區的天氣預報說d市受颱風影響將有兩天的大雨,此時狂風裡夾帶着大雨從天上砸了下來,好在路上車輛並不多,車停下來時也能靠着最右邊,車門一開時,後排的林雪靜被司嵐一手提起來就往路邊扔,可他沒想到那個死女人一手還緊抓着他的領帶,人是扔出去了,但他那伸手一扔出去的時候自己的脖子也險些被那領帶給勒斷,而且她還拉住那領帶不放,他的脖子被迫探出了車門外,一陣大雨砸下來砸得他臉頰上的傷比剛纔還要疼。
md!
這個--潑/婦!
他的一聲低咒還沒有罵出口,頸脖就是一鬆,領帶被那一股大力給拽掉,後背落地的林雪靜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眼睛紅得就像着了魔一樣,大有你讓我痛苦我也不要你好過的拼命架勢,眼看着死死拽在手裡的領帶已經被解開,地上坐着的女人見身邊什麼東西都不能拿來當武器,抓起僅剩下的那隻高跟鞋就朝司嵐的臉上砸了過去。
司嵐沒料到被扔出車去的女人現在還保持着戰鬥力,一個不慎就被那隻高跟鞋給砸了額頭,哐噹一聲頭骨的一陣悶響響起,他腦門有着短暫的眩暈,下一秒砸中了額頭直接掉下來的利器落入他的視線,他那滿是怒火的眼睛先是狂瞪一通,眼睛裡的怒火就要將那隻鞋給挫骨揚灰。
她不僅抓了他的臉還拿鞋子砸他的臉!
司家的司機有種想要低頭往方向盤上直接撞暈過去的衝動,啊啊啊,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大雨裡林雪靜坐在水泥地上,亂髮被大風吹得都要豎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被大雨澆透,冰涼的雨點砸得她眼睛都疼,也把衝上頭頂的氣血個砸了回去,她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那輛車,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張被自己抓得鮮血直流的臉,混合着雨水被沖掉又滲透了出來的血珠子是那麼的醒目顯眼,拽過來的領帶還落在她的面前,剛纔那瘋狂的情緒因爲這一波大雨給直接澆透下來,她那先前已經沒有思考豁出去一切的腦子因爲對方那嗜血的眼神看得瞬間空白起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聲音在叫囂着——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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