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我,有什麼說的麼?”周康從修煉室裡走了出來,自從在浪滄星吸收完一個先天巔峰魂族後,他修煉的冥王經進展一直很是迅速,到現在爲止終於吸收完了冥王經,徹底度過了荒原期,達到了罡氣級,此時他體內的經脈,在冥王真氣的滋潤下,愈加的厚實了,相信現在再發出如來神掌的第一式,相信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對身體有那麼大的限制。
“不知道你要怎樣對待被俘的幾個師團的士兵呢?”謝海揚起了屬於獅人的一張面孔,看着眼前年輕的面孔,道。
“呵呵,這個就不由你操心了,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對自己以後的命運有沒有什麼打算,還是你已經有所覺悟了呢?”周康舒了口氣,緩緩平息體內急速運轉的冥王真氣。
“這一切現在談,你不嫌爲之過早麼?”
“既然你知道了,還來這裡見我幹什麼?戰爭結束後,你就會明白這些士兵的下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和他們的選擇差不多,此時我們討論這些東西都是非常虛幻,沒有絲毫意義,一切等到這場戰爭結束後再說。”周康揮了揮手,道“帶獅王下去,好好款待獅王,不要有絲毫怠慢。”
謝海張了張嘴,隨即長嘆一口氣,默默無語的走出了星艦上的會客室。
“這次戰爭你準備怎麼打?此前的陣法可是很帥氣啊!”不知什麼時候,奧卡伸着懶腰從一個沙發上顯出身形來,不客氣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液,一飲而盡。
“五行變換陣法,這是在隕石絕域附近的遠古星路上偶然得來的,也算是這次冒險的一個收穫了吧!你的修爲有增長了啊,這個速度可真是夠快的。”周康端起屬於自己的一杯酒,向奧卡揚了揚,道。
“還差一點才能夠達到先天境界,不過等我達到了先天,你在機甲戰上就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了啊!”奧卡歪頭道。
“那可不一定”,周康微微一運氣,金黃色的領域之光在他身體周圍泛起,“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信心麼?”
“好傢伙”奧卡眼睛微眨,顯然是內心頗爲震驚,“竟然達到了先天中期修爲,了不起,看來同時兼修兩門功法對你還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我達到先天后,你就會知道一個真正超過橙甲士的戰士,再配合其先天領域後會有多麼的變態。”奧卡微微一笑,顯然是很有信心。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周康點點頭,不置可否,奧卡作爲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傢伙,有些底牌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此即使擁有了如來神掌的周康,也並不認爲自己真的是先天期內天下無敵。
“還有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隕石口了,你這次準備怎麼打?雖然有着陣法的加持,可是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我們的情況都堪憂啊!”奧卡話語一轉,沉聲問道。
“這次特納總督可謂是傾巢而出,雖說在左路被我們全殲了五個師團,但是他還有十個精銳師團,而我們的總兵力也就是十個師團,這還算上一些新兵機甲戰團,因此,此戰打下來,我們沒有絲毫勝算,據我估計,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們被逼回五國星域,特納元氣大傷,但是可以佔領長川星域。”思索片刻,周康道。
“現在的兵力對比如何了?”
“據我所知,現在對方還有十個師團的兵力,而我方總共還剩下八個師團的兵力,此戰打起來很是辛苦啊。”周康道。
“你有什麼打算?我看你不像是準備硬打的樣子!”奧卡探探頭,繼續道“其實以你的實力,硬打的話,也未嘗幹不過他們。”
“隕石口不比其他的地方,隕石口外和隕石口完全不同,那裡是一個非常空曠的所在,大戰起來,可謂是全無束縛,在這種情況下作戰,從戰略的高度上講,陣法師的效果已經被大大的限制住了,只要對方有心,硬拼起來,雙方都不會佔到便宜,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是你沒有把握指揮一個軍團進行軍陣變化吧!”
“你說的不錯,一個軍團的數量太大,指揮一個軍團貼近宇宙法則還不是我現在的修爲所能辦得到的,我現在先天中期的修爲,最多隻能控制五個師團,再多了,就完全不行了,除非修爲達到了先天后期,這樣一來,一場大戰下來,即使能夠擊敗特納,估計我辛辛苦苦積攢的八個師團,至少得滅掉五六個,這不是我能夠承受的起的。”周康擡起手,示意隨從添滿酒。
“呵呵,那你打算怎麼辦?”奧卡笑了笑道。
“隕石狂潮啊!”周康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來,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腦袋黑線的奧卡。
半天后,特納中軍和右路軍已經完成了會師,此時周康率領着兩個師團已經完全抵達了隕石口,在周康的命令下,戰天王和白鶴的兩個師團摘取精銳,合併成爲一個師團,這個師團在周康的命令下,迅速離開了隕石口,抵達了一個固定的位置,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特納一方趕來之前發生的,也就是戰天王剛剛回到隕石口的時候。
等到周康率領着兩個師團的戰士抵達隕石口後,這裡只剩下被裁撤完畢的一個師團的兵力,在將這個師團迅速補充進兩個師團後,周康在隕石口前方的地區列開了大陣,等候着特納總督的到來。
會師後的特納總督指揮星艦上,特納總督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他的一衆手下紛紛圍攏在四周,只不過沒有一個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都被一個消息給震懵了,直到不久前,他們才知道特納一方的獅王謝海,竟然被周康給硬生生的擊敗了,不僅是擊敗,最關鍵的是完敗,整整五個帝國師團就這樣灰飛煙滅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實在很難以想象周康是怎麼吃掉這五個師團的。
“混蛋,簡直是一羣廢物。”良久,特納狠狠的將面前的星石打造的桌子砸的粉碎,蓬勃而出的罡氣顯示着此時他主人內心的憤怒,只有特納自己明白,這不僅僅是憤怒,還有對周康的一種懼怕。
俗話說的好,畏懼源於未知,特納總督絞盡腦汁也不明白,他的五個師團是如何被周康吃掉的,據他所知,周康左路的軍隊總共也就是兩個師團而已,而其他路的師團也一直沒有動靜,據常識來判斷,能夠在宇宙中完整的吞掉五個師團,至少得有十個師團的兵力才行,他實在是想不通,周康是怎麼做到的,這如今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陛下,先前,戰天王出現在我右路大軍,將我作爲先鋒的三個機甲戰團完全殲滅,而據情報顯示,隕石口的防守力量一直未見衰弱,估計不是隕石口出動的兵力。”右路大軍主帥王力打破了沉默。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神州內部另外的幾隻機甲師團在那裡?爲什麼我算來算去,神州始終有四個師團不知所終?情報官,你來告訴我他們在那裡?”特納總督低沉的聲音在星艦中響起,響徹了整個大廳。
胖子情報官忍不住抹了把虛汗,道“由於隕石絕域的影響,這段時間,五國星域向這邊傳播的信號非常不好,因此我們無法獲知他們的具體下落,不過即使按照最快行軍速度,他們也趕不到左路軍那裡,更何況即使趕到了,獅王擁有五個師團,也不會被他們一網打盡。”
“陛下,如果是周康親自指揮的話,以四個師團再加上兩個師團,總共六個師團的兵力,如果趁獅王不注意,說不定能夠一戰而勝之,這個周康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特納的一個一級參謀在旁邊插言道。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獅王遇到了宇宙風暴,然後被周康他們撿了個露,畢竟左路軍的行動路線,非常靠近隕石絕域,那裡的星路在其力場的影響下,都非常不穩定。”另一個參謀站了起來,趁此時機,胖子抹了把冷汗,悄悄的坐了下來。
“恩,命令全軍,四處派出斥候,不惜一切代價巡視方圓一千百星裡的範圍,務必找出他們潛伏的四個師團,另外讓潛伏在隕石口的情報人員,不惜一切代價,將隕石口的防守兵力發送出來,即使完全暴露也在所不惜,在這之前,我們按兵不動!”特納總督站了起來,下達了最後的作戰命令,不找出隱藏的四個師團,他始終寢食難安。
神州軍方面,隕石口,周康在星空中列開大陣,靜候特納總督的進攻,可是左等右等,敵方就是沒有反應,不得已,周康吩咐衆人輪番警戒,其他人入星艦休息。
星艦會議廳,烏桓站在周康面前報告道“據我方消息,特納總督似乎對陛下全滅獅王謝海感到很是震驚,至此猶豫不決,而特納一方潛伏在我方的一些眼線也是蠢蠢欲動。”
“他這是想要探明我們的情況在開戰,眼下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好處,你的情報部門注意了,對這些眼線不要斬盡殺絕,每一個人都要保證讓他傳遞出一條消息,我要看看特納總督的魄力如何。”周康雙目一張,其中一道亮光閃過。
張勳是隕石口維修站的一名普通的操作工,戰爭來臨後,他被神州軍徵用了,由於其出色的技巧,很快他便成爲了一個維修隊的小隊長,在隕石口算是擁有了一部分權限,戰爭期間,無數商人求到了他的門上,只爲爲他們的商船求上一絲通行之路。
可是這個張勳卻是非常守原則,其他小隊長或多或少的都私自允許商船通行,但是在張勳這裡卻完全沒有例子,由此張勳在小隊人員中博得了一個張古董的稱號,喻示着他的不知變通,呆板的個性,可是張勳對此絲毫不在意,面對金錢美女的攻勢,他似乎真正的做到了恪守原則。
剛剛從操作間回來,修理完一塊防禦攻勢的張勳,打開腕錶看了一眼,一條類似於無規則字母一樣的東西在腕錶上一閃而過,這樣子像極了腕錶出錯時的亂碼,可是張勳此時臉色卻猛地一變,臉上現出複雜之色。
剛剛將自己掌握的一條訊息發出去,張勳望着漆黑的星空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怎樣,這一條信息就足以自己的妻兒成爲宇宙貴族,你是不是感覺很是滿足呢?”一個戲謔的聲音從其耳邊響起,張勳一個翻身從船上躍起,手直接伸在了枕頭下面。
可是他這一摸,臉色頓時一變,隨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滾流下,其雙目死死的盯住自己的住所房門。
房門打開,三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爲首的黑衣人手中正拿着一柄黑色的槍支,正是對罡氣級強者以下擁有強悍殺傷力的鐳射槍,“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呢?”,爲首的黑衣人揚了揚手中袖珍版鐳射槍,“我親愛的張隊長。”
“小雷,怎麼是你?”張勳眼中頓時充滿了驚訝之意,眼前這個年輕人正是他隊伍裡面的一員,向來是有便宜就佔的傢伙,一直以來,他都慫恿張勳收受賄賂,而他也正是一個對特納帝國抱有強烈嚮往的崇洋媚外一族。
“怎麼,很驚訝?呵呵,看來我表演的太好了,不過遺憾的是,我正是你們口中的憤青,一個除了心中憤懣,可以爲了這個國家付出一切,但卻沒有什麼實際能力的一個人,一個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眼中的廢物。”小雷自嘲的笑了笑道。
“可是我卻不會滿嘴爲國爲民,但卻偷偷將自己子孫運往國外,你說是不是,我的張隊長?”
“呵呵,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自認爲沒有什麼破綻!”張勳面色一緊,隨即神情鬆了下來,充滿了坦然之意,早在接受任務的時候,這個下場不是已經預料到了麼?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你要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愛國人士,在我們這些糞青眼裡,可是有着根本的區別,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所以跟我走吧,託你的幅,我有幸更近一步,擺脫有心無力的狀態。”
“年輕人啊,就是太年輕了,幹我們這一行的哪有失敗了還存在的說法,不過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你們的動作太慢了。”張勳一笑,隨即嘴角流下一縷黑血,直挺挺的倒地了。
小雷身後的一個黑衣人迅速上前探查了一下鼻息,然後對小雷二人道“死了,沒想到這個人卻是一個死士,真是想不到。”
“走吧,去找下一個,如果他知道了他發送的消息只是我們想要他們發送的,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這麼坦然的死去。”小雷一聲冷哼,率先邁步離開了,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稍稍墜後,袖中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飛刀直飛而出,插在了張勳的腦門上,沒柄而入,隨即大步離開。