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44 郎思怡,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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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過去了!郎爺爺怕是支撐不住了!”守在外面的司嵐臉上的焦慮越發的凝重,警方已經找到一個入口,但是因爲害怕被裡面的人察覺,不敢輕舉妄動,因爲探測炸/彈的儀器確實查到了下面安裝了炸/彈,數量還不確定,一次次的對話除了對方要求不準靠近,便不再有任何的要求。
但是外面守着的人已經坐不住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越來越擔心裡面人的安全,他們甚至都不敢想,郎二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不能等了,得有人進去查看一下情況才行!”
“我去!”
尚卿文的話音剛落,旁邊坐着一直默不吭聲的人開了口,幾人都把目光轉向了他。
尹澤擡起臉來,“我能在五秒鐘之中催眠一個人,如果你們有一人可以,那麼我大可不必親身犯險!”
張晨初脣角直抖,尹澤在得到郎二在這裡失蹤之後便強烈要求跟了過來,張晨初執拗不過,尹澤之前就說過找到線索必須帶上他。
幾人都沉默了,當然他們不會懷疑尹澤的催眠術,只是因爲他是尹家的人,雖然在倫敦他已經有了不少配合警方抓捕精神病犯人的經驗,只是因爲他身份特殊,沒人敢讓他去冒險。
衆人誰都沒有點頭,但尹澤已經施施然地推開了車門,“放心吧,我跟敏姨認識多年,正因爲我瞭解她,所以我纔要進去!”他下車擡手看了看時間表,這個時間剛好!
人會保持警惕的時間有限,中間都會有精力鬆弛的時間段,如果之前進去必然會引起對方的強烈反抗,但是現在,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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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地下室裡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緊接着有人掙扎着跌倒在地上,噗通一聲,跌下去時撞擊着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她站不起來乾脆匍匐在地上,用雙手支撐着爬過來,情急之下撿起地上的一隻塑料藥瓶朝這邊扔,只是她力氣還沒有恢復,扔出去的瓶子只砸在了離甄敏茹還有半米的位置。
不過也正是因爲她的突然出現,她的尖叫聲把正要扣動扳機的甄敏茹的注意力拉了過去,甄敏茹看着趴在地上朝自己急紅了眼睛的女兒,果斷地扣動了扳機,而坐立着的朗潤頭一片,伸手將她舉槍的手撞向了一邊。
“砰--”的一聲,電光火石間,槍聲響起,趴在地上的甄暖陽尖叫一聲,是因爲看到朗潤倒地,她沒想到母親真的開槍,當着她的面將她心愛的男人給殺掉
!
甄暖陽完全是沒有心理準備,見到朗潤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失色,也沒有注意到那槍口被朗潤出手撞歪,那子彈飛到了一邊,覺察到子彈打偏的甄敏茹轉身擡起腳用她那尖細的高跟鞋狠狠踹向了朗潤的胸口,一腳將他踹到在地,而已經爬過來的甄暖陽雙手抱住了她的腿,死死地緊箍着,她看着被母親一腳踹到在地的朗潤口中流出了鮮血頓時情緒失控地大叫出聲,她站不起來,卻低頭一口死死地咬住了母親的小腿。
這一刻,甄暖陽腦子裡只想到一件事,她要殺他,她就算拼了命也不要看着他被傷害!
他已經被傷害了嗎?他流血了,他流血了--
低頭死死咬住母親小腿的甄暖陽頓時淚流滿面,她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牙齒上,用牙齒來武裝自己的力量,用渾身僅有的武器來保護他。
“甄暖陽!”她就爲了這個男人不惜傷害她!
甄敏茹的小腿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鑽心的疼,她的雙腿被甄暖陽死死抱緊,她動憚不得幾乎要被她的力量給掀翻倒地,而且甄暖陽是發了瘋似的咬住了她的小腿肌/肉,她一腳踢不開,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蘇少白,低喝一聲,“給我把她拉開!”
蘇少白過來,卻沒有去拉甄暖陽,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槍慢慢地蹲下身去,將槍頭再一次對準了朗潤的眉心,他低聲開口,“暖陽,你鬆手,不然--”
‘啪嗒’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清脆地響起,死死抱住母親雙腿的甄暖陽突然鬆開了口和手,在她鬆手的一刻,一記耳光重重地煽了過來,甄暖陽被煽得倒在了地上,她聽見耳邊傳來朗潤的聲音,“暖陽--”
甄暖陽被這一耳光掌摑得腦子如同被驚擾了的馬蜂窩,有着短暫的眩暈感襲來,但是聽到耳邊朗潤的聲音,她咬緊了牙關,意識再次被痛楚激醒。
她不能暈倒!
她要是暈倒了,朗潤怎麼辦?
她趴在地上,看着蘇少白的槍口指在他的眉心,他嘴裡涌出的血弄溼了他的白色襯衣,他的臉上有些,血水浸透着他的短髮,而他的衣服上髒亂不堪,襯衣的其他地方有血,地上也有。
他到底受到了多少非人的虐待?聯想到之前自己迷迷糊糊聽到的悶哼聲還有施/暴棒打的聲音,她就難受得不能自抑。
如此近距離的細看,趴在地上的甄暖陽瞬間紅了眼眶,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地掉,看着虛弱的他朝自己投來安慰的目光,她的淚水更是有恃無恐地狂瀉而出。
那眼神裡是滿滿的心疼!
“甄暖陽,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煽了女兒一耳光的甄敏茹突然情緒變得異常起來,她的小腿被咬得鮮血淋漓,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沒有去清理,而是看着被自己一耳光煽倒在地的女兒,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情緒難以自控來,指着朗潤對蘇少白下了命令,“少白,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郎家的男人都該死,一個對她始亂終棄,一個又勾走了她的女兒,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骨血唯一的親人,就是因爲她,女兒跟自己越來越遠,就是因爲他,女兒做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在剛纔傷害她
!
蘇少白還蹲在朗潤身邊,槍口沒有移位,相對於甄敏茹的情緒失控,他比較冷靜,倒是趴在一邊朝這邊爬過來的甄暖陽死死地盯着他,“要殺他,先殺了我!”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他,那她也沒有要活下去的必要了,哪怕是他活着,讓她去死就好!
甄暖陽此時的表情跟母親一樣的猙獰,她嘴角上的鮮血都沒有擦,牙齒縫裡都還是血淋淋的,頭髮凌亂不堪,臉色更是蒼白嚇人,爬過來的她如同女鬼,一步步靠近,決絕而執着,帶着必死的決心,使得執搶的蘇少白眉頭一皺。
“不要!”朗潤試着翻身,但他因爲傷勢太重根本動不了,看着爬過來靠近自己的女子,看着她被淚水浸滿的雙眼,他伸出手,手指儘量地伸過去跟她趴在地上的手指碰在一起。
他的中指終於碰到了她的小指頭,沒人能體會到這種平日裡最輕而易舉能做到的勾手指的動作在今天的此時此刻做到是多麼的艱難,但是那根沾了血的中指卻牢牢得勾住了她的小指頭。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別哭!
甄暖陽趴在地上,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豆大的淚水珠子無聲地一串串地掉,如果早知道母親的目標是他,她就不該懷着一顆僥倖的心去勸說母親投案自首,而就是因爲她,他才陷入這樣的困境。
她不該啊--
趴在地上的她對着勾住自己小指頭的手指開始拼命地吹着氣,把自己的脣緊緊地壓在他的手指尖上,不停地親吻着,滾出來的淚水落在他的手指尖上,觸動着那手指尖上的感觸神經,隨着那手指尖的顫抖,她的淚水也越來越多。
不疼了,不疼,阿潤,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蘇少白神色動了動,槍口卻也離朗潤的額頭更近了,看着朗潤注視着甄暖陽的目光,譏誚一笑,“郎二少,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最討厭的是整個郎家的人都站着而只有你可以坐着,你這自小就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在是讓人看着心裡不舒坦,你這麼喜歡坐着,要人家站着,我成全你!”
蘇少白的話音剛落,擡起手對着郎潤的腿關節扣響了扳機,砰的一聲響,濺起的血光使得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甄暖陽眼睛衝了血,她看着蘇少白舉起的那支槍,低頭看見朗潤的腿關節開始冒出了鮮血。
“啊--”
甄暖陽撲/上去用發抖的雙手想要給他止血,感受到朗潤那支腿抖動得厲害,關節處血如泉涌,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承受疼痛的同時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水滲了出來。
甄暖陽幾乎是絕望地大哭出聲,可是她在如此慌亂的情況下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要給他止血,身邊沒有止血帶,她開始撕自己的衣服,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紡紗的薄衣,她毫不猶豫地把衣服脫下來用牙齒撕咬拉扯成長條,在朗潤受傷的大腿上緊緊地纏了一圈,打結止血,哪怕是心裡已經慌得快崩潰,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明白,如果不及時止血,血流過多會使人休克甚至危及到生命
。
“阿潤,阿潤,你堅持住!”甄暖陽的衣服都給撕下來綁在了朗潤的大/腿上,身上僅剩下了暗紅色的胸/衣,她伏在他身邊伸手拍着他的臉,摸着他臉上汗水和血水的混合物,看着他睜大着眼睛看着她,手幾乎是用了幾分力道拉住了她的手腕。
“別怕,不疼!”
怎麼能不怕?怎麼能不疼?
就連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那麼緊,都能讓她感受到他此時身體承受着的千般苦痛。
朗潤睜着眼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身上僅穿着一件胸衣,露出來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了在場的人眼中,除了蘇少白一個男人,還有那邊抽菸的四個混混,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輕/佻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直打轉,不由得眼神一暗,掙扎着坐起來要脫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
甄暖陽只顧着他身上的傷,在朗潤掙扎着要坐起來時,一件休閒西裝的外套已經從她的頭頂罩了下來。
蘇少白脫下自己的衣服扔給了甄暖陽,並在扔了衣服之後擡臉朝那四個混混那邊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
甄暖陽抓起了那件衣服要扔,但手卻一停,拿起來就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朝蘇少白看了一眼,血紅的眼睛好像在表示,我不會感激你。
甄暖陽在穿衣服,躺在地上的朗潤目光卻突然動了動,他看着甄暖陽的身後,目光變得沉而悠遠,第一時間抓住甄暖陽的手拉了一下。
穿好衣服的甄暖陽似乎是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比朗潤手一拉頓時心頭警鈴大作。
她直覺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朗潤面前,以保護者的姿態張開了雙臂,因爲她以爲是母親再次靠近會傷害朗潤,然而在她看清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女人時,甄暖陽也睜大了眼睛。
郎思怡!
郎思怡依然瘦弱,臉色也不太好,但是因爲妝容得體,看起來竟也是當日的郎家美人,只不過身體比以前瘦弱了些。
她突然出現在這裡,形同一縷幽魂,看得甄暖陽心裡一個寒顫。
甄暖陽只聽說郎思怡被郎家人強/制戒/毒,關在郎家不讓出入,但是卻沒想到她會詭異地出現在這裡!
她會出現的原因和即將會出現的狀況都是甄暖陽無法想象和預料的,直覺是感受到她看自己的目光是那麼的不友好,畢竟兩人從來都是死對頭看對方都是自己的眼中刺肉中瘤,尤其是甄暖陽在看到她微白的臉上露出的那一絲詭異的笑容時,越發地神經緊繃。
甄暖陽不是擔心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雖然母親剛纔給了她一耳光,但是她畢竟是母親的親生女兒,折磨可以有,但是不會傷及性命,唯一讓她擔心的是朗潤的安危,從母親剛纔的態度和蘇少白對朗潤腿上毫不猶豫開的那一槍,她已經明白了,今天如果沒有人進來救他,他們不會放過他!
她現在能做的是什麼,儘量給朗潤爭取時間,爭取外面的人營救的時間!
甄暖陽在見到郎思怡的第一眼除了表面上的震驚,之後便是另外的打算,腦海裡閃過的是能不能通過她把朗潤帶出去,但是在甄暖陽看到郎思怡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之後,身後緊抓着她手心的朗潤用手指在她的掌心畫了一個字,她心裡微微一震,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
甄暖陽穿上蘇少白的休閒西裝,衣襬對她來說比較長比較大,朗潤的手正好在她的衣襬裡面,因爲抓着她的手,被衣服擋住了,他便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寫寫畫畫。
甄暖陽最初的緊張和擔心被他掌心所寫的幾個字漸漸得平息了下來。
朗潤寫的第一個字是。
不!
第二個字是--
要!
不要!
似乎在甄暖陽想通過郎思怡帶他離開的這個念頭在腦海裡第一時間閃現時,他便在她的掌心裡寫下了這兩個字。
甄暖陽明白,他不信任郎思怡,而且也肯定了郎思怡不可能將他帶出去!
甄暖陽在被他無聲否決了這個念頭之後,眉頭一緊,她本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但是郎思怡現在的表現確實讓他們沒辦法會信任她。
她暗吸了一口氣,目光沉了沉,在面對着慢慢靠近的郎思怡,她抓緊了朗潤的手,他就是她的力量源泉。
“真是遺憾啊,我還是見不得別的女人對你好,阿潤,怎麼辦啊!”郎思怡在緩緩蹲下身來時,藏青色的素色長裙漫過了防水臺的水晶高跟鞋,她神色幽幽地發出一聲長嘆,目光沒有看甄暖陽,而是緊緊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朗潤。
她的聲音很輕,柔柔弱弱的,竟帶着一絲幽怨,聽得甄暖陽後脊背一陣發涼,感覺她那眼神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債的冤魂,被她看上一眼心裡都要涼半截。
“你幹什麼?”甄暖陽用自己的身體擋着朗潤,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開始恢復,但是她不能表現得太突然,怕被母親發現,在剛纔她咬了母親的小腿之後,煽了她一耳光的甄敏茹此時正坐在一邊用溼紙巾擦拭着自己小腿上的傷口,並時不時地朝她看一眼,那把銀色的小手槍就放在她坐的椅子旁邊,她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甄暖陽在收回目光時心裡已經在試想着自己現在能搶到那把槍順利地將朗潤帶出去的概率有多大,但她體能暫時還恢復不了,朗潤又傷得這麼重,她一個人無辦法對付母親跟蘇少白!
甄暖陽心裡着急,朗潤在她的掌心又寫了一個字。
等!
她咬了咬嘴脣,警惕得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郎思怡,語氣恢復了平靜,“怎麼?看到你弟弟傷得這麼重,你一點都不擔心是不是?”
蹲在她面前的郎思怡突然笑了笑,“我擔心啊,我當然擔心!”說着朝甄暖陽的身後看了一眼,“看着他這麼難受我真的好想替他減輕一些痛苦,我是這樣想的,也會這麼做!”
郎思怡的話瞬間讓甄暖陽渾身的汗毛直豎,身後的朗潤飛快地在她掌心裡寫着--
小心
!
甄暖陽捏緊了郎潤的手,她不害怕,她不擔心,她就是擔心郎思怡會對他不利,會傷害他!
然而就在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閃過,甄暖陽就看見面前的女人手裡多了一隻注/射針管,甄暖陽瞬間明白了她要幹什麼,把朗潤飛手抓得更緊,而郎思怡卻看着那邊站着無動於衷的蘇少白,“麻煩你,把她挪個地方,她這麼擋着我的面,真的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不準!”甄暖陽明白了她的意圖,忍不住得出聲大喊,“郎思怡,他是你弟弟,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這麼對他!”
甄暖陽要撲過去奪了她手裡的注/射器,卻被大步走過來的蘇少白強行抱起來就往旁邊走,甄暖陽本來是抓着朗潤的手的,卻在情急之下沒有鬆開,聽到他不由得發出的悶哼聲才意識自己因爲抓得太緊扯到了他的傷口,心口一疼不得不鬆開手,卻在鬆開手之後後悔地大叫,手抓着蘇少白的雙臂,“你放開我,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我說過會給他減輕痛苦的,甄暖陽,我說到做到,他很快就不會感覺到痛了,只會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愉悅和幸福!”郎思怡拿着針管蹲在了朗潤的身邊,對着朗潤那雙眼睛,平靜地微笑,“我一直在想,我們之間爲什麼會隔着一道鴻溝,不是因爲不/倫之戀,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親姐弟,你很小就知道的,後來我漸漸明白了,我們之所以沒辦法走在一起不是因爲甄暖陽,是因爲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現在就把我的世界分享給你,這一針下去,你就能體會到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喜悅,什麼是內心想要卻又得不到的痛苦煎熬,我受夠了,三十五年來我受夠了,你能明白嗎?阿潤,你能明白我的這種心情嗎?”
一直坐在一邊的甄敏茹冷眼着看着好戲,並對蘇少白使個眼色,“把甄暖陽給我看好了!”
“不,郎思怡,你瘋了,你給我住手!你會害死他的!”甄暖陽發瘋似地在蘇少白的懷裡掙扎着,蘇少白眉頭直皺,在禁錮住甄暖陽之後,眉頭一緊,“郎家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你管什麼!”說完他朝郎思怡看了一眼,“還磨蹭什麼!”
郎思怡一把抓住了朗潤的手腕,撩開了他的衣袖。
“阿潤,你看我對你多好,你現在很疼吧,很快你就不會覺得疼了,真的!”
郎思怡說着,舉起了手裡的注/射器。
--------好吧,今天更新結束了。
看在我最近如此努力更新又如此準時的份上,你們別再沉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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