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面色略微波動了些許,但是馬上又回覆原狀,怒哼了一聲,道:“哼!小畜生,死到臨頭嘴還不知閒!”
令狐沖笑道:“沒辦法,我的嘴就是閉不上怎麼辦?”
“那我就幫你一把,讓你徹底閉上!”
老嶽大喝一聲,又是一掌對準令狐沖的後心拍了過來!
“爹……”嶽靈珊哭喊着央求父親住手。
老嶽現在已是鐵石心腸,任憑何人勸阻都不可能會有片刻的停滯,殺了令狐沖這個“魔頭”自己立威不說,也能給正教中人除一心腹大患!
“碰!”
“噗!”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響,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吐血倒飛的人是老嶽,令狐沖在千鈞一髮之際轉過身來迎上老嶽的全力一掌,令狐沖以絕世二重天巔峰的修爲對抗一個連絕頂中期境界還沒有達到的老嶽結果可想而知!
令狐沖身形瞬間消失,帶起一排肉眼不可見的殘影到了還沒有立定調息的老嶽身前,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爲了殺我拿自己的女兒做籌碼,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可不相信只是‘清理門戶’這四個字這麼簡單!”
“哼!你這個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用些卑鄙手段殺了你也是理所應當,不會被別人說什麼!”
說完,老嶽一掌對準令狐沖的胸口拍去,在說話的間隙他已經將體內起伏的氣血理順。
令狐沖左手封住老嶽的攻路後者另一隻手又至,在老嶽面色發紅發紫的搶攻下令狐沖從容不迫的應對,臉上並沒有露出哪怕一絲急躁之色,盡是坦然和輕鬆!
二者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實力,所以戰況呈一面倒的趨勢進行!
“你已經得到《辟邪劍譜》了,爲什麼還要把小師妹許配給林平之?莫非是想要掩人耳目告訴世人《辟邪劍譜》和你嶽不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這裡爲什麼沒有林平之?那個準新郎官是不是躲在一個我們都很熟悉的地方偷練《辟邪劍法》吧!林平之已經知道你偷了他家《辟邪劍譜》之事,你不是一直想殺了他好讓自己的偷盜事蹟不被敗露麼?爲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令狐沖問了老嶽一連串的問題,後者的面色紫紅。內心卻是冰冷一片,自己的所有事情似乎都被令狐沖知曉,在他的面前自己彷彿就是個透明人一般!
更讓得老嶽心驚的是自己卻一點兒也看不透令狐沖,也我從窺探,他在自己的眼前彷彿就是一汪無邊的深潭,一口無底的深淵!
“紫霞神功!”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老嶽將全身上下的內力盡數的凝聚在掌心對着令狐沖怒拍而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令狐沖用出了許久未曾動用的《太玄經》武功,在拂了老嶽的穴道之後一把攬住小師妹的腰肢帶着她凌空飛度!
與其留在華山受這個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父親身邊當一顆棋子,不如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裡,也不妄自己此行,繼續留在這裡,小師妹根本不可能得到幸福!
等待她的,也許是那種無以言喻的灰色未來!
老嶽以及華山派衆弟子眼巴巴的看着令狐沖帶着嶽靈珊宛如踏空般的離開華山派的上空,除了瞳孔收縮之外已經忘了發出其他的聲音!
某間房間裡,嶽夫人看着令狐沖帶走女兒,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大塊石臺似的長舒了口氣!
……
華山腳下
“大師哥,你……放我下來。”
嶽靈珊見自己還伏在大師哥的懷裡。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啊,呵呵,我都忘了!”
令狐沖大笑兩聲,將小師妹放到了地上。
“小師妹。華山派我倆暫時恐怕都回不去了,這段時間就由我這個做大師哥的來保護你!”
嶽靈珊默不作聲,並沒有反對,想來是父親性情大變對她的的擊太大。陰影也沒有消減。
“小師妹,跟我來,大師哥帶你去一個老地方!”
說着。令狐沖拉起小師妹的小手就走,在川流不息的華山大街上這一刻二人似乎都回到了五年前的兒時……
本來令狐沖是打算去找盈盈的,回華山只是去探望,哪裡料到老嶽沒有練真正的“辟邪劍法”性情也會大變,再加上小師妹要被安排成親,令狐沖隱約間有着擡頭三尺見金庸的感覺!
現在帶着小師妹,上黑木崖似乎有點不太合適,況且回去也無顏面見盈盈,令狐沖現在自我感覺有腳踏兩隻船的“光彩”行徑!
退一萬步說,盈盈不跟自己計較,兩個丫頭能相處融洽,任我行是什麼性子令狐沖是最清楚不過了,準岳父老頭脾氣古怪,難保不會一氣之下對小師妹下殺手,人家有傳說能夠毀山戮川的噬魂劍在手,自己現在根本不是他的敵手!
“唉!十大名劍就是牛叉,排名前三的更是恐怖級別的存在,我這把無鞘劍什麼時候才能夠喚醒原來的力量重振雄風?”令狐沖心中暗自嘟囔道。
現在天色已經快到中午了,大街上各種馬匹以及保鏢護航的各大知名鏢局投駐驛站停歇,這一帶馬糞驢糞味盛濃!
令狐沖帶着掩住口鼻的小師妹快步的走過這裡到了街道盡頭的最後一處酒店裡簡單的點了一壺酒和以前小師妹愛吃的菜,吃完便繼續朝着小竹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翻過兩三座小山丘,清新的空氣給人別樣的清爽,在一片綠中帶枯黃的山丘下,是一片面積不小的樹林,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那裡劍光閃爍,似乎有一羣人在鬥劍交手!
“小師妹,下面似乎有熱鬧看,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令狐沖提議道。
“你呀,就喜歡看這種無聊的事情。”嶽靈珊撅起小嘴嘟囔道。
“好啦好啦,走,看看去!”
不待小師妹發牢騷,令狐沖拉起她的手便踏着樹梢下落到了小樹林間,見到動手的雙方,令狐沖和嶽靈珊都狠狠地震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