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老爺子,限制級軍婚,五度言情
軒轅宸再次的聽見這個蒼老的聲音,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笑了,眉開眼笑的樣子是白素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大概是因爲這個老人無形之中在幫助他們叫價吧。
白素的心中如是的想着,只是軒轅宸的心中在這一次已經確定這個老人正是那個遠在家族中的爺爺,他的爺爺還真是狡猾,直接來到了華夏都不和他們打招呼,眼中閃過一道僥倖,想必是來逼婚了。
白素沒有在關注軒轅宸的表情,雙眼看着下邊會場中的以利亞,是的,七十億的價格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她也不是太貪心的人,現在要是靳昊天可以將這個價位拿下,那麼她就會讓他如願的拿到這個戒指,而他的靳氏也將會在這一刻玩完。
可惜的是,靳昊天到了現在卻產生了遲疑,導致了身邊的駱良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你怎麼?不想要這枚戒指?或許這枚戒指就是你再次崛起的終點呢?”駱良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靳昊天的心中猶豫不決再次的閃現,連帶着他的臉上都有少許的遲疑。
駱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沒有主見,所以到現在靳氏還是要靠他駱良纔有舉步向前的趨勢,若是沒有他駱良,想必靳氏要走到世界前五百強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是,我只是現在覺得有些蹊蹺,這枚戒指到底有着怎樣的力量我們都不知道,爲何大家會這麼的相信這個拍賣會?”靳昊天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以利亞的聲音也再次的響起,坐在靳昊天身邊的艾琳眼神都變了,臉上全然緊張的不知所措。
“七十五億!”以利亞的聲音很是淡定,似乎七十五億這個數字在他想到眼中完全不是個事兒一般,只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白素安排好的,可是倘若這件事情不是白素安排的,他以利亞也還是可以拿出這區區的七十五億的,他的一幅畫在M國價位就已經到達了八位數,更何況是在華夏呢、進口的東西常常比原產地要貴上許多,這是永遠一層不變的道理,理所當然的,他手中的畫在華夏拍賣的話,豈不是要上九位數?
這些都不是以利亞關心的,他的雙眼看着靳昊天這邊在墨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艾琳終究是坐不住了,白素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勢在必得的話語就好似魔咒一般的令她不由自主站起了身。
“八十億……”說完這個數字艾琳的嗓子都帶着少許顫抖,她從來不知道這麼大的價位現在在她的口中說出來也是會顫抖,難道是因爲艾氏已經隕落的原因麼?她沒有了背景沒有了後臺就再也不是艾琳了,只是一個簡單平凡的女人。
她的自作主張在駱良看來卻是滿意極了,沒有她的資助,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得到這枚戒指,本來他就是打算利用靳昊天得到這枚戒指的,但是現在他似乎可以不需要動手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拿到這枚戒指,因爲他現在依舊在靳昊天的身邊。
艾琳的話語令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她,靳昊天怒目而視,雙眼中帶着少許紅色的血絲,沒有這些錢的話該怎麼辦?靳昊天腦海中響起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因爲現在的靳氏運轉已經大不如從前,而他也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可以週轉,只有在心中祈禱,下一個人能夠出更高的價格。
沒有人說話,整個場面都是安靜的,大家都看着靳昊天和艾琳,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已經在華夏傳開了,當初白素的事情還有軒轅宸,他們四個人之間的複雜關係也是周所衆知的,鄙夷的眼神,唾棄的口吻,整個場面在他們的聲音下再次的沸騰起來。
這一次那個蒼老的聲音就好似和白素說好了似的,沒有再次的響起,大家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聲音的消失,而軒轅宸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現在駱良想必是要開始動手了,這個價位很顯然難倒了臉色陰沉的靳昊天。白素有注意到那個藏來的聲音的消失,她的臉上一閃而逝的好奇,這個聲音中氣十足,雖然蒼老但是卻帶着令人不可忽視的氣息,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在白素的心中很顯然的也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可是現在軒轅宸的樣子似乎在計劃着一些什麼。
“怎麼?靳昊天買不起?”白素的聲音有些淡淡的嘲諷,這個男人一輩子就是死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沒有一點的能力還敢在華夏這般狂妄,簡直就是找死。白素的眼中沒有憐憫,這一切都是靳昊天該得到的,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世交只是在他們這般的友誼之下,靳昊天都依舊可以做出吞噬白氏的事情,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該是她父母的朋友會同意的,她知道靳昊天的父母根本也就沒有將她的父母當一回事。
“沒事,他自然是買不起的,關鍵是現在駱良在他的身邊不斷的唆使他。”軒轅宸似笑非笑的看着樓下,眼神中一樣的帶着好奇,只是這一抹好奇是來自於對白素的。
轉過頭看着眼前的白素,清冷的樣子中沒有一絲的溫柔,可是儘管這樣他一樣願意沉溺在她的身邊。
“素素,其實我很好奇,當初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會願意嫁給靳昊天呢?那麼又是因爲什麼而期待這場婚姻呢?”軒轅宸漫不經心的問着這個問題,雙眼卻鎖視着白素的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都不想放過。
若是說他不介意,那一定是騙人的,他會說他該死的介意這個問題嘛?不會的,他不會讓白素知道自己的心中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只是白素若是可以給他一個很好的答案,他的心中會更加的相信白素是愛他的。
沒有男人會不在乎自己女人過往所愛過的人和事物。
他軒轅宸也是一樣,他也會在乎,他也會介意,當然也曾默默的吃醋。
白素看着樓下的雙眼眨了眨,有些驚訝軒轅宸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脣角處揚起一抹弧度,雙眼有些狹隘的看着軒轅宸。“怎麼,你對這個問題很好奇麼?”白素假裝漫不經心的問着他,但是雙眼卻帶着笑意,她知道這個男人霸道的很,是不可能會容許她的心中依舊對靳昊天帶着一絲的情感的,自然她白素也是不可能會對這個男人再有一絲的好感。
樓下的拍賣會此刻全是大家的爭吵聲,但是白素卻絲毫不被影響,看着軒轅宸,她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嫁給他不是我所情願的,自然也沒有不情願,更何況當年在我家後山的池塘邊,他救下了剛剛來到華夏的我。”白素的聲音中似乎很不想提起這件事情,畢竟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爲是靳昊天,但是現在看來靳昊天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可是聽在軒轅宸的耳中卻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他只記得他也曾在那個池塘邊救下了一個小女孩,可是那個女孩卻沒有和他說過話……
雙眼注視着白素,腦海中的景象再次的浮現,軒轅宸腦海中那個小女孩的臉頰與白素的臉頰頓時間重疊在一起,而白素也因爲回憶這件事情想起了當時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那個人的面目似乎與靳昊天相差太多,可是現在,猛然間回過頭看着軒轅宸,白素的雙眼微睜大。
“是你?”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卻是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語,這一句話引起了達西的注意,他的眼神在這個時候白素所吸引,導致沒有看見樓下的駱良以及墨,還有靳昊天他們之間正在進行的交易。
白素的臉上依舊是帶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她的心中卻是不平靜的,那麼說,她與軒轅宸之間的緣分根本就不僅僅是這個時候開始的,冥冥之中,命運的火把就早已經將他們之間的關係點燃,只是在很多年以後他們纔有時間在一起?
白素新中國的喜悅大於臉上的神色,但是在這個時候關鍵時刻她是不會分心去想別的事情的。
“接下來請我們的金主將東西取走。”墨的聲音在這一刻特別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素他們仍舊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因爲會場外包圍他們的特警已經蠢蠢欲動,他似乎故意提高音量想要提醒白素。
駱良也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靳昊天走着走着手中的銀行卡早已經被刷完了,侍從沒有告訴他的是,這裡邊刷的不僅僅是他的流動資金,還有他的產業一併被搭進了這裡,在那份合約書上顯然的寫着靳氏集團變賣,可是靳昊天因爲緊張這枚戒指,所以並未資溪的觀看那張白紙黑字的合約。
駱良走向大門的一瞬間,墨的手中話筒便快速的向後拋去,因爲墨的舉動,會場有着片刻的混亂,大家都慌張的看着臺上,而大門口的那些特警也在這個時候闖入了這個拍賣會大廳中,大家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拿着那枚戒指的靳昊天。
靳昊天低着頭顱在仔細的觀察着手中的戒指,可是許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更何況這個戒指拿在守着你個的時候已經沒有在臺下的時候看見的那般光鮮豔麗,他的腦海中頓時各種問題浮現,可是被人踩中的腳步卻讓他擡起了頭。
“都不可以走。”特警們蠻橫的衝了進來,手中持槍的他們看起來特別的威風,甚至還有那麼幾分的得瑟,但是軒轅宸卻拉着白素快速的離開了雅間,達西跟隨其後,在會場大廳混亂一片的時候,以利亞趁着雜亂中,來到了墨的身邊。
“帶回去,立刻。”墨的聲音簡短有力,可是以利亞感受到了守着你個那個小小的盒子,他大概知道了這裡邊的東西是什麼,快速的轉身走後門的方向離開了這裡,站在後門的高局長並未阻攔他,雖然公安廳長與駱良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軒轅宸對高局長的恩情卻是值得他幫助軒轅宸。
以利亞的身子也是敏捷的跳出了這個拍賣會場,自己的車子就在前邊,但是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他的身後,駱良也緊隨着他離開了會場。
會場中大家的臉色都帶着恐懼的看着眼前的特警,怎麼也想不到來到這場拍賣會中居然還會遇見着同樣的事情,他們是客人,但是這場拍賣會並未發生任何事情吧?他們有必要這樣的徹查?
實際上這是駱良拖住他們的一種方法,駱良早在來到這場拍賣會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爲這次拍賣的東西設定了幾個下落,當然,他同樣知道這個東西的主人是不會這麼簡單的讓東西出現在他們的手中的,要是出現了,那也是個贗品。
而靳昊天拿到東西的那一瞬他就看見了那枚戒指,失去了光華的好似一個普通的戒指,說是三元錢都可以買到的那種也不爲過。
“這裡都是我的客人,大家最好溫柔一點,要是弄傷了客人我不保證不會對你們這次私人出行的任務而做出懲罰,不要懷疑,我軒轅宸說道做到。”因爲穿着便衣,軒轅宸的身份也許不是很多人清楚,可是他眉眼處的威嚴以及那身上散發陣陣俾睨天下的其實都令人們感受到一種畏懼。
特警們的眼中有片刻的遲疑,但是卻想起了這次的任務是因爲公安廳長的安排,因此他們瞬間便將自己的顧慮打消,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的軍官服在這場事故之後,全部脫下。
當然,這是後話了。
白素看着眼前的墨,眼角眨眨,這件事情現在沒有關係,但是墨還是要早點離開會場的,她示意他離開的時候,會場中卻出事了,一個婦女整個人都在地上癱瘓的樣子,臉上還帶着可以的血跡,這是在場面混亂的時候產生的踩踏事件,婦女的眼中沒有淚水,但是臉上卻帶着惡狠狠的視線,看着這些特警。
“軒轅宸少將救救我。”女人的聲音也沒有一絲的卑微,全然是一個有地位的女人該有的氣質。
軒轅宸的眼神快速的閃了一下,衝出了人羣,將這個女人扶起,而靳昊天也趁着軒轅宸不在白素的身邊走到了白素的面前。
“說,這個拍賣會是不是你設計的?”靳昊天的眼神中帶着疑惑很顯然的不確定是不是白素的計謀。
白素淡定的看着他,露出了一抹可惜的微笑,“靳昊天,你要是不想要現在轉手給我也是可以的,我可不想以因爲沒有得到這枚戒指而後悔一生,所以我可以給你更高的價格收買這個戒指,你說呢,這樣不錯吧?”白素說完臉上還做了一個怪臉的動作,整個人似乎真的很後悔沒有得到這枚戒指。
艾琳扯着靳昊天的衣角,“昊天我們快回去查查帳吧,這個戒指肯定是有好處的,但是現在我們也要知道用了這麼多錢,還剩下多少。”艾琳畢竟是被白素坑過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還是想起了那一次艾氏的事情,不動聲色的女人最可怕,這個女人就這樣簡單的將艾氏收入囊中。
白素的心中卻因爲艾琳的舉動笑了,當然臉上依舊是泰然自若的看着靳昊天,她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她可以爲自己的事情保密。
“走吧,靳昊天,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白素拉住了靳昊天的衣袖,雙眼中帶着期待的看着靳昊天,讓靳昊天的猶豫頓時間消散,拍開了白素的手,他轉身就走,這一刻,白素的臉上才露出了笑意。
這個男人雖然陰狠,但是卻是一個永遠沒有主見的人,被人煽風點火一下就是別人的手下了。別人說什麼他估計都會相信。
扯動着脣角,白素極其的不屑,轉身卻看見軒轅宸皺眉的看着自己,她有些無奈的嘆氣。
“怎麼樣,現在以利亞應該是在被駱良追着吧?”白素的眼中再次的閃過一絲俏皮,她知道這次的事情駱良很簡單就可以看穿,但是她卻比他更上一層樓,以利亞手中的那個……
白素的手快速的攤開,手心中儼然躺着那枚戒指,實際上在白素走到墨身邊的那一次,他們就已經轉換了手中的戒指,這個戒指一共有三個,一個是次品,一個是A貨,還有一個就是貨真價實的了,而這枚戒指一直都是在白素的身邊的,墨手中的那個戒指卻是A貨,以利亞拿走的那一個是全然的次品。
軒轅宸知道白素安排的事情會將這一切都弄妥當了,但是卻還是被這一次的計謀給驚豔了,駱良去追以利亞又如何,現在他手中的那枚戒指也不是真實的,所以白素纔會這般悠悠然的在這裡充當着一個想要戒指的角色。
看着大門口靳昊天和艾琳離開的身影,白素的眼中終於清爽了,她不需要在看見那個人渣,而靳氏從今天開始也會消失在華夏。
可是整個會場現在還是一片的混亂,因爲忽然闖入的特警,這個拍賣會場已經變成了馬戲場。
軒轅宸這個時候可以發威了,“高局長,我希望你們公安廳長能夠給我一個解釋,雖然我的職位還管不到他,但是卻有權力管理這一切的事情。”軒轅宸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這一刻將這些特警都嚇壞了,他們之前聽說軒轅宸,但是礙於公安廳長的要求他們纔會這麼不要命的忤逆軒轅宸。
高局長十分地方配合嗎,站的筆直的進了一個軍禮。“是,少將大人。”高局長還是這般懂的事情,軒轅宸的眼中對他是很滿意的,當初白素的那件事情,他並未追究他兒子的責任正是因爲這以後的許多時間裡,白素也會常常需要他的幫助,而他軒轅宸要是有什麼事情,那麼這個高局長是一定不會忘記自己曾經給過他這恩澤的。
白素的心中在這個時候才明白了軒轅宸當初放過那個皇朝會所的總經理的意義,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主動的挽住了軒轅宸的手,白素難得的乖巧,站在軒轅宸的身邊雙眼中也有對高局長的感謝,這些特警在軒轅宸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是萬萬不能動手的,要是誰動手了肯定是死路一條。
白素的眼中現在只可以看見軒轅宸,哪裡看得見身後遠遠站着的達西,達西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失落,看着他們倆人相攜而走的背影,整個人有氣無力一般的走着,墨像個幽靈一般的走到了他的身後他也沒有察覺,只是感覺有些失落的樣子,雙眼一直沒有離開前面倆人的身影。
“你這樣又是何苦呢,其實我能夠看出來白卉是很喜歡你的。”墨的聲音在達西的耳邊響起,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墨,只是看見了墨的面孔,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白素安排好的,是啊,這般睿智的一個女人是決然不可能會和他達西在一起的,加上倆人都是要強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和諧的生活?
“軒轅宸對白素倒是處處忍讓,那是因爲他本質腹黑,因此對於白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包容的,所有錯誤也都有包容的餘地,而你不一樣了,我可以看出來你是需要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女人的。”墨的聲音中帶着一種魔力,令他的心中頓時間茅塞頓開,讓他試試看吧,或許白卉也正需要這麼一份幸福。
達西的眼中似乎有着燃情的火焰一般,一雙湛藍的眸子中緩緩的有了一絲人氣,不再是死海那般的沉靜,現在是有着波濤洶涌在裡邊。
“謝謝你!”達西看着墨,但是現在他依舊不準備去找白卉,因爲他還需要時間去沉澱,沉澱自己對白素的感情,不然總是將白卉當做白素豈不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情?
白素他們在車子開動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以利亞的消息,他手中的那枚戒指已經給了駱良,因爲以利亞的身份,駱良也是不敢對他動手的,只是現在駱良需要這樣的戒指,白素就給他一個機會,以利亞做的很好,白素知道,這件事情也有着他不少的功勞。
倆人一部車子,墨在後邊跟隨着,兩部車子並列的在一條道路上行駛着,白素的眼中看着前邊的分岔路口,心中感慨萬千,就這樣,華夏的一個大企業又再次的隕落了,她自然是知道做生意,經商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但是要不是靳昊天他當初做的太過分她白素也不至於將他置之死地。
“現在我們去靳氏吧。”白素看着軒轅宸,她不想讓這事情傳到自己的父母耳中,現在只想快點到靳昊天的公司,將公司收購之後給他們安排一條出路,永遠的離開華夏。
白素的心中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但是卻在車子開到分岔路口的時候,右邊衝來了一部加長林肯。
白素的心中有些惱怒,這個人是怎麼開車的?豪車又如何?難道就是爲了出來霸佔人行道?霸佔高速?
白素看不下去的時候,那個車子卻停下了,好巧不巧的擋住了軒轅宸的車子轉彎,因此他們現在就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她雙眼緊緊的看着那個黑色車窗中的主人,眼中沒有一絲的暖意,全然的冷卻,黑色的玻璃窗,雖然看不見裡面的人,但是白素卻可以感覺到裡邊坐着的主人此刻也雙眼直直的看着她,即便是擋着兩扇窗子,她依舊可以敏銳的察覺這一點。
白素的眼神中有些極致的冰冷,但是那個車子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車門,軒轅宸坐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一張臉上也是沉浸的好似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一般,淡定如初的樣子令白素有些窘迫,她似乎又小題大作了。
黑色的加長林肯打開了車門的瞬間,她雙眼中看見的是一雙高筒靴,那個靴子的主人,卻頂着一頭的白髮,雙眼有些渾濁的看着軒轅宸,白素的眼中頓時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一身的軍裝但是卻身下穿着正統的筒靴,這個老人,即便臉上已經掛滿了滄桑,可是那雙英氣的眉頭上渲染的還是上位者的氣息。
軒轅君看着自己的孫子,一直就這樣平靜的看着他,隨後轉過的視線直直的看着白素,這個眼神,白素知道自己在車上對視的那個人就是軒轅宸的爺爺,現在在看見這個老人的時候,白素不得不說,這個老人的身上帶着的氣勢早已經震懾了她。
但是她卻並不怕他,因爲他眼神中雖然沒有帶着一絲的表情,卻可以從他的鬍子中看出來,這是一個略帶慈祥的老人,白素從來不知道自己與這個老人的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麼在拍賣會上的那個聲音想必就是這個老人吧,白素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軒轅宸一樣的坐在她的身邊,沒有說話。
很顯然對於他自己來到了華夏甚至這樣直接找到白素,軒轅宸的心中其實是沒有一絲的不滿的,要結婚的也是他,說要快點的結婚的人卻是爺爺。
軒轅君看着兩個後輩都是這般對自己不搭理的樣子,裝不下去了,他眉開眼笑的走到了白素的牀前,“我的孫媳婦想必就是你了,我真是想抱曾孫子想了好多年了,現在終於有你的出現了。”說完之後快速的走到了軒轅宸的車前,臉色已經完全不似之前跟白素說話時候的那種慈祥。
“臭小子,看見老子也不知道下車來,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是不是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早已經忘記了我這個爺爺的存在?”軒轅君的臉上帶着少許的凌厲但是白素卻知道這個老人並不是刻意要這般對軒轅宸說話的,大概是真的因爲長久的時間沒有見到軒轅宸所以纔會這般的表達自己的想念,這也是一種表達方式而已。
他是想軒轅宸,但是卻不是用想念時候該用的表達方式,很多時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白素看着軒轅君的雙眼,他的眼神深處似乎真的藏着許多的思念,白素有些於心不忍,她知道,一個老人的內心其實很脆弱,因爲在看過了太多的事情,一些背叛,一些感動一些執着等等……
“軒轅宸,我們下去吧,你爺爺他其實……”白素說着臉上也露出了少許的心疼,即便不知道軒轅宸到底是生在怎樣的一個家族中,但是從現在軒轅宸對軒轅君的表現就知道,他在家族中是從未享受過親情的,白素現在心疼的是軒轅宸,雙眼中濃烈的愛意展現在她的眼中,帶着一絲的鼓勵。
與家人關係不好的人很多,但是白素卻因爲上一世是孤兒所以這一世對親情特別的看重,在她的眼中實際上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親情更加令人感動的,血濃於水的感情畢竟不是每分感情都可以比擬的。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着太多的親情都是不盡人意的,她以爲所有的親情都和她的生命中所遇見的一般絢麗,實際上卻是殘最黑渣一攤,在很多時候親情根本幫不了你,也不會給你任何你需要的東西,這是人性最真實在一面,但是也是令人最寒心的……
“好,別擔心,我爺爺看來是很喜歡你的。”軒轅宸握住了白素的手,眼中愛意流露,給予白素鼓勵。
軒轅君站在下邊看着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撇開眼,他怎麼會忘記自己在來到華夏之前,軒轅宸給自己打過的那一通電話呢?
想必這一次的通話會是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爺爺,你若是來了華夏見到了我心愛的女人,你一定要對她客客氣氣的。”軒轅宸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央求,全是命令,這是他要挾這個老人的利器,若是軒轅君做的令他不滿意,那麼他軒轅宸想必會將自己的這個姓氏從自己的名字中除去。
他的人生從來就不是因爲軒轅兩個字才精彩的,他的生命中所有的每一步每一個腳印,都是他軒轅宸自己打拼出來的,沒有人能夠幫助他,沒有人能夠給他什麼捷徑。
白素他們下車的時候軒轅君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孩是一個好女孩,在當時車上的對視那一刻開始,軒轅君就在考驗白素的定力,看的出來這個女孩也是一個十分有定力的女人,由此可以看出她不是一個多情的人,當然,軒轅君活了這麼多年,他看人的功夫早已經熟稔到一個地步了。
“你們的婚禮我想要在華夏給你們舉行,但是這一次的婚禮請來的客人都由我來定,因爲我的身份中不允許我的孫子婚禮都偷偷摸摸的,我會給你們主持這一場婚禮,一些該來的人也一定會來,而一些不知道的人,我也會讓他們儘量的趕回來參加這一場婚禮。”軒轅君看着軒轅宸與白素,嚴肅的說着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他身上那種凌厲的氣息才真正的散發出來……
白素斂下眼斂,她不知道軒轅君是不是話中有話,似乎是在暗示她一些什麼,雖然軒轅君剛剛是眉開眼笑的對她說話,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這個老人對她並沒有過多的喜愛,難道說軒轅宸在來到華夏之前就已經有了配偶?
還是說軒轅君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但是卻因爲她的插入,導致了他們之間的機會消失?
白素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軒轅宸卻也因爲軒轅君的話語皺起眉頭,顯然這些話語說的他不高興了,在他的面前,軒轅宸根本不需要什麼風度,這個一直看着自己長大成長的爺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小孫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這個婚禮的時間就由你們來定,現在我就一直在華夏坐等,沒事,不用着急,反正還有一些客人要從大洋彼岸回來的,他們是一定要來參加這個婚禮的。”軒轅君說完雙眼隨意的瞥了白素一眼。
但是白素的心中卻漸漸的記下了軒轅君說的這句話,那些人是必須要來這場婚禮的麼?還是說他根本就不願意她與軒轅宸之間的婚禮呢?這可由不得他這個老頑固。
白素的眼中有些冷然,但是在斂下的眼神中並未透露她的一絲不滿。
軒轅君現在看來白素就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他怎麼會知道白素身後有些什麼,不過法醫的身份他倒是知道,這段時間白素沒有再次的重拾法醫的身份也是因爲現在事情都還在辦理她沒有時間回去上班。
“這個沒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爲我主持一場令我滿意的婚禮。”軒轅宸長臂一伸,攬住了白素的腰部,狠狠的一扯,白素頓時間被他抱緊,直接這樣被他抱進了車中,白素的眼神透過軒轅宸的臂膀看見了軒轅君老人臉上的不耐,大概是看見軒轅宸太過於在乎白素吧,這是每個老人都會有的通病。
白素無畏的揚起了脣角,對着軒轅君老人挑眉。
軒轅君站在原地,猛然間看見了白素的挑釁,雙眼中猛然間閃過一道火星,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這般的伶俐,但是她這是在和他挑釁麼?他真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軒轅宸還會有人如此的不怕他,他開始對白素有了少許的欣賞,白素卻依舊沒有一點在意的斜睨着他。
他若是不想軒轅宸和自己結婚,那麼還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只能說這個老人實在是太不讓她白素喜歡了,不喜歡也就不需要尊敬了,她不喜歡忍辱負重,雖然說她一直信奉隱忍,是一種生存模式。
可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相信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她的。
軒轅宸不是沒有察覺到軒轅君對白素的不喜,但是他也不需要他來喜歡她。
“素素,我們之間的婚事,是我們倆人過日子,不是和他們過。所以只要我們好就行,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和想法,這是我們的事情不管他們的事情。”軒轅宸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但是白素卻知道,這是軒轅宸這麼長時間以來說過最煽情的話語了,比起我愛你,一紙婚書不是早已經表達了他的感情麼?
可是也是因爲這一次的疏忽,白素沒有想到,那個回來的女人,會這樣的闖進他們的婚姻生活,而軒轅宸也是處處的傾向她,這一切都是她這個時候的疏忽才導致了後邊的一切矛盾,白素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栽進軒轅宸給她編織的情網中難以自拔。
可是沒有人知道以後的事情,可是就是可是,永遠不會有如果,和假如。
軒轅宸將白素抱上車的時候,軒轅君跺了跺手中的柺杖,轉身一樣的上了自己的車子,但是臉上卻因爲軒轅宸對白素各種的小心翼翼而感到有些不滿,他不知道自己的孫子,這般令他驕傲的孫子,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會是這樣的紆絳尊貴。
看得出來,軒轅宸對白素的寵愛已經到達了一個點。
“軒轅宸,我們什麼時候去靳氏呢?婚禮的事情你爺爺會籌辦對吧!”白素的聲音有些疲倦,她忽然就發現,原來她是這麼的不瞭解軒轅宸,甚至連他家中到底有幾個人她都不知道,她感覺自己根本就好一個局外人一樣的在這場你追我跑的愛情中扮演着一個無知的角色。
軒轅宸看着她眉眼處的疲倦,心中心疼,眼神中也帶着心疼,“我們現在回家。”回家,多麼窩心的話語,可是在白素現在的耳中聽來卻覺得有些怪異,爲何她會從來都不曾問起軒轅宸家族中的事情呢?
若是她問了,軒轅宸是否會願意告訴她?還是說軒轅氏的事情不是外人所可以爭議的?
那麼白素也是外人?
若是說軒轅宸不愛白素,恐怕是天理都會不容這句話,畢竟他對她的愛天地可鑑,但是這一切又是因爲什麼呢?兩人的心與心,不是早已經沒有距離了嗎?亦或者,軒轅氏帶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