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凌莫邪也試用了一下驚鴻一瞥技能,一道深深的劍痕在牆壁之上出現,比之前南劍君造成的劍痕還要深上很多!“我的自尊心被你嚴重打擊了!”南劍君一把捂住額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凌莫邪反而莞爾一笑,對南劍君更高看一眼。要是南劍君自持天才,接受不了這樣的反差,凌莫邪反倒要看不起他,如今南劍君的表現,無疑告訴凌莫邪,他不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被激發起了鬥志!雖然面上吊兒郎當,但凌莫邪卻看到了他堅定的眼神!
歇息一會兒,調息好靈力,南劍君又站了起來,接着學習第二副壁畫。凌莫邪笑着點了點頭,自顧的查探着這個大廳。
大廳中一直被柔和的光芒照得亮堂堂的,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南劍君總算是把四招劍法學完,只是還有幾招都不能運用。
見到他全部學會,凌莫邪扭頭對他說道:“劍君!過來!這裡有個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的路!咱們去看看!”通道是凌莫邪查探大廳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什麼機關打開的,通道的牆壁竟是用白玉鑄造而成,上面鑲嵌着放着青光的夜明珠,還有些珍貴煉器材料,鑲嵌成圖畫,記錄了死士的訓練場景。
凌莫邪和南劍君一起走進這通道,一路向前走去,這通道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機關。就在凌莫邪以爲就這樣就可以走出這個遺蹟了的時候,卻發現,這亮堂堂的通道之中,可以看到清晰的血跡。
那些血跡有明有暗,看來不是一人的血跡,而且血跡雜亂無章,看來是處在慌亂之中,留下了這些血跡!除了血跡之外,靠近血跡的那段通道牆壁之上還有刀割劍砍的劃痕,一路看得凌莫邪觸目驚心,很久以前這裡應該發生過一場大戰!或者說是追殺?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地上開始有屍骨縱橫,有的屍骨保存完整,甚至還可以看到身上的傷痕,無疑是強者的身軀。而有的屍體已經只剩下累累白骨,那種屍體骨架較小,想來是不大的孩子!
“這!”南劍君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不像是正常遺棄的死士訓練營啊!”凌莫邪沒有說什麼,想起了之前那石室之中的記錄本,想起了南劍君也被那針劃傷,卻沒有開啓通道,想起了自己這個身體的父親失蹤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那記錄本最後一頁記載的時候。
太多太多的疑惑涌上心頭,凌莫邪知道,要解開這些,便要有更強的實力!
終於,一點更加刺眼的亮光從前方傳來,難道那就是出口?凌莫邪連忙叫上南劍君,加快了腳步。果然是個出口,那出口是在半山腰上,外面有個向外凸起的石臺,一下子走出來,感覺豁然開朗!
“原來你在這裡?”一個聲音傳來,凌莫邪扭頭一看,原來是凌嗣炆站立在青雲獸的腦袋上,從遠處漸漸飛了過來。
“我找了你好久了!你找到前輩留下的玄階法術沒有?”凌嗣炆有些好奇的問道。
“怎麼?要上交嗎?”凌莫邪一點兒不賣凌嗣炆的賬,譏誚的反問道。“不,唉!算了,上來吧!我接你回去!”凌嗣炆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卻沒再說什麼,只是叫凌莫邪上去,準備回到天風城。
凌莫邪也不繼續多說,跟南劍君一起上了青雲獸,向着天風城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凌嗣炆也跟凌莫邪說了說天風城的形勢。總之所有的人對於凌莫邪的評價就那幾個,廢物、不自量力、陰險、謀害田武心等等,反正就沒有一個說他好的。
他出來得也是時候,正是第十天的上午,約定比試的日子。
此時的天風城中,中心廣場之上已經圍滿了前來觀戰的百姓們,雖然他們對凌莫邪各種看不起,但還是想要來看看這不自量力的凌莫邪是怎麼被田大少虐的,爲田武心壯壯聲勢,不要怕他凌家的權勢!
田武心穿着一身黑色勁裝,沉穩的站在了擂臺之上,擂臺之下,田家凌家的一些長老子弟們都已經落座,就等着看凌莫邪被田武心虐了,就連那些凌家的子弟也都在談論着,這凌莫邪是怎麼怎麼不自量力,竟然敢跟田武心比試?
日頭漸高,凌莫邪卻還沒有到來,圍觀的百姓們都躁動起來。
“哎!你說那什麼凌家七少爺是不是臨時反悔了啊!”
“你也覺得是這樣?肯定是那凌莫邪知道了田少爺的厲害,又不敢跟田少爺比試了,此時怕是跟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家裡呢吧!”
“肯定是啊!他要真能跟田家少爺一較高下,也不會被趕到旁系去了,更不會這樣縮頭烏龜似的不出來吧!”
聽到四周百姓們的議論,田老爺那長滿褶子的老臉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對着凌家這邊暫時主持大局的大長老說道:“凌長老,這你也聽到百姓們的議論了吧!是不是凌莫邪反悔了啊!那是不是可以算是我家心兒勝呢!請你們把凌莫邪交出來吧!”
大長老臉色鐵青,手背青筋暴起,真想一巴掌把這田老爺拍死!但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就算凌家厲害,可天風城裡還有着兩大家族,要是被沐家和宇文家找到藉口,羣起而攻之,就算是凌家也會面臨滅門的風險!
“想必你們也知道,凌莫邪被罰去承奇谷了,家主已經去接他回來,就再等等吧!”大長老強忍着脾氣說道。暗罵一聲晦氣,平時田老爺這樣的三|級家族的家主哪裡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自己還不得不忍!
“大長老,不是我懷疑你們,聽說那凌莫邪深得凌家主喜愛,這罰去承奇谷不會是掩人耳目之法吧!就是爲了避過這場比試?”田老爺緊逼不捨的追問道。
大長老臉色很難看,只是說到:“我凌家還不至於此!”
“我看這就是你凌家打得好算盤,什麼叫不至於此?你說不至於此就不止於此了?”田武心插嘴道:“我看,那罰去承奇谷,就是爲了避開這場比試吧?”
周圍的百姓們聽了田武心的話,像打了雞血一樣,也都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