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年輕少婦的舉動,林巖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其中必有隱情。
林巖伸手在禿頭耳後麪點了兩個穴道,讓這個傢伙暫時成了聾子,無法聽到女人說的情況。
“嫂子,請你起來,有話慢慢說。”對於這樣年輕的少婦,林巖還真的拿捏不準應該怎麼稱呼,只好選了一個最沒有感情色彩的稱呼。
林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少婦給扶了起來。
被林巖扶起來,少婦瘦弱的肩膀聳動着,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哽咽道:“林書記,求求你,放過他吧。如果把這個東西送到派出所,他肯定狗急跳樓,到裡面胡說八道。
只要這樣的醜事傳揚出去,我的名聲也毀了,根本沒有辦法在村子了生活了。”
聽到少婦這麼一說,林岩心裡一動,已經預料到其中的玄機。
“嫂子,你不要激動,慢慢說。
你放心,我不會這件事說出去,肯定會給你保密的。
對待這樣的壞人,絕對不能姑息遷就。
胡西剛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年少美貌的弟媳婦,一直在想法設法,準備沾點便宜。
胡希剛的突然出現,讓吳麗娟大吃一驚。
別管怎麼說,胡西剛畢竟是山前村的代理村委會主任,又是胡西勇的本家哥哥,吳麗娟必要的應酬還是不能少的。
在工地上,丈夫乾的都是危險活,萬一分心發生事故,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你如果答應下來,自然是皆大歡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過,吳麗娟寒着臉強調,自己過得很好,沒有什麼困難需要他幫忙。
自己與世無爭,竟然被一個混蛋給威脅了。
一看吳麗娟不是那麼好欺負,竟然有防備,只好心有不甘地離開了。
別管是不是真的,吳麗娟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不過,憑着一個女人的敏感,吳麗娟感覺這個禿頭不是一個好東西。
思慮萬千,吳麗娟最終還是決定沒有說出來。
我胡希剛也是一方人物,你如果敬酒不吃,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如果吳麗娟不答應,胡西剛在村裡給吳麗娟潑髒水,讓吳麗娟無法擡起頭來。
真要論起來,吳麗娟的丈夫胡西勇與禿頭胡西剛還是本家,沒有出五服的近門子。
內容不一定是真的,反正都是說胡希剛不是好人。
如果丈夫在身邊,這個東西絕對不敢這樣。
吳麗娟越說越傷心,撲倒在沙發上,再次泣不成聲。
胡西剛敢這麼猖狂,就是抓住了你的心理弱點,認爲你不敢告他。
貪婪地掃了一眼新媳婦細皮嫩肉的臉蛋,禿頭嚥了一下口水,不懷好意表示,自己與胡西勇是本家兄弟,如果在生活上有什麼困難,不要不好意思,儘管開口,只要是自己有的,能夠辦到的,絕對會幫忙。
胡西勇在海南一家建築公司打工,爲了多掙點錢,結婚不到一個月,還沒有度過蜜月,胡西勇就戀戀不捨地告別新婚的妻子,又重返工地。
對胡西剛的好意,吳麗娟表示感謝。
我們農村婦女,最在意的就是名聲。
然而,撥通了丈夫的電話之後,聽着丈夫關切的問候,吳麗娟卻欲哭無淚,更沒有了向丈夫說出真情的勇氣,只是強忍着沒有哭出聲來,敷衍自己有點感冒,渾身不舒服,想讓丈夫快點回來。
一邊擦着眼淚,女人一邊訴說着自己的遭遇。
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骨,能夠逼死人的。
胡西剛不用新媳婦讓座,自己恬不知恥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厚着臉皮表示,自己過來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弟媳婦,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
女人擦了一把眼淚,怔怔地看看林巖,點了點頭。
你如果太善良,壞人就是毒蛇,扭頭還要咬你。
吳麗娟沒有給胡西剛讓座,更沒有給胡西剛倒水,催促着讓胡西剛快說有什麼事。
林巖瞬間制服胡禿頭,並且準備把這個傢伙送進派出所,讓吳麗娟看明白了,這個帥哥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與禿頭是一丘之貉,反而要爲自己伸張正義,懲罰這個混蛋!
聊下幾句狠話之後,胡希剛揚長而去。
只是,對於林巖的仗義相助,這個弱女子只能心領了。這樣的事情一旦驚動了派出所,胡西剛被抓進去了,吳麗娟自己的處境也將變得非常悲涼,風言風語一旦傳開,這個家庭也將面臨着滅頂之災!
吳麗娟厲聲說道,不給胡希剛留下任何幻想。
這個事情一旦公開,沒有的事情也成了真的了。
交朋友?
如果這個傢伙違法犯罪,我們必須將它繩之以法,才能徹底懲治壞人……”
吳麗娟嫁入山前村兩個多月,與胡西剛並沒有多少交往。
“弟妹,不要說的這麼絕對嘛。
然而,吳麗娟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混蛋已經盯上她已經很久了。
一看禿頭大哥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卻是一臉的壞笑,吳麗娟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隱隱感覺這個傢伙沒有安好心。
“嫂子,你不要難過,這個傢伙是罪有應得!對於這樣的壞蛋,你只有勇敢地站出來作證,把這個傢伙送進監獄,才能維護自己的權益!
這個東西是怎麼進來的?
哭了一會,吳麗娟自然能夠意識到,只有丈夫纔是自己的靠山。
胡西剛威脅吳麗娟,自己準備給她來一個了結,只要吳麗娟答應陪給他幫忙着,自己從此以後再也不騷擾她,等於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自從這次以後,吳麗娟只要看到禿頭,就遠遠地躲開,把家裡的兩道門都加了雙層保險。
並且,從村民的私下議論當中,吳麗娟也聽到了一些八卦。
而且,吳麗娟嫁到這裡來,還是胡希剛老婆做的媒人。
送走丈夫,吳麗娟每天都要與丈夫通一次電話,說說生活中的事情,述述相思之苦。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新媳婦掰着手指頭算着丈夫歸來的日子。
我胡希剛的本事,絕對夠你領教的……”
女人心細如絲,不用這個傢伙說明,吳麗娟自然清楚,這個所謂的交朋友是什麼意思。
進入吳麗娟的新房裡,胡西剛一雙三角眼馬上就不夠用了。
在吳麗娟看的正投入的時候,胡西剛竟然幽靈般出現在了正房門口,皮笑肉不笑地給吳麗娟打招呼,說是有個事要給弟媳婦說一下。
按照小兩口的計劃,趁着年輕有力氣,胡西勇在外面猛幹幾年,等到有了本錢,小兩口就在家做點小買賣,再也不分開。
在我們農村,這樣的事情不是什麼稀罕事。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傍晚,吳麗娟吃過晚飯之後,早早地關上了大門,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吳麗娟擦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說道:“林書記,我知道你是好人,是爲了我好。
“對不起,我不想有你這樣的朋友!”
林巖非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很多冠冕堂皇的東西,竟然這麼蒼白無力。
丈夫在千里之外打工,如果知道自己在家裡不安全,肯定放心不下。
難道自己一時疏忽,沒有把大門關好?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只是因爲都是本家,加上胡希剛的老婆是媒人,見面只好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一旦把這個事情公開出去,等待我們的只有離婚。林書記,你不知道,在我們鄉下,女人真可憐,被人潑髒水,走到哪裡還要被人戳脊梁骨,還不如一死痛快。。”
不過,胡希剛離開的時候,竟然恬不知恥地表示,自己對吳麗娟愛慕已久,希望能夠與吳麗娟交個朋友。
少婦叫吳麗娟,孃家就在附近的西吳村,經人介紹與山前村的小夥子胡西勇相識相戀,一路順風順水走進了婚姻殿堂。
嫂子,你一定要相信你的丈夫,他肯定會保護你的,相信你是清白的。”看到女人竟然爲胡希剛求情,林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耐心地開道吳麗娟。
吳麗娟很清楚,丈夫遠在外地打工,自己現在是獨守空房,孤男寡女在一起時間長了,如果被人看見,很容易落閒話。
吳麗娟記得非常清楚,自己明明關上了大門,這個禿頭是怎麼進來的?
剛結婚就獨守空房,讓吳麗娟雖然有點失落,不過,內心還是充滿了希望,對未來的幸福充滿了憧憬。
如果一旦傳揚出去,不僅我沒有臉面做人,我的男人還能在人前擡起頭來,我們這個家庭還能維持嗎。
自己能做的,只有發展村裡的經濟,儘快把影視城搞起來,讓這些女人不再成爲可憐的留守婦女,身邊有丈夫保護。
擦乾了眼淚,吳麗娟開始給丈夫打電話。
吳麗娟懷着坎坷不安的戒備之心,把這個禿頭大哥讓進了房間裡。吳麗娟雖然感覺禿頭不像好人,也沒有往更壞的地方去想,只想着應酬一下,趕快把這個不速之客打發走。
爲了安全起見,吳麗娟又找了一個小姑娘,到自己家裡給自己作伴,再也沒有讓胡西剛有機會。
只是,林書記是城裡人,不瞭解農村的情況。
胡希剛走了之後,吳麗娟委屈的淚如雨下,趴在沙發上失聲痛哭。
果不其然,胡希剛做賊心虛。
吳麗娟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爲了儘快趕走這個傢伙,免得發生意外,吳麗娟故意提高了聲音說話,讓外面的人聽見之後,這個傢伙就不敢胡作非爲了。
你如果執迷不悟,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巖到達山前村上任之後,胡西剛爲了能夠去掉代理二字,成爲正兒八經的村委主任,進而混進組織,準備接班支部書記,成爲山前村的最高領導,準備把吳麗娟讓出來,用美色賄賂拉攏林巖。
吳麗娟經過權衡,最終還是屈服了胡西剛的威脅,幻想着有了這最後一次,從此以後能夠徹底逃出這個噩夢!
自己能做的綿薄之力,就是大力發展鄉村經濟,讓善良可憐的女人與自己的男人生活子在一起,有個堅強的依靠,幸福美滿。
“嫂子,我答應你,給你嚴守這個秘密。。只是,便宜了這個混蛋!”
林巖考慮了一下,決定按照吳麗娟的想法走。
吳麗娟普通一聲跪在林巖面前,激動地說道:“林書記,謝謝你!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林巖趕緊將吳麗娟扶起來,心中感慨萬千,這個弱女子的感恩,自己哪裡有資格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