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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猛首先開口,道:“中原的正道和明教義軍主力,都已經從大都城下撤回,準備和我們秦國決戰,殿下你要早做打算。”
蒼飛之前一直閉關,張猛並沒有時間詳細告知蒼飛局勢的。
陳友諒作爲新加盟的軍師,本着積極建功立業,博取蒼飛好感和信任的打算,搶先建議,道:“中原正道和明教義軍,分別由朱元璋和說不得統領,他們之間互相併不信任,反而會相互制縛,我們完全可以各個擊破。”
蒼飛目光看向趙君用,道:“不知道趙軍師,你又有何想法呢?”
趙君用點頭,道:“陳軍師所言不假,如果我們施展一些計策,說不定還能讓他們發生內訌,到時我們再出兵收拾他們,就簡單得多了。”
他神色有些不情願,趙君用和陳友諒畢竟不是同一種人,他對明教的感情也不是假的,驟然見要他翻轉臉來對付明教,讓他十分不適應,只是事到如今,也不到他反悔,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
蒼飛雙目微微眯起,道:“要施展離間計,恐怕並不容易吧?你們如果要達到效果,需要時間不會很長吧?”
陳友諒道:“不出數月,定有成效。”
他話語言之鑿鑿,顯然是有了定計,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趙君用也是點頭,似乎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張猛聽得有些心動,看向蒼飛。
但蒼飛卻是皺眉搖頭,道:“數越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我還是喜歡直接輾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用處,他們要聯合就聯合,難道我蒼飛還會怕他們不成?三日後出兵,直取中原,凡是擋在我秦國道路上的障礙,一律輾壓過去。”
蒼飛的話語很霸氣,霸氣得無以復加。
趙君用和陳友諒都有些驚呆了。有輕鬆獲勝的計謀不採納,反而要選擇硬碰硬。這是什麼道理,一時間他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張猛卻是另外一個表現,高聲道:“有陛下出馬,肯定馬到功成,什麼朱元璋,說不得,還不是手到擒來。”
和新投降的兩人相比,他可是熟知蒼飛的習性,同時也對蒼飛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蒼飛的決定,根本無人可以反對,而蒼飛的實力,有足以取得勝利,那他哪有不支持的餘地。
趙君用輕聲提醒道:“殿下……”
蒼飛雙目輕閉,道:“我意已決,你不要多說了。”
陳友諒目光閃動。掃了蒼飛和張猛一眼,並沒有開口。
相比起趙君用來,他顯然更加懂得琢磨人,一看就看出了蒼飛和張猛的態度和性格,知道多說無益。
倒不是趙君用不懂得看人,但即便他知道蒼飛的心思。還是想進言,因爲他覺得實施計策,能避免秦軍更多的傷亡,提醒是理所當然的,他可不會像陳友諒那樣,見到事不可爲,就當即閉嘴。
這就是趙君用和陳友諒。兩人之間性格的差異。
……
開進中原的,不但有蒼飛統領的兩淮秦兵,連駐守荊襄的裴海,九江的侯金鰲,都分別率十萬大軍北上匯合。
三軍會師後,直入中原。
而得到消息的正道和明教聯軍,也十分迅速的做出了反應,雙方於潁川處對陣。
正道和明教,各自有三十萬大軍,總數六十萬。
而秦國一方,因爲蒼飛留了部分兵力,駐守兩淮,所以兵力只有五十萬,數量雖然差一點,但秦兵訓練有素,戰力絕對不會弱於聯軍的。
這一次的戰爭,是反元起義後,第一次兵力超過百萬的對壘,是最大的一次義軍之間的衝突,甚至連反元的屢次大戰,都無法和這一次相比。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此刻,所謂的反元大業,已經退居其次,爭霸天下,纔是當今的王道。
這一戰,對參戰的勢力,甚至天下的其他勢力,都有極重大的意義。
這一次大戰,是蒼飛率先挑起的,秦國是否能進入中原,主宰天下,全看這一戰,如果戰敗,以後只能偏安南方,還有沒有希望進入中原,就只有天知曉了。
而中原的兩大勢力,正道和明教,對這一戰都十分重視,但是這兩大勢力,對這一戰傾注的力量,只是佔據他們中的一部分而已。
正道聯盟,如今尚存的勢力,還有五方,中原的少林寺和朱元璋,陝西的華山派,甘肅的崆峒派,四川的峨嵋派,西域的崑崙派,如果控制山西的原太原晉陽鏢局總鏢頭雲鶴也算在內的,就是六方。
正道聯盟各方之間雖然有聯繫,但卻並不同心,雖然知道脣寒齒亡的道理,卻不願意出手相助,想坐收漁人之利。
事實上,對於少林寺,其他六大派都並不服氣的,特別是武當派被蒼飛覆滅,而少林寺卻無動於衷,並不救援之後,雙方的裂痕就更加大了。
憑什麼你少林寺高高在上,可以漠視別人覆滅,而我們卻要去救你呢?
所以,華山、峨眉、崆峒和崑崙四派,齊齊選擇了中立,準備坐山觀虎鬥。
而山西的雲鶴,更是一聲不哼,絲毫反應都沒有。
這個雲鶴說來也算是個人物,在天下大亂,山西並沒有大派的時候,以自己晉陽鏢局的人脈,參與到了反元大業之中,真被他在亂世中取得了一席之地,成爲了山西王。
不過,他的能力畢竟有限,雖然抓住了機會,但卻無法繼續發展,管轄山西就夠嗆了,要他繼續進取,還真是爲難他了。
他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摻合到各大勢力的鬥爭之中,只是爲了對抗北方的元兵。才和正道交好,結成盟友。
反正正道的人,自命清高,等閒不會去攻伐盟友的,對沒有什麼進取之心的他有利無害。
等到中原之戰決出勝負,真命天子出現,他轉而投靠。那就上上大吉了,對他這樣主動投誠的功臣。不說高官厚祿,一個富貴總是少不了的。
在亂世中,有志天下的人不少,但是自甘平庸的人,卻是更多,當然他們大多隻能依附強者而生,但總有一兩個如雲鶴這樣的幸運兒,取得高位,獲得了其他人難以企及的成就。
而明教的團結。則遠在正道之上,可惜此時中原的明軍,卻無法得到應有的幫助。
蒼飛殺來得太快了,這也是他不採納趙君用和陳友諒意見的原因之一,讓中原的正道和明教聯軍無法和其他勢力聯合起來,減少敵人的數量。
明教的勢力如今被分隔成了三塊,中部地區是位於中原的說不得。西部地區是在天山的光明頂和西域的冷謙,東部地區則是流求的戴綺絲、韓千葉和殷天正父子。
這三個地方,被秦國和正道勢力所分隔,互相之間難以馳援,等到溝通好,戰事恐怕都已經結束了。
……
秦軍大營中。蒼飛坐在上首,張猛、莫土和侯金鰲在左邊,趙君用和陳友諒在右邊,衆人神色都十分凝重,因爲他們都清楚,這一戰關乎到秦國的未來,是主宰天下。還是偏安南方?可謂一戰定乾坤。
“想來大家都清楚這一戰的重要性,我也不多言了,此戰我們必須勝,也必定勝,諸位可有什麼妙計?”蒼飛掃視衆人,滿眼期待。
張猛、莫土和侯金鰲頓時將腦袋垂下,不哼聲。
他們都是勇猛有餘,謀略不足的典範,以前是江湖豪傑,如今也就是戰場勇將的水準。
趙君用和陳友諒神色則是陰晴不定,他們是謀略有餘,勇猛不足的傢伙,說起來妙計在徐州的時候,他們就想過了,只是你連聽都懶得聽,此時到了這個地步,卻來問人,是不是遲了一點呢。
趙君用雖然投降了蒼飛,但他曾是明教中人,對明教還不能絕情,對蒼飛要他對付明教,原本就不怎麼情願,加上蒼飛之前的態度,此時直接耍起脾氣來,默不作聲。
而陳友諒則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在徐州已經向蒼飛真正投誠,而且他認爲蒼飛是當今天下最有希望成就大業之人,蒼飛對他的態度不好,但只要給他足夠的地位,他也是能忍受的。
“就如昔日所言,正道和明教並不團結的,事出倉促,我們無法做太多的佈置,但如若我們攻打他們其中一方,卻對另外一方置之不理,另一方未必就真會全力救援的。”陳友諒建議道。
蒼飛看向趙君用,問道:“趙軍師,你覺得陳軍師所言是否可行呢?”
對陳友諒,蒼飛始終抱着不信任的態度,反而對不怎麼合作的趙君用更爲信服。
趙君用不置可否,道:“可以一試。”
哈!
真是說了就和沒說一樣,其他人都撇了撇嘴。
但蒼飛卻一臉受用的道:“如此甚好,那就試一試吧,明軍和我們仇怨最深,就選他吧。”
其他人神色古怪,別說陳友諒了,就連張猛等莽夫都能看出趙君用這傢伙心不在焉,想不到蒼飛竟然還那麼相信他,這是什麼道理?
但所有人都不會愚蠢到反駁蒼飛的話,紛紛點頭。
有了定計,秦軍衆人也不耽擱,開始對明軍營地猛攻。
隆隆隆!
鼓聲陣陣,敲響了戰爭的號角。
雙方將士衝上戰場,不斷廝殺,一時間屍橫遍野。
秦兵只是攻打明軍,卻對旁邊的正道義軍不聞不問,以蒼飛和明教的關係,如果秦兵進攻的是正道,明教鐵定會出手,但是此時卻是未知之數。
……
戰場上,明軍中軍處,上至布袋和尚說不得,正副統帥韓山童、劉福通,下至兵丁小卒子,都神色凝重。
秦兵的攻勢出乎他們的預料,最可惡的是,秦兵只是針對他們,而對正道不聞不問,這下子,明軍就承受了所有的壓力。
“前面快頂不住了,我請求出戰。”韓皎兒一臉焦急,主動請纓道。
不過,對於一臉的熱血的他,衆人卻一臉的鄙視,也就韓山童露出滿意的神色。
韓皎兒是韓山童的侄兒,本事並不高的,能成爲明軍主將之一,完全是因爲伯父韓山童的關係。
別看他此時在請纓,其實人人皆知他養尊處優慣了,真讓他上沙場,他十有**會怯場,不過他卻擅長炒熱氣氛,所以每次戰鬥必定會請纓,只是他每次都不會首先出戰就是了。
而他伯父,明軍統帥韓山童深明韓皎兒底細,笑着道:“有此鬥志,很好!不愧是我的侄兒,不過你上一戰爲敵所傷,這一次還是在後面壓陣,真撐不住再出戰吧。”
衆人神色更顯鄙夷,什麼爲敵所傷,每一次都是在勝利在握的時候,纔出場收尾撈功勞,就算受傷,也是騎術不精,自己摔倒弄傷的。
韓皎兒似乎不知道伯父心意一樣,大搖其頭,道:“如今情況緊迫,哪裡顧得了那麼多,還是讓我出戰吧。”
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似乎不讓他出戰,他就不幹了了。
韓山童笑意更盛,道:“你有這個心,我十分安慰,不過你不要再說了,就好好待着吧。”
韓皎兒聞言,這才一臉頹然的答應下來。
衆人被韓皎兒這一鬧,各個都又好氣,又好笑,雖然看似滑稽,但之前緊張的氣氛,卻是煙消雲散。
劉福通神色陰沉道:“這次蒼飛專門對付我們明教,顯然是打着各個擊破的心思,以正道和我們的關係未必會全力相助的。”
這的確是很糟糕的情況,劉福通這位明軍副統帥,也算足智多謀,但此時卻想不到好的對策。
林遵道道:“那又如何?難道我們明教,就真會怕了蒼飛那賊子不不成?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即便給正道撿便宜,也不能讓蒼飛好過。”
這是明教教衆普遍的想法,實在是蒼飛太可恨的,如今的明教,對蒼飛的恨意,比起對元兵的恨意更濃。
其他人聞言,大多點頭,算是達成了共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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